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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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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指伸进我的衣领,将那些恼人的负荷通通除去,我抖得更厉害。迷迷糊糊中,我像是躺在冰凉的水中,清灵灵的波浪舒缓地抚弄着我灼热而又痛楚的肌肤,舒服极了。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我和弟弟在花园里的池塘里玩耍,烈日当头,水波却凉意沁人。

奇怪,我怎么会有弟弟?还有小时候的事情……

脑子是面糊般混沌的一团,我什么也想不通,只是任那清凉的水环抱着,又昏沉沉的睡去。

第六卷,泽之卷:以色祸国 (十四)摄政王妃 下

喉头的焦灼令我从沉睡中惊醒,我连眼睛都懒得睁,只虚弱道:“水,水……”

紧紧环着我的水波悄悄褪去,我才发觉那是一双男人的手臂,我讶然的睁开眼睛,发现天都要亮了,四周都白蒙蒙的如坠雾中。

残存的烛影在晨光中愈发飘忽,陈友谅来不及披上衣服,满脸倦容地匆匆踏下床。

我双目迷离的望着他光亮的脊背,片刻后,清甜的液体已灌入我的喉头。我急切地抓住那份舒爽的源头,却在吞咽中呛得直咳嗽,这一咳,五脏六腑都疼的颤抖。

陈友谅托起我,轻轻拍抚我的后背,安慰道:“慢点喝,慢点喝!”

我也顾不得喝了,悲喜交加地仰视着他渐渐明晰的容颜,一头扑在他怀里,嘤嘤地哭泣。

陈友谅小心翼翼地避开我右臂上的伤,自左面轻拥着我,温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接着,我就被他抱起,缓缓放在床榻上,他的味道便无孔不入地渗入我的呼吸……

再次醒来,身上的燥热已如退潮般消匿,首先入眼的是帷帐顶上的龙纹,仔细看清才发现,这只是一只吞云吐雾的蛟龙。

左臂处动人的温存让我禁不住歪过头一探究竟,眼神定一定,却见陈友谅斜躺在我身边,身上半盖着一条羊皮毯子。他双眸紧闭,眉峰却高高蹙起,那份乖觉的神情犹如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让人忍不住想去伸手抚平它。

晨光熹微,透过半张半合的纱帐,点点落在他玉石般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他脸上的疲惫之色也因之而被我一览无余。

我有些心疼地望着他,轻叹一口气,他的双眸却霍然睁开,眼神中闪着警惕的光。

看到是我醒来,陈友谅眸子里光华尽去,不由分说地抚上我的额头,谢天谢地道:“烧终于退了。”

虽然右臂上烧热的痛楚依旧势头不减,我仍是冲他挤出一个相对甜美的笑容,眨着眼道:“我饿了。”

“你等着。”陈友谅用宜喜宜悲的微笑回报我,登时坐起来,随手拿了件衣裳披着,踏下床阔步走向门外,吩咐了几句后,又靠在我身边,悉心地帮我穿好衣服。

陈友谅的神情专注而认真,就像在呵护一件珍宝,我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眼前渐渐雾气朦胧。

“王爷,王妃,早膳已经呈上来了。”鸢儿躬着身子走进来,将盘子放置在榻边的桌子上。

陈友谅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我扶好,执起筷箸一口一口地喂给我。

我安心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哪里有这么矜贵?”

“别说话,”陈友谅冗自将饭菜送到我的唇齿间,嗔道,“现在王府中第一矜贵的就是你,我不允许你再受一点伤害。”

我含笑注视着他,用心去感受此刻的温存,恍惚间忆起一事,迟疑道:“那天,我……”

“怎么了?”陈友谅停住手。

“你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他是你的仇人!我才是你的亲人!我会回来找你的!”

朱元璋临走前说的那句话犹如招摇的蛇信子,舔舐着我呼之欲出的话,我到底该不该对陈友谅坦白?

陈友谅见我欲言又止,按住我的肩头,淡淡道:“都过去了,不想提就不必提了。”

我轻叹一声,略微思量道:“那天我晕倒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鸢儿称我王妃?”

“实话告诉你,原本我打算在中秋宴上生擒徐寿辉,谁知这厮老奸巨猾,竟然让他逃脱了。他更以你为要挟,迫我在军阵前立下毒誓。如今玉玺已毁,我再自立为王已经名不正言不顺,只好退一步让他再当几天皇帝。”陈友谅的眸子瞬间冷寂。

原来,徐寿辉说的都是真的,陈友谅是真的要策反……

我抿着发白的唇,迟疑道:“那你现在是?”

陈友谅将手中的瓷碗放在案上,淡淡道:“天完摄政王,汉王。”

“摄政王?”我暗自拿捏着这三个字,探寻道,“也就是说,天完的实权全是在你手中?”

陈友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阿棠生病后,好奇心也渐长了。”

我将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怅惋道:“我是长了,也不得不长。经历这么多事让我明白,想要做你的女人就绝对不能像一张白纸那么简单。我只有真正了解你,才能真正站在你身侧,面对所有暴风疾雨。”

陈友谅亲吻我的额发,颇有触动:“阿棠,你……”

我伸出手指按在他唇上,眼神愈发坚定:“不要说不行,不可以,除非你并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

陈友谅眸光发亮,展颜而笑:“怎会?你是我陈友谅独一无二的王妃,从此天下,就将是你我的天下!”

第六卷,泽之卷:以色祸国 (十五)言笑晏晏 上

转眼已到了寒冬腊月,朔风凛冽,片片吹拂着院落里残破的木叶。

任外间朱颜凋尽,寝殿中却静潭般寂寂无声。月白色的罗纱重重深垂,花色麒麟纹铜炉内燃着淡淡的百和香,飘柔的青烟袅袅婷婷地绕在半透明的纱帷之上,宛若梦幻。

我静坐在铜镜前,神情恍惚地望着镜中的自己,铅华不施,素面朝天,鹅黄银线浣纱寝衣恰似冬雪后的云华,青丝散地犹如墨缎。百合香……为什么这香气如此熟悉?

我正怔然,余光却瞟到镜中流泻出一道男人的完美侧影,不觉面露浅笑。

陈友谅只松垮垮的披着件素白的缎衣,胸前紧实的肌肤随意地袒露着,神色专注地执起犀角白玉梳慢慢梳起我这三千烦恼丝。

我握住他游鱼般穿梭于我发间的手,看着铜镜中双颊略显丰润的自己,愁恼道:“两个月过去了,头发没长太多,人倒是胖了不少。我如今是无盐丑妇,王爷却还要拿着梳子取笑我吗?”

陈友谅的笑容有些促狭,他俯首轻靠在我的颈间,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大夫说了这几个月你要好好养身子,你莫要招惹我。”

他的气息热而酥,柔柔地扑在我的肌肤上,激起细腻的颤动,我顺势靠在他怀里,闭眸道:“我哪有招惹你?”

陈友谅不置可否,只撩起我的发丝,放在手心亲吻着,眸子里溢出桃花般的昳丽:“前日老赵攻下池州,又立战功,恰好宁凝怀有身孕,我打算在明日举办一场酒宴,算是为老赵接风。阿棠,到时你又有得忙了。”

我霍然睁开眼,注视着他欣然道:“这是喜上加喜的好事,自然要隆之又重的。你放心,我这个管家婆一定会不辱使命。”

陈友谅洒然而笑,眼眸里闪着春风般腻人的暧昧,凑近我耳边道:“我想要的喜事不止是这个。”

我蓦然双颊微红,愣愣地脱口而出:“那还要什么?”

陈友谅将手放在我的小腹上缓缓婆娑着,坏笑道:“这个。”

我羞得将臻首低垂,藏匿在他广如山岳的胸怀间,轻声咕哝道:“你不是说……大夫说……不能……”

“是不能,”陈友谅目色复杂,将我轻轻推开稍许,指着案上的一盆仙人拜柳,语气略含薄怒,“所以以后再让我发现你把药倒掉,看我怎么整治你吧。”

“你能怎么整治我呢?”虽然心虚,我却只是嘟嘟嘴,满不在乎道:“那药苦得能把人的肠子扭三圈,我不想喝。”

陈友谅挪到我的正前方,肃容正色,逼视着我道:“你喝不喝?”

我惊魂不定似地拍拍自己的胸脯,笑容却愈发狡黠:“好凶好凶!只可惜本王妃不吃你这一套。”

陈友谅眯起眼,双手放在唇边呵着,一副雄狮盯上猎物的表情:“那可别怪本王辣手摧花!”

要知道我最怕痒,这两个月来他都是用这招来逼我就范,乖乖喝下那苦不堪言的补药。

我惊吓着跳起来,躲在柱子后面怯怯道:“我喝我喝!”

似是觉察到机不可失,陈友谅立即拍手扬声道:“奉药!”

重重纱帷之外,犹如泥胎木偶般垂首直立的侍从应声端进来一碗药,我看了眼陈友谅那不容置疑的神情,无奈地接过药碗一仰而尽,苦涩的滋味令我眉头紧锁。

我瞪着陈友谅,咂舌道:“这样的药究竟有什么用?我的烧伤明明已经好得大半了。”

“当然有用,”陈友联的星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肚子,意味深长道,“用处可大了。”

我恍有所悟,窘迫得满面红霞,嘀咕道:“那要喝多久呢?”

陈友谅扬起剑眉,刮刮我的鼻子,笑得幸灾乐祸:“直到有效为止。”

“你杀了我吧!”我睁圆双眼,大叫道。

陈友谅朗声而笑,这笑声似是一种不怀好意的腻人,我气鼓鼓地瞥向一边。

端药的侍从见了,怯生生道:“王妃,奴婢准备了蜜水,喝下去可以冲散药的苦味,就不会如此难过了。”

我将信将疑地望向她,问道:“真的吗?”

那侍从点点头,将蜜水递给我,我这才发现她是个长得十分清秀的姑娘。

蜜水清甜润喉,喝下去后果然能消解那恼人的苦药味,我不禁眉头舒展。

陈友谅瞧着我的反应,也来了兴趣,他油然道:“这主意甚好,你倒是个机灵的丫头,叫什么名字?瞧着面生的很。”

那侍从抬起头,却径直望向我,恭谨道:“奴婢春儿,是上个月才进王府的。”

“春儿,”我反复念着这两个字,不由道,“不知怎地,我瞧着她挺投缘的。”

陈友谅扶着我的肩道:“即是你喜欢,那以后就让她在你身边侍候吧。”

我含笑点头,春儿自是一应欢喜。

第六卷,泽之卷:以色祸国 (十五)言笑晏晏 下

第二日,汉王府门前,仪仗威严,车辇煊煊。

内侍依次高声唱喏:“瑞州平章张定边到——,大将军赵普胜到——”

我和陈友谅立在门口,亲自相迎,陈友谅高冠束发,外间套了件藕青色蟠龙覆海纹纱衫,里头是月白色的缎绸中衣,冠带上的金镶玉在灯火下愈发熠熠生辉,仿佛在昭示着他此刻的荣耀与权力。

如此盛宴,我自然也要盛装出席,头梳如意高寰,斜斜簪上三支蝴蝶穿花白玉朱羽钗,身穿蔷薇粉水银线合欢锦裙,长长地裙摆迤逦在地,恰似铺开满路的蔷薇。即便是如今身为汉王妃,我也甚少穿得这样艳丽隆重,连陈友谅也不禁喟叹:“阿棠可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事实上,之所以这样隆而重之,是因为今晚作为傀儡皇帝的徐寿辉也要出席,男人对于权力的较量永远是不死不休的。

我这边刚扶下软轿中的宁凝,那边侍从就高唱:“皇上驾到——”

想起徐寿辉之前对我做的种种,我通身一颤,神色微凛,牵过宁凝的手,默默立在陈友谅身侧,垂首屈膝见礼,身子却僵直。

面前华丽的辇车上,缓缓走出一个人,徐寿辉金冠玉带,紫绶龙袍,面色却比两个月前更苍白瘦削,众人见了齐齐附身见礼。

陈友谅沉住面色,走上前稳稳扶住徐寿辉的手,淡淡笑道:“皇上舟车劳顿,又在病中,原本这等筵席不参加也罢。”

徐寿辉英眉一挑,徐徐道:“赵将军与国有功,今日双喜临门,朕身为天完之主,岂有不来犒慰的道理?”

他故意将“天完之主”这四个字念的重之又重,完了又将刀锋似的眼光生生剜在我的脸上,语气却是耐人寻味:“王妃的病似是大好了,瞧着人也更艳妩了些。”

陈友谅横身挡在我和他之间,正欲说话,未免节外生枝,我终是垂眸道:“有劳皇上费心。皇上舟车劳顿,妾身已备下酒筵,还请皇上与诸位大臣一同移步殿中,让我和王爷为各位接风洗尘。”

徐寿辉望向我的眼光愈发飘忽,口中念道:“王妃盛意难却。”

待徐寿辉率先步入府宅内,我和陈友谅对望一眼,心中更觉烦恼。

酒筵上,华灯燃起,厅内是筵开两席,并列于厅堂南端。

不管怎么说,徐寿辉在名义上仍是一朝之主,他肃容端坐在正位,左侧是我和陈友谅、赵普胜,右侧则是平章张定先、太尉邹普胜等人。

另一席是较次级的官员和幕僚,其中大多数人我都不太没有见过。

在这华丽大厅东侧处,十多位乐师模样的男女肃坐恭候,是礼乐班子。

加上侍候的婢仆,全厅虽接近五十人,但大多数人都是严守安静,纵席间有人谈笑,也小心翼翼,有种官式应酬的味儿。

今日的宴席是为赵普胜而设,他自然成了众多朝臣极力奉承的对象,宁凝只安静怡然地坐在他身边,粉嫩的面颊已溢出珠光般圆润的明媚。赵普胜虽为武将,又是出了名的气性如钢,却对宁凝极为疼惜爱护。不明就里的人戏称他是“畏妻如虎”,我却明白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怜惜。

如今,南方战事吃紧,若论勇猛军中第一人当属赵普胜无疑,听闻过两日赵普胜又要率军攻打太平。也因此,席间陈友谅和徐寿辉纷纷对赵普胜夫妇慰切有加。

如此言笑晏晏,酒至半酣,歌舞升平,水袖飘飞,莺燕环梁,满目琳琅。非但我看得应接不暇,连赵普胜和陈友谅也连连拍手笑叹。

酒色熏人,我轻抚额头,总觉得胃里有些不适,在一旁随侍的鸢儿瞧出我面色惨白,低声道:“王妃,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抿唇摇头,恰逢陈友谅探寻的目光,只好对他勉强笑笑,示意他不必多心。

这时,细烟婷婷,鼓乐又起,有一身着云水轻绢留仙裙的女子翩然而出,裙摆上由细碎的天蓝晶石穿起银丝掐花,由发髻长长垂落的水晶流苏在极旋的舞步中飞扬,飘摇在灯火里,犹如繁星绕云般炫目清逸。每一次舞动间,云袖飞洒,曼成芳香的罗云,悠悠地飘过人的眼眸,在人的心间盛开出一朵朵曼妙水仙。

舞乐忽然急促,恰如雨打芭蕉;舞步更急,好似流风穿月。

我捂住自己的腹部,不适的感觉更深重,面颊上渗出涔涔冷汗,但看宾客们一个个皆目瞪口呆地望着场中的舞蹈,只好咬牙硬挺。

忽然,丝竹皆止,众人痴醉。女子下身后仰,水袖直直地向陈友谅抛出,晶莹闪烁的流苏面饰分落两颊,露出她精致绝美的面颊。

我神息一滞,隐隐觉得不祥,徐寿辉执酒向陈友谅笑道:“汉王觉得此女如何?”

第六卷,泽之卷:以色祸国 (十六)喜忧难料 上

陈友谅玉面微愣,眼眸却沉静如水,他淡淡道:“人间绝色。”

“卿怜,”徐寿辉含笑冲场中的舞女招手,“到朕这里来。”

那名唤卿怜的女子颔首低眉,仪态万方的移步到徐寿辉身侧,徐寿辉笑问道:“汉王如此喜欢你,朕将你许配给他如何?”

卿怜面泛飞霞,垂首扭捏着不说话,一副小女儿情态,更显其妩媚娇柔之姿。

我脑袋嗡嗡作响,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檀木椅子,无助地看向陈友谅。

陈友谅面色铁青,方要开口,却听徐寿辉道:“汉王,莫要以为卿怜是寻常舞姬,她原姓沈,父辈曾官至尚书,又是朕的义女,自幼养在身边,诗书礼仪样样精俱,配你也绰绰有余。”

我极力忍住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扭痛,心痛之意却难以抑制。

陈友谅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道:“皇上,本王有王妃足矣!”

“王妃虽好,到底出身不明,又膝下无子,堂堂天完摄政王,怎能耽溺于一人?”徐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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