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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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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想与之纠缠,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清然柔雪中,重重树枝交杂纷错,雪影与树影的重叠使得周遭的景象愈发朦胧,我耐住因寒冷而颤抖的身姿无意向树影中瞟了一眼,却发现一抹淡黄色的衣角若隐若现。
莫不是马惠英?
刚才那一幕若让她看见她又该做何想法?她毕竟是个女人,再怎么贤惠也会心中不快吧。
念及此,我神色黯然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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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雄浑嘹亮的号角声伴着漫天的鹅毛大雪吹响在城内的每一个角落,惨烈持久的濠州之围自此拉开了序幕。
因前一晚与朱元璋合力擒拿如烟,我胸口还未痊愈的旧伤又隐隐作痛。他便嘱咐了我不必参与战事,好好在郭府中养病。
我也不做坚持,从私心的角度来说,我的确没有必要为他们拼命。
这场声势浩大的攻城战一直持续了整整六个月多,暗无天日的六个月里濠州城内外到处烟火缭乱,死伤不以数计。五帅中的鲁、潘二帅在应战中不幸中矢身亡,城内的七千人马缩减为四五千。相较之下元兵的损失比我们更为惨烈,原本两万精兵只余不足一万人。
濠州当真是座攻守兼备的坚城。
而在过往的几个月里,贾鲁一直派兵驻留在城南的山头以防止我们从所谓的密道偷运粮食。时日一长,他发觉城南并没有任何异常,正才知道自己中计,加上其连月来损失惨重,便气急败坏地将军队撤离城南支援主力军队。
即便如此城中的情况并不容乐观,粮草贮存的再多也经不起半年多的消耗。城内的供给最多只能再坚持一个月。
朱元璋面对这等困境却显得从容不迫,他洒然道:“其实那时情急之下我们并没有够得太多粮草,顶多只能维持大半年的供给,若元兵一直围下去,我们势必要再另谋他法。上次我对如烟说的密道一事其实是实话,等到贾鲁认定这是假的,彻底放松城南的警戒时,我们恰好可从密道中偷运粮草。算算时日,他从城南撤兵的日子刚好和我推算的相差无几。”
我哑然失笑道:“好一个连环妙计,这才是真正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只是这样一直守下去也不是办法,一旦南边脱脱对张士诚的围剿停止,我们就要遭殃。”
他油然道:“你说的不错,所以接下来就要轮到汤和大显身手。”
这大半年以来一直不见汤和的身影,他又到哪去了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但笑不语,目光愈发神秘莫测。
数日后,探子回报,城外元兵突发疫病,大批将士卧床不起。
在此期间,徐达曾趁乱连夜率兵出城,直冲对方军帐,斩杀了八百人。但他并不恋战,而是速战速回。其实徐达带去的是城中仅余的一千身体健全犹有实力的轻骑兵。要知道我们这方早已兵困马乏,弹尽粮绝,自保尚有困难,更别提将对方一网打尽。
徐达之所以强作英武孤军深入不过是趁元兵忙着治病的空档给其造成一种错觉,让贾鲁认为我军实力尚存,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也好乘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地从城南向城内运进粮草。
这下,元兵自然大乱阵脚,更匪夷所思的是,一直在阵前指挥众将攻城的贾鲁忽然消失无踪。
又过了几日,元兵军帐中的疫病得到控制,又开始向城中发起新一轮的猛烈进攻。
重新得到补给的濠州众将士也军心大振,奋力抵御着敌人凶猛的攻城。
令人惊讶的是,这样的攻击并没有持续几日,元兵帐中就传出贾鲁病发身亡的急讯。军中无将,彪悍勇猛的士兵们瞬间变成了一盘散沙,在朱元璋的几番冲击下几乎溃不成军。
原来这七个月里,汤和一直化身军医潜伏在元兵营帐中,那场疫病也是拜他所赐。元兵中的老军医在行军的路上突然发病死亡,所以只好在临近的乡镇中找来几个郎中充当军医,这其中就有汤和。他知道自己无法接近贾鲁,又故意制造出疫病,再及时拿出治疗的秘方,让贾鲁对其信赖有加。恰逢贾鲁也患病,看其这七个月来不但安分守己还对全军颇有功劳,就命他近侍身侧。
这样一来,汤和发现贾鲁原来就患有顽疾,一到夏日就会发作。他便假借治病之名,在药中加入令贾鲁病痛加深的草药,神不知鬼不觉地了结了贾鲁。
擒贼先擒王,很快,朝廷方面就下令撤军,为其七个月的濠州之围终于得解。
苦战之时,总让人觉得风雨如晦,暗无天日;而战后的天空,却晴光迤逦,万里无云,让人瞧了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城内的众人都洋溢在一种大战告捷的兴奋和欢喜中,而城中的这几个将领的笑颜下却各怀鬼胎。
外敌赶走了,内讧只怕仍会无休止地持续下去。
我和朱元璋的第一场赌局还没有结束,只因濠州之难并未解开,接下来,又会是一场更为惊险的没有硝烟的暗战。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三十)另谋生路
危机刚解,彭大和赵均用就迫不及待地自立为王,彭大改名为彭早住,自称称鲁淮王,赵君用称水义王,二人权力皆在郭子兴、孙德崖之上。
开始濠州城众将还能恭敬以对,时日一长难免会心怀不满,犹以郭孙二将为甚。
至正十四年五月,彭早住、赵均用屯兵盱眙,攻下泗州。这样一来二人势力更强,在城内越来越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我也略觉不耐。
一日傍晚,我在一株怀抱寰宇的樟树下旋风练剑,急剑如瀑,却怎么也挥不去刚才马惠英去我说的话。
下午,她与我静然漫步于回廊上,她忧心于眼下的局势,却忽然开口道:“妹妹,你年纪已经不小了,怎么还不将自己托于良人?难道要熬成老姑娘不成?”
五月的热风丝丝从心头划过,我面色绯红地低头浅笑道:“姐姐笑话我呢,我不过才十八,姐姐你不也是二十几岁才嫁给元璋的吗?何况,哪里又有什么良人呢?”
她却不依不饶起来,望着我甜甜地笑着:“说起他来,我瞧着你与重八哥几番生死与共,更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你若有意,不如就与我做真正地姐妹如何?”
我哑然失笑,苍白的颊边升起两朵更为娇艳的红云,还好这令人难堪的景象藏匿在面具之下,她是看不到的。我轻声嗔道:“姐姐说笑了,哪有将自己的夫君推向别人的道理?”
她无可不可的淡淡笑着,柔声道:“正因为他是我的夫君,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会尽量帮助他。他欢喜,我便欢喜。”
我一面为其的深情所动,一面大感头痛,将脸别向一边道:“濠州城内风云变幻,说这些还言之过早。”
她俏脸冷白,干立在原处,却也没有再逼迫我,而是盈盈笑道:“我自然不会强求妹妹,但请妹妹好好考虑,重八哥绝对是这世上举世无双的好男儿。方才义父嘱咐我去办点事,我就不叨扰妹妹了。”
说罢,她别转娇躯,向回廊的尽头走去。
念及此,一式“缜密”却被我舞的漏洞百出,我不觉心浮气躁,旋身换招,改作“委曲”。
登彼太行,翠绕羊肠。杳霭流玉,悠悠花香。力之于时,声之于羌。
似往已回,如幽匪藏。水理漩洑,鹏风翱翔。道不自器,与之圆方。
这一式的要点在于低回往复、曲折环绕的内在变化,如蜿蜒向远的静水深流,又如翱宇翔风的大鹏展翅,因宜适变,绵绵不断。此情此景,舞这出倒真是得心应手。
“好剑法!”身后有男人特有的磁性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闻声收剑默立,心中却惊讶,有人来了我竟然都不知道,真是越来越粗心大意。
朱元璋的星目深注于我,道:“怎么今日有兴致练剑呢?”
我大有深意地望着他道:“玉不琢不成器,刀不磨不锋利。在城中憋闷的久了,纵是一个大活人也要生出锈味来。”
他淡然笑道:“阿棠是在怪我按兵不动吗?”
彼时朱元璋因护城有功已被升为镇抚,加之是郭子兴的女婿,郭子兴也有儿子,但他们多为平庸无能之辈,所以军中都暗传朱元璋会是郭子兴的接班人,他的地位已不可与往日同语。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朱公子一向自有主张,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呢?”
他径直走近我,在离我不到半尺的距离处蓦然停下,笑道:“我也不想按兵不动,只是苦于时机未到。去年内讧的事给我和郭公一个教训,那就是必须要拥有自己的领地。但军中士兵大多是乡野村民,适逢濠州苦战后,皆疲倦厌战。此时更要休养生息,不能急于攻城略地。”
我一面颦眉于他有意无意的靠近,一面道:“我知道,但眼下彭赵二人起事,军心又动,岂不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他洒然而笑,将手伸向我停在半空中,狡黠道:“所以我来找你哩。阿棠愿不愿与我携手,一齐领略万里山河的奥妙?”
“道不自器,与之圆方”,我在心中默念着“委曲”的奥义,遂即款款轻扶着他的手掌,甜甜浅笑道:“有何不可?只是为何元璋你不叫上马姐姐?”
他笑容瞬时灿若桃花,他欣然道:“英妹留在濠州另有要事。阿棠终于不叫我公子哩?”
我若无其事地淡淡“哦”了一声,面上却微红,岔开话题道:“只不知元璋准备去哪里?”
他拉住我的手,神秘莫测地问道:“你猜猜?”
我垂首思忖道:“不是定远,就是钟离。”
“哦?”他眼中异采涟涟,兴趣盎然地问道,“何出此言呢?”
我油然道:“钟离是你的家乡,定远则是郭公的家乡,攻打这两个城镇都会轻车熟路。且二者都离濠州较近,兵马调动、粮草供给都相对容易的多。”
朱元璋蛮有兴趣地听着,含笑道:“我从未想过阿棠竟然这么关心我,连我老家在哪里都打听好啦。”
“你这人不但是直肠子,竟还是个厚脸皮!”我侧首微嗔,又转移话题道,“你还未告诉阿棠,我究竟猜的对不对哩?”
他眼中的春意更浓,笑道:“基本算是对的。我打算南略定远,但最终目的却不是定远,而是滁州。滁州堪称中原与集庆的咽喉,紧扼长江南岸,同时控制着水陆两大要道,可南可北,可战可守。且滁州富饶,又是集庆以北最大的粮仓所在,无论在经济上或军事上,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我恍然明悟,他既心怀异志,却善于隐忍,一种难言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绝非他看起来的那般温和善与。有了这层感悟后,我更要防着他,我开口道:“郭公怎么说?我们无权无势,现在发兵攻城不会引起那些人的侧目吗?”
他沉吟道:“经历数变,郭公早想离开濠州,自立门户,自然是无不应允。但这次南略定远不宜声张,我只带二十四名高手即可。”
“二十四名?”我讶然道,“仅仅二十四人如何能攻下定远?”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三十一)前缘早定
他悠然笑道:“你有所不知,此行目的不在力敌,而在智取。英妹告诉我,郭公有意兼并定远张家堡驴牌寨的三千多兵马。我与驴牌寨的大龙头张汉是老相识,此人是个江湖草莽,并无心大业,我们若诱之以利想必他会同意归降。”
“那你为何要带上我?”我疑惑道。
他握紧我的手,双目闪亮道:“这既是你我的赌局,我要让你亲眼看看我是如何给你双赢。我向你保证,等攻下滁州之后,我会让郭公势力范围内的红巾军都臣服于韩林儿之下。等到那时,你再不会无颜见你的亲弟弟,再不会有家不能回。”
我身躯微颤,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动容道:“原来你都知道。”
他遥望着太清上的玉盘,缓缓道:“忘记告诉你,我才是刘基真正的小师弟。”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道:“你是……”
月光朦胧下,映得他的笑容也十分好看,他望着我道:“在太鹤山之前,你已经见过我两次。”
我惊呼道:“无嗔,你竟是无嗔!”
是了,之前在亳州雅香楼见他时,他头上戴着冠帽,但是,那时他和伯父明明是不认识的,伯父还问他叫什么呢。
我接着摇头道:“不对不对,在雅香楼时你和伯父根本不相识啊。还有,我大哥似乎也不认识你。”
我大哥,当然指的就是刘基。
他无奈道:“那是因为师父不愿让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第一次你见到我,是二师兄带我去见徐寿辉。我不喜徐寿辉的为人,也不想荫蔽在师兄的羽翼下,所以准备南下另谋出路,恰好二师兄与我同路便送我一程。第二次见你,我已经还俗,从二师兄那里得知师父的去处,便前去问询,谁知又遇到你。至于大师兄,我入师门时大师兄就已经开始隐居,我从未见过他。但大师兄是何等聪明的人,我只与他略谈几句,他便已猜出我的来历。”
怪不得刘基如此笃定伯父挑选他担当大任,原来他就是伯父的三徒弟啊。我心中震撼难言,喃喃道:“那你为何从不向世人说出自己就是刘基的师弟?那样一来,你就不必再一度屈于人下了。”
他坦然笑道:“师门有令,我们三师兄的师承和关系都不可向外人告知。更何况,刘基和彭莹玉的名望也不是空手起高楼,而是靠自己的能力一点一点打拼来的。我比他们晚几年,但我自信,将来并不比他们差。”
我不禁愕然道:“你又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
他面色尴尬,眼中更流出一丝伤感之意,轻叹道:“我只是想跟自己打个赌,赌你终有一天会记得我。”
我面露绯色,歉然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你早就……”
他忽然流露出一种甚为少见的顽皮姿态,笑着接口道:“我早就打定你的主意哩。看,这是上天赐予的缘分,你虽然两次与我擦肩而过,这次却再也逃不掉啦。”
我垂首轻嗔道:“什么逃不逃,等你拿下滁州再说也不迟。”
他握住我的肩膀,大喜道:“这么说你同意啦?”
我窘迫地将头垂的更深,轻声叹道:“你若果真是为我着想,我自然是感激你的。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中,意兴盎然道:“怎会?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朱元璋将会是你最好的归宿。你就看着我如何打下滁州吧。”
我不动声色地抬头望向天空,刘基和陈友谅的面容先后在面前交叠。他们两个,一个让我仰慕依恋,一个让我又爱又恨,却都与我无缘。
明月清然,繁星棋布,郭府红墙上的砖瓦,在星光的映照下熠熠辉煌,使人生出一种蒙昧的幻梦感觉。
也许此生我注定无法与所爱的人在一起,若朱元璋真能做到他所说的,我就算嫁与他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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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定远城。
定远东接滁州,西邻淮南,南依合肥,北连蚌埠,有“境连八邑,衢通九省”之誉。若要取下滁州,就必须先得定远。它名为元军管辖,实则在驴牌寨张汉的势力之下。只是张汉一直与朝廷保持着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微妙关系,双方各取所需,互利共生。
朱元璋从他麾下的八百亲兵中挑选出徐达、汤和、花云等二十四人装扮成南方来的商队,先混进定远城安顿下来,再前往城南张家堡驴牌寨。
这次我与朱元璋扮作夫妻,他的那些手下除了徐达外大都未见过我的真容,并不晓得我是谁。他便向众人解释说我是他旧日结识的女剑客。
软轿内,我娴静而随意的坐着,微闭双眸,入城的时候已是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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