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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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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究竟会作何决定?

是老老实实得将这场战争结束,回京都再行决定,还是在这里就黄袍加身?

而皇上的失踪,又究竟是真是假?

他向来老谋深算,此次的失踪,是设计陷害武王,还是他当真马失前蹄,栽了回跟头?

这些疑问盘在心头,李眠儿不敢问也不能问,此时,唯有看大家的意见和最终决定。

没多久,门外传来沉沉的步伐,周昱昭启门,让进唐府尹及吴都使。

二人一进门,先对武王和周昱昭行揖礼,然后禀道:“王爷,圣上和陈王仍然没有踪迹可寻,细作传说,昨夜北寒营中只一片欢腾,并没有可疑情况!”

如若生摛大梁皇帝和皇子,北寒那里定然炸开了锅,又怎会没有可疑动静?

依此推断,皇上及陈王应该没有被北寒掳走,也许避到什么地方了也不定。

“唐府尹,黄龙的地形你算是相当熟悉了,你确定没有漏掉什么地方?”武王抬起下巴,问道。

“除了龙州边的北寒营地,属下已是派了大批人马,将能找的地方皆找了一遍,现在正进行第二遍搜寻!”唐府尹应得很淡定,并没有畏首畏尾。

第二百零一十回 霜露殷勤东风短(四)

对于唐府尹的反应,李眠儿心下讶异,皇帝在他的地盘失踪,按理他不是得急得比过热锅上的蚂蚁?可是,他此时的神情依稀,好像太镇定了些!

李眠儿微阖眼帘,粉唇轻抿,自己倒是疏忽了,既然武王这时候请他过来,看来,这位唐府尹多半也是武王一个阵营里的。

这般作想,李眠儿不由抬眸觑向负手而立、面色沉凝的武王。武王生有一张温善厚道的面容,容易让人误以为他醇良无害,但是这些年来,他能在太宗眼前不卑不亢地讨活,岂能没有几把刷子?

“父王,京都三叔王那里……您怎么看?”周昱昭立坐在高几沿上,一手抱腹,一手捏着下巴,食指不住地在上面搓揉,许是磨挲新生出的那层胡茬。

武王低下头,再次于厅内踱将起来。

而李眠儿也在心里暗暗思忖,眼前的局面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对武王来说,这绝对算作一个难得的机会,若谋划得当,很可能就是翻身之战,但还不至于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毕竟摆在面前的还有其他选择。

一直来,武王都是以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再动的策略来应对所有情势。看似被动的方式,实际上却最适合武王,因为这样使他更容易掌握尺度,拿捏分寸。

若然此际,武王采取主动,不但要承受道义、名义上的压力,而且这种事牵涉面极大,万一某个环节出了差错,就很可能令他这些年来的经营功亏一篑,最后还得沦为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倘非没有十足的把握,依武王的性子。他是不会冒然出手的。

何况眼前还有强敌压境,京都还镇着秦王、楚王呢。

李眠儿思绪稍稍这么一理,私下以为这件事武王最好还是从长计议,给自己留两手为妥当。

她脑海里这个念头方闪过,那厢武王亦做好了决定:“吴都使——”

“属下在!”吴都使上前一步,拱手应道。

“圣上和陈王,你务必派人不遗余力地四下寻找!”武王目光冷凛,转向唐府尹,“若三天之内仍没有任何圣上的消息,本王只好当仁不让地秉持圣上明志。誓把拓拔意这个小人撵得远远的,再回京都!”

听了此话,周昱昭和李眠儿不约而同地微微点头。

武王这话透了三层意思:留三天时间。于情于理皆能够给将士们一个交代;击退北寒,能够给大梁百姓一个交代;暂不回京都,却是给京都的秦王、楚王一个缓冲时间,看他们如何反应。

然唐府尹似乎不太赞同,他跨前一步:“王爷。这么做是不是……保守了些!依属下拙见,拓拔意这里,留下世子爷对付,您……不若提前回都!”

闻言,武王摆摆手,背过身去。仰头望着天花板,没有应话。

“王铸,你先去安排兰儿回都的事!”沉默半晌。武王回身对王铸道,“还有不足半月就过年了,最好赶在年前送到!”

王铸瞥了眼里屋,眼中闪过一抹伤痛:“是!”

“既然主意已定,当务之急。是如何御敌!吴都使,你只管一心寻找圣上和陈王。唐府尹。你去把黄龙府的地形图及北寒的地形图拿来,昭儿才到,情况还不熟!”武王说完,侧身朝向一直不曾发言的两位中年人,“守真,姚樊——你们速速前往各个城门小心检视,对于北寒的挑衅暂时不予理会,安抚好将士们,同时还要确保兵器库及粮草库的绝对安全!”

“是!”“是!”“是!”“是!”四人拱手领命,携同王铸一道推门而去。

几人离开后,除了武王,屋内只剩下周昱昭和李眠儿,以及里屋榻上躺着的王锡兰。

“穆姑娘,这里已没外人,无需遮面了!”

闻声,李眠儿不由一怔,毫无征兆地,武王突然对自己语道,还称自己“穆姑娘”,想必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亦是知晓的。

李眠儿瞄了眼周昱昭,他依旧立坐在几沿上,碰到自己瞄过去的视线,嘴角翘了翘。

真是不愧一家人!无论是周昱昭,还是武王妃,抑或武王,皆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可是当着周昱昭的面见武王,李眠儿止不住脸上生热,掀眸再次看向周昱昭,那家伙只顾盯着自己,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李眠儿不满地撇撇嘴,伸手摘下帷帽,同时微微福下身子,对武王再行见礼,粉唇轻启,声音细袅:“民女穆眠儿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武王伸手虚扶,李眠儿就势起身,抬头匆匆扫了眼武王,又瞟下周昱昭。

周昱昭嘴角还挂着笑容,双目紧紧锁在自己的脸上,而楚王在见到自己的真容时,仍旧面不改色,看来他早对自己的来龙去脉十分清楚,方才称自己一声“穆姑娘”,不过是对自己新身份的一种认同罢了。

“穆姑娘随昭儿一路奔波,颇为辛苦,本王已给你安排好吃宿,只管安心在这城楼里呆着便好!”武王言语温和,表情慈详。

李眠儿听后,心下十分感动,遂福身称谢。

武王点点头,转而对周昱昭道:“昭儿,你先送穆姑娘去休息,安排好了再过来!”

周昱昭站直身子,含首应是,然后走到李眠儿跟前,伸手就替她把坠在额前的一缕长发捋至耳后,李眠儿倏然一惊,慌忙朝后退去:他这是做什么……武王还杵在这儿呢!

可周昱昭哪管这个,另一只手飞速稳住自己的肩膀,根本不容自己逃开,直到他把手上的活做完。

李眠儿羞得无地自容,也不敢看向武王,只在心里恨恨地诽他两句。

周昱昭的手从李眠儿的额上抽回,然后袖了她的手径自往里屋走,嘴里溢出三个字:“等会儿!”

一到王锡兰榻前,他就探指摸向王锡兰的颈脉处。

李眠儿悄声走近,见王锡兰双目紧闭,面色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心情不禁黯然。

周昱昭蹙着眉,薄唇抿成一条线,半晌才拿开手。

李眠儿紧张地盯着他:“他情况如何?”

周昱昭回视她,轻声说:“他命硬,会好起来的!”

李眠儿长叹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祷告。

重新戴好帷帽,李眠儿跟着周昱昭出了房间,沿着走廊绕到对面那座楼中靠拐角的一间屋子前。

一进屋子,周昱昭先掩了门,对李眠儿往右偏偏头:“隔避就是我的房间,最近我可能不一定常在房中,不过这座城池目前还算牢靠,你每日只管在房里呆着不要出来!我一会儿找个丫环过来服伺你!”

李眠儿进门后,把房间简单打量一下,听了周昱昭的话,点了点头。

“有事,我会过来知会你,如实在走不开,就是苍鹰过来!你不要轻易露脸!”周昱昭简洁地嘱咐道。

李眠儿一一记下,见周昱昭说差不多后,她才轻声问道:“昨晚的战事是怎么回事?皇上他……”

怎么会失踪?还有王锡兰一身的好功夫,竟也落得重伤在身。

“中了拓拔意的埋伏!”周昱昭一句概括掉。

“那个拓拔意,很难对付么?”李眠儿实在忧心,王锡兰受伤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即使有功夫护身,可是面对千军万马时,一人之力又能顶甚用?

周昱昭此行北境,不是为着享受来了,而是担负先锋之责,一旦打起仗来,他的安危实在叫人不得不担心。

“你不必忧心,我心里有数!”周昱昭轻描淡写。

闻言,李眠儿小嘴一嘟,她怎么能不忧心,目前的局面错综复杂,自己想想都觉头疼,遑论他还得运筹帷幄,掌握全局。

目光定格李眠儿嘟起的唇尖,周昱昭很快移开视线,眼前的事情实在太多太乱,他现在还无暇照顾身体的需求。

“你自己保重,我这就回父王那!”周昱昭说着,转身走向门口。

“昱昭——”李眠儿话还没说完,眼见周昱昭就要离开,她抢前一步,将他唤住。

“嗯?”周昱昭转过身子,剑眉轻扬。

“有什么情况,及时……让我知道!”李眠儿一对上周昱昭炯炯的目光,就低下头去,弱弱地嗫嚅,她不想被蒙在鼓里。

“嗯!”周昱昭点点头,淡淡地说道:“不过,该知的你也知得差不多了!”

听此,李眠儿面上不禁一红,这倒是事实,每次有什么机密事,周昱昭从来都不避着自己,最初是在云台山上,然后是在南境,刚刚在武王那里也是!

深深看了眼屋央亭亭玉立、娇羞可人的心爱之人,周昱昭便果断掉头,提步开了门。

“还有,昱昭——”李眠儿再次急急地将他唤住。

周昱昭回头前,先是勾唇一笑,回头时已经收了笑:“怎么?”

李眠儿不知这会儿自己是怎么了,变得婆婆妈妈的,口齿也突然不利索,刚到嘴的话,一对上周昱昭的俊容,便不小心又被嗓子给吞没了。

见她一脸怔忪,周昱昭嘴角一弯,轻声低语:“我今晚就回来了!”语毕,推门而出。

李眠儿怔怔地愣住,半天才回神,跺跺脚,手背捂上嘴唇,真是羞煞羞煞!

第二百零一十一回 霜露殷勤东风短(五)

屋里都烧有地龙,温度和外面简直是天壤之别,只是心里有事,李眠儿直到子时还没有睡着,而隔壁也一直没听到动静,周昱昭还没有回。

约摸丑正时分,屋外轻轻响起叩门声,正好三连声,李眠儿迅速坐起,披上棉披风,然后才让守夜的丫环红莲前去开门。

门闩才将挑开,周昱昭就飞旋着进了屋,接而转身掩紧门,是以室外的寒风还来不及灌进来,已被他关在门外了。

周昱昭还是白日那身厚质束身锦衣,也没罩件大氅,外面冷风刺骨的……

“屋里有现成的热水,你喝两盅再休息?”李眠儿虽问着,不过已经示意红莲倒茶了。

周昱昭只得点点头,见李眠儿走近,便伸手替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明日一早我出门一趟,可能很晚才回,你不要随意出门!”

“嗯!”李眠儿接过红莲递过来的茶盏,捧给周昱昭,“驸马醒了没有?”

周昱昭低眉觑着李眠儿捧过来的茶水,瞧她的动作娴熟自然,目光不由呆了呆,什么时候,他们这么默契了,就像已成亲多年的夫妇!

听到李眠儿问及王锡兰,周昱昭回神,低低回了句:“刚从父王那里过来时,钱大夫才给他复诊了一下,情况没有变糟,还算稳定!”

中箭晕迷倒地,又是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若不是他身体底子好,半个时辰都可能被彻底冻死,何况找到时已是一个半时辰之后。

李眠儿听了这话,心里明白:没有变糟,那就是还没有醒过来。

“金川呢?”李眠儿到房间后才想起金川来,自出了客栈,就没见他的身影。一路上自己又心神不宁,也没注意他跑哪去了。

“父王有事交给他做!”话声将落,周昱昭放下手中的茶盏,兜手就把身前的李眠儿打横抱起,三两步跨到床前,解开她脖间的披风,然后将她塞入被窝里。

李眠儿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周昱昭拿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周昱昭待李眠儿定下神来,才努嘴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我去歇了!”

李眠儿瞥了眼门边的红莲。缩着脖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目送周昱昭出门后,心头却五味杂陈。一夜辗转反侧,连做几个恶梦,醒来时天已大亮。

一问红莲,周昱昭寅末就出门了,也就睡了一个半时辰而已。

吃了早饭。寻不着什么事可做,李眠儿干脆在狭仄的屋内练起影遁,自从中秋之夜,她这门功夫又上了层楼,几乎可以运用得随心所欲了,不过。学无止境,何况与周昱昭比起来还是有提升空间的。

想到王锡兰还躺在床上没醒,李眠儿隔两个时辰就打发红莲前去探看一下。不过始终没见他醒转。

第二天还算风平浪静,至少城楼内没听到什么喧哗声,且红莲出去几趟也未发现什么异常。

如果皇上回来的话,她们离得又不远,按理应该闻得动静的。

晚上。李眠儿本欲等周昱昭回来后再睡的,只是直等子时。仍没见他的身影,等着等着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不想一觉又睡到天亮,眼一睁,就撑起身子:“红莲,昨晚世子爷回来没?”

“嗯,回了!还过来瞧您一眼呢!”红莲抿嘴轻笑。

“什么时候来的?”李眠儿披起衣服,暗恨自己怎么又睡过了。

“大概丑末吧——”红莲伸手捂着嘴打个长长的哈哈。

“那他在隔壁?你去帮我叫一声!”李眠儿掀被子作势起床。

“世子爷,一大早已经出门了,走前也过来的!我想叫醒您的,世子爷不许!”红莲说着,脸上的表情真是艳羡得不行。

李眠儿脸上一红,低下头,心里暗暗捶了捶床,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呢。被子掀到一半,手下一顿,犹豫着要不要起床。

“红莲,你先去看看驸马爷如何了?早饭我一会儿再吃!”李眠儿决定还是等会儿再起吧,被窝里暖和。

红莲应声出门,回来时,回说王锡兰已经被护送回京都了。

李眠儿微感意外:“那送他走时,苏醒没?”

“听说没有醒,但是钱大夫意思是,驸马爷的体征已经平稳,伤口也缝合,可以送去京都,那里条件更好!”红莲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复述。

“嗯!”李眠儿含首沉吟,不知道疏影看到昏迷的王锡兰会有什么反应,是否能看清自己的心呢,疏影下个月就该及笄了!

想到疏影,李眠儿眉尖蹙起,深深叹了口气,来时本以为见着王锡兰可以问问疏影的情况,没想到一见面竟是这种样子,也不知道疏影过得如何,以她的性子,吃些苦头是难免的了。

甩甩头,李眠儿集中眼前的事情,先起床用了早饭,抬了躺椅靠门而放,然后抱只暖手炉躺卧其上,仔细外面的动静。

今儿已是武王所下期限的最后一天,过了今日,仍然没有圣上的音讯,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将至关重要。

三天时间,梁军搜寻的动作又这么大,圣上有没有武功底子不知晓,但陈王的身手矫捷,如果他们在一处的话,按理不至于感觉不到,或许他们真的阵亡了,若不然就是太宗走得一步极险的棋,而最后一种可能性实在太微小,因为在如此强敌压境之际,又兼气候寒冷,关键是两军又经历那么一场惨烈的战事,那真是太过惨烈的一场战事。

这两日从红莲处打听不少有关前日晚上那场战役的信息。

红莲是唐府尹府上的丫环,此次是被唐府尹临时调来搭手用的,到龙州已有大半月了,对两军对阵的情况多少也有些见闻,不过她口中有关那场战事的消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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