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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珠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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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胡太医却并未离开,仍是在栖凤宫门口徘徊,神色间愁容莫展,于是上前:“大人,可是还有何吩咐?”
胡太医本在想事,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是皖苏,忙打了个千儿。
“皖苏姑娘,老夫这几日家中有事,已经告假了,皇后娘娘如今也醒了,便无甚大碍,之后的药方我会开好,然后交给林太医,他会代替我每日来给娘娘看诊。”
他的眉宇间有深深的愁色,皖苏不由问道:“大人可是遇着什么难事?若是有需要不妨开口,若是皖苏帮得上忙必当尽力。”
胡太医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这事姑娘帮不上忙,姑娘还是多多小心皇后娘娘的身子才是,老夫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一口气长长的叹了出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能说的,能做的,他做尽了,其余的,只能看个人的命数了。
第七十三章 毒花劫(一)
皖苏自然是对胡太医的话上了心,但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究竟是何意思,索性不去多想了,只是更加谨慎了。
每日的饭菜她都要验一下有没有毒,送来的药也会亲自检查,这样下来,又过了两日,一切正常。
而重阳,在皖苏的悉心照料下,也慢慢好转,虽然尚未全部恢复,也大概差不多了。
皇上自始至终都未曾露面,只是叫吴全发来传了话,让重阳好生歇着。
倒是后宫的那些妃嫔,隔三差五来的频繁,好在皖苏会用各种理由将那些人挡回去,倒让重阳省心了不少。
缠绵病榻的日子却是不好过的,不能见风不能多动,顶多,只能在屋子里溜达溜达。
好在重阳的性子安静,倒也没觉得有多难熬,只是每日里看看书练练字,再与皖苏聊聊天。
转眼间,冬日便悄悄来了,凛冽的风,枯黄的树叶,漫天而飞。
太冷了,皖苏怕她病情反复,便连她随意走动的权利都剥夺了。
重阳不禁哑然失笑,这个皖苏,未免也过于小心了。
但心中却明白,皖苏是担心她,她生病那几日过得难受,皖苏过得更加不好。
皖苏待她的好,她都明白。
于是遂了她的意,又拿起看了一半的《三十六策》卧在榻上来看,正值傍晚,天色渐暗,苏皖又恐其伤着眼睛,遂早早上了灯,然后便去传膳。
屋里无声无息静极了,炭火‘噼啪’作响,外头风声渐起,阵阵冷风顺着缝子的了进来,帘子呼啦的随着摇摆着。
她正看得入神,忽听外头‘扑拉’两声,原是明月端了药进来来,她边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边搓着冻得通红的手道:“启禀娘娘,药来了,您趁热喝下吧。”说着,将药端出来拿着银针试了一试,待确定无毒之后才递给重阳。
重阳接过来,看着碗中黑糊糊一团,任谁看了也没喝下去的念头,于是放在了桌上。
明月知重阳怕苦,于是眨了眨眼睛,变戏法似的从腰间拿出一小袋蜜饯来。
她取了一块扔进碗中,又搅了一搅,方才双手举平,笑嘻嘻道:“奴婢听皖苏姐姐说的,娘娘怕苦,吃药的时候很是辛苦。奴婢就想着将这蜜饯放进去,就会好很多,娘娘试试。”
第七十四章 毒花劫(二)
她取了一块扔进碗中,又搅了一搅,方才双手举平,笑嘻嘻道:“奴婢听皖苏姐姐说的,娘娘怕苦,吃药的时候很是辛苦。奴婢就想着将这蜜饯放进去,就会好很多,娘娘试试。”
这一贴心的举动让重阳心头一动,小的时候她一生病便哭闹不止,又不肯喝药,娘亲便总会在药中加上蜜饯糖块,后来长大了,进了宫,她要负担的太多,根本没工夫去矫情。
而现在明月的这一举动一下子触动了心底最柔软部分,眼眶之中有泪水几欲落下,重阳忙端起药碗,轻轻抿了一口,以此来掩饰失态。
明月的眼睛亮亮的,紧紧盯着重阳问道:“怎么样?甜吗?”
重阳将药放下,点了点头,浅笑道:“自然是甜的,有你这么贴心,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这药苦的难以入口了。”
皖苏推门进来,正巧听了重阳最后一句话,伸手在明月头上敲了一下,假作嗔怒道:“你这丫头干活的时候不卖力,就知道嘴上占便宜,如何,这药可是过了银针?”
明月咯咯的笑了起来,双手将那药碗递到皖苏跟前:“自然是过了,姐姐吩咐的奴婢可不敢偷懒,不信姐姐自己试试。”
软言细语,皖苏也绷不住脸,终是笑出声来,目光轻轻掠过那药碗,本是不经意的一眼,但是,整个人便愣在了那里。
然不待皖苏开口,下一秒只听‘轰’的一声,重阳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从座椅上径直摔了下去。
直唬的皖苏一下子跳了起来,“娘娘,你怎么样?”
重阳的脑子一闪而过一瞬间的空白,随即便恢复正常,她一手撑地一手抚着额头,自嘲的笑笑:“人家进水都变成美人鱼,而本宫却一下子成了病秧子。”
皖苏忙将重阳扶了起来,眼中却带了几分的疑惑:“这药,娘娘喝了?”说着,伸出食指来,在碗边一抹,几粒花粉便沾在了指尖,虽然被药泡了,已然失去了颜色,但是不会错,是花粉。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皖苏转向重阳低声道:“奴婢怀疑有人在这药里动了手脚。”
第七十五章 毒花劫(三)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皖苏转向重阳低声道:“奴婢怀疑有人在这药里动了手脚。”
“怎么会?”明月大惊:“这药奴婢明明用银针试过了,怎么会有毒?”
重阳也点点头:“不要杯弓蛇影,这药我适才喝了一小口,若是有毒应该已经身亡了,哪里会只是晕了一下便好了。”
“那若不是毒药,而是能令人致死的花呢?”皖苏却不依不挠:“娘娘也说了,只是喝了一小口,若是毒性不强,仅仅一小口是不会死人的。”
重阳眉心一挑。
她不喜欢花,自然也没什么研究,但是也曾听白芨说过,许多花可以入药治病,同样的,也有不少花,看似无害,甚至银针都检查不出来,但是却是能令人致死的。
笼子里那只金丝雀叫的欢畅,饶是屋子里这般诡异的气氛也丝毫不消停。
皖苏端着药碗,走到窗前,打开鸟笼,将那药滴了一滴在其中的碟子里,那只金丝雀见状,在皖苏探出手后立马靠了过去,在那碟子里啄个不休,样子十分讨巧。
几人紧紧盯着笼子,观察着那只金丝雀的一举一动,但见它起先还精气神十足,但在笼子里扯着脖子转了几圈,却突然白眼一翻两腿一蹬--倒下了。
两人对视一眼,重阳凝着那只动也不动的雀儿,沉思道:“这么说来,是有人想借着我生病的机会置我于死地。”
说着转向明月又问:“这药,除了你还有没有人碰到?”
明月早就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若不是皖苏及时发现,她险些就成了杀害皇后的帮凶,想想,就觉得后怕!
皖苏见她哆哆嗦嗦的模样不由得心下着急,眉头一皱,厉声道:“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人?”
第七十六章 毒花劫(四)
皖苏见她哆哆嗦嗦的模样不由得心下着急,眉头一皱,厉声道:“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人?”
她气急败坏的语气更是让明月着了慌,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重阳看了皖苏一眼,朝着她摇了摇头,转手亲自伸手扶起明月来,柔声道:“你不用怕,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皖苏也是担心我语气才严厉了些。你好生想想,这药除了御药房与你,还有没有人碰过?”
明月怯怯的抬了抬头,复又垂下,只摇了摇头:“今儿个宫中的凝香丸恰好用完了,奴婢便去了御药房,这药,从拿出来便一直在奴婢手中,没有旁人碰过。”
重阳点了点头,“好了,你先下去吧,记住,此事千万不要对旁人提起。”
明月应下,赶忙退了下去。
待她出了房门,皖苏才道:“若是真如明月所说,问题就是出在太医院出,但是,会是谁呢?”说到这,皖苏却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的,原本暗淡的双眸一亮:“奴婢想起件事来,不知道与这事有没有关系。”
重阳一扬眉:“但说无妨,说不定便是一条线索。”
皖苏点点头,道:“胡太医请辞那一日似是心事重重,奴婢多事便开口询问,但是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嘱咐过奴婢要小心些,当时奴婢没想出是何意思来,现在看来,他似是知道些什么。”
重阳略略凝神,思索半晌方才开口:“今儿个夜里你得去趟胡太医府上,去探探消息。”
说着,从腰间拿出皇后的令牌来:“若是他不肯说你就拿这个压他,本宫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要置本宫于死地。”
皖苏点头应下,待天黑了些,便去换了衣服,但见一个飞身闪了出去,足下翩翩而去。
第七十七章 探秘(一)
夜色朦胧,雾气极重,皖苏踏着雾气而来,谁知胡府门外却是白布飘飘,饶是在门外也能听到里头嚎啕大哭的声响。
皖苏心中一慌,莫不是胡太医出了何事?
眼见着一小厮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皖苏忙上前询问:“叨扰一下,请问胡府出了何事?何人过世了?”
那人眼睛湿湿的,声音也沙哑着,被皖苏这样一问,眼眶又是一红:“公子可是要找我家老爷看病?很抱歉,公子请回吧,我家老爷昨夜过世了。”
皖苏大惊。
“怎么会突然过世?怎么死的?”
反应过于激烈,那小厮奇怪的望了她一眼。皖苏自觉失言,忙收了神色解释道:“我爹爹生病了,寻常的大夫均束手无策,听说胡太医医术高明又得皇上特许可以在宫外替人问诊,特来请他相救。可是 。。。”
那人似是信了她的话,不住的抹着泪,皖苏这才又试探着问:“不过胡太医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去世?”
此话一出,那小厮又是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夫人说老爷是突然染病,可是老爷一向康健,而且又是大夫,怎么会无故染病身亡呢?”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上去,直觉告诉皖苏,此事不简单。
于是对那小厮告了辞,但是却并未离开,而是转身上了房顶,一路去了灵堂。
夜已深,只有两个年轻男子在守灵,看起来应该是胡太医的儿子,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皖苏悄无声息的进去,一个闪身到了棺材后头,探着身子悄悄检查起尸体来。
却见胡太医衣衫遮挡之下脖颈处的一处刀痕,照着她多年经验看来,出手是极为快的,可以说是一刀毙命。是以,胡太医就是被人所杀,而不是胡夫人所说的病死!
那胡夫人又为何说谎呢?她想隐藏的是什么?而这其中有什么关系?皖苏躲在后头不住暗暗猜测。
第七十八章 探秘(二)
正在此时,却有一妇人走了进来,那两个男子忙起身过去搀扶,其中一年级稍长的男子沉声道:“娘亲您怎么不在屋里歇息,这里有我与二弟守着,您不用担心。”
那妇人摇了摇头:“我想陪陪你们的爹。”面色之中,哀恸至极。
那两名男子对视一眼,却那妇人又说:“你们先下去吧,今儿个我守着,你们二人回去把东西收拾好,我已经让管家准备了马车,待夜色一深你们二人便随他离开。”
言毕,在灵堂前跪了下去。
“娘亲,儿子不明白,爹爹尸骨未寒,您为什么急着将我与哥哥送走?”年纪稍小的男子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还是稚气未脱的模样。他站在那妇人身后,眉头紧皱,不解的问道。倒是年纪大些的男子伸手拉了弟弟一把,朝着他使了个眼色。
那妇人顿了一顿,脸上不自觉的落下两滴泪来,她垂着身子,拿了纸钱扔进火盆里,那火苗噌的一声蹿的老高,耀着整间屋子,明如白昼,也耀着她脸上的泪珠晶莹剔透。
因她背对那兄弟二人,从皖苏的角度,正好能瞧见她脸上酸楚的神色,再思及彼时她说的要将两个儿子送走,皖苏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的了然。
不用说,此人定是胡夫人没错。
那兄弟二人还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娘亲脸上的泪痕,却是唬了一跳,最终没有再问。
第七十九章 探秘(三)
待那兄弟二人不情愿的离开后,皖苏便从棺材后头走了出来。
自然是将那胡夫人吓了一惊,她倏然起身,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皖苏,哆哆嗦嗦的指着她,连连后退:“你。。。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皖苏走上前去,抱拳道:“夫人莫要惊慌,我是胡太医的一个旧识,此次前来是本有些事想向他打听一下,谁知却听说他不幸亡故,思量之下,好歹要给他上柱香,便不请自入了,并无恶意,叨扰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胡夫人警备的看了她一眼,疏离的说道:“公子这般年轻,怎么会与我家老爷是旧识?”
“为何不会?”皖苏一笑,思绪却陡转,“几年前我爹爹生病,多亏了胡太医帮忙,如此还不算旧识么?”
胡夫人看了她一眼,似是相信了,但是却仍无亲近之意,直接下了送客令:“那公子如今已经拜祭完了,这时候也不早了,可以离开了。”
想知道的还没问,皖苏哪里会这般离开,于是又笑了一笑,试探着说道:“胡太医乃我爹爹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他遭奸人所害,实在令我难安,夫人可是对凶手有何线索?”
那胡夫人一顿,看向皖苏的目光陡然一冷:“公子说的什么民妇不明白,我家老爷是染病过世,不是你所说的什么被害身亡。”
“哦?是吗?”皖苏直直看向她,步步紧逼,“可照我看来,此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若是胡太医真的被奸人所害,夫人不妨直说,说不定在下可以帮上忙。”
皖苏一字一顿说的清晰,说完,仔细观察着胡夫人的反应。
“当然是染病身亡,若真如姑娘所说乃为人所害,民妇定然会为为夫讨回公道。”胡夫人被逼的连连后退,目光闪烁,不敢与皖苏对视。
皖苏凝了半晌,却是忽的一笑,如今却是万分确定那胡太医是被人所害,而胡夫人定然知道内情。
不过皖苏并不打算逼着她说出实情,否则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为今之计,倒是不如从她那两个儿子身上下功夫。
这样想着,皖苏出了胡府,却并未回宫,而是一路去了翠红楼。
第八十章 遗信(一)
大夜里,风萧萧,雾蒙蒙,整个胡府还是笼罩在一层黑与白的阴暗当中。
一辆马车从后巷呼啸而过,所经之处,引起烟雾飞飞。
那马车却一路飞奔,最后停在了胡府的后门处。
但见那马车里下来一男人,中等身材,四十上下,快步走到后门有节奏的敲了三下。
没多久,只听‘吱呀’一声,原先紧闭的后门大开,紧接着从里头探出几个人来。
为首的妇人先出来探了探,与那中年男子交谈了几句方才对着里头摆了摆手,紧接着,两个少年便走了出来。
没错,这便是胡夫人与其两子。
胡夫人又对两子交代了几句,虽然是依依不舍,但是为了活命只能先将他们送走。
此时天已黑透,街上往来行人甚少,眼见着时辰不早,在夫人的催促下,二子上了马车,那中年男子一挥鞭子扬长而去。
胡夫人看着马车行远,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原以为计划的密不透风,但是她不知道,适才她的一举一动全数落在了不远处监视的皖苏眼中。
但见她一个飞身闪了出去,对着空中抛出一枚爆竹,那爆竹升到半空中,“啪”的一声变成了一朵美丽的花朵,四散开来。
而此时一直等在翠红楼的玉蝴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笑由着眼底漫至了心底,她转身,短促吩咐:“按着计划分成两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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