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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梦乡-ゴールデンスランバ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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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唤呜哼嗨。”塞得满嘴的青柳重复了一遍。
“你还不是没变。”森田森吾指着青柳雅春说道。先从周围将汉堡咬一圈,再将中间剩下的部分塞进嘴里,青柳从以前就喜欢这样的吃法。
“不过,这间店不太优。”青柳雅春将汉堡的包装纸摺起来,然后指着头顶的一台监视器说:“店员年纪大并不是坏事,但是他们对客人连看都不看一眼。而且你瞧,这台监视器竟然朝着毫无意义的方向。”
“大概是C或D吧。”森田森吾使用了大学社团所制定的评分等级。“这个新商品也不怎么样,C吧。‘在剩余的人生中,如果哪天兴致来了,可能还会再点一次’的等级。”
青柳细细观察眼前这个老朋友的脸孔。毕业到现在已经八年了,森田森吾的头发变成了波浪状的长发,看起来有点新鲜感,但脸上的黑眼圈很难教人忽视。
“对了,我没想到森田你又回到了仙台呢。”
“我没告诉过你吗?”
“当初贺年卡被退回,我才知道你搬家了。学生时期的我们一定没想到毕业后竟然会音讯全无吧。”青柳雅春原本想就这件事好好数落森田森吾一顿,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轻描淡写的语气。
“有很多原因啦。”森田森吾抓着吸管在杯中翻搅。
“什么样的原因?”
“例如青柳跟樋口分手了、青柳救了女明星之后爆红、青柳……”
“那么想把错推到我头上?”
“还有就是……我在东京当业务,拼了老命做业绩,所以没空联络,也是原因之一啦。不过,跟樋口分手,你应该有一阵子很难过吧?那时候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打了。”青柳雅春立刻反驳。“但只听到‘这个号码已停用’。”
“喔。”森田森吾微微低下了头。“可能是我太忙了吧。”
“我真的打了。”
“好啦好啦。”
“是你没接。”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凝重,青柳雅春笑说:“你现在还是业务?”
“去年被派到仙台分部。”
“你到底适不适合当业务,我也说不上来。”
森田森吾那头看起来像艺术家的发型绝对不适合当业务,但是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似乎又可以拉到不少业绩。
“当然不适合。”森田森吾想也不想地回答,接着又将薯条折成两半。
“为什么?”
“这个嘛,因为我能看穿不久会发生的事。”
“森林的启示?”
“没错。所以我知道客户会有什么反应,会买我的商品,还是大发雷霆,我一清二楚。这样虽然很有效率,却让我提不起劲,这就是惰性、惰性。不过,该做的事我还是会好好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就在青柳雅春正想反问“为什么?”时,脑中闪过一句台词。
“因为,你是专家?”他笑道。
“因为,我是专家。”森田森吾回答。接着又说:“做烟火的那个轰厂长,不知道过得好不好。”轰厂长是两人大学时打工的工厂老板。刚刚那句“因为我是专家”正是轰厂长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知道厂长的儿子回来了没有。”
“我也不清楚。”青柳的脑中也浮现了轰厂长那副熊的模样。“不过,森田,如果你真的可以听见森林的声音……”
“我是真的可以听见。”
“为什么不去赌博?”
森田森吾没回答,只是露出悲伤的表情,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看来你还是半信半疑。你能从性骚扰事件中得救,全是靠我的直觉呢。”
“唉唤。”青柳雅春想起两个月前发生的事,哀嚎了两声。“说起来,你那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直觉。森林的声音。”森田森吾满脸认真地说道。“那时候我刚好也搭了那班电车,坐在别的车厢,就在电车抵达仙台前一站时,突然有了感觉,某个我认识的人正惹上麻烦。于是我下车,在月台上四周张望,就看到你。我看见你面对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脑中又闪过了一个念头,看来你被冤枉了。”
“连我被冤枉是色狼你也知道?”
森田森吾不疾不徐地点点头。“这就是直觉。倒是你为什么会在那班电车上?”
“因为我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青柳开始解释。“那一天,警察突然打电话到家里,”青柳当然感到狐疑,却听见那警察说:“我们在松岛海岸找到你的驾照。”青柳吃了一惊,赶紧翻找,才发现驾照真的不翼而飞,原本一直以为驾照应该好端端在皮夹里,有好一阵子没查看了。
“驾照怎么会跑到松岛?”森田森吾笑道。
“我也很纳闷。”青柳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这几年根本没去过松岛。“又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我就搭电车去拿驾照了。”如今回想起来,青柳还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程时就变成色狼?”
“我是冤枉的。”
“性骚扰这种罪啊,在被受害者抓住的瞬间,就算是被受害者以私人名义逮捕了,那时候你已经被认定是犯人了。如果你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进了警察局,恐怕在认罪之前别想回家。”
“不会吧?”
“骗你干嘛。性骚扰几乎百分之百都会被认定有罪,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所以我才拉着你逃走。”
青柳雅春回想当时电车上那个女人大喊“你干什么”的声音。一开始以为事不关己,但那个女人却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还抓住自己的手腕,那一瞬间青柳雅春突然感觉到腹部有股寒意上冲。“你从刚刚就一直摸我的屁股!为什么这么变态?”女人继续大喊,青柳虽然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却立刻满脸通红、胃抽痛,完全慌了手脚。
“你虽然长得很帅,却很散漫,所以才容易被骗。”
“她是骗子?”回想起来,在月台上跟自己面对面争吵的女人确实看起来浓妆艳抹,似乎很擅长打扮得花枝招展。当时只见那女人两眼一翻,满脸怒气地对着自己大喊“色狼”,神情非常激动。“森田,你没怀疑过我真的是色狼吗?”
“你真的是色狼吗?”森田森吾以薯条指着青柳说道。
“不,我不是。可是我们从毕业以后就没见过面了,难道你没想过我可能在这段期间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
“不可能。”青柳还没说完,森田森吾便打断了他。“学生时期的你,最讨厌的不就是色狼吗?你可以原谅态度高傲的教授,可以原谅让女生痛哭流涕的花花公子,可以原谅出租店里被租走的A片迟迟没还,可以原谅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随意拦路杀人的凶手,却说什么也不肯原谅色狼。”
“等等,我可不记得自己曾经原谅过拦路杀人魔了。”青柳愣了一下,露出苦笑。而且,A片什么的又是哪时候发生的?“或许吧,我老爸是个绝不原谅色狼的人,我可能是受了他的影响。”一想到父亲痛殴色狼的画面,青柳雅春不禁皱起了脸。“不过,八年的时间也可能改变了我。”
“从一个厌恶色狼的人变成了色狼?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或许事情更有趣些。”森田森吾如此说道,听不出来到底有几分认真。“说不定,是因为跟樋口分手受到打击,让你心中燃起怒火,为了向女性复仇而变成了色狼呢。”
“听起来很合理,真可怕。”
“对了,我在东京工作时,曾经在地铁站遇到阿一。就是他告诉我,你们已经分手的消息,当时我很惊讶呢。”
“不会比我更惊讶。”
“你是被甩的吧?”
“你怎么知道?”
“森林的声音。这还用得着问吗?”森田森吾皱眉。“话说回来,现在樋口已经是人家的老婆,还生了小孩呢。”
青柳雅春两眼睁得老大,说:“这也是森林的声音告诉你的?”
“不,我跟樋口见过面。”森田森吾轻描淡写地说。“去年我刚回仙台时,在车站前的大型购物店里遇到她,当时她老公跟女儿也在场。”
“这年头已经没有人把百货公司称作大型购物店了。”青柳雅春故意挑了个无关紧要的部分回应。
“有件事或许你已经知道了。”
“我应该不知道。”
“樋口现在还是樋口。”
“什么意思?”
“因为她老公也姓樋口。”
青柳雅春诧异地回了两声“喔喔”。除了感到惊讶,也不禁有种奇妙的感觉,原来真的会有这种事。
“是樋口先认出我,把我叫住的。那种落落大方的作风,还真符合她的性格。她还把我介绍给她老公认识。她老公的度量也很大,还用轻松的口气跟我说‘我常常听她提起学生时代的事’呢。”
“我没见过那个跟她结婚的人。她老公姓樋口,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想听吗?”
“听什么?”
“你跟她老公之间的比较。”
“不,我不想听。”
“平分秋色吧。”森田森吾眯着眼睛说:“你有他没有的优点,他有你没有的优点。不过他的体型有点胖,长相逊了点。”
“他是那种可以豪迈地将巧克力片折成两半的人吗?”青柳皱眉问道。
“巧克力片?什么意思?嗯,不过倒也不能说跟你完全不同类型啦。”
“今天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拿我过去的失恋来调侃我?”青柳故意夸张地嘟起下唇说道。“分手六年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其实我更想问你的是,”森田森吾将上半身凑了过来,口气虽然轻浮,眼神却异常锐利,让青柳感到有点紧张。“你跟那个女明星玩过了吗?”
“玩过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送货的时候救了那个女明星吗?你是她的恩人,发展进一步关系的机会很大吧?如何,玩过了吗?快说、快说。”
森田森吾从学生时代就是这样,只要一提到关于女人的事,马上会兴奋地把“玩过”、“没玩过”之类的字眼挂在嘴边,真是一点也没变。不过他虽然嘴上很爱说这些,个性却是内向害羞,一旦跟不认识的女生独处便安分得很,曾经有好几次跟女朋友连手都没牵过便分手的经验。
“玩过好几次了。”青柳雅春低头苦笑道。森田森吾一听,立刻“喔喔喔”地吼叫了起来。“真的假的?你跟女明星玩过了?感觉如何?”
“她看起来很清纯,其实很难应付呢。我们玩了一整晚,她好几次大叫‘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森田森吾两眼睁得大大,眨了几下。“没想到你这么行。”
青柳突然哈哈大笑,“我说的玩过,指的是电动啦。我跟她玩过格斗游戏,两人对战的那种。每次她的角色快被我干掉时,就会大叫‘我快死了’。”
森田森吾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这是我听过最烂的谎话。”
“我跟她之间真的没什么啦。为了向我道谢,她确实找我吃过饭,但她很怕被电视或报纸拿来大做文章,所以后来只是偶尔邀我打打电动。”
“你这个人真的是太老实了。”
“个性是改不了的。我送货也很认真呢。”
“那为什么要辞职?”
“怕给公司添麻烦。”
“你不是货运公司的活招牌吗?”
“有人故意找我麻烦,把我害惨了。”青柳搔了搔头说道。
【青柳雅春…2】
这件事要从半年前开始说起。那一天,青柳雅春一如往常开着货车,沿送货路线前进。此时手机响了,在制服左边的口袋不停震动,并且发出闪光与声音,仿佛像只小动物。青柳心想,或许是刚刚放了货物招领通知单的那户人家打来的吧。
青柳以右手抓起手机,将车子开过一条狭窄的单行道,在十字路口左转便停车,迅速按下通话键。
“你就是青柳吗?”手机中传来男人的声音。
“啊,是的。请问您是哪位?”青柳雅春在回答的同时,脑中浮现了当初被新闻节目大肆报导的回忆,感觉胃开始收缩,脸部肌肉紧绷。被媒体炒成风云人物的那段期间,真的非常难熬。当时公司刚开始将送货员的管理情报系统化,在管理系统中只要搜寻一下便可以找到每一个送货员的负责区域、排班表及手机号码。虽然该系统只有公司员工与签约的送货员才有使用权限,但不知怎么搞的,青柳的送货路线资料遭人盗取,并外流出去。
从此不但送货路上常常有人拦阻,手机也老是接到与工作无关的电话。有些固然是好意为自己加油打气,却也不乏警告自己别太嚣张的威胁电话。而不论哪一种,都让青柳疲于应付。最近电视渐渐不再报导自己的事情,像这样的电话也几乎销声匿迹,才让他好不容易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一想到这可能又是类似的电话,青柳便烦躁不已。
“请问您是哪位?”青柳再次询问。
“你要送货送到什么时候?”
“有些货物必须在指定时间送达,所以会送到晚上九点或十点。”青柳坦言。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冷笑。“我的意思是你要在那家公司待到什么时候?”
“待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意思?”
“快辞职吧,别把我惹火了,”电话的另一头说:“要是惹火我,你就麻烦大了。”接着,电话便挂断了,青柳只能愣愣地看着手机。
“这算什么?好奇怪的威胁。”森田说道,两手还是将薯条折成V字形。
“一开始,我当然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恶作剧电话。”
“后来发现不是?”
“我快被烦死了。不但我常常接到威胁电话,公司也常接到‘快把青柳开除’的电话。这样也就算了,后来就连在工作上也发生了诡异的事。”
“诡异的事?”
“我要送的货物突然变多了。”
“上门的生意变多,不是很好吗?”
青柳一边将原本装着薯条的盒子压平叠好,一边说:“是我负责的那个区域的货物突然爆量,委托单上的笔迹都很像,寄出地点都是东京,而且不知为什么,寄件者一栏都写我的名字。”
“跟你同名同姓?”森田皱眉说:“不可能吧?货物内容是什么?”
“都是些羊羹、酒之类的,没有什么可疑物品。可是,收到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收到这些东西,而且寄件者是我的名字,感觉也很不舒服。要怎么处理这些包裹,公司也很烦恼。”
“以恶作剧来说,也太舍得花钱了。”
“很恐怖吧?”
“真是莫名其妙。”森田森吾耸耸肩,伸手在鬈发上抓了抓。“不过,你也没必要辞职吧?”
“打电话来骚扰我的人又威胁我,如果我不辞职,将会发生更麻烦的事。当然公司报了警,但我还是决定辞职了。”
“我还是想再说一次,你没必要就这么辞职吧?”
“是啊,话是没错。”青柳老实地点点头。像这种毫无道理可言的威胁,根本没有必要乖乖听从。
“你大可不必辞职的。”
“老实说,或许是我自己刚好在找一个离开的机会吧。”
“好像乖孩子都会干这种事呢。平常努力把工作做到最好,却会在某一天突然想要丢下一切不管了。”
学生时代的老友森田森吾这种一口咬定的言词,跟不负责任的态度突然让青柳雅春好怀念,心情不禁愉快了起来。
“在我的递送区域里面,有一位稻井先生。”
“什么?”
“你听我说完嘛,总之有一位稻井先生。”
“老是不在的稻井先生?”(注:在日文中“稻井”音同“不在”。)
“没错,你说对了。”青柳笑道:“他老是不在家,我完全猜不到他何时才会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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