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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旅第十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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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混乱,我始终无法猜测出第九天讲故事的人的身份,帜,是谁,他将如何出现,又会如何消失。从记忆里缓缓搜索着这个名字,回忆身边曾经的音容笑貌,寻找丁点有关于帜的故事,可不管怎么回忆,这个名字始终不曾出现。
  我望了一眼天边红日破晓,头沉沉的,拿起手机,翻动号码,茫茫然不知这通电话去往何处。
  无助地放下手机,望着屏幕上排列的姓名,摇了摇头,忘了在多久之前,就已经没有了可联系的人,他们或许她们存在于过去,那些人是否走到了我的现在,会不会继续陪着我走向未来。
  小睡了会儿,睡眠很浅,也不稳定。
  梦里似乎又回到了过去,母亲微笑着将我揽入怀中,她轻声呼唤我的名字,可我却听不清,迷糊的声音飘出房间,飘得很远。
  一张大大的履历表,一只红色的圆珠笔,我握着笔,仰头望着母亲。她有些憔悴,笑容却是温暖的,她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迷惑地望着她,不理解她的话,她没在意,只是淡淡一笑:“以后你就懂了。”
  过去了什么,又会懂得什么。母亲早已不在身边,那时的话中含义无从得知。只留下了那红似鲜血的残阳,母亲惊恐的表情,以及最终她坠楼的消息。
  时间一晃过去了多年,我仍然在原地踏步,寻不得前进的方向,从前的自己站在身后望去那些淹没在黑色漩涡里的曾经,现在的自己望向前方,却发现脚下的路曲折的延伸入无止尽的黑暗。
  无论过去,亦或现在,我都没从禁锢自由的窒息中挣脱。
  生活犹如漫过头顶的冰水,把皮肤最后一丝温度掠走。我学不会游泳,只能仍由自己被绝望吞没。
  
  惊醒浅眠的是王璐的电话,手机在枕边欢快地响个不停,铃声刺痛了鼓膜,震得头疼。
  我接通电话,王璐的声音很是平静,询问的话语并不会透出着急:“怎么才接电话?”
  “有些睡迷糊了,最近睡眠质量不怎么好。”我答道。
  “出来走走吧,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王璐的建议,我很容易答应了。猝然不及的失去,从震惊到惶恐,从惶恐到绝望,走不出去回忆的结,把自己困在狭隘的壳,望着出口大小的世界,已经有些透不过气了。
  下午的时候阳光还不错,不知王璐从哪儿找来的路线,竟慢步行至一小片湖。光落在湖面泛起星星点点的光,使得心情也不禁轻松了些。
  王璐望着水面,许久她才说道:“不知道这样出来透透气的日子还剩多长?”
  “总归会有办法的。回医院去吧,多一天也好,不是吗?”我偏过头看去她站的位置,逆着光,即使在白天,她脸上的表情竟也有些看不真切。
  不知为何,我俩又谈起了从前,仿佛那时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时,我总会轻松地笑起来。
  时间在交谈中飞逝,回过神来,太阳已斜去了天的另一边。准备返回旅舍时,王璐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纳闷地看着她,她却看了看我的手臂:“终于不再有淤青了。”
  明白她的意思,我点点头,自从继父死去,我再也不用夏天穿着长袖掩盖手臂上的伤痕。知道继父事件真相的人相继死去,如今也没有人再在我的心里留下沉重的伤痛。
  那些触目惊心的死亡,对我而言,或许是一次难能可贵的解脱。
  若是连过去的自己也一并磨灭,痛苦是否也会随之远去。
  
  吃过晚饭,又聊了会儿天,这才返回房间,天边隐去了落日最后一丝红色的余辉,没开灯的房间渐渐暗了。
  我坐在床边,望着桌上的电脑,黑色的屏幕下隐藏了多少未知。房间里淡淡的陌生的清香,头有些晕沉,伸手准备开电脑,却发现离十二点尚有一段距离。
  瞄了眼电脑旁孤独的钥匙,心里一沉。
  昨天当林彤笑着把钥匙递到我手中时,她说今夜将有礼物送给我。可现在她已不在,这份礼又将由谁来送。
  不自觉的又想起林彤最后的表情,她惨白的嘴角微微上扬,犹如在笑,诡异又令人费解。
  盯着钥匙,却发现头痛加剧,人有点难受。晃了晃头,挣扎回些许意识,我起身走出了房间。
  隔壁房间距离很近,我却走了很久,犹如一名酗酒过度的醉汉半天找不到方向。摸索着探上房门,艰难地插入钥匙,门打开的一瞬,人有些站不稳,摇晃着撑住墙。
  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光从玻璃窗进入,带来阴森的气息。我伸手打开灯,房间里总算有了些光明。
  进了屋,随手关上门,桌上放着一大瓶水,水瓶旁是一张不大的白色毛巾。毛巾下压着一张纸。
  纸反面朝上,看不清上面的内容,我迟疑片刻,拿起那张纸,看到正面内容的那一刻,表情凝固了。
  那是一张陈旧的履历表,圆珠笔写下的稚气文字。
  姓名:何芸;曾用名:刘帜;
  视线有一丝模糊,头痛愈演愈烈,手按在桌面,撑住摇晃无力的身体。
  模糊的儿时记忆零零碎碎地贴补在一起,那些被自己强制淡却的幼时岁月渐渐清晰起来。
  父亲是一个传统保守的人,他一直希望母亲能够生一个儿子继承家业,于是,当新生儿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时,他对我露出了失望和厌恶的表情。
  之后,他不止一次要求母亲再为他生一个儿子,母亲拒绝了,她忍受着毒打和辱骂,用她消瘦的肩膀保护着我。我在怀中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名发疯的男子,他怒不可竭。
  即便如此,父亲并没有放弃想有个儿子的想法,他为我取了他期待已久的名字刘帜,这是他理想中儿子诞生时他高呼的名字。他为我买男装,剪短了我的头发。
  儿时,不止一次,被班上的同学笑话,笑话我的名字,笑话我的穿着,笑话我的父亲,笑话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女儿。
  母亲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护我,她毅然带着我离开了父亲的身边,离开了那个她一直苦心维持的家庭。
  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我的继父,他依旧没有给予我和母亲一个期待的美好家庭,恰恰相反,他将这原本就不多的光明退入了更深层次的黑暗。
  一股浓烟不知从哪儿窜进了屋,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传来,过道上听得杂乱的脚步,和惊慌的呼喊失火了。
  烟钻入肺,我立刻痛苦地咳嗽起来。奋力的用所剩无几的清醒,把水瓶中的水倒上白毛巾,抓住毛巾紧紧地捂住口鼻。
  视线模糊不清,眼前的影像分裂出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心底一丝莫名的危机闪过,第九天讲故事的人是帜,按照顺序今天死亡的人也应该是帜,不,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继父死了,沈翊死了,吴泉死了……那些威胁我平静生活的人都不再存在,他们不在了,我就可以更好的活下去。我不要止步于此,是谁,是谁想要杀了我?为什么要杀我?
  想呼救却发现无法移开毛巾,头重脚轻地朝前迈出两步,手伸向门的方向。头阵阵剧痛,眼睛睁不开,重重地倒向地面。
  烟雾弥漫,希望消失在最后的细缝中。
  
  
                  死亡之旅第十天
  意识极轻,轻得几乎忘却了自己的存在,烟尘吸入肺部,伴随着每次费力地呼吸传来阵阵痛意,嗓子干涩地痛,想要喊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睁开沉重的眼皮,王璐的模样逐渐清楚。
  我望了一眼周围,一间简陋的木屋,屋内的环境似曾相识,像极了关闭霍烈的木屋。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低沉沙哑的一声问话:“这是哪儿?”
  王璐笑了,笑容分外温暖,一如透过撑起的窗进入小屋的阳光。她冰冷的手指拂过我的脸颊:“不用怕,过去的何芸已经死了,从此以后没有人能够再记得过去。”
  “你怎么了?”我挣扎着坐起身,嗓子依旧痛得厉害,面前微笑的人此刻看起来分外狰狞,她的笑容令我不寒而栗。
  王璐一把拉住我的手,她探过身,离我更近了些:“芸,你是我的,无论是开始还是现在。那些带给你噩梦的人我都会帮你一一除掉,这样你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
  说不出的惧怕涌上心头,浑身无力,我努力想要抽回手,可王璐的力气大到可怕,我惊恐地望向她:“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剩余的生命少的可怜,只有我一人离开,我太放心不下你。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也会好好地保护你,不允许任何人碰你。”王璐嘴角向上的幅度增加。
  我大力地摇头,这不是我认识的王璐,真相铺天盖地地涌来,我却无法接受答案。拼死抽回手,往木床里侧挪了挪,我抓住自己的手:“是你杀了他们?”
  “因为他们不停地伤害你。”
  一时间,我无言以对,许久,我无奈地苦笑:“但这里面很多人并没有伤害我,林彤就是其中之一,她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
  “林彤?”王璐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没告诉你吧,她是我女朋友这件事,她什么都清楚,她知道我讨厌被你异样的目光注视,所以一直以来闭口不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帮我,我是主谋,她就是帮凶,最后的结束是她自己选择的方式。”
  我找不到言语再问什么,缩到床的尽头时,我明白自己已无路可退。王璐步步逼近,她脸上的笑容非常温暖,但我背上已冒出了冷汗。
  她握起水果刀,刀刃迎着光闪烁着寒冽。我用尽力气,手指拧紧麻木的腿,在刀落下的一瞬间,拼死撑起身,一步迈下床,朝门的方向跑去。
  身体很软,反应远比想象中迟缓,刀滑过手臂,划开一道长口,鲜血瞬间涌出,疼痛刺激了疲乏的神经。
  顾不得手臂鲜血长流,撞开王璐,冲出木门,在陌生的山中小路没头没脑地跑。不知道出口在哪儿,不知道该去哪儿,相似的路不停地重复,血沿着胳膊流下,从指尖一滴一滴迅速滴落地面,在泥地上形成长长的一路血痕。
  失血越来越多,无力的步伐越来越缓慢,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扭过头面对眼前最后的危机。王璐也停下了脚步,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退步到路旁的草棚坐下,气喘吁吁地望着王璐:“为什么要杀我?既然凡事都可以为我考虑,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活下去?”
  “你不懂我知道自己活不久时有多害怕,怕我不在了,要是再出现伤害你的人该怎么办。”王璐走进草棚,水果刀上的血已在凝固。
  “我可以保护自己。”我无助地吼道。
  王璐笑着摆摆手,不带丝毫信任:“不,你办不到。”
  我默默地垂下眼帘,我已没有力气再跑,手臂的伤若不治疗,即使此刻活着,下一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如今仅剩一个方法,绝望也是希望,我扬起脸笑道:“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么?”
  “说吧,你的要求我一定会答应。”王璐也笑了。
  “吻我。”
  我这样说着,王璐一愣,随后笑容更加的柔和,她走到我身边,脸缓缓凑近,竟有些紧张。
  “闭上眼睛吧。”
  我缓缓说道,话语很轻,王璐也安静地闭上眼。我笑了,或许自出身以来,我第一次这样表情轻松地微笑着,用尽所有力气,把面前这个脸颊尚有一丝腼腆笑意的人推向了草棚外的山谷。
  身体重重地往外坠去,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那一秒,我看见王璐睁开了眼睛。她眼中没有惊讶,而是平和,嘴角上扬的幅度恰到好处,她极度平静地看着我,然后微笑,似乎早就明白这样的结局。
  滚下山的身体消失在树堆,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身体再也抽不出多一丝的力气。一时之间天旋地转,倒在草棚中的泥地,仰望棚外明亮的天空。
  原来,我最远也只能走到这一步。
  
  再度睁开眼睛,却是躺在旅舍柔软的床上,崭新的被子,淡淡的清香,灯光不算亮,挪了挪陷入枕头中昏昏沉沉的头,发生过的一切仿佛一场梦。
  撑起身,一阵痛自手臂传来,胳膊上绷带缠绕,伤口已被细致处理,身上的污血和泥也清洗干净,陌生的全新的衣服。
  神经异样地跳跃了一下,咬紧牙翻身下床,这不是我的房间,这是王璐的房间,桌上的相框里年轻的我俩开怀大笑。
  滴滴滴的短信提示音把我的思绪从照片上移开,我拉过板凳在她的电脑前坐下,电脑已经锁定,需要输入密码。
  我犹豫了会儿,输入了自己生日的六位数字,密码正确。看到电脑桌面时,心里咯噔一声,桌面是我的照片,不知何时拍的,至少那时我还知道何为笑。
  鼠标移去电脑里一连串的QQ,翊,泉,凌,砂,烈,妍,岑,彤,帜,璐,一个一个整齐地排列着顺序排在同一台电脑中。
  不由打了个寒战,在每夜的午夜十二点,电脑的另一端,坐着一个人,隔着QQ在给我说着古怪离奇的故事,光映在她脸上,映出了她诡异的笑容。
  在一排QQ的最后,我发现了自己的QQ,不知何时,它也已经出现于这台电脑,一个彩色的图标在角落不停闪烁,有一条发给我的消息。
  我打开消息,这条消息来自璐,她发来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之后接着几句话。
  '芸,十天的故事已经结束,你记录好了吗?第一轮接文游戏就此告一段落。你不是也想讲故事么,之后的故事就交给你了,要加油哦。'
  我颤抖着站起来往后退出两步,我环视静得可怕的房间,王璐还活着,她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凝视着我,把我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我逃不掉了。
  呼吸凝固的一瞬,房间里突然黑了,没有了灯,屋内重归黑暗。唯有桌上的笔记本,屏幕发出寒冷的光。只剩一个彩色头像的QQ群,群名赫然写着死亡之旅,群公告还是那句:生死未卜的旅程,生还者是一人,亦或没有。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终停在了门外。
  门把转动的声音,门吱嘎一声响,门开了一条细缝。
  走廊上的光从细小的缝进入黑暗的房间,落下长长的一道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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