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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衡全译-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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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齐桓公:参见3·2注(12)。莒(jǔ举):齐国附近的一个小国,在今山东莒县一带。仲甫:又作“仲父”。这是齐桓公对管仲的尊称。

  东郭牙(yù与):即东郭邮,也称东郭垂,春秋时齐国人。

  宾:主管接待的官。延:引,请。延而上之:将他引上殿堂。

  据递修本“管”字下应补“仲”字。

  钟鼓:两种打击乐器,这里表示婚庆喜事。

  衰绖(cuīdié崔迭):衰,生麻布制的丧服。绖:麻制的丧帽和腰带。古人丧服胸前缝缀粗麻布叫衰,围在头上的散麻绳叫绖,缠在腰间的散麻绳叫腰绖。这里用来表示丧事。怫(fèi费)然:愤怒的样子。“手足者”,义不可通。此文乃本《吕览》,“手足”下有“矜”字。矜:手足抖动。

  兵革:兵器,指战争。

  ■:据《吕氏春秋·重言》当作“唫”。唫(jìn尽):闭口。口垂不唫:口张开而不闭起来。

  (11)所言莒也:说的正是“莒”字。古时“莒”字的发音与现在不同,所以口形也不一样。

  (12)这件事见《管子·小问》和《吕氏春秋·重言》。

  (13)十二圣:参见15·6注。

  【译文】

  齐桓公与管仲商议讨伐莒国,谋画好了还没有行动而国内的人都知道了。桓公感到很奇怪,问管仲说:“我与仲父商议讨伐莒国,还没有行动,国内的人都知道了,这是什么原因呢?”管仲回答说:“国内一定有圣人。”一会儿,正好东郭牙来了,管仲说:“一定是这个人了。”于是就派一个管接待的官员把他请到殿堂上,分别按宾主的位置站好。管仲说:“是您说我们要讨伐莒国吗?”东郭牙说:“是的。”管仲说:“我没想要讨伐莒国,你凭什么说我们要讨伐莒国呢?”东郭牙回答说:“我听说君子善于谋画,小人善于推测,我是私下推测出来的。”管仲说:“我没有说要讨伐莒国,你根据什么推测的呢?”东郭牙回答说:“我听说君子脸上有三种神色:婚庆喜事时,表露出欢乐高兴的神色;举办丧事时,表露出愁苦哀伤的神色;发生战争时,表露出非常愤怒以致气得四肢发抖的神色。你的口开而不闭,说的正是“莒”字;你的手臂举起来指,所对着的又是莒国的方向。我私下想国家小而又不服从齐国的诸侯,大概只有莒国吧!因此我就这样说了。”管仲是很有智慧的人,他善于区别事物考察事理,他说“国内一定有圣人”,是真心诚意地说国内一定有。东郭牙来了,管仲说“一定是这个人”,就是说东郭牙是圣人。如果圣人与贤人根本不是一类,管仲明知当时并没有像黄帝等十二圣之类的人,他就应该说“国内一定有贤人”,不应当说是“圣人”。谋画好了还没有行动而国内的人都知道了,管仲说“国内一定有圣人”,这是说圣人能先知。等到看见了东郭牙,说“一定是这个人”,是说贤人就是圣人。东郭牙对事情了解得这样清楚,这和圣人是一样的啊。

  【原文】

  79·20客有见淳于髡于梁惠王者,再见之,终无言也。惠王怪之,以让客曰:“子之称淳于生,言管、晏不及。及见寡人,寡人未有得也。寡人未足为言邪?”客谓髡。曰:“固也!吾前见王志在远,后见王志在音,吾是以默然。”客具报,王大骇,曰:“嗟乎!淳于生诚圣人也!前淳于生之来,人有献龙马者,寡人未及视,会生至。后来,人有献讴者,未及试,亦会生至。寡人虽屏左右,私心在彼。”夫髡之见惠王在远与音也,虽汤、禹之察,不能过也。志在胸臆之中,藏匿不见,髡能知之。以髡等为圣,则髡圣人也;如以髡等非圣,则圣人之知,何以过髡之知惠王也?观色以窥心,皆有因缘以准的之。

  【注释】

  客:指梁惠王的宾客。淳于髡(kūn昆):姓淳于,名髡,战国时齐国人。梁惠王:参见30·1注。

  据《史记·孟子荀卿列传》,“曰”字前应补“髡”字。

  志:心思。志在远:心思集中在远方。指梁惠王聚精会神地在想能跑得很远的龙马。龙马:古时称身高八尺以上的马叫龙马。

  讴(ōu欧):唱歌。

  屏(bīng丙):屏退,打发开。

  以上事见《史记·孟子荀卿列传》。

  因缘:根据,凭借。准的:“准”和“的”都是目标,这里用作动词,意即射中目标,引申为“判断准确”。

  【译文】

  有个宾客把淳于髡引见给梁惠王,梁惠王一连两次接见他,淳于髡始终一言不发。梁惠王对此很不高兴,因此责备那个宾客说:“你赞扬淳于先生,说管仲、晏婴都赶不上他,等到他见了我,我并没有什么收获。难道我不值得跟他谈话吗?”这个宾客把惠王的话告诉了淳于髡。淳于髡说:“本来嘛,我前一次见惠王时,他的心思放在远处,后一次见他时,他的心思在音乐上,我因此没有说话。”宾客把淳于髡的话一一汇报给惠王,惠王听后大吃一惊,说:“哎呀!淳于先生实在是个圣人呀!前一次淳于先生来,正好有人来献龙马,还没来得及看,正碰上淳于先生来了。后一次他来,正好有人来献歌手,我还没来得及试听,正巧他又来了。我虽然屏退了左右的人,然而我的心思都在那儿。”淳于髡能观察到惠王的心思在远处和音乐上,就是成汤、夏禹那样明察的人,也不能超过他。一个人的心思藏在心里,从外面发现不了,淳于髡却能知道。如果把淳于髡这类人看作是圣人,那么淳于髡就是圣人了;如果认为淳于髡这类人不是圣人,那么所谓圣人的明智,又怎么能超过淳于髡对于梁惠王的了解呢?通过观察面部表情来探测内心的活动,都是由于有所依据才能推测得那么准确。

  【原文】

  79·21楚灵王会诸侯,郑子产曰:“鲁、邾、宋、卫不来。”及诸侯会,四国果不至。赵尧为符玺御史,赵人方与公谓御史大夫周昌曰:“君之史赵尧且代君位。”其后尧果为御史大夫。然则四国不至,子产原其理也;赵尧之为御史大夫,方与公睹其状也。原理睹状,处著方来,有以审之也。鲁人公孙臣,孝文皇帝时上书,言汉土德,其符黄龙当见(11)。后黄龙见成纪(12)。然则公孙臣知黄龙将出,案律历以处之也(13)。

  【注释】

  楚灵王:参见9·9注。

  郑:春秋时诸侯国,都城在新郑(今河南省新郑县)。子产:姓公孙,名侨,字子产,郑国大夫。

  鲁、邾、宋、卫:都是春秋时的诸侯国。邾(hū朱):即春秋时的邹国,在今山东省邹县东南。引文参见《左传·昭公四年》,四国作“鲁、卫、曹(在今山东定陶一带)、邾”。此文云“宋不来”,误。

  赵尧:人名,事迹见《史记·周昌列传》。符:古代朝廷传达命令或征调兵将用的凭证。玺(xǐ喜):皇帝的大印。符玺御史:皇帝的监印官,隶属于御史大夫。

  方与公:《史记》、《汉书》只注“方与”是县名,公,其号。疑当是方与县令。御史大夫:参见11·10注。周昌:汉代沛县人,高祖时为御史大夫。曾随刘邦起义,立有战功,萧何、曹参等人都很敬佩他。

  引文参见《史记·周昌列传》,文字稍有不同。

  以上事参见《史记·张丞相列传》。

  公孙臣:汉文帝时人。

  孝文皇帝:即汉文帝刘恒。

  土德:据阴阳五行说,朝代的更替是按五行相克的道理循环的。汉人认为秦朝为水德,而土能胜水,汉取代了秦,故汉朝应为土德。

  (11)符:符瑞,吉祥的征兆。黄:按照阴阳五行说,五行中的土是与五色中的黄相配属的,汉是土德,出现的符瑞就是黄色。

  (12)成纪:地名,旧城在今甘肃省秦安县北三十里。以上事参见《汉书·文帝纪》。

  (13)律:乐律。历:历法。

  【译文】

  楚灵王召集各国诸侯,郑国的子产说:“鲁、邾、宋、卫四国不会来。”等到各国诸侯聚会时,这四国果然没有到。赵尧是符玺御史,赵人方与公对御史大夫周昌说:“你手下的御史赵尧将要代替你的职位。”后来,赵尧果然做了御史大夫。这样说来,四国诸侯不来参与盟会,郑子产是根据情理推断出来的,赵尧做御史大夫,方与公是通过某种状况观察出来的。推究情理、观察状况,推断未来,都是有所依据而考察出来的。鲁人公孙臣,在汉文帝时上奏章给皇帝,说汉朝是土德,它的吉兆黄龙该要出现了。后来,黄龙果然在成纪这个地方出现了。公孙臣知道黄龙将要出现,是根据乐律和历法推断出来的。

  【原文】

  79·22贤圣之知,事宜验矣。贤圣之才,皆能先知。其先知也,任术用数,或善商而巧意,非圣人空知。神怪与圣贤,殊道异路也。圣贤知不逾,故用思相出入;遭事无神怪,故名号相贸易。故夫贤圣者,道德智能之号;神者,眇茫恍惚无形之实。实异,质不得同;实钧,效不得殊。圣神号不等,故谓圣者不神,神者不圣。东郭牙善意,以知国情;子贡善意,以得货利。圣人之先知,子贡、东郭牙之徒也。与子贡、东郭同,则子贡、东郭之徒亦圣也。夫如是,圣贤之实同而名号殊,未必才相悬绝,智相兼倍也。

  【注释】

  术、数:指方法、谋略,这里包括各种推测吉凶的手段。

  知:通“智”。

  实:事物。

  钧:通“均”。

  【译文】

  贤圣的智慧如何,事情应该说已经得到验证了。贤圣的才能,是都能先知。他们的先知,是运用各种术数,或者是善于估计和巧妙的推算,并不是圣人凭空就知道的。神怪与圣贤,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圣人与贤人的才智差不多,所以他们动脑筋想问题互有长短;他们对待事情并没有什么神怪的地方,因而圣和贤这两种名号可以相互更换。所以,贤、圣是道德高尚、智能卓越的称号;而“神”却是一种渺茫恍惚无形的事物。事物不同,性质也不会一样;事物相同,表现也不会是两样。圣和神的名号是不同的,所以说圣不是神,神也不是圣。东郭牙因为善于推测所以能知道国家的内情;子贡善于估计所以能够赚钱。圣人的先知,就是子贡、东郭牙这类人的先知。圣人既然与子贡、东郭牙相同,那么子贡、东郭牙这类人也就是圣人了,既然如此,圣人与贤人的实质是一样的而只是名号不同,他们之间才能不一定相差很远,智慧也不会成倍相差。

  【原文】

  79·23太宰问于子贡,曰:“夫子圣者欤?何其多能也?”子贡曰:“故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将者,且也。不言已圣,言且圣者,以为孔子圣未就也。夫圣若为贤矣,治行厉操,操行未立,则谓且贤。今言且圣,圣可为之故也。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从知天命至耳顺,学就知明,成圣之验也。未五十、六十之时,未能知天命至耳顺也,则谓之且矣。当子贡答太宰时,殆三十、四十之时也。

  【注释】

  太宰:官名,位在卿与大夫之间,掌管国君宫廷事务。一说指春秋末年的吴太宰伯嚭(pì疋)。一说泛指古代某个当太宰的人。

  以上事参见《论语·子罕》。

  据文意,“圣”字前疑当有“为”字。

  有:通“又”。

  立:独立,有主见。指符合礼的规范。

  天命:指天道运行之精理。

  耳顺:一听到别人说的话,就能辨明是非真假。引文参见《论语·为政》。子贡比孔子小三十一岁,孔子四十岁时,子贡才九岁,王充认为子贡回答太宰问题时,正是孔子三十或四十岁时,这个推算是不正确的。

  【译文】

  太宰向子贡问道:“孔子是个圣人吧?他怎么这样多才多艺呢?”子贡回答说:“这本来是上天让他将成为圣人,又使他这么多才多艺的。”将,就是将要的意思。子贡不说已经是圣人,而说将要成为圣人,是他认为孔子当时还没有成为圣人的缘故。成为圣人和成为贤人一样,要修养磨炼自己的操行,操行还没有磨炼成功的时候,那只能说是将要成为贤人。现在子贡说孔子将要成为圣人,是因为圣人是可以做到的缘故。孔子说:“我十五岁立志于学业,三十岁言行合于礼,四十岁能明白事理不迷惑,五十岁懂得了天命,六十岁一听到别人说的话,就能辨明是非真假。”从“知天命”到“耳顺”,学习有了成就,智慧更加通达,这是成了圣人的验证。还没有到五六十岁的时候,就不能“知天命”,达到“耳顺”的程度,所以就称之为将要。当子贡回答太宰的问话时,大概是孔子三四十岁的时候吧。

  【原文】

  79·24魏昭王问于田诎,曰:“寡人在东宫之时,闻先生之议,曰:‘为圣易’,有之乎?”田诎对曰:“臣之所学也。”昭王曰:“然则先生圣乎?”田诎曰:“未有功而知其圣者,尧之知舜也;待其有功而后知其圣者,市人之知舜也。今诎未有功,而王问诎曰:‘若圣乎?’敢问王亦其尧乎?”夫圣可学为,故田诎谓之易。如卓与人殊,禀天性而自然,焉可学?而为之安能成?田诎之言“为易圣”,未必能成。田诎之言为易,未必能是。言“臣之所学”,盖其实也。

  【注释】

  魏昭王:战国时魏国国君,名遫(sù速):公元前295~前277年在位。田诎(qū屈):人名,生平不详。

  东宫:太子住的地方。

  市人:指一般人。

  敢问:谦词,自言冒昧,大胆地问。这段话参见《吕氏春秋·审应》。易圣:按文意当为“圣易”。上文作“为圣易”。

  【译文】

  魏昭王向田诎问道:“我做太子的时候。听说先生有这样的议论,说‘做圣人容易’,有这回事吗?”田诎回答说:“圣人是我所要学着去做到的。”昭王问:“这么说先生是圣人吗?”田诎说:“没有作出功绩之前就能知道他是圣人,这是尧对舜的认识;等到有了功绩之后才能知道他是圣人,这是一般人对舜的认识。现在我还没有什么功绩,而王就问我‘你是圣人吗?’敢问大王你也是尧一样的圣人吗?”圣人是可能通过学习做到的,所以田诎说做圣人容易。如果圣人卓绝得与一般人大不一样,是禀受天性自然生成的,那怎么能学呢?学习做圣人又怎么能成功呢?田诎说的“做圣人容易”,未必能够成功;田诎说的“做圣人容易”,也未必是对的。他所说的“圣人是我所要学着做到的”,这大概倒是符合实际的。

  【原文】

  79·25贤可学为,劳佚殊,故贤圣之号,仁智共之。子贡问于孔子:“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餍,而教不倦。”子贡曰:“学不餍者,智也;教不倦者,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由此言之,仁智之人,可谓圣矣。孟子曰:“子夏、子游、子张,得圣人之一体;冉牛、闵子骞、颜渊,具体而微。”六子在其世,皆有圣人之才,或颇有而不具,或备有而不明,然皆称圣人,圣人可勉成也。孟子又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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