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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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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王锡兰吩咐下来。要自己以后帮他洗衣服时,疏影并没有将之如何当作一回事,可当在她眼睁睁地看着王锡兰将他才脱下身的裳服朝她掷过来时,就那两件紫黑锦袍一点一点接近她时,她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在王锡兰抛来的裳服即将触着疏影的脸面时,疏影鬼使神差地做了一件令在场诸人瞠目结舌的事,她若是伸手接住裳服抑或没接稳让裳服不小心给掉地上了,那么这一夜大家相安无事,一觉到天亮。

可疏影她偏偏选择双手往身后一背,整个身体反射性地往旁边一小跳,堪堪避开了袭面而来的衣物,任由王锡兰的裳服轻飘飘堆到了地上。

非但如此,待她成功避开后,疏影还不知死活地当着众人之面长舒了一口气,那样子活像是劫后重生一般得庆幸万分。

蹬时,屋内变得死一样地静……

众美婢满脸震惊,惊后荒忙回神、低头、装死,瞧也不敢瞧她们的主子。

王锡兰一头黑线地原地杵着,隐在口腔内的两排牙齿暗暗磨擦,只差咬牙切齿地发作出来了。他瞄了眼地上的裳服,再冷冷地瞄向疏影。

直到对上王锡兰那双阴骛的眸子,疏影这才意识到自己将才的行为多么荒谬,多么无礼,多么不可饶恕,冷汗蹭蹭冒了一脊背,她想着快些蹲倒把衣服捡起,可是被王锡兰这么一直盯着,她的膝头似被冻住了一般,半分动不得。

“你们几人退下!”王锡兰良久才出声,余下几人听到他这话,如释重负,纷纷逃也似地奔出书房。

疏影见枝儿她们都走掉,只剩下她一人面对王锡兰,不由暗暗紧张起来。

“我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把我的裳服捡起,乖乖地抱在怀中!”王锡兰转过身子,面向疏影,阴沉沉地命道。

疏影当初是什么性子来着?好容易在李眠儿的威逼利诱之下,才慢慢磨出个样儿,遇事好歹不那么葬撞、跋扈了。

本来她这几日进了太傅府后,看到王锡兰这种奢靡的生活作风,心里就不舒坦;今儿个大晚上的不让休息,他把人喊过来派这派那的,就够人添堵的了;他还不过瘾,偏摆出一张臭脸,冲人颐指气使的,她何曾何地受过这股窝囊气了?

“要捡,你自己捡!我告诉你,王锡兰,本姑娘根本就不爱呆你这破地儿!你还是尽快把我送回小姐那里吧!”疏影头一抬。脸一冷,她不干了,她要回到小姐那里,一辈子陪着她,不嫁人了!

“哼——”王锡兰冷哼一声,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她之前那恭顺的样子就知道是装出来的。

“哼什么哼!哼——”疏影听到王锡兰鼻腔里的冷哼声,不想被压住气势,也跟着冷哼。

“你觉得有了你家小姐的倚仗,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是不是?”王锡兰今天一天总算有惊无险而过的轻快心情。此刻直是碎了一地。

“你本来就不能把我怎样!你又没有我的卖身契,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你当真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不管你要把我怎样,我明天就要回我家小姐那儿!我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要呆在这里!”疏影直接摊牌,她不知道王锡兰和小姐私下是如何说法,但王锡兰对她这种态度,她是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的。

“哼——你现在说这些,只怕已经晚了!”王锡兰忽然扬唇窃笑。

疏影瞅到王锡兰嘴边那抹扎眼的笑容。心里不由一沉,预感不妙,她似乎错过了什么事,遂而她急急地追问:“你,你笑什么?”

“哼!”王锡兰又是得意地一哼,他慢悠悠地步到榻边。撩摆而坐,并不急着和盘托出。

“你若是不送,明天一大早。我就自己找小姐去!”疏影看王锡兰悠哉游哉的样子,很有胜券在握的底气,越发感觉事态的严重性,想到小姐急着送她出宫,小姐那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什么?”闻言。王锡兰蹭地重新站了起来,“你要如何去?你打算如何去?你以为皇宫是邻家铺子。任由你出入的?”

“那我就央我爹爹去!再不行就央我们国公府大爷去!”说完,疏影樱唇傲慢地嘟起,你不告诉我,我自有法子!

王锡兰忍住抚额的冲动,大步走到疏影跟前,沉声警告:“毕疏影,我警告你,入了太傅府,你别指望凡事依着自己的性子,你若不改改你这性子,今后可有的苦头吃!”

王锡兰因压制怒火而双目泛红,疏影吓得连步退后:“小姐……小姐怎么了?”

“你答应我,安安稳稳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我就告诉你你家小姐的事情!”王锡兰微微低下头,弯下腰,俊挺的鼻梁晶莹玉润,渐渐逼近疏影的额心。

看来,小姐是真有事!疏影心内纠结不已,又迫切地想知道小姐的下落,又不敢贸然应下王锡兰。

王锡兰一对英目定定地望进疏影的眼中,见她眼神中透出畏缩和迟疑,这才将之前所郁之气消去大半。早在进府之前,他已想好如何同疏影讲李青烟之事,正如李青烟所说,疏影心性单纯直爽,根本不能冒险告诉她全部真相,否则早晚她会露馅儿,坏了大事!

“好,你说吧!我应你就是!”挣扎良久,疏影妥协了,再说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如果王锡兰看紧了就是不让她出门,她也无可奈何啊!还不若顺着他,先套出他的话再说。

“你主子——已经嫁去北寒!不日便是正经的北寒王妃!”王锡兰面上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什么?不可能!”疏影一脸的难以置信,“小姐,亲口说过,就是死,也不愿嫁去北寒的!”

王锡兰闻言,暗下里叹了一口气,是阿,所以她宁愿饮下皇后的毒药也不愿俯首。

“亏你跟她跟了这么多年!”王锡兰转过身子,背对疏影,沉了嗓子,有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谨慎,“两国合亲,是为了彰显两邦友好,减少纷争,促进双方和平!你家主子,半个月前就被定做合亲人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疏影睁大双眼,两只小小的拳头紧紧贴在腿侧。

“纵有一千个不愿意,可是,涉及江山社稷的大事,你以为你的主子会为了一己之私,抛却民族大义,弃百姓疾苦于不顾?”王锡兰义正严辞,渐渐说得连自己都激动起来,他转过头,看着疏影,他自然知道李青烟在疏影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这么说法的话,疏影肯定不会愿意承认她的主子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她宁愿相信她的主子是深明大义,为大梁百姓着想,才英勇地嫁去北寒的!

“你主子只是不愿你远离家乡,远离父母,所以才将你托付于我,以便将来帮她照应她娘亲!”王锡兰趁热打铁,再甩出一张柔情牌。

疏影这回是真信了,一直大睁的眼睛瞬时变成两汪泉眼,大颗大颗的泪珠连成线汩汩流出来:“小姐……小姐……”

第一百七十七回云台山守得佳讯来

王锡兰不料眼前之人的哭功如此了得,能够在霎时间哭得这般汹涌,一时也跟着失了阵脚,收起满腔得瑟,手忙脚乱地安慰道:“你……你,你先别哭!”

“啊——呜——”疏影这回干脆往地上一坐,哭得更凶。

“那你缓点儿哭,声音这么大,小心被轩外人听了去!你主子那么通晓大义,作为她身边的人,你总不好让她丢脸吧!”王锡兰接着拿李青烟之名继续行诓骗之实。

果然,疏影嗓门缩了一些,哭腔也低缓下来。

王锡兰心下为之一宽:“那,天不早了,你是在这接着哭,还是回自己房里去?”

疏影二话不说,抽噎着起身,一边抹泪一边往自己房间磕磕绊绊而去。

王锡兰揭开门帘,看着疏影萧寞的身影拐进院子西角一间瓦房中,不由叹着摇了摇头。

这下,她没了倚仗,就好管教了,若不然总拿李青烟当挡箭牌,他实在也没什么撤!

已是子正时分,一辆马车飞速地行驶在乡间小道上,周边一座又一座的小村落在月夜下静谧无声。

这辆马车的车身是用上乘的木料做成,十分厚实。从外看去,只看到车里头有微弱的灯光在闪耀,却看不到车内其实通明一片。

周昱昭一路皆凛着眉尖,观察着李眠儿的任何细微变化,此刻,他发现她脉膊的跳动较之上午已有明显的加强,然车内其实闷热得狠,可她身上仍是冰凉一片,半渍汗水也没有。

就连一向好动的金川,这一路在车厢内也是格外温顺老实,一双猴目似乎也一直水汪汪的。

觑了眼金川,周昱昭揭开车帘朝外探看。路程已走过一半,大约在天亮之前就能到焦作,卯时左右就该到云台山脚下了。

收回首,周昱昭暗嘘一口气,今日上午惊险的一幕,他都不敢稍作回想,只要一想就会觉得要窒息一般。目光落到李眠儿没有血色的脸上,他的心里止不住又是一阵绞痛。

山上有许多珍贵药材,还隐居着不少医神药仙,有了他们的帮忙。眠儿身上的毒便当有解,待她身体复元后,再带她一道前往南疆。此生他都不会再丢下她一人独自面对各种凶险。

这条路他在小时候便走过不知多少趟,而且北方也没有像南方那样连日大雨,所以一路走得很顺利,卯初,他们就到了云台山。正如他之前所预估的。

周昱昭前脚到,七煞后脚也跟着到了,只是七人皆不再神出鬼没,而是大大方方地跟在周昱昭的身后,牵车的牵车,护行的护行。

这个时季。恰是云台山风影最为壮美的时候,水源充足,无论是沟谷溪潭。还是飞瀑流泉,皆达到一年最为丰润饱满的状态。

只是他们这一行人,无暇关注这些,而是一心一意往山顶上走,到了半山腰。周昱昭将李眠儿抱出车厢,拿披风罩了。然后提身使轻功飞檐走壁,抵达山顶。

石洵先头已得了消息,是以,他在看到爱徒抱着他不顾安危,不顾东窗事发的危险从南疆赶往京都亲手救下的女子,眉眼中隐有掩饰不住的愠怒。

就算见到许久不见的金川,他都没有笑。

周昱昭明知师傅不会高兴,可是没有别的法子,他还是把眠儿带到这里来了。

石洵同一众老翁近几年栖居云台山,许多洞穴都被他们开凿修建成或隐或明的居室。

因昨晚得知周昱昭一大早要上山来,所以不少老翁已经早早地聚在石洵居住的山洞里,等着周昱昭上来后,会上一面。

此时,周昱昭一露面,大家原本激动的心情,却因她怀中抱着个女子而略显尴尬。

对于周昱昭与李琛小女儿之间的事,石洵早有所闻,可总想着他的昭儿能够知轻重、掌握分寸,因而他也并不如何干涉。

然此次,周昱昭所冒之险委实过了些,偏还是先斩后奏,让众人捏了一把冷汗。

“昭儿,你随我出来!金川你别动!”石洵上下打量,见周昱昭只是下巴上长出茬胡渣来,并没看出其他什么来,心下稍宽,不过有些话他当众不便讲。

周昱昭将李眠儿轻之又轻地放在铺设好的石榻上,又给余下众长辈施了一礼,方才随石洵出了山洞。

金川则勾着脖子盯着他二人,一直都看不见他们的身形。

“师傅,徒儿知错!”周昱昭不等石洵责问,待二人来到茱蓃峰时,主动躬身认错。

石洵看着眼前这个不知花了他多少心思的爱徒,素来知道他看着薄情,实则最是重情,哎!

周昱昭不等石洵开口,双手一拱,又道:“请师傅出手,救救眠儿!”

眠儿?她不是唤作李青烟或是周烟熙的么?

眠儿?可是她的乳名,都唤得这样亲密了?

石洵觑了眼周昱昭,不愿再行盘问之事,扭头转进了山洞。

师徒二人进来时,发现已有人围在了李眠儿床边,同时还在相互交流着什么。

见石洵二人走近,打头一位长髯却十分健硕的老者起身,对石洵道:“小姑娘身上的毒已渐有消融之势,阁老再施上几针,想必能够彻底清毒!”

“继勋兄,言之有理,老夫将将给她号了脉,她体内虽血脉被凝固,但因原本气血出奇得充实,又得紫菀雪莲丸相助,是以体内毒素正在慢慢得以化解!只是老夫不解,她一个小女子,又非练武之身,可她这身……”

“武师傅所猜没错,眠儿去年曾食过一株野生三叶九茎的绝品灵芝!”周昱昭心知瞒不过去,便从实说了。

先开口的老者名叫张继勋,太祖时曾任殿前都虞候,领大内都部署,帮助太祖平扬州、海州、宿州一带,战功累累。

后开口的那位,周昱昭称之武师傅。即为武仪举,太祖时曾任中书门下平章事。

他这二人在太宗继位后不久,便寻借口致了仕。

“嗯!那就难怪了!”张继勋和武仪举都点点头。

石洵却在听到周昱昭提及一株三叶九茎的灵芝时,瞥目横了他一眼!

这小子,早在去年时候,他就发觉他不对劲了,果不其然!

一年前,广州清远县掘的一株百年灵芝,后来不翼而飞,自己这爱徒说不定就与之脱不了干系。

周昱昭只自顾含着首。石洵的眼神,他权当没看到。

石洵暗叹一口气,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办。踱到李眠儿跟前,伸手号向她的手腕。

好一阵沉吟,石洵才收回手,扭头对周昱昭道:“将孟染叫过来给我搭把手,还有我的针。一并叫她带上来!”

孟染是石洵的外孙女儿,与其说是祖孙俩,不若说是师徒俩,石洵把一身的武艺包括医术也都传给这个小外孙女了,只不过缺了正式拜师的仪式而已。

周昱昭得言,飞速下到半山腰。找到正做着早饭的孟染。

“周大哥,你来啦?放心吧,早饭有你们的份儿!”孟染今年二九。身量颇高,又因习武的缘故,体骼舒展,此时见到周昱昭,原就爱笑的脸越发笑得灿烂。

“染妹。师傅叫我来找你,你把手头的事放一放。带上师傅的针具,随我速速上山顶!”周昱昭没有多余的心情回她一个笑容,不过,孟染一向照顾师傅周到细致,他一直都敬重她,私下也只兄妹相称。

看到周昱昭肃整的神情,又听闻师傅要自己带上针具,孟染随即了然,二话不说,丢下铜勺进屋拿了只皮袋就提步上山,动作麻利活套。

二人一口气功夫便到,孟染进来后,一眼就见榻上的李眠儿,回眸觑了眼周昱昭,在心里头猜出个大概。

“染儿,打盆水来,我净手,余下人还请先避过!”石洵卷起袖子,低头从孟染提上来的皮袋中挑选合适的针头。

孟染熟门熟路,有条不紊地给石洵端水净手擦面,然后清场,关门。

周昱昭呆呆地退到门外,立于崖边,他有一点错觉,似乎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只有到了这里,他才能得到全身心放松,因为这里有他信任的人。

原先一路从京都赶来时,他曾想过到了这里,将要面对众位师傅长辈的责备甚至怒骂,说他耽于美色,说他不顾大义,说他……这些,他都做好了准备。

可是,一早到现在,除了被师傅瞪了几眼,众人反而都在抢着救助自己的眠儿。

难道大家对自己竟是宠溺到如此地步了?周昱昭摇首一笑。

对于眠儿体内的毒,有师傅相帮,他还是很乐观的,若不然也不会顶着挨骂的风险前来云台山了!

太阳已经升起,山间缠绕的云雾渐渐稀薄,山下的风景变得清晰,周昱昭用力呼吸着,心想,这样的环境让眠儿养身体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里,还有许多小时候的回忆,可以慢慢带着她稍稍领略一番。

虽说周昱昭对石洵信心十足,不过直到日中时候,孟染才打开门。

“哎呀,好饿啊——”孟染一张嘴就嚷饿,“还有外公也饿坏了,周大哥,你要不要捉两只野兔来给我们爷俩补补啊!”孟染一边伸伸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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