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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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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了,瞧着他的样子难免觉得揪心,愈是揪心便愈是不得不感慨于沈卿怜的狠厉。从前在王府中时,也瞧不出她有这般果决,想到这里,我扬起眉,禁不住叹道:“皇后,好一招壮士断腕,臣妾很是佩服。”

沈卿怜不以为忤,情不自禁地婆娑起陈理的小脸,目光有些忧伤,语气却是淡淡地听不出悲喜:“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废只右手总比身首异处要好得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到这点,本宫还要多谢姐姐提醒。”

“可怜天下父母心,臣妾也是个母亲,”我顺手帮陈理扇着风,声音说不出的婉转动听,“何况皇后这一招一石二鸟,不但保住二皇子半生幸福,还除去了宠姬兰氏,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沈卿怜的手顿住,她冷笑一声,淡淡道:“这也是那兰氏心怀叵测,咎由自取。”

我眉目一转,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只是你这连消带打的手段未免拙劣了些,皇上英名,只怕不会为你所动。”

沈卿怜扬起高傲的嘴角,眉眼里颇有一丝破釜沉舟的残酷意味:“我义父曾经告诉我,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往往是最脆弱的,尤其是对于那些最亲近的人。而怀疑就像瘟疫,它会无端而又疯狂的蔓延,甚至根本无须陈仓暗度,明目张胆地点到为止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皇上生性多疑,这还是姐姐告诉我的,不是吗?”

她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而她所说的,也正是我所担忧的,只是大战在即,陈友谅没工夫周旋在这件事情上。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思忖间,我转身定定地望着她,莞尔笑道:“皇后当真好算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小心最后巢倾而卵覆。”

沈卿怜眉心跳动,反唇相讥道:“是吗?那么姐姐呢?本宫真不明白姐姐潜伏于皇上身侧到底有何居心,我现下虽动不了你,但朝臣绝不会放过你。皇上是做大事的人,总有一天,他会识破你的真面目。”

我嘴角的笑纹更深,却不觉升起一丝嘲讽的意味:“我的真面目?只怕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沈卿怜听得有些怔然,打断我道:“本宫乏了,姐姐自便吧。”

我悠然地耸耸肩,扶着鸢儿的手一言不发地穿梭于满目堂皇的宫室,盛夏的风吹拂过衣服,总有一种粘腻沉滞的感觉挥之不去,一如心底的腻烦。

晚霞在夕阳的映衬下愈发绚烂夺目,重重叠叠的色彩在头顶飞速变幻着,犹若一场瑰丽而神秘的魔幻。

我停下脚步,抬头仰视着天空,恍然道:“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呢?”

鸢儿被我问得一愣,她随着我望向天空,转了转眼珠,轻声道:“大概只有变化吧。”

我盯视着她,缓缓露出皎洁而苦涩的笑容:“不,是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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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黑阴郁,殿中的玉纱灯一盏盏熄灭,死气沉沉的空气里孵化出大战将起的紧迫感。偶有一丝风穿堂而过,给深广阴沉的大殿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活力和纾解。

我帮陈友谅宽着衣,手势微顿,不觉溢出一句苍凉的叹息。

陈友谅握住我的手,柔声道:“怎么了?”

我顺势将脸贴在他的脊背,抱住他的肩膀,犹豫道:“你会怀疑我吗?”

陈友谅转身向我,目光灼灼:“那么你呢?你相信我吗?”

我对上他那双清洌的眸子,一时语塞:“我……”

陈友谅的神色里是难掩的失望,他苦笑一声,抽出我头顶的发簪,黑瀑般的秀发便垂落了满怀。

“别说,”我抿了抿唇,伸手抵在他唇间,下定决心道,“我给你时间,也请你给我点时间,我想弄清楚一件事,一件对你、对我都很重要的事。等这件事了了,我就会死心塌地。”

这句话并没有说完,是因为实在无法说出口。

死心塌地的爱,或者死心塌地的恨。

如果爱情对你是奢侈,就让我来替你成全它、断送它,解去所有后顾之忧。

陈友谅注视着我,深潭般眸子里似有微风拂过,映得满室都是波光潋滟。

“我可以问你是什么事吗?”

“你可以别问我是什么事吗?”

难得的默契令我忍不住发笑,只是这笑容却有些酸涩,我用手指抚上他的眉眼:“臭狐狸,你不是爱赌吗?那就跟我赌一把吧。放我走,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去调查一件事情。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回来找你。”

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从前的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从来未及认真想过爹爹遇害的细节,只是偏执地一口咬定陈友谅就是幕后凶手。

现在仔细想一想,杨婉如和刘福通关系匪浅,那些昔年往事远非我当日想象地那般简单。所以我决定亲自去调查出爹遇害的真相。

如果当真是陈友谅的错,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如果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我会陪着他,陪他飞翔,陪他坠毁,无怨无悔地爱一次,任这份生命中的奢侈将我埋葬。

“无论结果如何?”陈友谅勾起我颈间的一缕发丝,轻笑道,“还有不同的结果吗?那再次见面时,你是要杀我还是要永远跟着我?”

第七卷,雷之卷:美人江山 (十九)夜色撩人

我侧目避开他灼人的眼光,反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去哪?你难道不怕我去通风报信?”

陈友谅执起我的手,气定神闲地走向床榻:“怕什么,我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和朱元璋正面战役,又不是突袭,他想必已经得到风声,正夜夜难寐呢。”

我就着床沿坐下,心底微酸,抬眸认真地看向他:“好,既然如此,也省却了许多麻烦,我只问你一句,你……你放不放我走?”

陈友谅轻抚着我的脸颊,淡淡而笑:“我从未禁止过你离开,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自由的,没有人能锁住你。”

我愣住,没错,从来都是我自己不愿意走,并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留下来。

原来洞若观火的人竟一直是他,而我,则是那坠于烈火中的飞蛾,自以为是以身殉道,却不知这是一种痴惘的执着。

这次离开,所有谜底就将揭开,这一世究竟该爱还是该恨,也终将有个痛快的了断。只是这份难测的未来,却让我的心难以抑制地黯然下来。

“谅……”我终于有些耐不住,亲吻着他微凉的唇瓣,泪水却打湿了自己颤抖的唇;“请你好好活下来,等着我。”

陈友谅放声而笑,紧紧环住我的肩膀:“放心,我还等着你给我做寡妇呢。”

我依偎在他怀里,那忧伤的面容犹如一支带雨的白色山茶花:“记住,无论是生是死,你这辈子,只能了结在我手中。”

“就说你是个彪悍的妇人!”陈友谅点点我的脑袋,嗓音却夹带了一丝苦涩的沙哑。

我破涕为笑,仰脸深深注目于他,忽然道:“碧落在枕下,再给我吹一曲吧,就像当年一样,我想听。”

陈友谅的脸色有些发白,他佯作若无其事道:“等你回来我再吹给你。”

我握住他的手,目光深沉而认真:“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所以格外了解缺乏母爱对孩子而言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所以,我绝不会让善儿遭遇和我同样的事情,所以……”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接着道,“三个月后,无论是什么结果,我一定会回来。”

“三个月?”陈友谅喃喃道。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心底却有些犹豫。

陈友谅忽然甩开我的手,嘲讽道,“三个月不长,却也绝不算短,三个月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我急了,张口问道:“你还是不信我?”

陈友谅侧目不语,眉头紧锁,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健壮的身躯却有些颤抖。

我恍然记起他的病,拉着他坐在我身侧:“阿谅,你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已不需要任何欺骗和隐瞒。三个月的确不短,但我已经在那个人的身边呆了整整五年,依旧……依旧抵不过与你最初相识的那几日光阴。爱情不是朝朝暮暮,而是……”

陈友谅笑了又笑,似是不能相信,他有些激动地抓住我的双肩,眉里眼里都是喜色:“你说爱情?你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我是不是?”

我被他抖得头晕,心中更是百味陈杂,索性张大眼睛与他对视:“怎么?自信如你,也会这般相问吗?”

陈友谅扬起英眉,摇首道:“不,这不能混为一谈。我自然知道你心底怎么想,我只是怕你一辈子都不愿面对自己的心。”

“我不是不愿意面对,而是……”而是国仇家恨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忽觉黯然神伤,终是没把这句话说完。

我叹了口气,轻声道:“其实,许多事情,我还想听听你的说法。”

“我不会解释,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信不信由你而已,”陈友谅将我揽进怀中,叹息道,“不管你要去查证什么,我都忽然觉得你这次回来后便再也不会离开我,因为事实终胜于巧辩。”

我轻抿丹唇,犹豫片刻,终是没将康信之是内应的事情透露给他。留一些余地总是好的,万一那件事并非如我想的那样,我将康信之报出来,岂不是满盘皆输?

想了想,我将枕下的碧落抽出来,递给他:“吹一首吧,许久没听过了。”

陈友谅迟疑着将玉箫接过,轻轻抚摸箫身,怅然道:“别说你许久没听过,我也有一阵子没吹过这东西。想听什么?”

“《有狐》,”我不假思索地说。

陈友谅微愣,遂即将玉箫放在唇边,我打断他道:“等等,鸢儿!鸢儿!”

鸢儿从帐外匆匆走进来,一脸迷惑地看向我们:“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太子抱来,”我看了眼陈友谅,微笑道,“我想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不一会,鸢儿将善儿抱来递给我,小家伙是个夜猫子,此时不但没有睡,反而精神极了,缠着我的脖子要抱抱。

我爱怜的抱住他,不经意间眼角落下一滴泪珠,于是吸吸鼻子对陈友谅道:“给咱们善儿听听吧。”

陈友谅满目温存地注视着我们母子,眸子如一江春水般温暖,箫音则似夜里缓落的花瓣,随着逆来的酥风悠然而起。

“善儿,这是当年你父皇吹给娘亲的曲子呢。”我趴在善儿耳畔低声倾诉,心底的甜蜜和酸楚反复交叠,我从未发现,原来那孤独落寞的《有狐》也能吹出这般暖人心怀的滋味来。

善儿睁大乌黑的眼珠好奇地聆听着,渐渐,呼吸变得平缓,沉醉于香甜的梦中。

我无限温柔地轻拍着他小小软软的身子,却心痛难当,善儿啊善儿,为娘是否该带你来到这个世上呢?如果陈友谅当真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势必要用他的命来报仇的,而后我也绝不会再回到朱元璋那里,你又该怎么办呢?如果陈友谅不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就会与他生死相伴,而你却有可能是朱元璋的血脉,假如有天陈友谅和他兵戎相见,他又会否顾念于你?

想着想着,泪水悄然从我的双颊滑落,滴在善儿的懵懂的脸庞上,惹得他一阵轻声嘤咛。

再抬头,陈友谅已经止了箫声,他悄声对鸢儿道:“太子睡了,把他抱下去吧。”

我怔怔地望着鸢儿拜礼领命而去,心中怅然若失,不知何时,陈友谅已经走到我肩侧。

芙蓉帐落,暖情香燃,我抬起水滟滟的双眸,他那明亮优美的面容在幽暗的月光下愈加完美而深刻,这让我突然有些心慌。

他一言不发地除去身上多余的禁锢,压抑多年的情意终于如暴风骤雨般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此刻,他是浩瀚广堥天空,是绵延无尽的大地,是普度众生神明,给予我最原始而又神圣的指引。而我便如初生的婴儿一般,无限虔诚地向他祭献我最初也最真实的所有。

今夜的他无疑是疯狂的,就像一把锋利的犁,耕耘在柔软而又润泽的春土上,毫不停息,毫不退步。今夜的我又何尝不是?

柔软的身体,如同水中的嫩藤,不停缠绕眼前这棵盼望多年的大树,而我的双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飘向他黄土地一般结实的身躯,落叶归根,彼此竟是这般地契合无痕。

“谅。”我轻声呢喃,却像细沙归入天风般无痕,只碾起寸寸飘渺的波动。

“你记住,这次,我让你走,但只有这么一次,你若回来,就永远别想离开。”他伏在我耳畔细语,算是回答,但那语气充满着不容置喙的霸气和若隐若现的忧心。

离开吗?不,我不会的,此生惹上你,就注定要一起生,一起死。哪怕是因为爱,哪怕是因为恨!

我黯然而笑,伸手攀上他的脖子,感受他那颗奔腾跳动的心,鲜花般娇艳的面上却有了一丝清减的惆怅。

疯狂蔓延的烈火就像春日里流畅的暖意与旖旎,催开了我的身子里朵朵艳灿动人的绮色桃花,令我禁不住闭上双眸。

也在此时,彼此的情韵一寸寸地软化,绽放,盛开,那一瞬间,眼前的黑暗中落下漫天花雨。

第七卷,雷之卷:美人江山 (二十)真相大白(结局)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黑曜离开了陈友谅,直奔临安双义寺。

寺外,是两队头扎头巾的依仗军队,在日光下挺拔威严,我认得,那是大宋红巾军的队伍。

今日,是父亲的生辰,林儿他也来了吗?

“来者何人速速退下!”正在思忖间,一声厉喝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回首望去,喊话的是个军官模样的年轻人,我拉起马缰斜睨他一眼:“大宋达定公主。”

“公主?”刘福通闻言走近来,雪白的风鬓也在风中颤抖,他颇有些意外地看向我,转而向身边人呵斥;“还不快参见镇国长公主?”

“参见……”众军将闻言,立即俯身欲跪。

我摆摆手,制止了他们:“刘相,我不想声张,皇上是否在此?”

刘福通眯着眼,点点头:“不错。公主不远千里而来,所谓何事?”

“我自然有我的主张,”我跳下马,深深注目于他,“相信刘相不会过多干涉。”

刘福通冷笑一声,以手捋须:“自然,公主要见皇上,是否该由宫人通报一声。”

“不必,我自己静静的去就好。”

我无视他人惊讶的表情,径直踏进双义寺的大门,穿堂而入。

“父皇,儿子替母赎过,还望您原谅母亲。”

还未踏进内殿,就没来由地听见这么一句,我的心突突直跳,忍不住凑近了去。

“当年颖州一役,向察罕帖木儿通风报信的人,正是母后。前些日子汴梁遭围,母后为护孩儿周全,不幸中流失而薨。临死前,她讲当年的真相告诉孩儿。请您千万不要责怪母后,她也是一时糊涂,如果不是失宠含恨,她也不至于出此下策。父皇,若是孩儿将您的仙躯同母后葬在一起,您不会怪罪孩儿吧?”正殿里空无一人,只有韩林儿略含啜泣的声音在回荡。

我的心被紧紧的揪住,连呼吸都停滞起来,颖州父亲战败被杀,通风报信的竟然不是陈友谅而是杨婉如!

十年了,将近十年的时光,我用来去恨一个根本就不该去恨的人,为什么命运会这般捉弄我!

“皇上……”我踉跄着走进去,眼前一片模糊。

韩林儿蓦然转身,冷峻的面容有片刻的惊慌,随即沉静下来:“皇姐为何突然折返?”

我不管不顾地走近他,伸出双手轻抚着他的脸颊,一滴泪缓缓滑落:“皇上害的姐姐好苦!”

韩林儿玉容微怔,微微侧了头:“皇姐这话什么意思,朕不懂。”

“皇上不懂吗?”我淡淡一笑,却凄然无比,“皇上真的不懂吗?你既然知道这一切,为何不告诉我?为何又舍得让你的亲姐姐去敌人那里做卧底?就为了你这一身黄袍吗!”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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