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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闭小姐杀人计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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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能有点着凉吧。”

兰楚亦微微青黑着脸色,尽量表现出没什么关系——头晕,恶心,发冷,全身沉重和酸痛,像是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还能若无其事地上课,可是到后来连意识都开始恍惚,像被笼罩在一团漆黑的低压雾气里连眼前都是昏暗一片,脑子里浮现着小时候发烧被捂在被子里透不过气,食物中毒连胆汁都要吐出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练武后全身极致的沉重和疼痛——那些相似的痛苦轮番被回忆起来然后发现现在的感受就是那些全部的轻度综合体——

“——楚亦,课不要上了,我带你去药房。”

莲见忽然站起来,半是强硬地把兰楚亦从座位上拉起来,“夫子,可以吧?”

“啊——快去吧。”

也怪那夫子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眼里只有诗文书卷,根本没注意到下面座位上学生的情况。

兰楚亦现在根本没什么开口的力气,更别提拒绝了。被莲见半搀半扶着走出课堂,似乎只是这样站起来脸色都变得更青,一阵阵晕眩和恶心。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爬墙时的经验,对于莲见的搀扶他倒是异常放心,几乎全身的重量都放在那只搀扶他的手上。此时的莲见坚决稳重而又有力地把他扶出课堂的样子,竟让满堂的人都生出一种……此时的莲见,是那么可靠的感觉……

这个……只是错觉吧?

课堂里的一干学子面面相觑一下,最后一致判定——嗯,是错觉!

莲见他其实只是想逃课而已吧!

书院里有专门的药房,也有精通医理的夫子轮值。一般的病便在书院里医治,是不下山的。

莲见一开始还扶着兰楚亦,可他走三步恶心晕眩一回,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磨蹭到药房?

他干脆一把把他扛起来,反正现在兰楚亦就算想开口抗议也开不了口只能脸色更青地挂在他肩上装尸体。

踢开药房的门,莲见把兰楚亦往床上一放——

“怎么,今天轮值的是你吗?”

“你有什么意见啊?”夫子云方正盘腿坐在床上偷吃酒酿圆子——如今酒是没了,只能这个来凑合了。他举着碗往旁边闪了闪,免得被砸到。

“他怎么了?”

“这个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是郎中。”

云方不甘不愿地放下碗,吧兰楚亦扶正——身体的不适加上莲见不怎么温柔的对待,兰楚亦已经开始意识模糊,冷汗直冒脸色青黑。

云方突然“啊!”了一声,莲见都被他唬了一跳——“怎么?”

他一把拉住莲见,“你说,既然都能做酒酿圆子,那厨房里应该有酒的吧??”

“……”

莲见客气地笑了一下,“夫子,你能先看病么?”

“……”

——不小心想到了嘛……

他低头去看兰楚亦,突然又“啊!”了一声——

“又怎么了?”

云方从床上跳下来,把莲见拉到一边儿,神秘兮兮地说:“我看他不像生病——倒像是作祟!”

“作祟?”

——书院里真的有那种东西?

“你这个赤脚郎中不会是看不出毛病来,敷衍我吧?”

云方顿时一蹦三尺高,“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凭我的能力有什么是我看不出来的?”

莲见继续笑,“那么,麻烦夫子看看是什么作祟,怎么驱除?”

奇?云方顿时语塞,莲见好心不为难他,“真的没病?”

书?“没病!”

网?“那有什么药可以止晕止吐,先抓点来。”

云方磨蹭半天,掏出一包酸梅干……

——你丫当他孕吐呢!?

莲见扯起一边嘴角,再扯起另一边嘴角,妩媚一笑,“多谢夫子。”拿过酸梅干,扛起兰楚亦走人。

7

7、第七回 咒杀之二 。。。

莲见一副狐媚荡漾的样子,原来还是很贤惠的。

他照顾兰楚亦回房歇下,枕头垫好被子盖好,把从云方那里拿来的酸梅干拿给他——“看你这样子今天也是不能去学堂了。缺什么回头我让书童给你送来,今天你还是歇着吧。”

兰楚亦笑容虽虚弱却还有心情戏谑他,“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照顾人——”

“怎么,想要放弃你那些莺莺燕燕,来跟我——”

“不要乱说话,她们都是正经人家的小姐。”

莲见笑而不语,一脸奸诈——重点,注意这句话的重点——若在以前开这种玩笑是会被他这个静雅温柔的人都嫌弃的吧,现在,却只注意到用字而已——

果然这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心防,潜移默化而已。

莲见脸上邪邪笑着,难得眼睛里却没有笑意,打量着他——

“做什么?”

“你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哪怕有一点不寻常的——”

兰楚亦自然不傻,他这样一问,也注意到他的意思——“难道我真的撞了邪?——不会的,最近与往日也并无不同,更不曾有什么特别的事,哪里去撞什么邪。”

莲见却是想起前夜出现在兰楚亦窗外的那个黑影,这件事看起来的确是有些蹊跷。

“既然如此你就先歇着吧,我也该回去上课了,免得夫子说我偷懒。现在,可正是春考的关键时刻呢——”

莲见笑得暧昧,兰楚亦就算不明白,也不明白才怪了。

考试这种东西,莲见这个浪子是从不放在心上的——春考除外。

应该说,全书院的学子都在盯着春考呢——因为每年春考的第一名,这一年会到画苑去教授经传诗文。

这规矩从立院就有了,着实耐人寻味。

尽管一再有思想保守的老夫子要求取消掉这一项,认为既非夫子便不该踏入女院,但却无法改变因为这一项成规,使得每年春季学子们都成绩大进的事实。

去年的第一正是兰楚亦,不过今年——这个位子他显然还是让出来的好。

莲见从兰楚亦那里出来,虽然从兰楚亦那里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还是觉得云夫子的话也不得不听。

作祟虽说未必,但死人没做的,活人不见得也没做。

现在,他似乎应该调查一下那个黑影的事——忽而脚下一软,他低头,看到脚下踩到了一个香囊——这他倒是见兰楚亦拿过,想来是他的东西,方才扛他的时候掉在了路上。

他捡起来拍干净——这香囊显然是女子所赠,绣功不凡——靛青的绸子上静静立着一株白兰,仿佛深夜寂静绽放,散发着悠远的香。

看来这女子不光是绣功不凡品味也很不错——咦,这里面放了什么吗?

——香囊里想当然放的应该是香料。当然倘若是赠送的,也有人在里面放了护符之类以求平安。但这手感却很奇怪——

不过既然是兰楚亦的东西,总不能拆开来看吧——应该说,拆是可以,但在那之前得先找到能帮他缝起来的人。

虽然很失礼,但他对容青眉却的确是有几分疑心。他将香囊放进袖中,决定还是看过之后再还给兰楚亦。

兰楚亦似乎回房之后便好了些,不舒服的感觉减轻了些许。只是他从课堂上离开的消息不知道谁传了出去,便不断有人来探,或是差遣小童送来东西。

兰楚亦这副模样不想太失礼,便只是遣小童谢了,婉拒未见。

女子们一个个无奈地回去了,青眉心里的堵却莫名畅快了一些——她也不想兰楚亦身体不适,只是,她不想明日他和别的女子一起出去……也唯有这一个办法。

心里不是不内疚担忧的……

她的魂魄时时跟在他身侧,直到方才他在课堂里快要昏厥才慌忙回神,不忍看也不忍再给他负担——她待得越久,他的不适感也会越重,虽说不是死灵作祟,青眉有时候却也疑虑,自己现在这般算是什么呢?

会不会,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呢?

倘若楚亦表哥知道,他一定不喜欢。

只有现在而已……将来,等成亲之后,她一定放弃所有的巫术,遵从娘的教导只当一个寻常女子相夫教子——只是现在,她放弃不了。

她做不到看那些女人纠缠着表哥。

她手下微微顿着,绣针慢了下来。

“青眉,休息一下吧。你好半天没歇一下,我们去喝点水吃点东西——”

女红阁里怕染脏绣品,是不许带吃食进来的。青眉却是摇头,“我不累。”

她不想休息,只想去看看表哥如何了……正巧这时候两个女子回来,旁人一见她们神情,也在问:“你们也没见到啊?”

“那些小童,都不给传的!”

——不给传当然是因为被授意过了,连这个也不明白吗?

书媛看向青眉——“你不去看看他吗?”

她没有勇气去。

就算不为怕一样被拒绝,只为她是害他生病的人。

想来,明天兰楚亦应该不会出门的了,她不可以再以那样的状态去,她只能等,一直等到晚上,等到天黑——

她一离开女红阁便急急回房,坐在桌前犹豫片刻,拿出那本厚厚的旧书——

“青眉?你不先吃晚饭吗……”

“不了,我有些事情要想。”

她点了香,翻开书册——

初春的天黑的很早。

书院的寝房都早早点起了灯,她的意识在恍惚中看着这一切,还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没有成形——

她只是接受着引导,往她的目的地而去,在期待与忐忑中渐渐成形……

一袭黑影终成,她的意识也完全清晰,只是躲在外间怕被看到不敢进去,踌躇片刻却敌不过思念,向里面张望——

“啊——!!”

浴浴浴桶!胸膛!果男!!

最可怕的是——为什么这个果男是莲见!??

她不该发出声音的,她她震惊太大了!她性子再淡定说到底也只是个深闺十八年的姑娘,这种景色可是头一回开眼——

她捂着嘴的时候已经迟了,莲见看到她时愣了片刻——黑衣斗篷!又是她!

他浸在水中,虽然水和热气遮住了大片春光,但那如玉石雕刻般肌理分明的诱人胸膛却一览无余地招摇着……

他们在僵持,在僵持……空气里弥漫着的是蓄势待发的味道——

——她是怎么进来的?莲见很确定,就在刚刚,这个房间内外还什么人也没有。

他勾勾唇角,看似悠闲地往后靠了靠——“好看么?”

他话一出口,手已瞬间伸向旁边搭着的衣衫,他的速度够快但青眉的反应也不慢——青眉现在只是个魂体的聚集,魂体,意动便身动。可是几乎一瞬间莲见便已来到身后,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刻抓住了斗篷的一角——

——来吧,让我看看你是谁!

莲见用力一扯,斗篷应声而落,然而他却愣愣地看着斗篷飘然垂落,在那之下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仿佛一团影子消散在夜色中。

他愣了很久,直到夜风吹得身上有些凉了,才想起自己还衣衫不整,甚至未曾擦干。

打了个喷嚏,他关门进屋。手里还握着那件斗篷,迟疑了许久,随手放在桌上。

看来至少有一件事是没错的,兰楚亦的病,与身体无关。

但是,为什么黑影会来到他的屋里?

莲见转头,看向书桌上那靛青的香囊——他走过去,直接扯开,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小人?

该说是意外还是意料之内呢?

很小却很精致,面上无脸,只有血红的一点像是嘴唇。

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恐怖……不过他只听说有扎小人诅咒人的,这种又是什么?替身?

他拿着那娃娃便披衣出门,一脚踹开某间的房门,屋里已经脱衣上床的人一下子坐起来,倏地用被子捂住胸口——

“你你干什么!?”

莲见衣衫未整,几步走到床前,床上云方嗖嗖退到角落里——“你别过来啊!我对男人没兴趣的!”

握拳——要不要打?

夫子呐——打了夫子要被退学的。

他把娃娃丢过去,“看看,这个是什么。”

“——娃娃?做的真好——送我的?”

——不打他真是对不起自己!

莲见抄起床头的抓挠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云方揉着被敲的地方哀怨,“谁让你大晚上的衣冠不整闯进别人房间里来还丢个娃娃……”

“这娃娃是做什么的?”

“布偶戏?”

再敲!

“停停!你懂不懂尊师重道!?”

莲见邪邪一笑,“我只懂离经叛道,所以不想挨打就认真点。”

“嘁——”云方收敛了一下,看看手里的娃娃,“这东西用处很多,可以扎小人咒人,也有下葬时放进棺材里当替身的——做的这么小,哪里来的?”

莲见把香囊也丢过去,云方看了一下,“绣功不错啊,谁绣的?给我也绣一个——”

莲见笑着晃了一下抓挠,云方乖乖闭嘴。

他拿起香囊闻了闻,忽而一怔,“喂,这个你哪里来的!?”

“那你别管,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借我!过几天告诉你——”

“那不行,这香囊你帮我缝起来,明天我要拿走——至于里面的香料你随意。”

云方顿时又哭丧了脸,“要我缝?可是今天都我已经要睡了——”

莲见倏地弯腰靠近,“缝好,明天一早给我——嗯?”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莲见直起身转身准备走人,脚下一顿,又转回身来,从他手里拿走娃娃。

“不缝好,不许睡。”

——这件事情很有趣。

他对玄门的东西不太懂,偶尔见识一下也不错。至于那个黑影到底谁——她以为她逃得了么?只要知道这香囊是谁送给兰楚亦的,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么?到时候看她还往哪儿逃?

莲见走到自己房间门前,往隔壁兰楚亦的屋子看了一眼,一笑,回房——

不急,都跑不了。

8

8、第八回 咒杀之三 。。。

青眉红着脸从书桌前推开,胸口砰砰跳个不听——她,她刚刚,竟然看了别的男人的身体——

这是不可以的吧?她是有未婚夫的人,一生便只能看表哥一个人,想表哥一个人——

可是,可是——那如白玉精雕般的胸膛,挂着水珠,起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紧致线条,好像身体中的血脉都不正常地冲撞起来——她不能再想了!但那画面却一直在脑子里徘徊不去,她怎么可以是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青眉?你怎么了?”

“没没没事!我饿了!”她慌忙坐到桌前拿起碗就往嘴里扒饭——

不能想!不能想了!她什么都没看到,她今晚一直就在这间屋子里没出去过——对,没有人会知道。她没有出去过,更没有看到过,没人知道那个黑影是她。

她慢慢平静下来,才发现一碗饭已经被她扒干净,菜还没有动已经吃饱了……只是,她为什么在意会不会被别人知道,比她看到了别的男人的身体这件事本身要在意许多……

难道她其实,真的是戏文里不顾廉耻的女子……

青眉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不是娘教导中的贤惠女子。她不出门,不是守礼,只是觉得跟人相处很麻烦。她女红做的精细,却是因为喜欢缝那些娃娃,绣绣经书来平静心情。她还爱好者那些歪门邪道的“妖术”,而这若是被人知道了,那是很不得了的大事——

正因为知道自己有诸多不足,所以她更努力地去坚守着自己能做到的东西,在最大的范围和底线内遵从娘的教导。

所以今晚的事,让她很烦扰。

幸好,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她怎么会到莲见屋里去的?她是循着替身娃娃的引导而去,为什么娃娃会在莲见那里?楚亦表哥明明答应过,会一直带在身上的……

莲见一大早就去拿了香囊回来,自然娃娃已经不在里面,云方倒也不算笨,不知找了什么塞在里面,只靠摸的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敲开兰楚亦的房门,他竟然已经起身穿衣收拾妥当,虽然起色尚差,精神已较昨日好了许多。

难道,还真跟这香囊有关系?

他面上笑得若无其事,“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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