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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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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宇垂首摆弄衣袂,若换了旁人,定会合着皇太后的笑说“不如把公主和孩子们接进来住几日。”可是茜宇即便有心,她也不能说,因为那是对张文琴的挑战。而她,并不想真正与张文琴闹出太大的矛盾。
“你皇母妃如今有了身孕,往后你常进宫来陪陪她说话,把青娅也带进来,莫要她觉得我们皇室瞧不起她。”张文琴絮絮说着,终究没有开口提要若晴进宫的话。
若珣笑着应了,只是说:“央德姑姑她不爱在宫里住,若儿臣和青娅姐姐都进来了,姑姑一个人该寂寞的,所以儿臣才不叫青娅姐姐跟着的。”
张文琴点头,许是提到了青娅,便想起事来,问茜宇道:“听说皇贵太妃有意把青娅与王府三公子撮合了?”
茜宇笑:“那日太长公主说的着急,臣妾便提了一提,只是如今两头都没有询问过,成不成尚无定论。”
“三公子这些年都没有成亲吗?”张文琴有些好奇,“三公子岁数也不小了吧!”
茜宇尴尬一笑,“是啊……让您笑话了。”
“笑话谈不上,本宫只是好奇罢了。”张文琴笑道,“如今皇上还年轻的紧,正是要倚重臣子的时候,傅王府三位公子都是国之栋梁,若皇帝一味只要大臣们鞠躬尽瘁为朝廷效劳,却疏忽他们的生活,那如何是好。”
茜宇的脸上又添出几许尴尬,这样的话题其实很敏感,傅王府美名是传遍朝野的,但总怕一个功高盖主之嫌。如今的皇帝登基不过四年,比起傅嘉这样战功赫赫又政绩杰出的老臣他当真是嫩的紧。便无怪乎有人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
“太后多虑了,皇上仁德早已受万民爱戴,哪里会有人去论这个理。左不过家兄无心于儿女情长,这才拖下了。”茜宇谨慎地答道,“皇上自然是事事考虑周全的。”
张文琴笑而不语,傅茜宇对于儿子的尊重叫她很满意,她希望自己所担心的事情永远不要发生。于是又和若珣说笑了几回,便散了。
当茜宇挽着若珣慢步走回馨祥宫时,却看到一些宫嫔或走路或坐轿子,却都往一个方向赶,一些见了皇贵太妃的便立刻跪在一边请安。
“主子,听说今日萍贵人晋了荣华,此刻正在栖霞殿摆了几席茶水果子,请了各宫主子都去。”缘亦将从宫女那里打听来的告诉了主子。
茜宇不以为然,只是笑了笑便挽着若珣走了,嘴里也只和若珣道,“今日别走了吧!”
虽然皇贵太妃无心于栖霞殿的热闹,却有人欢喜往热闹里钻。宫里一些常在、更衣也几乎都是从宫女变来的,念着一样的出身,都一个个把品鹊奉若神明。她们晓得,这宫里正经选秀进宫的主儿少有瞧得上她们,平日里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如今有品鹊这样一个皇太后所亲近之人,便都只盼着能沾一沾这位荣华姐姐的福气。
只是蠢笨的人有很多种,这也算一类。她们只以为品鹊也是从奴婢变成主子便会将心比心地照顾一样出身之人,却不知道这个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直面过去的,更莫说曾经为奴为婢的过去了。本来看人说话并不是什么错,与对的人说对的话,方能投机投缘,不然半句也嫌多余。在这人与人之间关系复杂纠错的后宫便更是如此了。
此时,可不就见那新晋的萍荣华将一些个娘子更衣单独撂在一旁的席面上,只顾着与萧荣华、郑贵人等嬉笑说话,完全不理会另一席的笑言敬语,好一副要和这些下等人撇清关系的模样。倒是这栖霞殿的主人惠嫔却和常在、更衣们坐在一席,笑语盈盈,温婉和善。若是不知情的人来看,指不定以为品鹊才是一宫主位呢。于是这梁子便在潜移默化中结下了,而这也是睿皇后所要的结果。
后宫里女人间的嫉妒排挤,是因为她们分享着一个皇帝的爱,谁都希望能多享甚至独享,其实这也没有错,还是人之常情罢了。于是乎在皇城之外,男人之间,也会为了女人而起冲突。
傅王府一如往日的平静祥和,恐怕没有谁会想到太上皇日日都在王府花厅内吃茶,也恐怕决不会有人想到,所有人都以为失踪了的真舒尔,此刻正与太上皇对面而坐。
赫臻面前坐着的是真舒尔,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太上皇,上一次他在面前把自己心仪的女子带走之后,自己便被软禁。许久以来他只单独在王府一隅住着,除了三餐茶水,便连一本书也没有。
“这几天你闷坏了吧!”赫臻手里卷着一本册子在看,真舒尔来了很久了,他才问了这第一句话。
“是……臣以为自己快连话也不会说了。”真舒尔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却表现的很从容,甚至有些傲然。
赫臻冷笑一声,问道:“金海真府的家教如何?”他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少年,剑一样的浓眉蹙起,面上严肃的神色容不得半点玩笑。
“您看当今皇后如何?这便是真府的家教!”真舒尔亦正色回答。
赫臻微微一晃,不错,真舒尔的确思维敏捷,也确实如儿子所说需要一个好的师傅来教导开化。便是他这样的脾气和性子,凭他才高八斗、智谋深远,将来都难以在朝堂之中生存。这个世上后宫是女人永无休止的斗争之地,而政界便是男人无血杀戮的疆场了。
“当今皇后姓章,与真家何干?”赫臻做出怒容,直视着真舒尔,“难道这就是真府的家教?”
谁人不知皇后本姓金海真氏,赫臻却有意强调皇后乃章家儿女,舒尔知道,自己的些许傲气,惹怒眼前人了。
第二十三章 奴颜婢睐(四)
许久的沉默,终于在真舒尔的认错中打破了,他起身跪在了地上,口中道:“臣愚昧,请太上皇恕罪。”
赫臻没有要他起来,他翻动了手中书卷的页张,口吻沉郁肃然,“在你的心里,皇后仍然姓真,可你做的这些事情,似乎……连父母双亲、家族命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真舒尔的身体一颤,却还是以沉默应对。
赫臻抬了抬手中的书卷,慢声道:“起来吧!”
真舒尔却依然不动,少许的沉默后,方道:“臣恳请太上皇切莫误会皇贵太妃,那一日……”
“没有那一日。”赫臻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突然在脸上写出怒意,手中的书卷也握紧了,“你记得,永远都没有那一日,此外之前的所有,都没有发生过。”
真舒尔此刻被震慑到了,他懵了片刻,才缓缓道:“臣一死不惜,但皇贵太妃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不能承担那么多……”
“哼……”赫臻又是冷冷的一笑打断了真舒尔的话,他起身走到舒尔的身边,有意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朕一刻也不希望你活在这世上?”
舒尔大惊,却以那股傲气压住了心绪,身子丝毫没有动摇。
赫臻为他强硬的态度叹了口气,又说道:“你说的没错,你的命在朕的眼里不值一提,可是皇贵太妃,她与任何人不同……你记住了,从今往后你都不可以再提到她,甚至你要根本不认得她……”
“这怎么可能?”舒尔竟脱口而出,却是连后悔也晚了。
赫臻摇了摇头,双手将手里的书卷展开又卷起,沉吟了片刻,才道:“有些话,等你受过教训了,朕再与你讲!”于是突然朗声道:“真如海,进来教一教你儿子吧!”
这一日又过的很快,夜幕沉沉地笼罩着皇城。今夜若有宫嫔想游荡在后庭,大可不必担心会遇上凶蛮的钱昭仪,便是这一个月,她也不能在沐浴月光,吸收月之精华了。
送走了宫嫔,栖霞殿复又安静下来,品鹊如今住的便是班君娆从前住的偏殿,为着让来者住的舒畅,班君娆前后打点得极其仔细,这一刻又拿了物件过来问候品鹊。
“萍姐姐住的可还好?”班君娆那张圆润的脸上,细长的眼眉笑弯了。
品鹊先是一愣,今日里,这是她第一次唤自己姐姐,继而也笑得客气,拉着班君娆坐下道:“娘娘怎能叫嫔妾姐姐呢,您与嫔妾地位悬殊,这样不合适,外人该做何想?”
班君娆笑得自然,“姐姐这话说得不对,你伴着皇上这么多年,便是皇上心中也敬重你,妹妹年岁比姐姐小,也不如姐姐这样体贴上意,不过虚有嫔主这个位子罢了。”她握着品鹊的手笑道,“妹妹也怕旁的人想错了你我姐妹的情分,便只敢私下里叫声姐姐啊!”
品鹊心里略有得意,班君娆的话一点都没有错,论起来,皇后也与皇帝相伴的年岁也未必有自己来的长,她浅笑,努力克制自己的得意之色:“惠嫔娘娘爱开玩笑啊,嫔妾承受不起您这样的抬举。”
“哪里是玩笑来的?姐姐和妹妹相处久了,自然就明白了。”班君娆温婉一笑,随即挥了挥手,便有一个宫女进了来,将一方锦盒放在了桌上。
“今日是姐姐的好日子,方才那么多人送来贺礼,妹妹不敢争出头的,故而此刻才给你补上,姐姐不要生气啊!”班君娆的神态,仿佛和品鹊是亲姊妹一般的亲厚。
“娘娘又玩笑了,如此嫔妾都不敢和您讲话了,多谢娘娘赏赐啊。”品鹊礼貌的回了一句谢,此刻还不是自己张扬的时候,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既然是班氏的地盘,起码要摸清了门路才好。
班君娆笑着起身,“今日姐姐搬迁也辛苦了,早一些歇息吧,皇上今日是不会来了,你我都不必等了罢!”她笑盈盈牵着品鹊的手往外走了一步,又道,“姐姐不必送了,妹妹这就回去了。”语毕便往仪门去了,至门槛处裙裾带起那一瞬,班君娆的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待班氏离开,品鹊才卸下了那副满面堆笑的嘴脸,气呼呼拍了拍方才被班君娆握着的手,脸上一副嫌弃的模样,接着径自走到桌边,将那方锦盒拿到面前。
盒子做的很精致,用了上好的丝缎做了面子,溜滑冰凉,手感很惬意。品鹊咕哝着“皇帝当然不会来,要你提醒做什么?”,说着便将盒子打开了看里头的东西。然定睛一瞧的那一刻,却连身子都僵硬了,她直直地坐在了椅子上,一双眼睛瞪得贼大,胸前起起伏伏,开始了因惊恐而加粗的喘息。
锦盒里,那块被自己亲手打碎的砚台被简单地粘了起来,品相歪歪扭扭地连带着本是白色却被残留墨汁染的灰暗暗的糊胶,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恶心。但为何让品鹊恶心到怔傻的地步,这原因便不言而喻了。
同样有着原因,傅王府里,真如海正满脸憔悴地与傅嘉对面而坐,口里不停的念叨着“孽子啊……王爷,如海竟养出这样的逆子来……实在是愧对皇恩,愧对祖宗啊!”
傅嘉不知要如何答应,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自己的女儿,只是他也知道,若有人对自己的妻妾有所意图,甚至是晦涩的情愫,他也难以容忍的,他以为真如海也当是如此。
真如海世袭忠勇侯,奈何他膝下就只有舒尔一子,虽然长女如今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只有那睿皇后、章皇后之称,仿佛与金海真家没有一点关系,便是那章府捡了个便宜当起国丈国舅爷来了。真如海自己年轻时也想能入仕为官奈何家规森严不能如愿,故而这一次他明明得家丁暗报说儿子要参加科举,自己也只装作不知道,并满心希望儿子能一举中第,能由皇帝从此出面改变家族祖训,不至于将来家里再出一个皇后、皇妃还要把这真姓换假了。
谁能料到满心以为愿望达成的时候,太上皇竟然一道旨意把自己路远迢迢从金海召唤了来,不为别的,竟然是为了儿子对皇贵太妃生出的情愫,这是何等的忤逆,何等足以抄家灭族罪啊!
“父亲,大夫已经走了,真公子服了汤药再敷了药膏,此刻已经睡下了。”傅忆祖进来禀报一声便又退出去了。
真如海满脸羞愧和抱歉,连声道:“羞煞老夫啦……让王爷费心了。”
傅嘉笑道:“依兄弟看来,太上皇是有意栽培这个孩子,若不然何苦大费周折把你寻来?只是真兄方才出手太重,若非太上皇阻止,恐怕舒尔这孩子要毙命于真兄的棍棒之下了。”
“王爷莫提啦……若能一杖打死了这个逆子,也算安心了。免得将来又添出祸害,害了他自己也罢,届时若牵扯真氏全族,牵带皇后娘娘……”真如海说着便是心痛与后怕一起袭来,长长叹了口气,“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晚啦!”
“真兄多虑了……”其实傅嘉也后怕,若真舒尔做出定点出格之事,女儿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可她还没有真正开始幸福的生活啊!
客房里,真舒尔并没有睡着,浑身上下布满的痛楚让他根本无法入眠,父亲的到来是他始料不及的,但看到父亲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一定逃不过责罚了。那一晚见到赫臻时,自己并不知道他就是太上皇,后来见傅忆坤也来了,且对此人恭敬有加,于是猜了几分,再后来便是傅忆坤告诉自己,这个便是太上皇了。那时,真舒尔只以为自己将命不久已。
此刻,真舒尔虽因为茜宇而遭到父亲的毒打,但心里却没有半点后悔之意。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行径起到了另一个作用,谁都看的传来,这个太上皇对于茜宇的心似乎不亚于任何人,那如此……若有朝一日茜宇得知太上皇心未变,岂不是又能幸福快活起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真舒尔满意地闭起了眼睛,他太疼了,此刻昏昏思睡了。
皇城高墙之内,茜宇一点也不知道那个曾经大剌剌对自己说“我喜欢您”的少年因为自己而遭到父亲的毒打,事实上茜宇几乎是被“孤立”了,她对于前朝后宫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此时她正和若珣同坐在一张棉榻,听着若珣少女怀春笑语。
“皇母妃……”若珣侧着身子看茜宇,笑盈盈道,“珣儿真的可以嫁给舒尔么?”
茜宇笑着逗她,“如今珣儿当真不害臊了?竟问这样的话!你可还记得你的皇帝哥哥白日里说要你回宫来学规矩?那些个管教嬷嬷可严厉了。”
若珣腻着茜宇道:“皇帝哥哥唬我的,他不舍得哩!”随即又认真地问了一句,“您一定会保护珣儿的是不是?”
“是!”茜宇将若珣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轻声笑道,“母妃决不要你嫁到那样远的藩国,你放心,很快便能看到金海美丽的景致了。”
若珣羞涩地笑了,呢喃道:“可是他去哪儿了呢……母妃啊,舒尔的风筝做得可漂亮了!”
第二十四章 沐猴而冠(一)
茜宇轻声笑道:“那一日你们玩的很快活吧!”
“嗯……”若珣呢喃道,“母妃,皇帝哥哥他,会让儿臣嫁去金海么?”
茜宇停了一停,口里缓缓道:“不是皇帝哥哥,是你的父皇,父皇他一定要我们珣儿嫁得好。”
“会么?”若珣低低地道了一声。
亦是这一晚,因天气开始炎热,夜里便能听见蝉叫蛙鸣了。但这并不是打扰赫臻难以入眠的原故,他许久立在窗前不睡,却是为了好些原因。而这四年来他也曾想过,当年放弃天下是否当真为冲动之举,并非他眷恋皇权,只是怕儿子少太多历练。
那一日宇儿与璋瑢的对话他一句也没有忘。两年前对宇儿突生的冷淡,全因一股怒气使然,并不曾想过要就此疏远她,但之后发生太多的事情,知道更多的旧因,为了儿子的江山、为了自己与茜宇更美好的生活,为了不要自己毅然放弃江山成为冲动之举,他必须暂时舍弃儿女情长,暂时放下你浓我浓,若非那夜酒醉情迷要他担心茜宇就此怀孕,他又如何会把她千里迢迢地送回皇宫呢?
“呵……”赫臻长叹一声,张佩琴为自己而死,陈妃为自己而死,梁绮盈为自己而死,难道帝王生就犯了情孽,爱一个人,便是害一个人?
“啊……”一声尖厉的嘶叫划破黑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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