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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珠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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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换了衣裳,皖苏一路扶着重阳去了祥荣宫。

远远见吴全发在门口左右徘徊,心中更添诧异,吴全发这般慌张,莫不是皇上不在宫中?

吴全发见了重阳走来心里暗叫不好,却只能赔着笑脸迎了上去。

“奴才给娘娘请安!”

重阳抬了抬手,便要进去,吴全发却一下子窜到了她跟前。

“娘娘,皇上吩咐了,不见任何人,娘娘请回吧!”

“大胆!娘娘的路你也敢拦,不要命了是不是。”皖苏上前呵斥道。

吓得吴全发扑通跪地,整个人战战兢兢缩在那里,却只能硬着头皮不让路。

重阳抬了抬手,示意皖苏稍安勿躁,对着吴全发道:“吴公公,你这样连通传都未通传便拦着本宫的路,不让本宫见皇上,难不成这宫中轮到你做主了?”

吴全发将头低的更低了:“娘娘的话奴才惶恐万分,奴才哪里敢拦着娘娘的路,只是皇上的旨意,奴才也不敢违背。”

重阳挑眉,冷冷看他:“你左一句不敢,右一句惶恐,本宫倒是想问问你,这旨意在哪里?”

“启禀娘娘,是皇上口谕,并未有圣旨,奴才真的是奉旨办事,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一滴冷汗从额头落下,打在地面上,吴全发也不敢擦。

重阳一笑,俊眉修眼,顾盼神飞,“那若本宫非要进去呢?本宫倒是想看看,公公要如何拦着本宫。”说着,作势便欲进去。

语气凛冽,让吴全发一下子冷汗冒了全身,想起上一遭的板子,此时想起还是疼的很,但是。。。

若是他阻拦不住皇后拖延不了时间,到时候皇上发落起来,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吴全发一下子跳了起来,伸手挡在重阳身前,阻止她的脚步,但是却不敢近她身,只能远远阻隔着。

重阳往左他便往左,重阳往右他也紧随其后,势必不让其上前一步。

重阳见状,秀气的眉心拧做一团,心里更是怀疑,皇上到底在不在,否则,吴全发又怎么会这般阻挠。

朝着皖苏使了个神色,皖苏会意,大步上前一侧身子将吴全发挡在了一旁,她是习武之人,虽是女子力气却比吴公公大的多,吴全发被这一推,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而重阳趁着空档,快步朝着祥荣宫走了过去。

从正殿一路走到偏殿门口,有几个人想拦着,却被她冷冷的目光吓得不敢动弹半分,一路走来,奴婢太监跪了一地。

她伸手一推,门便大咧咧的开了,暖阁里暖气袅袅,盈盈香气不觉萦绕,重阳往里一瞧,却并未见北辰夜的影子。

吴全发快步追了上来,跑得快了气喘吁吁的,重阳斜睨了他一眼,蹙眉道:“吴公公,皇上呢?”

105

如今吴全发不仅仅是冷汗直冒了,腿都软了,若不是有柱子扶着,早就倒了下去。

“皇上。。。皇上他。。。”他吞吞吐吐,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皇上啊皇上,您快回来吧,不是说就出去遛遛弯么,这遛弯遛的早朝都没回来,还让皇后亲自来了,您让奴才这刻怎么办呀?

“皇上到底在哪里?”重阳声音一冷,目光亦是含冰。

“皇上。。。  奴才。。。 ”若是此时地面有条缝隙,吴全发定然一下子钻进去,好不用忍受重阳凌厉的目光与质问的语气。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皇上在哪里呀!

“皇后这大清早劳师动众的找朕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带着浓重的嗓音,有些沉的沙哑。

但是却让吴全发绷紧的神经稍事便松了下来,他忙小跑两步到了北辰夜身后站住,身子微微前倾。

重阳抬手与北辰夜打了个照面,见北辰夜只着中衣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不甚精神,但是却难得挂了笑容。

重阳稍稍一怔,便行礼如常。

“臣妾给皇上请安!”

北辰夜看了她一眼慵懒的抬手,叫重阳起身。

但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重阳一怔,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进宫这么些年,北辰夜可从来没对她好声好气过,尤其是太后过世之后,每每请安,他都会让她跪上一会儿,来以此纾解心中的恨意。  可是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他竟然让她起身,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然只是一怔,随即恢复自若。

重阳起身,垂首道:“臣妾听闻皇上未上早朝,忧心皇上身体不适,特地来瞧瞧。”

北辰夜点了点头:“朕不碍事,只是晨起有些头疼,便在偏殿又歇了一歇,谁知竟然误了早朝时辰。”

吴全发在御前伺候多年,自然对北辰夜的心性摸得透彻,闻言忙跪了下去:“是奴才的错,见皇上连夜批阅奏折累的很,没忍心吵醒,谁知惹了大祸,请皇上娘娘惩罚。”

虽然知道他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定然是隐藏着什么,但是不知为何,重阳总觉得今日的北辰夜有些不同,虽然语气仍是浅淡,但是却不似往日那般厌恶的十分明显,甚至,还对她解释了一番,哪怕是谎话。

而他嘴角不自觉的挂了那一丝笑意,更是让重阳诧异到了极致。

她心中疑惑,好半天才开口:“皇上若是病了便请太医来瞧瞧,龙体关系国家社稷,可不能马虎。”

北辰夜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仍是温润无比。

重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与她一对视,忙又垂下头来,福了一福:“若是皇上没旁的事,臣妾便先行告退。”

说着,便欲离开。

谁知北辰夜却抬了抬手,“皇后且慢……”只这一句便阻止了重阳半起的身子。

重阳再度垂首,却见北辰夜一步步走了过来,目光触及明晃晃的衣袍,针脚密密麻麻的,晃的人眼晕。

“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她恭敬如常。

阳光斜斜的透进来,金砖上拉长人影,静淡无声,皇帝站在几长开外,眉心间染了一层探究。

重阳见皇帝许久不作声响,心中平添了几分疑惑,抬头见他怔怔凝神,似是若有所思,不由得低声唤了句:“皇上……”

北辰夜兀自‘哦’了一声,却是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过几日是老三的生辰,今年朕想为他办的隆重些,皇后有什么想法?”

这般客套,似是与她商量,却让重阳越发不安。

往日北辰夜难得几次对她稍稍客气些,那随之而来的定然是阴谋,这一遭,他表现的这般明显,教她怎能不怕?

但是听他提及北辰放,那颗心思便稍稍一转,然后全数转了过去。

于是微微福身:“皇上,臣妾认为单单是一场宴会未免过于简单了些,三王爷封王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封号,不如皇上借此机会加封一下,一则名正言顺,二来体现兄弟情深皇恩浩荡。”

北辰夜点了点头,目光悠然一转:“那这晚宴皇后觉得该如何?朕的意思是将宴会办在王爷府,宫中规矩太多,不够热闹。”

重阳略一思索,总觉得北辰夜此番话似是有意而为之。

按理说,这样重大的宴会都应交由宫中礼仪司来准备,但是他却说办在王爷府,这其中,自然不会那么简单。

但无论怎样,他的这一想法恰恰中了重阳的下怀,若是能借着北辰放的生辰去王府瞧瞧,说不定可以有意外收获,毕竟无论多么隐蔽的计策,都会有破绽,若是计划周详了,保不准能探究道什么。

而北辰夜难得询问她的意见,不利用这个机会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开口道:“于情于理此事本应交给懿贵妃来操持比较妥当,毕竟,她与六王爷的渊源比较深,但是懿贵妃有了身子,实在不宜操劳。”

抬眼望了一眼,见北辰夜并未有不悦的神色,这才又说:“此事事关重大,是以臣妾斗胆请缨。若是皇上放心便交给臣妾来办,臣妾保证办得风风光光,不失了皇家的体面。”

她说的信誓旦旦,北辰夜目光一凝:“皇后仍是这般贤德,也好,此事交予皇后去办,朕很放心。”

他似是话中有话,但是面色平静却好似有无旁的意思,只是似是累了一般的,斜斜的靠在榻上撑着身子,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再无其他异样。

见重阳目光投过来,只抬了抬手:“皇后若是无事,便跪安吧!”

重阳怎么也想不明白,北辰夜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反常,但是此时她却来不及去细细体会眼前男人的异常,却听外头有人通传:“启禀皇上,三王爷在殿外求见。”

听到这话,重阳稍稍一怔,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脚步只是一顿,便走了出去,身后是北辰夜温和的声音:“传!”

不知为何,那声音里头,透露出疲惫,不仅仅是声音,今日北辰夜整个人都是疲惫的状态,怕是真的生了病。

但是再看,却见见原本精神不济的北辰夜已然端正坐好,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

重阳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北辰夜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无用呢!

这样想着,却缓缓走了出去,与北辰放擦肩而过,见重阳目光瞧去,北辰放只是微微颔首,重阳稍稍一怔,随即略一点头便走了出去。

走的远了,似乎听到北辰夜朗朗的笑声:“老三你来的正好,朕适才还与皇后商量你生辰的事宜呢!”

重阳的步子一顿,随即又迈了开去,流光溢彩,撒了一处。

106

册封大典定在十日之后,圣旨曰,晋三王爷北辰放为忠王。

消息传来之时重阳坐在铜镜前,任由着皖苏给她摆弄妆容,嘴角,不觉勾起一抹冷笑。

忠者,德之正也,这个封号北辰夜可真是赐的‘巧妙’,不知道北辰放对着这个名号会是何种感觉。

皖苏利落的将重阳的头发盘了起来,见她目光冷凝的盯着铜镜,便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低声道:“若是有朝一日皇上得知他亲封的忠王却是不忠不孝夺取江山之人,会作何感想?”

重阳从镜中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恍然。

皖苏自觉失言,就算北辰夜再不济也是皇上,她一个奴婢说的多了便是僭越。

重阳素来对这些不在意,是以跟在重阳身边久了,有时候难免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如今这一开口便意识到不妥,忙三缄其口,只专心摆弄着重阳的发饰。

然重阳却并未对她的话在意,而是陷入深思当中。

如今的情形,她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原以为北辰夜是昏庸的,算不得聪明透顶之人,但是照着彼时他主动提出在北辰放的王府举行宴会的情形加上此次册封的封号看来,却有似是心中有数,难不成,是大智若愚?

重阳微微蹙眉。

皖苏已将她的发饰梳好,又将芙蓉清淤墨顶翠色串珠步摇插上,又细细看了看,但见镜中的人儿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娇媚动人。

却是美到了极致,直教人舍不得移目。明月端了内务府特地为重阳赶制的衣衫进来,望了重阳一眼,眼中满是惊艳:“娘娘今儿个打扮的这般艳丽,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儿。”

脆生生的笑儿,将重阳的思绪拉了回来,皖苏含笑看了明月一眼,伸手在她头上轻轻一点:“就知道耍嘴皮子,整日里毛毛躁躁的,交代你的事情可办妥了?可别像上遭一样,粗心大意险些害了娘娘。”

明月闻言,不依道:“皖苏姐姐总是拿着姐姐的款儿来教训奴婢,奴婢虽不像姐姐见多识广,能一眼瞧出花儿有毒没毒,但是去拿衣裳这等小事还是难不倒奴婢的。”

“你虽不如皖苏心细,但是性子却是极为活络的,这也算是你的长处。”重阳浅浅一笑,帮腔道。

重阳身边的人大多是沉着冷静之人,像皖苏,像玉蝴蝶她们,所以难得有像明月这般俏皮性子的主儿。

是以对明月,重阳总是格外宽待些。

明月闻言,一下子跳到了皖苏身后,对着皖苏吐了吐舌头,一脸神气道:“还是娘娘疼人家,不像皖苏姐姐她们,竟会骂人家。”

软言细语,拖着长长的尾音,对着皖苏轻言浅笑。

皖苏假作将脸一板,作势轻哼了一声。

“倒是我的不是了,好了好了,今儿个我便当着娘娘的面儿给你陪个不是可好?”说着,便对着明月弯腰作了个长揖。

明月吓得连着退了好几步,双手合在胸前连连讨饶:“好姐姐,是我错了,姐姐这般,可是折煞我了。”

俏丽的身影,灵气的双眸眨着,却是极为惹人怜的,皖苏终是板不住脸,‘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却别过脸去不看明月,只装模作样的粗着声音道:“知道错了还不赶紧替娘娘更衣,耽误了时辰你可负担的起?”

明月瞧着她明明抿着嘴却假装不笑,也不拆穿,只上前盈盈福了一福,朗声道:“是,奴婢遵命!”

重阳看着二人一来一回的,脸上不觉浅笑盈盈,任由着二人帮她将凤冠霞披穿戴好,方才将那特地赶制的凤头履穿在了脚上。

凤头履是翘头履中最为华贵的一种。

采用纳帮绣加缀饰的手法,凤头为立体型态,由凤头至凤尾满帮刺绣,彩丝线刺绣的凤尾似在空中飘逸飞翔,口衔坠饰,造型别致、做工细腻,无处不透着一种贵气。

只是。。。

重阳垂首打量着脚上的凤头履,蹙眉道:“这履怎生做的这般高?本宫记得凤头履也只是寸把厚,怎么到了咱们这,就成了这个样子。”

粗略估量一下,少说也有三两寸,这么高,行动怕是很难自如了。

明月得意的扬了扬眉,咯咯笑了起来:“这可是内务府特地为娘娘做的,听她们说,那底儿是用南阳独玉做成的,光是上头雕刻的龙凤呈祥花样也足足花了她们几日几夜的功夫呢!”

说着,笑的更为开怀了。

“奴婢瞧了瞧,旁的娘娘的鞋子都赶不上咱们皇后娘娘的华贵,不说别的,单单那高度也被比了下去,相信咱们娘娘今儿个定然能艳压群芳。”

说的好像身临其境一般的,重阳与皖苏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能不能艳压群芳她不知道,她只想知道这个玉制的履又硬又凉,除了好看些外,再无其他。但都这个时候了,要再做一双已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在皖苏的搀扶下慢慢走了两步。

还好,虽然走的有些轻飘飘的,好在她有底子,只要稍稍提一口真气,也不至于会摔倒,只是可怜了皖苏,怕是整个儿晚宴都要在她的搀扶下完成了。

不过重阳这双凤头履,配上明红的霞披,却是恰到了好处,待出现在众人面前,便是惊艳了四座,在宫门口轿撵前候着的嫔妃们,不住称赞着,其中不乏欣羡之意。

一个个兴奋的摩拳擦掌,纷纷等着重阳上了轿撵好动身起轿,急切的模样倒似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

107

一个个兴奋的摩拳擦掌,纷纷等着重阳上了轿撵好动身起轿,急切的模样倒似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

不过也怪不得她们,谁叫这宫规森严,只要进了宫便鲜少有机会能出去,这后宫当中有多少是入宫数载每日只能对着宫墙青瓦,是以,兴奋是难免的。

虽然只是去王爷府,虽然路途并不远,却还是给她们寂寥的日子添了一丝光彩。

更何况,此次前去的妃嫔可都是皇上钦点的,从佳丽三千当中钦点出来的,这代表着什么?

得宠呗!

她们个个面上的神色皆是这般的解释着。

重阳静静听着,静静看着,唇角的笑意恰到好处。

早有太监上前半蹲在轿撵前头,重阳看了一眼,在皖苏的搀扶下走了过去,却不想与正要上另一台轿子的懿怜儿打了个照面。

懿怜儿目光似有深意,在重阳的履上打了个转儿,便迅速别转过头去,嘴角,却勾了一抹冷笑。

因背对着身子,重阳并未瞧见,只稍稍一怔便抬脚踩在那太监背上,小心的上了轿撵。待帘子放下,方才敛了假意的笑容,用手揉着笑的发僵的脸颊,从胸口长舒出一口气。

装模作样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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