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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山河一寸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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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仿造不了倒也罢了,毕竟是高科技的东西,小改小革难以攻关也情有可原。

最糟糕的是,枪拆了以后,没人能装得起来。

这个没法向万国宾交代啊。

修械所的人没办法,只好一五一十地向谢珂汇报,希望谢珂能帮着说说情,宽限几天,让他们有时间把机枪重装起来。

军械库里有这么多机枪,谢珂原本并不知道。

听工匠一说,他眼前一亮:既然有现成的好机枪,那还用得着仿造吗,拿出来用就是了。

谢珂马上起身去找万国宾要枪。

万国宾赖不掉,只好承认自己的军械库确实有100挺捷克式机枪。不过他推脱说,这些枪要拿出来,必须经他老爷子万福麟同意才行。

公子哥心里其实藏着个小九九:这100挺捷克式机枪就是100个宝贝(他还不知道借出去的那个宝贝已经装不起来了),值老钱了。万一缺银子花,还能拿一些出去换钱,干什么要白白交出来。

见万国宾不肯把枪交出来,谢珂可急了。

日军攻击沈阳时,兵工厂那么多好枪好弹,飞机大炮,都白送给了日本人,还让他们拿着反过来打我们。莫非我们又要重蹈覆辙?

当着这个大难当前还在打个人小算盘的官僚的面,谢珂毫不客气地扔下了一句话:我是参谋长,非常时期有权控制调配所有军事物资。如果老万长官怪罪下来,由我一力承担。

万国宾无话可说了。他再舍不得,也知道眼下是得罪不起谢珂的,只好同意从军械库里把机枪全搬出来。

本来是100挺,但因为被修械所拆零了一挺,结果就变成了99挺。

这99挺捷克式机关枪在江桥抗战中狠狠地风光了一把,也算是机缘巧合,帮了马占山大忙。

第26章 以退为进

马占山得到苏联武装的传言,让滨本如蒙大赦。

我说嘛,难怪能顶得住我们“皇军”一天,原来背后有苏联人撑腰。

他马上向上面报告。

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最喜欢越级指挥,他在晚上接到仙台师团的报告后,认为还是仙台师团打得太过保守,光出一个大队,你怎么干得过“苏联武装”呢?

于是他脑袋一拍,也不跟多门商量,便自顾自地抽调了一个大队到江桥前线去助阵。

滨本打报告,本意是为了洗脱第一天作战不力的罪名,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给马占山。

仗之所以没打好,主要还是炮兵的掩护作用没有体现出来。

第二天早上4点钟,滨本亲自赶到前线。

正好这时候,铁桥已能部分使用,马匹可以拉着炮过江了。

滨本大为兴奋,命令联队副参谋长田畑新一率队过江。

这里的白天太短了,要珍惜光阴啊,田畑君。

炮要过江,人要过江,再加上其他武器辎重,连铁桥一时都不够用,只好另外在江面上搭设了两座浮桥。

就这样还是不行,滨本索性把橡皮舟都翻出来,以缓解拥挤不堪的“交通状况”。

先前是一个大队,现在是一个联队。人数多了,火力强了,攻势自然也比前一日更猛,守军压力陡然增加,伤亡不小。

形势间不容发,大兴站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马占山决定亲临大兴前沿就近指挥。

一般而言,三军统帅不宜离前线指挥部过近。原因是三军安危,系于一人。如果这第一人报销了,全军极可能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

但这只是说的一般情况。在某些生死攸关的时刻,统帅到第一线,不仅可以通过对战场形势的直接观察,作出相对最准确的判断决策,还能起到振奋军心士气的作用。

为了这个决定,马占山差点就殉国了。

不是在打得昏天黑地的前沿战场,而是在前往大兴的路上。

日机发现了马占山所乘坐的吉普车,意识到车上坐着的可能是中国军队的高级指挥官,立即进行超低空袭击。

马占山座驾后跟着一辆卡车,车上有一个机枪组,由于他们组成了低空火力网,才使敌机不敢过于嚣张。

那年头,给首长开车并不仅仅是有面子的事,还可能是一份风险高到要死人的特殊行当。相应的,司机也得具有十分高超的驾驶技能才能胜任。

马占山的司机就是这类驾驶达人,那是换挡都不用踩离合器的。在机枪组的掩护下,他冒着飞机的枪林弹雨冲了过去。

饶是如此,仍然吓人一跳。

到了大兴后一检查,吉普车被打了整整29个弹孔,机枪组也伤亡甚大,死伤了好几个人。

马占山到前线观察形势后,决定放弃一线阵地,退后800米,转入二线阵地扼守。

敌势正盛,不宜与之过分相抗,且让他一招再作计较。

能够“击退”守军,令滨本大为得意。只要我真正使上力,用上炮,谁能挡得住?

在马占山放弃一线阵地后,连工事都不用筑了,直接用现成的就行。现在得抓紧构筑新的炮兵阵地,然后再把前面的打法如法炮制一番,拿下大兴易如反掌。

离大兴只有200米了,要不是为了顾及伤亡,我跨一脚就能到。

滨本没有想到,这“白捡”的800米其实是一个口袋,一个马占山要放长线钓大鱼的口袋。

在退至二线阵地后,马占山一直在观察对手。

两军胶着交锋,或许还很难看出虚实,现在滨本急着把部队往守军放弃的一线阵地里带,一动一静之间,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在马占山的眼里,自以为得计的滨本其实败局已定,因为后者的战线拉得过长。

这有什么弊端呢,就像面团,堆一块儿的时候怎么揉都还在一起,等到变成长长一条,随便选哪一处,轻轻一掐就能掐断。

18里的长度,足以把一个联队拉成一根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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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

☆‘书‘☆;

☆‘网‘☆;

☆‘小‘☆;

☆‘说‘☆;

☆‘下‘☆;

☆‘载‘☆;

☆‘网‘☆;

此等战机,非天赐乎。

在江桥,马占山总共集结了五个步兵团。可是正如高明的棋手往往都必须留有后招,优秀的军事指挥官也得知道如何调配手上的兵力。

马占山没有把所有部队都放到一线,在大兴前沿他仅仅部署了一个卫队团,就是为了示敌以弱。

在卫队团后面,他储备了足够多的预备队,随时可以用于实施自己的战术目的。

滨本以为他人多势众,但当马占山把二线阵地的部队增加到两个团之后,兵力优势立刻不见了。

再用炮。马占山也把自家一直舍不得用的炮兵搬了出来,东北军的装备并不亚于关东军,野炮、山炮、迫击炮一齐上,双方炮口对炮口,还就不信轰不过你。

有人有炮,二线阵地又相当坚固,日军攻得十分艰难,几乎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不小的伤亡代价。

担任前线指挥的田畑急得疯劲大发作,身为联队副参谋长,竟然亲自绑上炸药,指挥敢死队不要命地往守军阵地上撞。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自己是不会真的第一个上前“玉碎”的。

这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不是在伊拉克阿富汗街头,因此这些浑身绑着炸药包的肉弹往往被守军提前击中,提前报销。

其实日本人主要看重的也就是这种肉弹精神,至于效果如何,则另当别论,以至于发展到后来,便有了那个拿脑袋撞石头的神风突击队。

日本人有肉弹,中国人有血肉。

阵地刚刚被打开一条缝,马上就有人舍生忘死地上前填补,又重新把缺口缝合上了。

不过滨本相信,始终相信,只要他再往前挤上一挤,就能踏进大兴。

才200米距离嘛,半里路都不到,有什么困难的。

困难大了,因为天色已经黑下来,马占山要发作了。

滨本刚用完他的敢死队,马占山的敢死队就上来了。他们从工事后面一跃而出,转而向日军冲了过去。

短兵相接,二杆子们赶快亮绝活。那就是拼刺刀。

拼刺刀,俗称肉搏,通常属于战斗中最刺激的一个节目。建议有心脏病、高血压史者免看。

其实,要放在冷兵器时代,这类枪刺刀砍的,还都算是小儿科。只是到了近现代,喜欢并热衷于此道的不多了。

日本军人是个例外。他们平时接受的教育,就是精神万能,有进无退。

拼刺刀这种让人心惊肉跳的玩意儿,显然很符合这种胃口和虚荣心。

连日本的三八大盖,也是专门为此量身打造的。枪身和枪刺加一块儿特别长,拼刺时很能占点便宜。

可他们这回算是撞到枪口上了。对方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火爆:你不是要玩刺刀吗,老子奉陪。

失地之辱,守土之责,早就让这些东北军人憋屈得不行,个个眼睛仿佛都要喷出火来。

勇士们挺起刺刀,呐喊厮杀。

管你是什么宝贝货色,脑袋一样会掉,身子也照样可以扎得通透。

自称不怕死的遇到真正不要命的了。

风向突变,马占山一个反攻把滨本打得连连后退。

岂止是“退”,接下来还要“断”。

在双方步炮互搏的同时,借助夜色掩护,萨力布团从两侧悄悄迂回过来。

北岸前线的日军被其一刀斩断,“头”“尾”分割两处。

“头”是指田畑亲率的一个步兵大队,被马占山的两个步兵团紧紧缠住。

“尾”,指的是北岸桥头的留守部队。主要都是一些辎重兵、卫生兵和通信兵,他们并没有上场打仗的准备,就是马马虎虎地弄了个工事掩体,紧急情况下无人进行组织,成了一堆乱哄哄的苍蝇。

迂回过来的萨力布团俨然就是打苍蝇的拍子。

这个团是个骑兵团,原本以为骑兵要当步兵用,自己也觉得人才浪费。

好在马上就要真神归位了。

骑兵团团长萨力布,一骑上了马就现出凶神本色。

别的骑兵拿的是马刀,这位老兄的刀不是拿的,而是举的,因为是大刀,跟三国时候关羽关云长用的那种青龙偃月刀有一比。

别人是一刀一刀砍,他是一片一片扫。

要放在古代,这就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因为那会儿计军功,就是数人头的,有几个脑袋算几个功。

你这里才削一个,他那里已经有十几个入账了。

骑兵们驱马挥刀,在岸边对着日军一顿乱砍,咔嚓咔嚓,杀了一个过瘾。

辎重兵们哪里经得住如此凶悍的冲击,几下就垮了。

骑兵控制住北岸后,炮兵也跟了过来。

江上所有的运输工具都无一例外遭到了炮火打击,铁桥被炸坏,浮桥被炸断,连江面上的橡皮舟也被炸得没了影。

这时候舟桥上尚有三三两两的零星日本兵,见炮弹突然飞过来,躲都没地方躲。当场被炸死的倒也算了,最倒霉的其实是那些反应快的家伙。

他们跳进了江里,以为可以活命,却不知道受的是活罪:江水冰冷刺骨,别说想抓块破船板漂一漂了,就算会游泳的,多半也得被冻成木乃伊。

等到田畑拼死拼活地退到江边,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路已被马占山给完全切断了。

事到如今,田畑只剩下两个选择。

一个是跳入江中,其结果,不是冻死,就是给东北军的枪手当靶子。虽是殊途,实为同归。

另一个,就是返身寻找其他突围途径。

田畑过江时尚是雄心万丈,颇有步他的联队长之后尘,成为“全日本最优秀副参谋长”之势。可是经过整整一天的折腾,这哥们儿被苦水泡了又泡,胆子已经变得比兔子还小。

跟在田畑身后的,早已不是大队,而是小队,其他人马都不知道被围在什么地方,反正四面八方都有枪炮声。

田畑想来想去,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他派了一支侦察小分队到前面探路。

但如果你因此小看了他,那就错了。

田畑还是有点血性的,尤其在得知他派出的这支侦察小分队竟然被马占山给歼灭以后,更是暴跳如雷。

歼灭就歼灭吧,那么多人都被歼了,还在乎这么一点?

问题是这些侦察兵不是好好被歼的。马占山的部队消灭他们以后,又把脑袋割下来,装进麻袋扔在了路边。

是可忍孰不可忍。田畑被彻底激怒了,确切地说,是在那些呆呆望着他的部下面前被激怒了。

第27章 以退为进(2)

犹犹豫豫,迟迟疑疑,自己不敢上,上的人又被莫名其妙地装进了麻袋,这就是周围大多数人的观感。

田畑再不发作一下,感觉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那还带什么兵。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率部追了上去,准备把中国兵的脑袋也割下来放进麻袋。

他没仔细想一想,打仗这么忙,马占山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搞这种人头麻袋的恐怖艺术。

为了诱你嘛!

扑通一声,他掉进了马占山特地准备的另外一个口袋。

太不幸了。田畑慌忙寻机突围,谁料越陷越深,渐渐地连北在哪儿都找不着了。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用上最后一招,呼叫滨本联队长救急。

隔着大江,滨本收到了电报,可是在一个联队用尽之后,他已无兵可派。

“全日本最优秀指挥官”急得差点也去跳江自杀。

自杀不如吃药,有人送药来了。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本庄繁派出的那个大队及时赶到。

滨本诚惶诚恐,恨不得跪下给关东军司令官烧炷高香。

赶快再架浮桥,放橡皮舟,大炮支援,送援兵过河救人。

眼见得江面又热闹起来,马占山从岸边撤出部队,放开门户。

这在兵法上有一讲,叫做:诱敌深入。

新来的大队登岸很轻松,可是登了岸之后却四顾茫茫,无所适从。

北岸日军已被分割得七零八落,不知道被围的主力部队究竟在哪里,你怎么救?

东北的夜太长,飞机没法现身,自然也提供不了地面情报。

幸好有骑兵,让他们前去找找。

夜色之中,骑兵队找人同样不易。正在进退两难之时,他们突然收到了田畑发来的急电。

内容我们也并不陌生,无非就是:向我靠拢,向我靠拢。

另加一句更经典的语录:看在一起为天皇效忠的分儿上,请拉兄弟一把。

身为牛哄哄的前线指挥官,现在竟然说出了这种丢脸的话,看来实在是急糊涂了。

田畑这么一叫不要紧,可把人家无辜的骑兵队给害了。按照一般规律,指挥官在哪里,主力就在哪里,这是没错的,而如果能跟主力在一起,小小骑兵队自然也不会遇到太大危险。

获悉田畑就在附近,骑兵队即刻打马赶去。

去了之后才发现,这一方向的战场已经合围。令人诧异的是,里面的枪炮声却渐渐稀落下来,从声音判断,竟然全是中国士兵的武器。

骑兵队队长也是个老兵油子,隐隐约约感到不妙:莫不是田畑已经完蛋了?

他想的实在太过悲观了。因为田畑还没死,而且又给他发来了电报。

在电报中,田畑奇怪而又急切地催问他:兄弟,你怎么还不来?

下面他还通报了自己的处境:被围着出不来,只剩下几个兵和一部电台,速来救我。

骑兵队队长鼻子都气歪了,以为你那里有多少部队需要救,原来就你自个。

打到这个鸟样还敢印帕澈熬让髂愕模娉狡矢拱赡恪�

骑兵队队长把电报一扔,打马就撤。

不关我事,俺是来打酱油的。

可是他已经跑不脱了。

堵住他后路的也是骑兵,不过不是骑兵团,而是骑兵旅。

骑兵团团长萨力布的凶神恶煞,我们早已领教过了。现在该萨力布的主管领导、骑兵旅旅长吴松林亲自出马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但反过来说,强兵之上却未必有拿得住的领导。

幸好,这位吴领导是属于能拿得住的。在他的训练和统率下,吴旅向被称为黑龙江省铁骑。

到了省城后,马占山索性把骑兵都交给他,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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