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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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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惠嫔,却静静地立在自己曾居住的偏殿里环顾这屋子里的一切。

从进宫起,她就知道以自己的平平相貌是不可能有什么建树的,皇帝的女人最不缺乏的便是美貌,而自己又独缺这一点。可谁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是进宫后最早受宠,最早风光的女人。在蒙依依进宫前,她只以为是自己的温婉柔和,体贴入微才使得皇帝对自己亲睐有加,可蒙依依进宫后,仿佛自己的一切都从天堂进入了地狱,对自己而言不是美梦醒了,而是噩梦开始了。

嘲讽、讥笑伴随着失宠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淹没。皇帝可曾想过自己的落寞?蒙依依可知道自己合着眼泪的无眠?那些肆无忌惮嘲弄讥讽的宫嫔可曾想过自己的无助?他们都是冷血的,都是无情的。于是自己选择了退出,选择渐渐地退出众人的视线,也只有那样她才能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只有那样她才能蓄势待发,直到有一天,拿回所有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是我背弃善良,不是我冷血无情,是这个皇宫容不下纯良善美的女子,容不下曾经的班君娆。”

班君娆立在空荡荡的偏殿内,嘴角带着奇怪的笑容,眼窝里却涌动着晶莹的东西,她扬起下巴,一股意欲凌驾一切的姿态,叫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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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字不收费:

vip把我绕到一个怪圈里去了,我总是背负着让大家以为我凑字数的压力,可明明知道自己的安排是有用的,于是两相矛盾,让我做的很辛苦。这一章我又自惭形秽地认为如同鸡肋一样,甚至有冲动要发成免费章节……

呵,今日午夜前我肯定无法完成三大章的承诺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食言。

下一个总章,赫臻要和茜宇见面了,一切也渐渐地明朗化了,我希望能拿出最好的文字来表现,我不想我的读者对我失望,不想大家花无畏的钱。

第二十五章 千年琥珀(一)

“主子,玉林宫来人了。”扶梅立在外头低低道一声,班君娆神思一颤,脸上露出笑容,玉林宫的主人,自己落魄时,唯一给过自己温暖的女人。她正了心神,缓步走出去。

太上皇的一道恩旨,一时间传遍了后庭前朝,虽然太妃怀孕听起来叫人觉得奇怪,但世人都是知道太上皇年几何,皇太妃年几许,故而也就不怪了。于是朝臣们纷纷将贺礼送入内廷,馨祥宫一时间热闹起来,礼来人往忙得不亦乐乎。待趋于平静,臻杰也和皇后携手而来。

不知为何,璋瑢总觉得自己外人似的无法融入众人,于是一见帝后便笑着要告辞,而茜宇也因有话要与帝后说故不挽留。少时,屋子里便只有臻杰夫妇和茜宇了。

“贵太妃应当知道一切的,她这样在人前言笑,当真叫人看着心里发酸。”悠儿低语了一声,但见丈夫微微蹙眉,便噤声了。

臻杰舒展笑容对茜宇道:“父皇还欲为您累晋封号为康贤祥和皇贵太妃,不知母妃是否满意此‘祥和’二字?”

茜宇心中莫名一空,她淡淡笑道,“‘祥和’二字看似简单,实则要做到是多不容易啊……既然是太上皇的意思,本宫何苦再为你难皇上呢。”茜宇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奇怪于赫臻的行径,你给我封赏得再多,也及不上叫你看我一眼啊!

“朕明白了。”臻杰应了,继而问道,“母妃身体可好?朕已经要皇后安排下御医馆千金科最好的太医,只请您安心静养。”

茜宇感激一笑,嘴里才道了一声“多谢”,便转了话头问章悠儿,“皇后可知道了吧,真公子被皇上派了外差了。”

臻杰和悠儿都是面上一愣,自然为了不同的缘由,出于对丈夫的信任和默契,悠儿笑道:“是啊……皇上与儿臣说过了。”

然茜宇早已抓住了她方才的茫然心里有了底,却不便于嘴上说破,可她心里是有了盘算的,便不等赫臻开口,就直直地问了一句,“皇上,太上皇如今真的在京城,钱昭仪的话没错吧。”

臻杰与悠儿又是一愣,臻杰竟局促了。

不知臻杰将要如何回答茜宇,然皇城之外的傅王府内,赫臻已然整装待发了。只见他一身江湖侠士的衣着,腰间佩一柄长剑,只那沉郁冰冷的剑鞘就已经透着一股淡淡的杀气。

“太上皇,臣已预备妥当,今日带出的兵马皆臣与硕亲王的亲兵死士,您尽可放心。”秦成骏也非一身兵戎,只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

赫臻面色稍沉,他有意挪动了一步,似乎想试一试自己如今是否还能配得上这一柄青剑,继而开口道,“出发吧!”

“是……”秦成骏的神情极其严肃,他知道这一仗将意味着什么,不论如何他都要竭尽全力,因那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可他已经承受的太多了。

“父皇两年前便第一次遇到刺客,这一次在前来京城的路上再次遇刺。上一次父皇险些殒命,这一次若非事先安排了护卫暗中保护,也不定是如何的结果。母妃,其实这一切朕也是近日才知道的,父皇他一直担心朕过于年轻无法稳定朝纲,这两年来,父皇谋划了很多,准备了很多,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

此时的馨祥宫其实很安静,并没有人说着这么长的话,只是茜宇的心里在一遍一遍地过着皇帝方才说出的话。

她的左手覆在了右腕那串凝润的琥珀石上,虽然有晶莹的泪珠划过面颊,却不再是冰冷的,他们有着暖心的温热,让茜宇的嘴角带起淡淡的笑容。

“有些事母妃或许不知道,朕原先也想不通父皇为何要废除贵太妃,如今才知道意欲制造叛乱的为首者便是她的父亲陈东亭。更可恶地是,他竟然勾结了忽伦人从那里借来的兵力,这几年陆陆续续有忽伦人伪装入了我朝,并越聚越多。如今许多朝臣已然投靠陈东亭……这是朕的无能,但……朕势必要让这叛乱湮灭于萌芽之态。”

臻杰后来的话涌入脑海,茜宇凭地一颤,不由得紧紧握住右腕的琥珀。“原来如今的前朝竟是暗潮汹涌,不知何时要爆发政变,赫臻竟然为此隐忍了两年!他竟然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两年前,那一次他的病重是因为受伤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自己,为什么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茜宇心内绞痛,突然一个人在眼前浮现,“姐姐!”

“缘亦,我要去一趟裕乾宫。”茜宇霍然起身向外喊了一句,她不想再顾及什么姐姐的感受了,她要知道真相,她要知道一切,她不想永远是那个等待结果的人,她即将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或许不能为赫臻做什么,但她必须保护自己。

裕乾宫的主人并不知道茜宇正急冲冲地赶来,要与自己挑明一切,她正看着一封信函,一封方送来手上的信函,她柳眉微蹙,一副厌恶之态,随即又走到香炉旁,看着那纸片被微弱的火星一点一点地吞噬。

“皇贵太妃到……”一声高呼,璋瑢的心徒然悬到了胸口,一种不安的预感强烈地袭入脑海里。

“妹妹来了……”璋瑢拿出自己如常的笑容,将才至仪门的茜宇带了进来。

茜宇并没有笑,她认真地打量了一眼姐姐,随即一挥手,一干宫女陆陆续续地出去了,不知缘亦是否得到茜宇的知会,她最后一个离开时顺手带上了厚重的殿门,随着“吱嘎”声的静止,这个曾经雍和帝唯一会用来处理朝政的妃嫔寝殿倏然安静了。两个美丽的女子分坐两侧,不晓得将是怎样一番对话。

京城远郊,一行兵马匆匆而行,扬起漫天的尘土,他们穿着普通的服饰,好似梁山好汉,又好似镖局里押运镖务。

“吁……”当一行人没入丛林,在枝繁叶茂间隐约闪出的一个山洞前听了下来,只听得马蹄无律的踏地声,树木间的摩擦声,但所有人都是凝神屏气,严阵以待。

“哗啷”一声,洞门霍然打开,数十个黑衣蛮汉从中而出,或手持兵械或操着长棍,他们并不是同一的汉人,其中不乏一些高鼻深眼的异族人。

“哪里来的不要命的家伙?这里也是你们能闯的?”一个黑衣人插腰立在中央,高声呼喝着,“要么报上名来跪地求饶,要么就把脑袋留下,带着你的尸身滚。”

“啪!”的一声,秦成骏手中的一条长鞭以不及掩耳之势抽向了那个男子,却是缠住了他的脚踝,一个用力把他甩在了地上。

那群黑衣人骚动起来,只听得那为首者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声一呼,“傻愣着做什么,你们都给我上,把他们的脑袋都留下来。”

“啊……”黑衣人一拥而上,冲向了面前一皆骑在马上的人,霎时间刀剑无眼,兵刃间发出“罄哐”声响,方才的马蹄踏地和风吹树动,都听不见了。一片尘土中,却见两骑人马突出重围直奔山洞而去。

相比远郊那不为人知的厮杀,皇城内的裕乾宫里,却也宁静地叫人窒息。茜宇从来到这里起,便一句话也没有说,璋瑢不晓得是否因为心虚,呵……她也会在孩子一样的妹妹面前心绪么,但她就是一句也没有先开口说。

“扑棱棱”一声划过宁静,两人都抬头去看,却听得外头一阵慌乱。

“快把这只鸽子撵走!”

“哪里来的鸟啊!快赶走……”但很快又宁静下来了,一切又和刚才一样。

“姐姐。” 茜宇的眼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她终于开口了,“还记得我们刚到南边时,云儿和璃儿爬到树上去掏鸟窝,结果摔下来却砸伤了下头接着的宫女的胳膊。”

璋瑢的眼窝里浅浅地涌动这晶莹的光芒,“我怎么会忘记呢,他们那会儿还很小,却敢爬树了。我记得你好凶啊,愣是把两个孩子训得一愣一愣的,那时我与赫臻笑你,笑你自己也是孩子脾气,却晓得管教孩子了。”

茜宇缓缓举起右手,将袖子稍稍挽起,雪白纤细的手腕上露出一串莹润的琥珀,那个色泽仿佛是经过了千年的沉淀,积蕴着无穷的力量。

“这个你还记得吗?”茜宇转头看着璋瑢,眼眉间似乎并不期待什么答案。

璋瑢竟然完全被动了,“记得,这是你与赫臻一同串的,那一年你生辰时傅王爷从京城给你送来的礼物,你却与赫臻一起串了二人分戴。”

“姐姐的父亲为何从不给你送东西来?或者,妹妹不知道?”茜宇放下手腕,一步步地要和璋瑢走向她要的答案。

璋瑢身形一颤,哈……她在心里苦笑,你的父亲把你像宝贝一样心疼着,记得过年过节给你送东西,记得你的一切,只因你是他的女儿。可我呢?我也是女儿,我也有父亲,却怎么从没有那样的幸福可享呢?

第二十五章 千年琥珀(二)

璋瑢有一种预感,今日她和妹妹的情分将会有一个转折,只是选择怎样的转向,当真没有人能随意预料了。裕乾宫里,一场变故似乎即将发生,而皇城之外,秦成骏也带了一行乔装后的兵马将救出的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亲自送回了他父母身边。

“那些山贼还会卷土重来,他们不会就此罢休,你们夫妇必须带着儿子离开北方,过江到南方去吧,那里才安全。”秦成骏说这些话时,心里是隐隐作痛的,“给!”他甩出一叠银票给了那孩子的父亲,那是个腰膀粗圆的汉子,留着乱糟糟的胡子,一看便是个猎人,“这些给你们做盘缠,若去了南边不打猎了,做些生意也够本了。”

“多谢恩公!我一定不在此逗留了。”那汉子只以为是哪里来的梁山好汉帮着自己把被绑去了半年的孩子救了回来,收了钱便磕头答应了秦成骏的要求,又拉扯着自己身边被妻子又哭又笑搂着的儿子到身边跪下,口中道:“快给恩公磕头,你的命是恩公救来的,记着恩公的模样啊!”

“不必了……”秦成骏只觉得心中一疼,但另一个念头迅速萦绕起来,他不能再耽搁,必须立刻赶回傅王府,于是再不多说什么,便匆匆转身离去。

然待秦成骏翻身上马,那孩子却追了出来,站在马下问他:“恩人,您和那位受伤的恩人,我们从前见过吗?”

秦成骏心头一热,随即挥动马鞭,大声笑道:“哪里见过?我们来去无踪,你怎么会见过我们?”说着便一鞭子抽在马身惊了马匹,遂带着一营乔装的兵马奔腾而去,那孩子立在原地看着滚滚尘土,若有所思,而眼眉间竟与秦成骏像极了。

当秦成骏赶回傅王府时,花厅里早已忙乱成了一团,只见得内室里满地沾满了鲜血的棉布胡乱地被扔得到处都是。

“成骏,你也受伤了?”傅嘉曾组织过赫臻此次的行动,可是他执意要亲自去把儿子救出来,而自己则被安排盯着陈东亭等厮是否有所察觉并骚动起来,若能跟着一起去,若没有这次行动,可如今说什么吗都晚了。

“没有,这是太上皇身上的血。”秦成骏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已沾满了赫臻的血,触目惊心,“太上皇如何了?”

傅嘉面色暗沉,微微地摇了摇头,“为防不测我从御医馆请出几名太医,不想竟一语成谶……”

“王爷。”迎面出来的是何阳,他面色忧虑,沉沉道,“太上皇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到器脏,但伤口太大,失血太多,此刻已经高烧起来,能不能挺得过,臣不敢保证。”

“这怎么可以?”秦成骏一下抓起了何阳的衣领,“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必须保住他的命。”

何阳异常冷静,只是认真地对秦成骏道,“并非我无能,此刻当真只能看太上皇的命数了。”

“好……好……”秦成骏红透了双眼,实则对他而言,与赫臻之间的情谊也并非君臣那么简单,他一个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却被傅嘉拦阻了。

“你要去哪里?”傅嘉知道答案的。

秦成骏冷笑道:“王爷你明知道我要去哪儿,何苦还在这里拦着?你不想你的女儿一辈子痛苦,就让我离开这里!”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太上皇驾崩,她还能活么?”傅嘉太了解她的女儿。

秦成骏大大地怔住了,若赫臻死了,茜宇她……真的会跟着去吗?

“太上皇昏迷前,只说了一句话……”傅嘉也满面通红,“他下死命,绝对不允许茜宇知道这一切。”

“王爷这样的忠心成骏实在及不上,我只知道如果茜宇如今不知道这一切,那有一日她了解了一切,她才会真正厌世,到那一天就什么也无法挽回了。”秦成骏竟用力推开了傅嘉,一跃出门,他知道在茜宇心里什么最重。

“快拦住他……”傅嘉对着立在门口的儿子喊了一声,可忆祖忆峰兄弟二人竟没有一个动手,忆祖只是冷静道,“父亲,您当真想过宇儿的感受么?”

傅嘉心中大痛,他怎么会不心疼女儿?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可是赫臻为儿子挡下的那一刀真的很严重,或许他是补偿了对于臻麟的亏欠,可是这个代价太大了。

“为什么姐姐你知道自己被废了还要在我面前装做什么事情也没有?你以为谁都不知道吗?就是张文琴,她也知道。”方才一连串的问答,已经证明臻杰所言,那年赫臻看似热症实则是在与璋瑢出行宫游春时被刺客所伤,一点也不假,茜宇不由得心中寒颤。

璋瑢的面色已沉郁到了极致,她的笑是那样冰冷,可为何既然是冰冷了,她还要笑着呢?

“姐姐啊……我们如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你忘记‘无沸散’的事了么?你不记得赫臻是多么爱你的了吗?为什么你不阻止你的父亲?”

璋瑢依然保持这那冰冷的笑容,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庞上挂着奇怪的神态,“阻止?”她很冷地回了一句,“我若能阻止,还会让他亲手害得女儿不能生育吗?傅茜宇,你不要随意将这些罪名加在我的头上,我决不可能帮着父亲夺取赫臻的江山,若有一日必须除去陈东亭,我完全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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