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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无限召唤-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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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为了天下,可以六亲不认,这个袁尚,倒是比袁谭有几分枭雄的手段……”陶商却并未感到太过震惊,只喃喃感慨。
历史上,袁绍病死之后,袁家两兄弟就兵戎相见,为了争夺袁家基业,彼此杀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见袁家兄弟间,本就没什么兄弟之情,今袁尚亲手射杀袁谭,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铛铛铛——
这时,梁军阵中,退兵的金声正好响起。
“袁谭啊袁谭,也算你倒霉,本来我都要撤兵了,你好歹还能多活几日,可惜啊,你那位好弟弟不肯让你活过今天……”
远望一眼敌城,陶商扬鞭冷笑道:“全军撤退,就让袁尚给他亲手射死的大哥收了尸,他日再破城不迟。”
说罢,陶商拨马转身,扬长而去,数万攻城的梁军得令,井然有序的徐徐退却,数万雄兵转眼尽退,只留下一座对楼,还有袁谭的尸体,孤零零的立在城前。
袁尚眼看着梁军退去,终于暗松了一口气,可当看见对楼上,自己兄长的尸体时,却又暗暗握紧了拳头。
“该死,陶贼,你这是故意的吧……”袁尚的眉头再次深凝起来。
他知道,陶商这是故意将袁谭的尸体留下来,就是要让他难堪。
“三公子,大公子已死,末将请将大公子的尸体带回城,送往邺城交由主公安葬?”张合默默的拱手请求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他,准备看他如何处置。
袁尚沉吟片刻,忽然间无奈的一叹,转身下城而去,下令打开城门,策马直奔向对楼。
“还不快把我大哥弄下来。”袁尚站在对楼下,望着上面的尸体,悲愤的喝道。
左右士卒一愣,赶紧争先恐后的爬上对楼,将袁谭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交到了袁尚手中。
“大哥啊,为弟也是迫不得已啊,为弟若不这么做,咱们袁家的基业,河北四州百万军民的性命,就都要被陶贼毁于一旦,这一切都是陶贼造成的,你放心吧,愚弟在此发誓,终有一天会亲手杀了陶贼,用他的鲜血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袁尚怀抱着袁谭断臂的尸体,悲愤的哭了起来,泪泪满面,泣不成声,俨然射死袁谭的是陶贼,而不是他这个亲弟弟。
身后等袁军士卒,一个个也渐渐被袁尚感染,一时间也忘了刚才发生的杀兄一幕,个个咬牙切齿,跟着袁尚一起骂起了陶商。
袁尚哭了好一会,几次三番差点哭晕过去,直到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方才抱着自己兄长的尸体,颤颤巍巍的还往安城。
看着伤感悲愤的袁尚,耳听着身边的愤慨大骂声,张合却一言不发,眉头紧皱,并未有一丝动容。
第三百五十四章 勾 结
城南,梁军大营。
夜幕已然降临,灯火通明的大帐中,众文武们皆在感慨着袁尚那杀兄一幕。
众人得出了一致的公认,袁家最狠的角色,不是袁谭,也不是袁绍,而是这些年一直名不见经传,不显山露水的这位袁家三公子。
这些武将们纵然是风里血里杀出来的,他们都自问没有这个勇气,敢射杀自己的亲哥哥。
袁尚这个几乎没怎么上过战场的小子,却做到了,其心肠之狠,实令众人惊叹。
“袁绍的基业,就是给他这几个儿子斗光的,咱们还得感谢他的心狠手辣,若非如此,我陶商的铁蹄,又怎么有机会踏上河北的土地。”陶商却冷笑道,语气中透着讽刺。
话锋一转,又道:“咱们现在与其感叹袁尚狠毒,倒不如说说如何速破安城吧,本公可没有这个耐心,再把安城也围五个月。”
众文武们的思绪,这才从对袁尚的感慨中转回了正题。
想要速破安城,并非易事。
安城虽不及黎阳坚固,但也算是坚城一座,城中粮草充足,还有张合这样的大将统兵,想要破城,只有玩命的强攻。
强攻,必然要大损士卒。
难题却在于,眼下曹操已杀入汉中,攻灭张鲁势在必行,到时候实力爆涨,必挥师东进,倘若陶商把过多的兵力,消耗在围城战上,就算最终拿下河北,也是一场惨胜,介时反而不利于应对曹操的进犯。
又要速破安城,又不能死伤太多,确实是个难题。
“奶奶的,太难了,这也太难了吧……”樊哙挠着头破,嘟囔嚷嚷,以他的智谋,想破头皮自然也想不出来。
闭目养神许久的张良,却忽然睁开眼来,瘦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运筹帷幄,志在必得的微笑。
……
四天后,安城。
南门城楼上,张合正背负着双手,目光深沉如铁,凝视着前方。
南面,梁军大营连绵起伏,战旗遮天,彰显着浩荡。
梁军气势如虹,令张合狐疑的却是,自前日那场攻城之后,四天的时间里,梁军再无动静。
梁军的按兵不动,反而令张合心里愈加不安,他清楚陶商诡计无比,对安城也是志在必得,不可能就这么无所作为,几万号人马空耗城前,白白浪费粮食。
“陶贼,无论你玩什么诡计,有我张合在,我绝不会让你攻下安城,这一次,我不是为了袁尚,是为了我张合的荣誉。”
张合拳头暗握,雄武的脸庞上,渐渐洋溢起丝丝傲色。
正当这时,城外一骑从梁营驰出,飞马直抵城前,大叫道:“我乃梁公信使,奉命前来见张合将军,请放我入城。”
陶商的信使?
还是来见他张合?
张合眉头一凝,眼中再起疑色,一时犹豫不定。
身边副将马延却叫道:“张将军,下令一箭射死那厮便是,就当跟陶贼示威。”
“不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张合却一摆手,“打开城门,放他入内吧。”
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那一骑信使进入城中,在十余名袁军士卒的严密监视下,被押解上了城头。
张合刚想要把他押解去给袁尚,那信使却道:“不必了,我此来是专程来见张将军,转呈我家梁公的一封手书,请张将军过目。”
说着,信使从怀中取出一封帛书,很恭敬的双手递给张合。
张合顿时一怔,却不明白陶商派了使者来,不见袁尚,却偏偏来见自己,还写了亲笔信给自己,这其中到底是玩的什么花样。
看着那封帛书许久,张合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过来,区区一封书信而已,看一看又何妨。
当张合打开那封帛书,亲眼看过一遍后,脸上却不由又添了一丝自傲。
那是一封相当客气的招降书。
信中,陶商以极为欣赏的语气,盛赞了张合的实力,表明想要招降于他的美意。
能够得到敌人的赞赏,而且还是陶商这个天下第一大诸侯,足以令张合心中得意。
“张将军,陶贼在信中说了什么?”马延好奇道。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恭维我一番,想要招降我罢了。”张合不屑的一笑,将手中那封帛书,随手给了马延。
马延看过几遍,也讽刺的冷笑道:“陶贼这厮,这是见我安城固若金汤,无计可施之下,才想要招降起了将军,看来他已没有底气攻下安城了。”
“你回去转告陶商,有我张合在,他休想攻下安城,想诱我归降,更是作梦!”张合傲然一喝,斥退了梁军使者。
马延连连点头,又道:“那这封书信,要不要交给三公子过目。”
张合开口就想答应,话到嘴边之时,却又摆手道:“算了,三公子跟主公一样素来多疑,把这封信给他看,只会徒自引起他的无端猜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便是了。”
张合遂是不以为然的将那书信交给了亲兵,继续巡视城防。
看着张合离去的身影,马延迟疑了许久,思绪再三,悄悄下城而去,直奔县府而去。
……
巡视过城防,已是夜色降临,张合回到自己大帐,还没来得及吃口热饭,门外亲兵就来报,言是三公子袁尚到了。
“这么晚了,三公子来做什么?”张合心里嘀咕,却放下碗筷,立刻起身迎了出去。
未等张合出帐,袁尚已经大步扬长而入。
张合赶紧迎了进来,请袁尚上座,询问袁尚这么晚前来,有什么要紧事。
袁尚则是一脸的闲然,态度相当的轻松,先问了一番有关城防之事,话锋忽然一转,说道:“本公子偶然听说,那陶贼今天竟然派了信使前来见张将军,可有此事?”
张合眉头暗皱,便知有人走漏了风声,向袁尚打了小报告。
“陶商确实是派了人来,还写了一封信,不过是想招降末将罢了,我当场就断然拒绝,又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向三公子禀报,还请三公子见谅。”张合当即实话实说,不敢有所隐瞒。
袁尚静静的听着,眉宇间却流转着疑色,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但不知陶贼那书信何在,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张合原本平淡的表情,陡然间掠起一丝愠色。
袁尚索要书信观看,分明是不信他。
袁尚这是在怀疑他,怀疑他这员河北大将,对他们袁家的忠诚,怀疑那封书信,乃是他暗通陶商的证据。
想他张合,自袁绍取冀州之时就归?,多少年来忠心耿耿,为袁家任劳任怨,自问乃袁家忠臣宿将。
袁尚的怀疑,无异是对他忠诚的一种羞辱,他焉能不怒。
“三公子,难不成,你是怀疑我张合暗通陶贼,想要反叛不成?”张合沉着脸反问道,却并未交出书信。
“张将军千万别误会。”袁尚呵呵一笑,“张将军对我袁家的忠心,我袁尚从未怀疑过,不过眼下将士们都知道,陶贼给张将军送了一封私人密信,军中已有猜疑,只怕会引起军心不安,我这么做,也是想替张将军澄清,以安人心而已。”
袁尚的借口冠冕堂皇,以军心为重,还主动为他澄清清白,让张合实在没办法拒绝。
张合乃一介武夫,这文字上的游戏,自然玩不过袁尚这等饱读诗书的贵公子,心里越发窝火,沉着一张脸,久久没有回答。
见得张合存有犹豫,袁尚的脸也阴沉了下来,不悦道:“只是让我看一看书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张将军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这般犹豫。”
张合暗暗咬牙,却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是三公子,压在自己头上,就算明摆着不信你,又能如何。
张合便从亲兵那里,要来了书信,往案上一扔,冷冷道:“三公子请便吧。”
说罢,张合愤然转身,负手而立,也不屑于看他。
张合的态度,令袁尚眉头微微一皱,却也不发作,只将书信从案上拿起,拆开细细的读,反反复复的看了数遍。
正如张合所说,信中并无什么可疑之处,无非是陶贼一些招降之词而已。
袁尚脸上的疑,渐渐消失,笑道:“这封信本公子已看过,根本没什么可疑之处,那些无聊之人的议论,也可以就此……”
就在袁尚打算将那书信合上时,蓦然间,眼中却掠过一丝疑色,又重新将书信展开。
他发现了可疑之处。
“张将军,信中这几处,你为什么要将之涂抹掉,里面写了什么?”袁尚的语气,立时又阴沉起来。
张合往信上瞥了一眼,不以为然道:“我怎么知道,这几处涂抹原来就有,也许是陶贼写错了,随手涂掉的罢了。”
“随手涂掉?”袁尚冷哼一声,脸上疑色更重,“陶贼想要招降张将军,信中对张将军是极尽的赞赏,却又在信中这般涂抹,明显是对将军不尊重,以陶贼的奸诈,他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怎么知道,反正信中就是那样写的。”张合有点急了,向副将马延道:“马将军,这封信你也看过,你告诉三公子,那些涂抹之处,是不是原来就有?”
“这个……”马延挠着头皮想了好一会,苦着脸道:“那封信末将也只是粗粗扫了几眼,至于有还是没有这些涂抹之处,末将真是没注意啊。”
“马延,你——”张合脸都鳖红了,忽然间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看着张合的急迫样,袁尚也不说话,只是在冷笑。
袁尚虽未明言,但言外之意却已明了,他分明已在怀疑张合跟陶商暗通,那封书信中暗藏着暗语,被涂抹之处,正是关键所在。
被逼急的张合,终于被激怒了,厉声道:“信本来就是这样,我张合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未涂过一字,更不可能跟陶贼有什么勾结,信不信由你。”
怒罢,张合再无解释,愤愤不爽的拂袖而去。
马延等几位将官还在场,张合竟然如此无礼的拂袖而去,分明是对袁尚的不悦,顿时惹得袁尚脸色一沉。
“张将军也真是的,三公子乃全军统帅,只是好好问问他罢了,至于火气这么大,还对三公子这般不敬么。”马延在旁边嘀咕道。
他这般一煽风点火,袁尚的脸色更加难看,几下将那封书信揉成一团,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也转身拂袖而去。
第三百五十五章 端你老窝
梁军大营。
大帐中,陶商高坐于上,张良和张仪两员谋士,帐前陪坐。
帐前,风尘仆仆而归的信使,正向陶商做回报。
信使正是奉陶商之命,执他的手书前往安城,向张合招降。
“很好,来人啊,重赏。”陶商听完回报,满意的点点头。
信使叩谢而退。
“子房,本公这样离间袁尚和张合,你看如何?”陶商看向了张良。
袁尚的统兵能力,远逊于张合,想要攻破安城,关键就在于如何对付张合。
倘若袁尚和张合主臣齐心,凭着安城的坚固,陶商断无速破可能,所以他就要用张良之计,对那二人实施离间。
张良料定袁尚的性格,与其父袁绍一样,皆多猜疑,这正是实施离间的基础。
“梁公能想到利用招降张合,在书信中涂抹做手脚,引起袁尚的怀疑,的确是一记妙招,以袁尚的疑心性格,看到那封信时,不怀疑才怪。”张仪也笑呵呵道。
离间之计,乃是张良提出,但如何个离间法,却是陶商灵机一动想起来的。
听得张仪所赞,陶商只淡淡而笑。
“梁公这一招的确是高明,只是单凭这一封书信,只能让袁尚起疑,还未能达到真正离间他们的效果,良以为,我们还得再演几处好戏才行。”
“继续说下去。”陶商眼前一亮,催促道。
张良便将自己的计谋,不紧不慢的诿诿道来。
陶商越听越兴奋,连连点头,一拍案几,欣然道:“子良之计绝妙,就这么办吧。”
当下陶商便与张良又细细商定细节,准备依计行事。
这时,一员斥侯却匆匆而入,将一道帛书交给了主管情报工作的张仪。
张仪看过几眼,神色微微一变,忙将帛书拱手奉上,“梁公,平原郡刚刚发来的加急密报,恐怕我们的离间行动得稍稍推迟了。”
陶商神色一动,和张良对视一眼,接过帛书一看,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袁熙这小子,终于也坐不住了。”
情报中声称,这位袁家二公子已于不日前,率一万五千青州兵倾巢而出,沿着黄河西进,向着黎阳急趋而去。
陶商便将书信,示于了张良。
“看来袁绍令袁熙退守北青州,目的就是想趁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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