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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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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弹,盼着两位皇子好好地撑下去。
正自紧张间,眼锋扫见东席上一袭紫袍的王锡兰站起来了,他端站酒杯,一步一踱地来到楚王身侧,笑逐颜开地举杯敬向拓拔意。
那边王锡兰刚作行动。席间的李青梧也跟着走到拓拔意身前,而此次一道赴宴的李青桐见兄长去敬那北寒王子,自然得带着美酒。随在他身后了。
这么一来,原本稍有推拒之意的拓拔意,眼见新的一拨人前来,又不好言却,只好抖抖精神、重整旗鼓。左一杯右一杯地受下了。
眼前的局面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不知彭皇后有何感想,李眠儿很想抬头将她瞧上一瞧,不过,她终是忍住了,还是先把曲子早些结束再说吧。
抬眼瞅见左前首那一行五人青一色的身姿挺拔。正将拓拔意团团围得密不透风,加上自己所奏的琴音清扬婉约,不够澎湃豪情。很难激起他宁愿抛开一切的兴致,所以,一曲弹到现在,李眠儿都没有感受到拓拔意一丝一缕的目光。
一曲将终,李眠儿最后一次瞧向楚王等人处。见他们一个个装模作做,近乎东倒西歪的样子。觉得两分滑稽的同时,心间似有一股暖流流过,那股暖流慢慢顺着腹腔,一直往上涌,一直涌到嘴颊,最后悄悄凝成一朵笑靥,再悄悄地绽开!
直觉转危为安的李眠儿抑制不住胸臆间的欣喜,重新低首的瞬间,嘴角不知不觉抿出一个笑意来,这下自己算安全了是么?
李眠儿一边暗自庆幸着,一边注意着开始收音,结束一曲琴音。
“天之所然奈何意,缘分天作捉弄人”,倘若李眠儿知道自己这个不经意的笑容竟然会给自己惹来致命一击的话,便是要她一辈子不笑,她也不会作丝毫犹豫的。
曲终,李眠儿起身对着堂上行礼,皇上点点头,李眠儿愣也不打一个,随即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借着袖口,轻轻拍拍胸脯,算是虚惊一场吧!
她偷偷扫了眼彭皇后,果然她的脸色极是难看,犀利的目光一直在楚王等人身上转,似要将他们每人的背后穿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的样子。
李眠儿暗自冷笑,彭皇后野心勃勃,而且还在成不断膨胀之势,难怪皇上和长公主都对其渐生不满!
这场晚宴多了李眠儿这一段小插曲,有些人心知肚明,也有些人随大流不明所以,只乐在其中地继续欣赏大梁式平铺直叙的宴舞表演。
之后,彭皇后再没有多余的举动,而皇上也没有如李眠儿之前所担心的那样,直到散宴,也没提半字有关合亲的事。
一散宴,李眠儿就随长公主果断地出了崇德殿,回仁寿宫。
回仁寿宫的路上,长公主一声不吭,李眠儿心知她定是因为彭皇后今晚擅自所作的主张而心生恼怒,她当然恼怒。
虽然彭皇后只要李眠儿弹支曲子而已,可是她的险恶用心太过昭著,又如何能瞒得过长公主,可她使这个手腕,偏长公主还寻不着正儿八经的把柄去指责她。
这么一个哑巴亏吃下肚去,能不叫人愤慨么?更何况吃的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李眠儿默默无言得送长公主回寝殿休息,简单寒暄几句便跪安了!
一身疲惫的李眠儿回到自己内室后,就让疏影赶紧帮着拆散发髻,卸了妆容,稍稍清洗一下就钻进了纱帐。
“小姐,出什么事了,一声不吭的!”疏影见李眠儿一进屋子起就闷闷不乐的样子,可看起来又不像是出什么大事的,便一直忍到服伺李眠儿上床后才小心问起。
李眠儿看了看疏影,终还是没说出来,想着还是不告诉她晚宴的情形罢。
“小姐?是不是晚宴上发生什么事了?”疏影熄掉多余的灯盏,只留下床头的两盏,坐到李眠儿床边,偏着头揣测道。
“嗯!”看着疏影,李眠儿忽想起晚宴间发生的另一件大事,“晚上我见着王驸马了?”
“哪个……”疏影刚想问“哪个王驸马”,可话才出口。就意识到李眠儿所指何人,忙又闭紧嘴巴。
“同他谈了你的事!”李眠儿没有理会疏影的反应,继续说着。
疏影一听,闭紧的嘴巴惊得大张:“啊?”
“嗯!谈了!”
“小姐!您就这样急着赶我走啊?”
“我不是急着赶你走!我只是怕错过这个机会!”
“这是个什么机会啊!小姐?”近来,李眠儿屡次三番谈及此事,疏影却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有别的原因了,疏影隐隐觉得她的主子在暗自筹划着什么。“是不是……我妨着您了?”说到后来,疏影的声音弱了下去。
“你别胡思乱想!”李眠儿瞅着疏影气势有些委顿,心头一软。遂将话锋一转,“的确,你猜的没错,我是有事瞒着你!不过,这件事不便让你知晓!至于王锡兰那里。你究竟要不要去,最终还是取决于你!你若是宁愿回到国公府里去,只要你答应我听从你父亲的安排,寻个远点的亲事把自己嫁了,然后好好地活下去,我就依了你!”
听李眠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疏影突然语塞,变得六神无主,一时半会竟是无言以对。
“王锡兰那里。我已经替你讨来了一句承诺!”其实疏影的表现已经替她做好了决定,只是她不愿承认,不愿说出来而已,李眠儿摇了摇头表示无奈,唯有继续劝解道。
“承诺?”疏影睁大双眼。表情不可置信。
“他会护你……的!”李眠儿本打算说,“他会护你一世的!”可是。一时的誓言哪里能真管得了一世,何况那还是出自一个男人的誓言!
再说天有不测风云,王锡兰之前所说的没错,说不定哪天他自身都难保,到时,还会顾及当初的一句誓言么?
不过,凭着直觉,李眠儿相信王锡兰不是那种轻诺寡信之人,还有今晚当时的情形,那不像是他胡乱搪塞的言辞,所以只要他出自真心,能不能护得了一世,就看上天造化了。
“护我?”疏影闻得这般直白的话语,颇有些难为情,却还是忍不住想确认。
“嗯!他答应我,会护着你的!有他的庇护,将来你跟了他,总好过远嫁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强吧!”
这到底是事实!
那王锡兰,虽也是个纨绔子弟,可总归相貌堂堂;虽也曾冒犯自己,可总归没有得寸进尺;虽也有些令人生厌,可总归自己也没吃得半点亏不是!
“应下了?”疏影不再挣扎着推托反驳,李眠儿估摸她是默认下了。
“小姐!”疏影嘴一噘,“您都不要我了!我还能怎么办?”
“呵,你这是不是过河拆桥啊!”李眠儿抿唇一笑。
“您要是不辇我走的话,我可是愿一辈子跟着您的!”疏影不依道。
“我可不想你熬成个老太婆再后悔,反来怨我!”李眠儿理理头发,倚到床头,“明天起,你少做点针线,我要好好教教你!”
“教我什么?”
“你指望外边的人,都像我一样惯着你,任你胡作非为?”
“小姐,我哪里胡作非为了?我什么时候胡作非为了?”疏影直叫冤。
“你到底胡不胡作非为,明天我慢慢同你说!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早点起来!你要学的东西还真不少!”李眠儿再把头发捋至一侧,慢慢滑下身子,枕到绣枕上。
疏影莫名其妙,不知其故,见她主子阖了眼睛,只得帮她盖好凉被,理好纱帐,自个儿到外间躺着去了!
第一百六十七回梦断月上柳梢时(七)
第二日一大早,果然,李眠儿即开始上纲上线地给疏影当起学究来。
“小姐,您可不可改天再教?”疏影起初还能听两句,可没听几句便开始讨价还价,在她看来,一切都还早。
“不可以!”李眠儿一口否决,“将来,你只会嫌我教你教得晚教得少!”
“不会不会,小姐,我不会那样想的!”疏影连忙摆手摇头。
“疏影,你知道王锡兰是什么人么?”李眠儿索性单刀直入。
“啊?他……他不就是个驸马爷嘛!”疏影吱吱唔唔。
“还有呢?”
“还有……他还是太傅府里的呗!”
“太傅府里的什么人?”
“长……长子嫡孙!”
“好!那你呢?你自己又是什么人?”
“我?我是小姐,您的丫环呀!”这一点,疏影倒回得很干脆,眼睛也睁得椭圆。
“是了!你一个丫环,预备如何在驸马爷府、太傅府里过活呢?”李眠儿面容肃整,从她嘴里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疏影即快招架不住了。
“我……我……”疏影方才恍然,小姐这是教她将来在太傅府里安身立命的本领。
“好!我再且问你,王锡兰的正室夫人紫熙公主,你打算进府后怎生应对?”尽管王锡兰昨晚当面应下会照顾疏影的安危,但是靠人不如靠己,王锡兰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想得周全,他万一一个疏忽,再加上疏影自己又一个不争气,那么局面就会很被动很不利。
疏影终于急了,抓住李眠儿的胳膊:“小姐,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就待在你身边好了!”
“如若换一个主子。你这样一副德性,八成是要被罚板子的!”
疏影闻言,猛得缩回手,看来小姐是来真的了!
自此,疏影才乖乖地静下心,在接下来的两日里,仔细李眠儿同她讲的每个处事原则和为人道理。
给疏影灌疏这一通道理,其实李眠儿自觉是有些吃力的,毕竟她自己年纪摆在那儿,许多东西连她自己都未曾消化好。只能按照书上讲述的那样原照原地传授给疏影,由她自己今后在实际中慢慢感悟了。
这一日清早,李眠儿给疏影讲完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当中的前六计。教她如何在内宅中将之灵活运用,以周全自己。
然后前去长公主寝殿请安,一到殿却被告知,公主一大早就被皇上请去了。
李眠儿摸了个空,只得返回头。继续同疏影进行未完的事业。
福宁宫的御书房内,气氛凝重,福贝悄悄退出房去,再悄悄带上门。
房内站着当今大梁朝居于权力顶峰的两位人物,只是此刻,这二人的面色皆不怎么好。
“皇兄。你明知我收她为义女,不仅仅单单看中她的才貌,还有因着李琛的缘故才那么做的!何以皇兄一点情份都不顾。就这么听任皇后独断为之了?”长公主双肩不停地抖动,声音都打着颤,显然正在极力隐忍,身前之人贵为天子,她不得不隐忍。
“玉乔。朕没有听任她独断专行!朕也以为,这不过是不得已的法子!难道你心里还有更好的法子么?只是朕倒没想到。拓拔意那小子看起来精明得厉害,不想最后竟然当真被皇后说动了!”看到长公主忿忿不平的脸色,皇上辩解道,那话中似乎还隐隐带着庆幸。
“不过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当时殿内光线又不是很好,再有楚王几人一直将他围着,那拓拔意怎么就对青烟一见倾心了?分明就是皇后在背后胡乱作梗,不知暗地里她同拓拔意许下什么天大好处了!”长公主再顾不得表面上的体统,直接把心里话掏出。
“玉乔,你也忒糊涂,朕看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如果那拓拔意不领下这情,以你之高见,朕该找谁同他合亲?朕是退了蓝熙的亲事呢,还是把白熙拉出来充充数?”皇帝一边说一边踱开几步,复又面向长公主而立。
“拓拔意最终答应同青烟联姻,绝不紧紧因为青熙个人的原因!那么,倘或换作别人效果也是一样的,只要皇兄出面,再册封一个郡主甚至公主来替下青烟,我想,依皇后和拓拔意达成的协议,拓拔意多半是不会推托的!”长公主近前一步,一脸希冀地说。
“玉乔,朕也看出李青烟,她确是个可塑之才!只是,你也不能因她一人,而置大梁于不顾,肆意护短!再说,那郡主、公主的头衔是随便说封就封的么!”皇帝一听长公主这话,不由提了音量驳斥,“还有,你口口声声说皇后私下同拓拔意立约,未经我许可,她能许诺给拓拔意什么?以后,这种无根据的话还是少说为妙!皇后昨日亲口同朕说了,拓拔意是在亲见了李青烟的美色之后才应允下的!”
“一派胡言!”长公主气得牙咬,将袖子一甩,声音微提,“皇兄,她这根本就是……”
“玉乔,够了!朕一大早请你过来,不是同你商量这件事,而只是通知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明日朕就宣布这件事!至于皇后,朕自有论断!”皇帝不再同长公主继续争执下去,摞下这句话,踱到书案后面。
“难道皇兄没有看出来,皇后她这么做明显是有意针对我的么?”长公主追着皇帝的脚步,也来到书案前,“她这些年在后宫做的那些事情,皇兄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被她踩在脚下,于皇兄又有什么好处?”
“玉乔,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同谁说话吗?”皇帝拿起笔,见长公主气势汹汹,不由大为光火。
“知道!我的皇兄!”长公主稳住声线,哽着嗓子回道。
被长公主一声“皇兄”唤得,皇帝登时身体又放松下来,轻叹一口气,“朕知道你委屈,这件事过了之后,朕亲自再帮你寻个义女就是!”
“可李琛的女儿,合适的也只这么一个了!”长公主突然有些泄气了一样,连声音都不自觉失了几分中气。
“……”皇上嘴巴张了张,终还是不再应言,径自往高椅内一坐,翻起奏折来。
“皇兄——这件事是不是再没有可回旋的余地了?”长公主低下眼帘,轻声询问。
“是!你回去就开始准备吧!李青烟那里,就教给你了!嫁去北寒,于她来说,不疑是个顶好的选择!”皇上在手上的一本奏折上批写着什么,嘴上如是说。
“可是皇兄,我记得原先您对她也是青睐有加的,何以如今会突然这么绝决地要嫁她去北寒!”一去了北寒,那便是永远的绝别了!长公主知道皇上一直待李青烟不一样,甚至她当初还怕皇上会收了她,不想今日……
“朕和你一样,待她不同,也是因着她是李琛的遗腹子之故!不过,朕已封她为郡主,若李琛地下有知,怎么着,也该好好谢一谢朕了!”皇上嘴上说着,笔下却不停。
长公主愣住,原来皇兄这般器重李琛!想及此,她面上稍稍缓和。
中午正是午膳时分,原本晴热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紧接着就是一场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这场雨下得急又凶,仁寿宫里着实忙乱了一会儿,原先很多衣物都晾在外面,后花园里那些许多名贵花种的花棚都未来得及搭妥,是以,宫人们个个紧赶紧忙,收拾衣物的收拾衣物,救花的救花,尽量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程度。
因为大雨,李眠儿和疏影二人就在自己寝殿里简单用了午膳,完了稍事休息,便继续上午的进度接下去。
外头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两刻就消停了,不过天依旧阴阴的。
仁寿宫院子里有些狼藉,待雨一停,乔令侍就领着众宫人开始清理整顿。
风停雨歇后,疏影推开窗子,一阵清凉之风迎面拂来:“哈,小姐,你快来到这边,外面好凉爽啊!我们出去转转吧!”
“你想玩就直说,何必兜圈子!”李眠儿睨了疏影一眼,不过窗外裹着清新草木气息的徐风她也感受到了,于是起身来至窗边,探脖看了看窗外,“不过,还是等会儿吧!才下过雨,外面泥泞得狠,等他们收拾好了,我们再出去,往后花园里转转,不知那些花可有因这场暴雨消殒的!”
“嗯!那我们就过阵子再出门好咧!”疏影将窗子只这么敞着,使得凉风渐渐祛散屋内的闷热。
好容易到了申时三刻,疏影开始小意催促道:“小姐,我瞧着时候差不多了,再晚些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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