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宫锁珠帘-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模样煞是可爱,重阳掏出帕子递了过去,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赶紧擦擦,你那小脸儿这样一瞧,活脱像只小花猫。”
“皖苏姐姐坏,娘娘今儿个也帮着她笑话人家,人家这还不是着急才跑了快当了些。”
“自个儿冒冒失失的摔倒,现下的意思却又是我的不是,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什么火烧眉毛的事让你好似后头有豺狼虎豹追着一般的,若是今儿个说不出来,适才险些撞着娘娘的罪过还有诬赖我的罪过,二罪并罚,娘娘可瞧着了,今儿个就给咱们做主了。”
这明月的性子是重阳与皖苏都没有的,带着少女那般的调皮开朗,是以,重阳从不用规矩去束缚她,皖苏一开始跟着重阳还有些不适应明月的性子,时不时的还拿出来教训几句,到了后来,久而久之也觉得那丫头的性子活络,是栖凤宫乃至整个后宫都缺乏的单纯之至,因此,便也慢慢默认了,整日里,就是明月偷懒耍滑,只要不耽误正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儿个,瞧着她摔的也不轻,便也不训斥了,还拿着开起了玩笑,正好,重阳的心情便是需要这样有趣的调和。
只是她这话一问出口,明月的小脸儿,却不似刚才那般的明朗,原本嬉笑的脸庞,霎时便耷拉了下来。
摔了这一跤,险些将正事忘了!
“适才奴婢去太医院,却不想太医院一个太医都没有,这样的情形却是极为奇怪的,打探之下才知道,皇上早朝之时吐了血昏迷过去,是以,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去祥荣宫外等着给万岁爷瞧瞧。”
“呀……”重阳手中的怀炉应声而落,不偏不倚正砸在脚背上,疼的重阳连连后退了几步,皖苏忙过去扶着她。
她的指尖微凉,手心却是滚烫的,回头望了皖苏一眼,微微一笑:“没事,手滑了。”
不知为何,她虽然是笑着,那笑容却有些恍惚,落在皖苏手中却是说不出的落寞。
皖苏蹙了蹙眉,随即一舒,似是顿悟,于是转向明月,问道:“那皇上现在如何你可打探了?”
语气却与适才的玩笑语气大相径庭,她望着明月,已然恢复了日常的冷静。
重阳亦转向明月,等着她的回答,目光之中,殷殷期盼。
“启。。。启禀娘娘,奴婢从太医院出来,便去了祥荣宫一探究竟,却不想那宫门口大臣太医还有各宫的主子跪了一地,听说是皇上不让任何人进去。”
皖苏一顿,望向重阳,重阳亦是蹙眉,目光幽幽,不知在想着什么,明月还欲多说,却被皖苏摇头制止了。
比之明月,皖苏更为了解重阳,若是她与皇上有心结,那此时,她不需要旁人多说,而是需要自个儿好好考虑。
重阳站在那里,手指一下一下轻轻轻点着,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他竟然这般看重这段感情,竟然这般看重她,那她究竟该如何做,如何做才是对二人最好的抉择?
留下么?去将真相告知他么?然后将一切决定权交给他么?
她该这样做么?
不知何时明月已被皖苏遣下去了,其余的宫女太监也都回避了,皖苏上前,手轻轻搭在重阳的肩头,缓声道:“娘娘,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是去想以后会如何,以后的事谁都不能预料,而我们能做的,只是随心,随了现下的心。无论何时,无论何事,只要问一下自己的心,问它想要做什么,问它该如何做,然后便去做,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遗憾。”
她的语气悠然,却似是经历了世事沧桑之后的顿悟,眼眸之中的点点光辉,耀的重阳一震。
随心。。。随心。。。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重阳原本紧蹙的眉头,稍事便松了开来。
“皖苏,谢谢你,你总是能在我最困顿的时候一语点醒我。”重阳的手紧紧握着皖苏的手,脸色虽然还是略显苍白,但是那笑容却是明亮。
原来,这几日她故意装出来的若无其事终究瞒不过自个儿的心,她想要的自由,她想回的草原,与楼亦歌相比,也许,亦不是那么重要了吧?
虽然,她不知晓将真相告知北辰夜会是怎样的后果,但是她的心里,其实是有期待的,不是么?
134……(元旦快乐)
明月果然所言非虚,祥荣宫门口人声鼎沸,大臣一边,太医一边,而后宫的妃嫔们,则是在最靠近门的地方跪了一排。
大抵是跪了不短的时间了,有些个身子不太好的,已经摇摇摆摆的,几欲倒下。
这后宫与前朝这般一齐出现的壮观阵势,除了举国的庆典之外鲜少出现过。
重阳快步走了过去,目光在一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儿,众人却如见着救星一般的,也顾不得请安了,直高喊着皇后快些劝劝皇上。
此时他们倒是忘了,重阳这个皇后,可是不得宠呢!
看来也真是病急了乱投医,只是不知道北辰夜的情况如何,怎会无故吐血?
目光扫向太医那边,如今太医院院士是新提拔上来的,也不知是姓秦还是姓钱,反正是一副懦懦无为的样子,跪在那里一点气度都没有,让重阳一见之下便不怎喜欢,于是越过了那院士,直接望向了胡承嗣。
“皇上如何了?还是不肯让人进去么?”
胡承嗣在太医院呆了不过数月,但是医术却是如他父亲一般的精湛,他虽然年龄不大,却是不骄不躁的性子,在太医院的口碑也是甚好。
他是知感恩之人,将这一切都归功于重阳,是以,对待重阳便是恭敬有嘉。
如今见重阳点名问话,忙磕了个头,恭声说道:“启禀娘娘,微臣无能,不能照顾好皇上,有负皇恩。”
重阳摇了摇头,对着他摆了摆手:“这不怪你,起来吧。”
说着走到了门口一众妃嫔跟前,对着众人抬手:“众位大臣太医以及各位姐妹都起来吧,皇上不肯让人瞧,你们这样跪着也不是办法,都先起来,咱们再一起想想办法。”
这样说着,便走到了门前,对门外守着的吴全发道:“你怎生也在外头,皇上连你都不肯见?”
吴全发原就低着头,听了重阳的声音更是垂了一垂首,就差将头埋在胸前了,身子微微颤着,像是架不住头上的帽檐一般的。
“回娘娘的话,现下云逸王爷在里头呢。”声音本就阴柔,如今听着却有些隐隐的哭腔。
重阳一顿,又向前迈了一步,微微偏头,果不其然,入目的便是吴全发老泪纵横着的脸。
“你这。。。”重阳见状眉头蹙的更紧了,这一蹙眉,便不住发出些许的寒意,让吴全发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奴才该死,奴才不想哭的,只是皇上身子一向康健,适才在含元殿那一口血可把奴才吓坏了,如今王爷在里头,也不知劝的如何了,若是不让太医诊治,奴才真怕。。。真怕。。。”
此话一出,下头那些妃嫔们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抽抽搭搭的,惹得重阳不住心烦意乱起来。
她一转身,一蹙眉,目光冷冷的望向众人,冷声道:“哭什么哭,皇上还没驾崩呢!你们再哭,本宫就把你们扔去冷宫,让你们哭个够!”
却是前所未有的震怒,又转向吴全发,看着他一向谄媚的脸上那般神色,想要再呵斥一番,却终是忍了下来。
他伺候皇上多年,主仆情深这是自然,只是这样哭,着实让人心中不安,若是哭能解决问题,她倒真真儿想好好哭一场。
可是哭有什么用,哭还不是让牡丹死了,还不是与白芨反目,还不是知晓了楼亦歌便是北辰夜的事实,她如今倒是想明白了,人生在世,最最不中用的便是眼泪。
可这话却是不能说与这些人听的,说了他们也不定会明白,明白之后怕是要说她冷血了。
于是朝着吴全发摆了摆手,缓了缓声音:“王爷进去多久了?”
吴全发是好容易才止住了眼泪,虽然仍是抽抽搭搭的,但对上重阳的目光,只吓得将眼泪忍了回去。
“回禀娘娘,有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里头仍是没有动静,这样下去可不成。
此时,身后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抱拳道:“皇上有令,臣等不敢擅闯,还请皇后想想办法。”
重阳点了点头,表示自个儿知道了,想了一想,不如干脆进去,若是他怪罪,那便直接将真相脱口。
于是对着吴全发吩咐开门:“皇上怪罪下来,由本宫一力承担,开门。”
说的斩钉截铁,吴全发虽然畏惧着皇命,却更怕皇上有何闪失,如今重阳这般无畏,他便也不怕了,遂亲自上前开了门,重阳对着她颔首,便与皖苏二人便进了去。
却是从外殿一直进了内殿,别说是皇上了,就连北辰逸的影子都见不着半个。
重阳的眉,蹙作了一团。
“娘娘,这里有一封信。”
皖苏从床榻上拿起一个双鲤鱼【1】交到重阳手中,也顾不得许多了,重阳将封绑的绳子解开,将那书信拿出来,只见上头赫然写着:“有事外出,自行应对。”
不用说,这笔迹是北辰夜的,这信放在床榻上,那他想要人给看的人,一定是吴全发了,让吴全发来对付外头那些人,还真是为难他了呢。
“娘娘,皇上身子不好还出宫,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真如外界传言,去找那名奇女子去了?”
“奇女子?”重阳这几日未出门,是以不知外界的传言纷纷,如今听皖苏提及,不由有些好奇,自个儿莫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皖苏点了点头:“听说是在中元节那一日皇上与她相识生情,但是那女子却自此消失不见,是以,近日来皇上害的,可能是相思症。”
重阳一怔。
众口铄金,这传言,将事实扭曲的也太过了些吧。
只是若是说起她来,倒是觉得有些可能,北辰夜,莫不是又去找她了?
皖苏却是直直望着重阳,目光之中有些探究的深意:“不知为何,奴婢总觉得那女子是娘娘。”
她这般的直言不讳,因着她知晓,重阳待她,从不是主仆。她并不是想去探究什么秘密,而是她想知道,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帮得了重阳。
重阳愣了一愣,随即朝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那人便是我,只是并不如传言那般。”
索性说了出来,皖苏这般聪颖,这般了解她,没有必要去瞒,也瞒不下去。
“果然。。。”皖苏目光一紧:“他便是娘娘曾经提及的楼亦歌?”
虽然是疑问的话语,却是极为笃定的语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皖苏之前从未见过楼亦歌,但是每每听重阳提及,都是那般歆慕的语气,也许她自个儿并未察觉,但是皖苏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中元节前几日重阳还不经意的提了一次,但是那之后,却对那个名字,连同北辰夜的名字,都讳莫如深,是以,她才会有了这两个人实则是同一人的猜测。
如今看来,果真是没错了。
“那娘娘该是知晓皇上的去处了,奴婢在这守着,娘娘去找皇上说清楚吧!心病还须心药医。”皖苏说道。
那般的神色却是重阳从未见过的,皖苏的脸上隐隐发着幽光,让重阳一震。
“皖苏你。。。”
却找不出一个形容的词来,只觉得,今儿个的皖苏,似乎多了一些的情愫在心里头,不似平日里的淡泊。
似是,感同身受。
对,感同身受的模样。
皖苏,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么?
重阳心中猜测,但是却不问出口,因着她也知晓,每个人都有故事,若是皖苏亦有,那等到她自个儿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如今,她该做的是去找北辰夜。
只是,若是她从正门出去,那外头候着的那些人一定会问及皇上的下落,到时候就算她可以瞒过去,那出宫找人一事便会惹有心人的注意。
人。。。
重阳眉心一挑。
想起上一遭一大早她从敷华亭回来,那时还不知楼亦歌便是北辰夜,听说北辰夜未上朝便来祥荣宫找人,原本是没瞧着人的,却不想在与吴全发说话的功夫,北辰夜便从后头出来了。(这个事大家还记得吧,不记得的,哼哼,去面壁思过去O(∩_∩)O)
而如今,外头守着这么多人能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那这祥荣宫里头,一定有暗道。
【1】“双鲤鱼”就是古代的信封。
136
而如今,外头守着这么多人能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那这祥荣宫里头,一定有暗道。
内室。。。
对,内室!
他上一遭便是从内室出来的,思及此处,重阳便快步寻了进去,一眼扫了一圈儿,目光最后落在那个彩漆木雕小座屏上头。
黑漆为底,上施各色漆加以彩绘,并于方寸之间雕刻五十一只鸟兽形象,乍一看去并无特别,只是再细细一瞧,底座上的那只凤鸟却隐隐有些不同。
上头原先的黑漆已经掉了颜色,而如今的颜色,似是后补的,比之其余地方颜色更深了几分。
缓缓探手过去,在那只凤鸟上摸索一番,最后落在其头部,只轻轻一弹,便听‘吱呀’一声,龙榻便开了个缝隙,然后慢慢变大,最后,完全打开。
与皖苏对视一眼,重阳略一点头,朝着那密道过去,下头却是光亮一片,随着这机关的打开,里头的烛火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我下去看看,这里交给你了。”
重阳一个跃身跳了进去,对着皖苏轻声说道。
言毕,便转身试着探了几步路,却无不妥,遂朝着皖苏发了安全信号,便顺着那密道走了下去。
皖苏一直瞧着,待手着重阳敲打墙壁三下的响声,知晓她安然,这才再度按动那开关,只听‘咣当’一声,将那凤鸟的头往相反的方向转了一转,眼见着,原先大开的床榻摇摇晃晃阖上。
“轰……”一声巨响,摇摇晃晃。
“娘娘,里头出了何事?”那声音太过骇动,听到里头的动静,吴全发便在众人指示下,站在殿外询问。
皖苏见状,忙上前将床榻整理好,又整理好仪容,这才快步出去回禀众人。
“皇上现下还在歇着,不方便召见诸位,各位大人娘娘请回吧。”皖苏站在门口挡着,不让旁人靠近半步。
她知晓,只要她态度坚定,旁人没有敢真的擅闯,毕竟,这里是皇上的寝室,更何况,皇后还在里头。
“可是皇上的身子。。。”宁妃上前一步蹙眉道。
“娘娘请放心,云逸王爷与皇后娘娘在里头守着,皇后娘娘还吩咐,叫胡太医留下,待皇上醒来便去请脉。”言毕,不再给众人任何反驳的机会,又转向吴全发道:“劳烦吴公公将胡太医带去偏殿,旁的人不必留下伺候。”
吴全发毕竟是皇上的人,她说话自然是客气了三分,说着,还朝胡承嗣使了个眼色。
吴全发虽然觉得有些怪异,然既然皖苏说是皇后的旨意,他就算再得皇上宠爱也不敢造次,毕竟,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他不能逾越。
胡承嗣会意,忙上前,跟着吴全发去了偏殿。
一众人见状,既然皇后都发话了,也没有留下的必要,大臣该出宫的出宫,太医该回太医院的回太医院,嫔妃该回自己宫的回自己宫,而皖苏,也去了祥荣宫的内室门口守着,以防止有哪个不长眼的擅闯了进来。
之所以将胡承嗣留下,一则是堵住悠悠之口,也不会让人起疑心,二则是以防万一,毕竟皇上的身子是真的着了病,有太医在此候着总是妥当的。
她一人站在门口,身影有些孤单,一身淡蓝色的宫装,有些浅淡的幽幽然。
她微微闭目,长长的睫毛如同两片羽扇,将眸底的光彩敛了去,只余下黯淡一片。
娘娘,定然不要像我一般的,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日光透过窗子浅浅的照了进来,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
却说重阳沿着地道一路走了去,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