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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财女苏二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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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小区打听打听,当时苏御史吼的比雷公还响:“不许接就是不许接!”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家的小郎,好悬碰上个好娘娘,有礼!当然咯,一般人也教不出这么有礼的孩子,可那苏家的芸娘是一般人么?那是朝廷表彰过的!什么时候你能混个表彰,再来说怎么教育娃吧!

再说了,苏家次女听说很泼辣。为什么泼辣,不就是看不惯嘛!自己亲娘被欺负,你忍的下?

没有人十全十美,泼脏水这种事,只要手段高明,基本上没有做不到的。芸娘带着几个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舆论开始出现倾斜。这分明是造谣加挑拨离间!故意挑拨苏璨夫妻!可惜,连希言都懂了,苏璨却没懂。

苏璨委屈啊,他认为他没做错什么!难道让他绝后不成?结果到现在,好名声都是芸娘得了,黑锅都是他背了!看到愁眉苦脸的芸娘,不由冷笑:“如今你还有什么好愁的,都可以写进列女传了!”

芸娘听到这话差点气晕,这什么时候了都,还不会抓重点!可是现在吵架情况只能更遭,只得忍气说:“夫妻一体,你不好我岂能好?”

苏璨继续冷笑:“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

芸娘气结:“好,好!一切因由倒是我的不是!既然你如此说,我不好好坐实了岂不是对不起你的评价!?”芸娘这段时间真是忍够了,一开口就阴阳怪气。现在明显是外敌入侵,不想着对付外人,先作践起自己人来!当年真是眼瞎了才跟了这么一个白痴窝里横!

“那我先恭祝你找的如意郎君!”苏璨继续别扭。

“那是,再怎么也比你强!有本事在外头跟人打打杀杀去!在家里欺负女人孩子,你也配做个男人!”芸娘也毫不客气的反击。

苏璨如今在外头百口莫辩,只好在家里发脾气。却又被芸娘戳到痛处,不由怒斥:“平日里就只管吃醋,半点贤良淑德都没有,滚!滚出去!”

芸娘被气乐了:“行,横竖被街坊吐唾沫星子的可不是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下场!”说完就要拉婉言。

婉言无语,又回娘家么?这离婚剧目上演频率也太高了吧||,不管是电视剧里的大妈,还是她爸妈,或者是姑妈姨妈,到了北宋,便宜妈也这样……无语凝噎……看吧,就这级别,百分百离不成╮╯_╰╭,真闲的蛋疼到一定境界了,演的人不腻,看的人腻死,哈欠!

这样的争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芸娘也寒了心。打定主意回娘家住着,最好再也不回来!绝对不能像上回那样随便就走。于是吩咐如碧打包东西,苏璨只在一旁哼哼。如碧暗自叹气,要是真和离了,她怎么办呢?在这家做惯了,换一家未必赶的上这么和气的人家。十来岁到了这里,这么多年,早已经觉得跟自己家一样。她亲生爹爹娘娘,都快忘了长什么样了。爹爹实在太不懂事,多好的日子啊!硬是没事找事过成这样,唉……

要说如碧只需要考虑跳槽问题,冬娘就是生死攸关了。出身卑微,说起来还比不上如碧。如碧只是签约的女使,回头合约到期,还是良家子。而她呢?本就是贱籍,生在苏家长在苏家,苏家兴旺未必有她的好事,但苏家败落她铁定过不好。如果是普通的事,哪怕苏璨死了呢,她只要兢兢业业在家里守着,也能让人赞他一声忠婢,可现在这叫什么事?暗自苦笑,明明是苏璨惹的祸,但看起来却像她狐媚子了。轻轻的走到如碧身边道:“能劝着娘娘别回去么?”

如碧也苦笑:“看爹爹说的什么话……”

冬娘叹气:“可这样下去怎么是个好?”

如碧看了看门外:“要不,你先溜出去学里找大哥?让他劝娘娘。我这里慢慢收拾等你回来?”

冬娘想了想,也暂时只能这样了,从房间里摸了几个钱,提着裙子就溜了出去。才到门口,还未转弯,就听街坊八卦:“苏官人好糊涂,夫荣妻贵,这妻受了表彰,还骂妻,这不是跟官家过不去么?”

就有人接话:“他跟官家过不去又岂止这一次?不知道这次闹这样,有什么下场呢。”

“贬官吧,官家仁厚,再怎么样也不会像前朝那样杀头。”

冬娘听到这话,便收住脚,默默的站在墙角听着。

只听街坊又道:“贬官可不仁厚,他们家的小郎都这么大了,眼看要读书娶亲,你说要贬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孩子们离爹爹远了,名声又不好,还有甚前途可言?”

冬娘听到这里,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不单希言,嫤言恐怕结局更坏,这如何是好?

另一个街坊压低声音问:“喂,你们说,苏官人到底有没有宠妾灭妻?”

“没有吧?他们家的娘子当家呢!”

“可是刚才他们家又吵,我看苏官人是个糊涂的,没准啊……不然娘子这么多年就生了一个?要是没得生也罢了,明明有得生!”

“才不是呢!他们家的小娘子多大才生出来啊?没准苏家娘子就不好生养。”

“人娘家个个好生养,偏苏家娘子不生养?摆明了这男人啊,有出息了就这样!靠不住。她们家的大娘,那回不还在这里打二娘么?嫡出的被庶出那样打,也就他们家了!”

冬娘的拳头松了又攥,攥了又松。深吸一口气,换了条路悄悄走了。一路上脑海里不停的回想起街坊那句贬官后的状态,纠结的她脸都发白。娘娘把嫤言养的好,这时候竟然成了罪名,这又怪的谁去?想来想去,便只得承认是自己多余。那些典妾的人家,妾生完就走,哪有这等麻烦?当初,当初……还不如求了翁翁嫁出去算了呢。想到此处,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却又见学堂近在眼前,只得用袖子擦干净,硬生生把未完的眼泪憋回去。

刚到教室外,正巧课间休息,希言一抬头就看见冬娘,微微皱眉,这是嫌最近闲话不够多?轻叹口气,还是跑出来便问:“你怎么来了?”

冬娘当然不傻,周围都是三三两两的学生,便撒谎道:“爹爹不舒服,娘娘叫我来唤你回去。”

希言点头,跟先生说了一声,便跟着冬娘回家。路上趁着没人的地段,冬娘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街坊的八卦当然隐去不谈。希言只得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倒把冬娘丢在后头。

希言一进门,发现婉言坐在门槛上百般无奈。顺手把婉言拖进门,庭院里静悄悄的。走进屋一看,芸娘在那里抹眼泪。苏璨倒不见人影。

“娘娘……”

芸娘抬头一看:“你怎么回来了?”

希言放下婉言,直接跪下:“娘娘,家里已是这个样子,还请娘娘看在儿子的份上消消气吧。”

芸娘看着慢吞吞的如碧,再看到恰好进门低着头不说话的冬娘,赌气道:“你们反正都是向着爹爹。”

“常言道,父债子还,娘娘打我一顿可使得?”

婉言噗的笑了:“大哥你耍无赖!”

说的芸娘也笑起来:“小鬼头,还不起来!”

“儿遵命。”

“呸,油嘴滑舌的,不知道跟谁学的!”芸娘白了希言一眼。

希言当事情就此揭过,没想到芸娘又道:“若不是舍不得你们几个,我真不想跟他过了!”

“娘娘说气话!”婉言笑嘻嘻的道:“不要装拉!真不过我跟你走就是。”

芸娘伸手拍了婉言一下:“这世道就没有跟着娘娘走的!我要走了,来个后娘打的你鬼哭狼嚎。”

婉言吐吐舌头,女人啊,口是心非,转身跑去庭院跟大黄狗玩去了。

芸娘见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冬娘,只得耐着性子问:“什么事?”

“爹爹……真要被贬官?”

希言道:“范较理都贬了。”

芸娘点头:“明眼人都知道有人诬陷你爹爹,可这事竟无处可辨。背后那人好厉害的手段。”

冬娘慌了:“那,那,怎么办?”

芸娘皱眉:“只盼别贬的太远。”

“不怕,日后我进了学,求官家让爹爹回来便是!”希言自信满满的道:“娘娘和冬姐放心吧。”

芸娘笑着点点头:“那还不去看书?”

希言应声而去。冬娘看着希言走远,低声问芸娘:“贬官不影响大哥的前程么?”

“哪能不影响!”芸娘说起这事就没好气:“若只得罪太后还好,早晚……只是这事,怕是连官家也得罪了!那个榆木脑袋!”

“可有什么化解的办法么?”冬娘低声说道:“爹爹又没有真的宠妾……灭妻。其他的人都不替人说句公道话么?”

芸娘深深叹了口气:“要是朝廷直接批评,那还有人说话。如今这些都是市井流言,如何辟谣?如今官家还一言不发呢!眼看要过年了,又有谁有心思管别家的事?”

“既是流言,那?”

芸娘打断冬娘的话和幻想,冷笑道:“流言难道不是朝廷放的?便不是官家或者太后,自有讨好太后的人。佞幸哪朝哪代又少的了?”

冬娘沉默了,芸娘心情更差,苏璨吵了架便出去,想也知道这是去哪家酒肆买醉了。她先前又说了回娘家,可一时心软被希言劝住,等苏璨回来少不得要讥笑一番,实在大丢面子。这么一想,脸色简直黑的出水。冬娘更不敢吱声,连活泼的如碧都悄悄跑开,一直到嫤言下课回来,才渐渐有人说话。可家里那低沉的气压一点也没有改善。

第十五章 通风报信

除夕的脚步越来越近,苏璨与芸娘直接分房而居。苏璨的弟弟苏珺倒也来劝过几回,然而苏璨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动,又因苏家翁翁嫲嫲当年不免偏心长子了些,虽说亲兄弟没有隔夜仇,可谁耐烦三番五次的上门?何况还一片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不记仇就算和气人了。倒是芸娘记着这份情,打发希言提了些年货去道谢,还得瞒着苏璨,省的他阴阳怪气。

如碧悄悄的躲在厨房收拾着苏珺回礼的火腿,咬牙切齿的道:“爹爹可是疯魔了吧?往日也没见这么倔啊?”

九娘这个厨娘兼打杂的,也就是过大节的时候忙些,但平常闲惯的人忽然一忙,自然心情也跟着不好起来:“我看是中了邪了,竟有六亲不认的态势!如今娘娘憋着气,帮手都忘请了。”

如碧道:“你多做些,年下娘娘多给些赏钱岂不好?何苦便宜了别人。”

“你当我还年轻呐?罢罢,这也是九个多年头了,做完今年回去养老去。横竖我儿媳妇也进门了,孙子也有了,早不该我养家了。”

“你算苦到头了,我还不知道着落在哪里呢。”如碧叹气:“统共也没攒下几个钱,日后怕是得再找一家。说来还不如冬娘呢,起码一个地方可以呆一世。”

冬娘正低头剥冬笋,听到这话抬头勉强笑了笑:“良家子跟我比?到底年轻不经事。”

九娘正要接话,也抬起头来,却与冬娘看了个对脸:“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病了?”

冬娘用力摇头:“就是昨晚没睡好。”

“没睡好能有这么一片青色?”如碧急道:“大年下病了可不吉利,便是顾及娘娘,也该悄悄出才是。”

冬娘笑了笑:“我这都多大岁数了?晚上没睡好可不是就这样?你当我跟你一样大呢?”

这说法倒也过得去,如碧和九娘便转过话头不提。

冬娘在一旁沉默着,再三犹豫,才插言道:“要是爹爹贬了官,我们待如何?”

“还能如何?”九娘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鸭毛:“我回家去呗,这么点功夫,娘娘怕也不会强求。”

“我也少不得另寻下家,不然十年之期一到,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回京呢?”如碧无可奈何的道:“不过你少不得跟着去了。”

冬娘并不想知道她们俩的未来,于是继续接着这个话题问:“贬官一般要多久啊?三五年能回来么?”

“你过糊涂了不成?没有十年八年,哪有这样的快。路上还得走一年呢。”如碧道:“不过也未必贬官啦,朝廷一向优待读书人。我们爹爹正儿八经的进士,哪有那么容易?百官还不答应呢。谁家真因谣言贬官的?”

“我们家可不是因为那宠妾灭妻的谣言……”

这话说的如碧也无言可辨:“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们操心有什么用?”

冬娘再次低下头,心中默默的道:我可比不上你们自在,我的儿女都前途未卜呢!可这话却也说不得。只能深深的憋在心里。

冬娘恍恍惚惚的做着家务,不知不觉又到深夜,勉强躺下却又在榻上辗转反侧。如碧的话没有错,贬官的谁不是十年八年才回来的?一辈子不回来的都有!天隔地远,爹爹说的话比刀子还利,难道娘娘还跟着去不成?翁翁早已不在,若娘娘回了娘家,希言那半大的小子跟着谁过?嫤言的教养更是要被世人怀疑。寄养在叔婶家,她又不能跟着住,谁知道过的好不好?几年后结亲出仕,没有父母把关,又有什么好人家好路子呢?翻来覆去,一对儿女竟毫无前路!

想到此处,又不免联想日常街坊的闲言。谁谁出门游历,身上无财,把姬妾换了粮食。又有谁谁贬官,一路需要打点,把姬妾换了金银。那些姬妾,谁又知道日后流落何方?一想起日后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儿女,便觉得窗外的北风直接吹到了骨头深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隐入鬓角不见。

好容易捱到身体累极睡去,却又不得安稳。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以前围观他人流放的场景。又不停的看见希言剥树皮吃草根。不曾想一旁的嫤言一转脸,竟瘦的脱了人形,奄奄一息!霎时惊出一身冷汗,忽的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借着窗外的畏光看到熟悉的屋顶,不由暗道:还好是梦。

抬手捂住双眼,止不住泪流满面。希言嫤言,我的儿啊,我们该如何是好?若真是梦里的样子,那是剜我的心我的肉啊!不行!绝对不能让爹爹罢官!绝对不能让爹爹离开京城!就算要出事,那也得要希言立的起门户来才行。不一会儿她又无力的靠在被子上,即使真遇到这种事,到底……要怎么办呢?毫无办法的冬娘只得暗自垂泪。

于此同时,芸娘也在思考。就苏璨这疯魔样子,还要不要过下去?如若不过下去,孩子们又怎么办?希言嫤言倒在两可之间,婉言却是万万不能丢下。索性婉言只是女子,非要带走,也不是不行。只是日后的日子如何过呢?再嫁谁又能保证找一个比苏璨好的?还有,苏璨的事如今也没动静,官家还计较与否?要是真贬官,家眷是都不能带去的。可有个形同流放的父亲,婉言还能不能嫁出去?彼时东京城的人,尤其注重嫁妆和修养,没有个好名声,又如何嫁得好人家?真是万千愁绪萦绕心头。

这一夜,除了孩子们,家里大人只有九娘睡的安稳,便是如碧也觉得惶惶。各处学堂开始放假,希言兄妹三人也渐渐聚拢在家里,守着火盆看书的看书,做针线的做针线。

芸娘带着如碧等人在另一间房继续清点着年货,再不开心,这年还是得过。忽见苏珺匆忙进来,开口便问:“大哥呢?”

芸娘忙让开一个座位:“二哥请坐,你大哥一大早便出了门,可有什么事?”

苏珺一跺脚:“哎呀,大事不好!昨夜有人往我那里悄悄投了张纸条,只写着贬官岭南四个字。也不知真假。只是我不过一个田家翁,哪来的贬官?怕是哪位友人不好明言,投纸条提示我们。”

一屋子人一听,霎时如晴天霹雳!岭南是什么地方?那几乎是大宋的最南端,蛇鼠肆虐炎热非常。非重罪都不会贬官至此。芸娘跟冬娘对望一眼,彼此眼中尽是绝望。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半晌,冬娘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开始呜咽。芸娘轻喝:“禁声!你这是要哭的人尽皆知不成?孩子们在家呢!”

冬娘一抖,咬着嘴唇强行忍住,只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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