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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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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云泥异路(一)

馨祥宫里静得叫人不安,茜宇端坐于上,璋瑢在侧相伴,帝后并坐一旁,班君娆因孕获赐脚凳远远坐在一隅。继而便是黑压压站了一屋子的人,因了那御花园里投湖的女子,宫妃们都被传召到了馨祥宫。

“启禀太后、皇上,凌才人醒了,此刻正发着热,烧得迷迷糊糊的。”缘亦带了几个宫女从外进来,躬身禀报道,“才人嘴里似乎喊着爹娘,太医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茜宇心头一动,侧眼看了看帝后,悠悠道:“这位凌才人家里出事了吗?”

“凌才人的父亲是大理寺评事,因在一桩命案查处中收受贿赂上瞒下欺,经查属实,今日朝会将其罢免并发配边陲为奴二十年。”臻杰如是说着,面色不见一点变化,究竟为了什么,他心中很明白。

一个小小正七品的文职京官也值得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收受贿赂,欺上瞒下,那些上下之人倒不查,独独治他一个?

茜宇心中明白,皇帝此举当有其道理,遂只淡淡道:“凌才人脾性也大,皇上还没问她的罪过,倒先寻了短见。”

悠儿欠身笑道:“惊扰了母后,凌才人着实该死,可念其此刻在皇上和父母面前忠孝两难全,若是无知之辈指不定要如何来皇上面前撒痴闹一场。凌才人想以死了之,不给皇上添堵,也算忠心可嘉了。”

茜宇眼神轻扫众人,口中悠悠道:“皇后仁厚之心才会这么想,若凌才人当真溺死了,传了出去要百姓如何看待我皇室?”

“是!”悠儿收了笑容,不再多言。

茜宇颔首望着众人,用了曾经张文琴警示后宫的口吻幽幽道,“自从太上皇驾崩,帝后忙于服丧侍孝,宫里便疏于管理,时不时便闹些事情出来,要哀家很忧心。”

“太后息怒。”沈烟带着众人齐齐跪地,连坐在一隅的班君娆也随众请罪。

茜宇虽看在眼里,却不曾叫她起来,只是继续道:“妃嫔之间本无区别,皆应全心服侍皇帝以期为皇室添福,更当如姐妹亲厚,如此才能有皇室繁荣。若互相猜忌明争暗斗,搅得宫室不宁,又要皇上如何安心于前朝之事?”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众人深深伏下身子。

茜宇佯装叹道:“哀家如今身子不便,便无多心思管这么多。端靖太妃当属太上皇一朝最贤慧妃嫔之一,往后遇上皇后繁忙,各宫有何不明白亦可找太妃求教。”随即转而对着姐姐道,“哀家身子不便,恐怕要时常劳烦太妃了。”

“臣妾遵旨!”璋瑢恭敬应承,她明白茜宇此刻不过是客套,而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想去除众人对于钱韵芯最近与自己极其热络的好奇,示意众人只要愿意都可与太妃往来。

“惠嫔。”茜宇看着远处的班君娆唤了一声。

班君娆微微一惊,极恭敬地应了。

“哀家方才听说今日你在栖霞殿里对宫女动了大刑?”茜宇面色严肃,看不出褒贬之意。

今日气候凉爽,班君娆却依旧在额头沁出薄薄的一层汗,她躬着背恭敬道:“只因那宫女对钱妃娘娘大不敬,实在没了规矩,臣妾方才以宫规惩治了她。”

茜宇的目光徐徐落在钱韵芯的身上,她已没有了方才见人投湖时的惊魂不定,竟坦然道:“太医曾嘱咐惠嫔需静养保胎,太后可否容惠嫔起身答话,臣妾恐伤了其腹中的龙胎。”

茜宇嘴角露出笑容,话语中却带了半分自责,“若非钱妃提醒,哀家当真是忘记了。惠嫔快起来,大家都起来吧!皇后也是,如何不提醒呢?”

悠儿笑而不语,却将有些奇异的目光落在钱韵芯的身上,仿佛面前的女子有了变化。

茜宇继续道:“方才哀家如此问惠嫔并无责怪之意,只是怕你用气动刑伤了身子,对腹中的胎儿不好。有了身孕要懂得保养,莫随意生些闲气。方才钱妃来馨祥宫复命,哀家也不尝听她言有宫女对其不敬,是惠嫔多虑了。”

茜宇此话一出,连璋瑢都呆了半日,所有人都暗自将太后的话在心里过了几遍。若太后是年老力衰精神不济,也就无人计较。可眼前的皇太后才年过二十,四体健全聪慧睿智,却说出这样前后不一的话来,无论是谁只消稍稍思量便能体味出其中的深意。

悠儿心中微微一惊,她也分明听茜宇方才还自责忘记了惠嫔的身孕,可此刻却是一番劝其好生养胎的话,又顺带不大不小地赞扬了钱韵芯的宽容大度。本来惠嫔的一出苦肉计被完全扭转成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后如此明白地表明她对于妃嫔的喜好,看来那些曾倒向班氏的人都不得不另谋靠山了。

班君娆将局促和怨恨掩藏在她惯有的温婉柔和中,欠身应着茜宇的话,满口感激太后的关心关怀,怎样切肤的无奈与悲哀恐怕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茜宇面上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只是又问臻杰,“皇上查凌才人父亲一案时可有发现其与家人暗通?”

“回母后的话,凌才人进宫来一直安守本分,与家人似乎从无接触。”臻杰应答。

“嗯!”茜宇微微点头,半刻后道,“既然凌才人于此案无关,皇室也不能迁怒于她,她也是莫大的委屈无所诉。眼下父母遭流放,又起轻生之念,这样的惊吓着实难平的。”

悠儿盈盈笑道:“儿臣妄猜母后的意思,母后是否想赏赐一些什么给才人为她压一压惊!”

茜宇欣然点头,“皇室虽规矩森严,却也不能随意寒了人心。”语毕便悠悠起身,扶着身旁的姐姐向帝后道,“哀家觉得乏累,之后的事就请皇后定夺,皇上也请早些休息吧。”

“是!”众人躬身相送,看着茜宇和璋瑢这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施施然进入内殿去,此刻不知多少妃嫔由心嫉妒这两个人。

即便她们是没了丈夫的寡妇又如何,不管有没有丈夫,她们都是从进宫起就风光无限一路平坦的女人,这样的地位和荣耀,不知需多少德行才能换来。

“皇上,只怕这会儿戎儿醒了见不到父皇和母妃又要哭闹,不如要莲妃侍奉您去承乾宫歇歇,也好看看戎儿的伤。”悠儿笑盈盈下逐客令,在众宫嫔面前将皇帝推给了沈烟。

沈烟应承,上前伴驾,臻杰本不爱管这些女人间的琐事,便欣然带着沈烟走了。

悠儿此刻才转了正色,将六宫之主该有的威严表露无疑,几番话后众人个个面色恐慌大气也不敢出。

“凌才人此举虽然莽撞却也是对皇上的忠心,季妃前去传本宫懿旨,着升其为美人,要凌美人安心养病,既然已入宫门就是皇上的人,不该再对宫外生活有所眷恋。”悠儿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暗自叹息,如此升迁恐怕谁也不愿意,可是怪不得旁人,只怪她没遇上好的父母,又没有端靖太妃那么好的命。

“臣妾遵旨。”季妃盈盈福身,却又道,“臣妾以为惠嫔殿内大宫女受了重罚怕是无力服侍主子了,若皇后娘娘允许,臣妾愿从玉林宫拨两个宫女过去栖霞殿暂时照顾一阵子,毕竟惠嫔腹中的龙胎万分重要。”

悠儿眉头微微一扬,稍稍看了一眼垂首的季洁,扬声道:“就看季妃吧!”

不知是那父亲遭贬的凌才人投湖这一消息传出皇城没有,但今日退出朝堂的大臣少有不心中怨怼。他们清早出门入朝,直到午后才退出,一些个每日饱餐安逸惯了,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回到自己的府邸莫不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搂着美人喋喋不休地抱怨。

秦成骏自然也是到了这会儿才回到府邸,便是赫臻也奇怪其为何这么晚,待听说原因不由得笑道,“皇帝他果然什么都能做好,便是把戏也演得如真一般。那些老臣估计是要开始毛躁了吧,不信他们能忍到何种境界。”

秦成骏道:“臣方才退朝出来时,有馨祥宫递出的消息说皇上有意要真舒尔入宫在上书房做一个月的先生。”

“哦?为何?”赫臻诧异,“翰林编修只列七品,而上书房太傅却是高官,皇帝何以前后做出这么大差别的决定?”

秦成骏更正道:“听说只是做一个月的先生,不授官阶。负责教导大皇子与昕王爷作为皇子皇亲的本分与责任,仿佛是大皇子与王爷说了什么逾矩的话。”

“呵……这真舒尔还没搞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呢!”赫臻有些不屑,卷着手中的书册道,“算了,既然皇帝有此决定,就让这小子试试吧!”

秦成骏应承,犹豫了半日,不知要不要说出之后的话。

赫臻有所察觉,心中微微担心,问:“怎么了?难道茜宇身体不适?”

“太后身体不妥已非一日,臣以为太后定因心中放心不下太多事,所以才忧心成病,您……不能考虑见一见她么?”秦成骏呼了口气,将心中的话说出。

赫臻面色微微黯淡,他将手中的书卷又握紧了,半晌颔首看着秦成骏,嘴上有着无奈的苦笑,“上一回在裕乾宫见到她,你可知我做了怎样的忍耐?”

秦成骏不懂。

“并非我不想见宇儿,我怕见到她就会要抛下这一切,只想带她走。”赫臻的笑容有半分自嘲,“也许是雍和帝已然‘死去’,总觉得江山与宇儿比,她才是最重要的。可我又明白茜宇她不会要我弃年轻的皇帝不顾,起码这一劫我要助他渡过。到那时我再带她离开皇宫,便是谁也无法阻拦了。”

秦成骏心中一动,无语以对。

皇城内,茜宇此刻正被璋瑢按在卧榻上歇息,而她在一旁手里做着婴孩衣裤的针线活。静静地躺了片刻,得知外殿妃嫔都散了去,茜宇才稍稍安心。不敢去想那个凌才人,只因这样苦命的女子太多,身边不也坐了一个么?若个个都要为她们难过伤心,自己早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只是……茜宇只是在问自己是否后悔拒绝皇帝提出让自己与赫臻见一面的建议,她是多么想见赫臻啊,便是在梦里相见也觉得是奢侈了。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比起自己对于赫臻的爱,他辛苦经营的江山社稷才更重要,起码他暂时不能弃年轻的儿子不顾。

心中疼痛,便表露在脸上了。

“怎么了?又觉得不舒服了?方才你就不该动那些心思。”璋瑢心疼而嗔怪道,“不要说对付班氏那几句话是你临时想的,便是当刻想出来也要耗费心血,如今你这个身子,经得起吗?”

“哪里那么严重?姐姐今日做的糖蒸酥酪可是白吃的?”茜宇转神回来,笑道,“姐姐越发把我当孩子疼了。”

“我哪里疼你?最招人恨了。”璋瑢笑着恨恨道,“我只心疼你肚子里我的外甥罢了。”

“姐姐,你猜那些妃嫔会如何议论我方才的话?”茜宇的神色有些无奈,叹道,“我不知除了这样做,怎样才能为班氏保住这个孩子。”

璋瑢握着她的手笑道:“我先前问钱妃如何看待惠嫔腹中的孩子,她不假思索来一句盼她平安生产,当时我还以为她有心在我面前卖乖,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偏疼钱妃这个千金大小姐了。”

茜宇会心一笑,却听又姐姐说了一番话来,“宇儿,你的心思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可旁人就未必能猜透了。便是猜透了,若没这个善心,也完全能故意扭曲了。如今你这样在众人面前冷待惠嫔,看起来是没人要当她一回事了,可万一有人就要趁这空闲下手呢?谁又能防?”

茜宇眉头一动,眼眸中透出几分忧虑,“姐姐接下来是否要说,退一步,若那之前屡次陷害有孕妃嫔的凶手就是她自己,我这么做反而要她往牛角尖里钻,越发变本加厉地扭曲了人性?”

璋瑢轻声一叹,“这些年我也算看透了,其实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那颗心,心正了,当无所畏惧。”

第三十五章 云泥异路(二)

茜宇伸手握起姐姐,甜甜笑道:“一切都过去了,姐姐莫再难过,往后璃儿便是你的全部,如何教导好这个孩子,还需费许多思量。”

璋瑢动容,叹道:“你何尝不是,两个孩子呢!以后我们姐妹日日都在一起,也算好事。”

茜宇心中微微一凛,脸上却温和笑着。

姐姐,我是要走的,以后的人生,你需得自己好好把握了。

丹阳宫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昨日没来得及给钱妃娘娘道贺的宫嫔眼下正一拨又一拨的来。今日皇太后对于钱妃的夸赞众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本以为钱韵芯受罚之后无所可依才去投靠端靖太妃,此刻看来上头对于钱氏的宠爱是千真万确的了。

钱韵芯历来不吃这一套,她何需那些低贱妃嫔的恭维,从馨祥宫回来后便只是在内室歇息,外头全权交付给了陪嫁嬷嬷,还吩咐嬷嬷将那些送来的东西都分给宫里的内监宫女权作赏赐,她自己一样也不要。

“娘娘,钱嫔娘娘来了。”一个宫女语毕,便已把钱韵荷引了进来。

自家堂姊妹自然区别对待,钱韵芯笑盈盈要妹妹随意,又吩咐沏茶,姐妹两坐着说些体己话。

“姐姐今日可是风光,太后晾着怀孕的班君娆不疼,偏疼您,多少双眼睛红着呢,那嘴张得只怕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钱韵荷自知宗室嫡系女儿与她这旁系女儿的区别,自己进宫后能一路坐到嫔位无外乎是沾了堂姐的光芒,又因生性温和,故而这些年都恪守本分,只做堂姐身后之人。

钱韵芯自然得意,笑着应了几声,却还是有几分惆怅,“韵荷你莫看太后方才有意在众人面前抬举我,可皇后很快就做了反应,不然她何以不送个顺水人情,将皇帝送来我丹阳宫。”

“姐姐多心了吧,皇后再如何风光,这些年我也从未听说过她胆敢要皇上如何如何。方才皇后也说是因元戎公主受伤,才请皇上过去承乾宫的。”钱韵荷温和笑道,“况且太后与皇后实际亲厚如姐妹,若太后偏疼您,皇后当不会使绊子,您就放心吧!”

“这样吗?”钱韵芯将信将疑,末了支颐道,“此刻外头都是宫嫔,过会子等人散了些,我们姐妹俩去承乾宫一趟吧,小公主受伤了,我也挺心疼的。”

钱韵荷道:“妹妹看姐姐还是明日去吧,不然一会儿又要不自在了。”

“怎么了?”钱韵芯柳眉一挑,急急问道。

“方才我来时,见宜嫔去了承乾宫,姐姐那么不喜欢她,过去瞧见了万一又脾气上来,在皇上面前该多不好?”钱韵荷好意相劝,她深知堂姊和自己的脾性是完全相反的。

“她?”钱韵芯眉宇间果然露出不屑,口吻却不似从前那般厌恶,只是不咸不淡道,“其实她如今看起来也没那么招人嫌,何况她本来就和莲妃走得近,元戎也与她亲厚。”

“哦!”钱韵荷淡淡一笑,不敢追究堂姊如何变了对蒙依依的看法,只是又找了些话题来说。

承乾宫里,蒙依依果然正拿着一只新缝的布娃娃逗元戎,哄得这孩子忘了疼痛。臻杰与沈烟则在一边看着,脸上俱是欣慰的笑容。

看着蒙依依如此疼爱自己的女儿,沈烟心中微微一叹,这个女人进宫也有三年了,臻杰对她的宠爱不亚于旁人,可是她竟固执地不愿生孩子,死心眼地守着妹妹的儿子过。自然,只要旁人不知道这个秘密,在众人眼里她蒙依依就是有子嗣的。若没有杰欢,恐怕一个村野女子是一辈子不能登入皇室大门的,而对于宫墙内的女人而言,有一个孩子,即便不是皇子,都意味着太多。

子凭母贵,母凭子贵,皇室里的女人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孩子。

“启禀皇上,涵心殿有急奏。”齐泰匆匆进来禀报。

沈烟不敢耽误,连忙送走了臻杰,回来时便见元戎在蒙依依的怀里睡着了。

“这丫头,怎么又睡了?”沈烟走到女儿身边轻声笑道。

蒙依依笑得温和极了,轻轻亲了一口元戎,“她是太疼了才这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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