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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还魂-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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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他的脑袋,没说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以那种惨象被扔在下水道里封印起来的,肯定是个厉的不能再厉的鬼。
要知道,她附近就是雍和宫和镇龙井,能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下来,不知道她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几天后,我匆匆赶到簋街,挨门挨户的打听附近有没有发生过女服务员或者女顾客之类被杀害的事儿,却一无所获,还获得了不少白眼。与此同时,我胳膊上的黑色手印却越来越严重,皮肉几乎都要萎缩了,而且火辣辣的疼。
最重要的是,每天晚上睡觉,我都能梦到那个女鬼和我身贴身的睡在一起,或者保持着在下水道里凝望我的眼神,每次都是以我把她的手掰断告终。
虽然我每天只需要睡半个小时,但这半个小时也惊险无比。现在演变到每次我差点用左手把自己右手掰断,搞得我不敢再睡,但这样几天下来我就受不了了。
今天我打了个盹儿起来,发现毛子直瞪瞪的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小子盯着我看什么啊?我脸上没金子啊?”
“粑粑……你的脸……”他不知道怎么说,把我推到了洗手间,让我照镜子。“你自己看吧!”
我看了下镜子,倒吸了口凉气。
我脸上,印着漆黑的五个手指印。
☆、第一百一十四章 簋街
就在我打算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件事搞清楚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接通后,里面传来个冷淡的声音,“我是李道。”
那个小警察?
紧接着。他第二句话是,“你爸妈醒了。”
40分钟后,在医院的病房里,我爸跟我妈抱着我哭成一团。我给他们扯了个谎,大意是说我当时在派出所里一口气没上来,假死了,在停尸间里被冷气一激,就又活了过来。我爸妈在停尸间门口就被林洁瑛给弄晕了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失踪了。我事先把李道请到走道里给他递了两根烟,拜托他不要多给我爸妈说什么,他虽然语气冷冷的,但还是答应了。
说起来。我现在对这个小警察倒是挺有好感。起码挺尽职尽责的。看到他额头上缠着的纱布,有点过意不去,我假装寒暄的问了句,“怎么了?”
他显然想起了我拿酒瓶砸他的事儿,眼里浮现一抹怒色。随即估计又想起自己偷偷潜伏在我窗户下面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就咳嗽了两声把话题岔开。
随后,医生过来给我爸妈又做了次检查,确定没什么问题就让他们出院了。交住院费的时候那五位数的金额把我妈惹毛了,她要大闹医院的时候被我拦住了。我现在有毛子这个财神爷在身边,不缺钱,很豪爽的就把医药费付了。
“娃啊,你现在虽然赚钱了。也要省着点花。妈没事,以后你别为妈花钱了。”我妈摸着我的头说。我眼泪有点想涌出来,强忍着,点点头。
困扰我多时的死亡人口身份也在这天终于解决。李道带我到公安局开了撤销之前死亡证明的文件。负责开出这个文件的大姐像是看到恐龙一样,还拉着办公室的其他人一起看我。身份证没这么快能办好,就先给我开了个临时身份证,两个月后领正式的。
他们提出要看看我在北京住的地方,我就带他们回了家。因为暂时没想好怎么给爸妈解释毛子,我只得让毛子先出去玩两天,他倒是很乖巧的抱着我给他买的哆啦a梦公仔就跑出去了。
“你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啊?真奢侈。”
现在刘晓莉,马建国都死了,二狗还在云南没回来,这四室两厅的房子只住我一个人,倒也宽敞。我含含糊糊的说是跟人合租的,他们目前都不在,你们可以随便挑屋子睡。
看到我平安无事,我爸妈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他们不喜欢北京噪杂的环境,在我陪他们逛了两天故宫长城之类的地方后,他们就决定回老家了。因为之前家里也是开饭店的缘故,最后一顿饭我爸想到北京城里饭店比较多的地方去看看,我自然想到了簋街。
他们是半夜的火车,我带他们去簋街的时候是下午5点左右,但这个时间点饭店门口已经开始排起了长龙。看着那队伍,我爸妈眼都有点发直。
马迭尔冰棍、烤全羊、九宫格火锅、烤猪蹄、西瓜火锅、卤煮、聚点串吧、麻辣烫、羊蝎子……在这1000多米的街上好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饭店鳞次栉比,街上的食客也摩肩擦踵。根据我的目测,这儿每天得有破十万人来就餐,不仅有北京的老饕,每天还有从外地慕名而来的。
我有次就想,如果这些饭店的老板们齐齐被人控制,在食材里给人放下慢性毒药,那几年过后毒药一起爆发,得死多少人啊?
原谅我的性子就是这么黑暗,况且想想也不犯罪。
好吃的东西虽多,在这条街上能力压群雄的食物,也就是小龙虾了,其次是牛蛙。
到了那家最有名的吃这两种食物的那家清真店,我们排了两个小时的队,终于吃上了。
“香,真香。”这是我爸的评价。作为一个对吃很挑剔的人,他年轻时候当厨师,后来又自己开饭店,能让他给出这个评价,不容易。
“是不是放了大烟壳?”我妈问。之前我家开饭店的时候,接触过不少餐饮行业不能见人的东西。比如地沟油,比如罂粟壳。我们虽然没有用,但是同行里面用这个的太多了。烧菜的时候里面放点罂粟壳,能让人上瘾,越吃越想吃,几天不吃就馋得慌。
“不是。大烟壳我能吃的出来。”我爸闭着眼,慢慢品味着。“四川产的牛蛙,灯笼椒,干豆粉,色拉油,胡椒粉……这配料和我做的也没差别啊。”
他又夹了两筷子放嘴里慢慢嚼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怎么了?”
我爸说,以他走南闯北吃过各地美味的舌头,基本上菜里放了什么东西,他一吃就能尝出来。这道牛蛙里面的佐料,绝大多数都和他在其它饭店,包括他自己做的一样,但是味道却远远超过他们做的。
最重要的那味添加剂,他吃不出来。并且,他很肯定,不是已知的任何添加剂。
被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样东西……尸油。
我小时候看的地摊杂志上,曾经写过个很惊悚的故事。一家饭店炒的菜特别香,每天顾客盈门。竞争对手派人卧底,花了大力气才调查清楚,原来这家饭店老板是用尸油炒菜,所以有奇香。
这个联想出来后,望着那金灿灿的牛蛙,我再没了胃口。看我不吃了,我妈忙问我,我把心里想的给他俩说了下,我妈给了我一个爆栗。“你那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呢!从小就胡思乱想的。”
“没准跟他说的差不多……”我爸若有所思。我妈吓了一跳,骂道,“你俩都疯了!吃饭的时候说这么恶心的东西!”
接下来我爸说的话更让我妈有骂人的冲动。他说,想在北京多呆几天,潜伏在这家店里,翻检下店里的垃圾,甚至装作打工的潜入这店里,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
我知道我爸心里一直有个梦,想把我家的饭店重新开起来。我家的家底就是靠我爸妈之前开的饭店撑起来的,但是在非典那年过后,他们把原有的店面卖出去了,此后再做什么生意都不顺。有时候,开店真是要讲运气的。
我爸笃信,把这店的手艺学会,回到老家开家同样味道的饭店,再挣点棺材本不是难事。这不仅是钱的问题,更像是一种执念。
“我不同意你俩发疯。我们一会吃完就去车站,再晚就赶不上火车了。”我妈是很现实的人,一生规矩,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爸是犟牛脾气,想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木长农圾。
“啪!”盘子在地上摔成了八瓣。店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们这桌,我把气得摔盘子的我妈安抚住,对我爸说,“其实你也不需要那么辛苦。”
“什么意思?”
三个小时后,他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他眼睁睁看着我妈在自己面前睡过去,然后我们把她带到附近的小旅馆睡下,接着又回到了簋街上。我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后厨,过了不久,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厨师眼神呆滞的跟着我走了出来。
“想问什么,问吧。”我拍拍那大厨的头,“他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迷晕人的手段了?”我爸睁大了眼。我编了个理由,说是跟个厉害的催眠师学的。
我爸忽然拍着我的肩膀。“你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我不多问。但是,你答应我,不要学坏。”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本来想点头,但忽然想到,我现在恐怕也不算什么好人,不仅不是,连纯粹的活人也算不上了。
良久,他等待的我的回复也没有出现,我不想骗他,只有以沉默应对。
再次重重的拍了拍我,我爸把脸转向那个大厨。
“你们这家饭店的菜这么好吃,是添加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那胖厨师缓缓的点头。
“添加了什么?”我爸的呼吸急促起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夜访密室
胖厨师正要说,嘴巴蠕动几下,忽然掐着喉咙“啊”“啊”的叫了起来。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他的舌头就肿了起来,伸出嘴巴外面。形成了朵绚烂的血肉之花。
我爸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而我纵跃上前,扶住他仔细看。他现在的情况跟前几天那对双胞胎兄弟一模一样!
言降!
那对双胞胎就是在背后说孙意坏话,然后嘴巴肿大,最后活活窒息而死。现在这个胖厨师刚要对我们说出饭店的独门秘方,也成了这鬼样子。
说这饭店没问题,鬼才信。
胖厨师在地上抽搐着,那根恐怖的舌头已经垂到他胸口了。我推着我爸赶紧走,以免他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受不了刺激。
“怎么回事?”我爸的冷汗出了一身。
“爸,这饭店很凶,没准还死过人。我看,你还是不要再调查了。跟我妈回家吧。”我实话实说。如果这老板会言降的话,那我几乎也敢肯定,在下水道里那具女尸也笃定跟他有关系。
以那种死法惨死的人,死后必然是凶性滔天的厉鬼。这家店生意却还是红红火火,我只能认为店老板比女鬼还凶的多。才能镇住她。我不想让自己的亲人牵涉其中。
“好,这饭店再赚钱咱们也不管了。你以后也别来吃了,街上的饭菜不干净,想吃什么自己在家烧。”我爸也心有余悸。他忽然指着我的脸问,“你脸怎么了!”木长团技。
这两天我的胳膊和脸上的手指印一直没消下去,所以我一直穿着长袖衣服,脸上也打了粉底,还抹了BB霜。甚至还施加了点障眼法。刚才分散精神去迷那个厨师,障眼法的功效减弱,被我爸发现了。
我支支吾吾的编了个理由,说是和小流氓打架被打的。发现自从我跟我爸妈在一起。需要说谎的地方特别多,还是尽快把他们送走吧。
我爸深深的凝望我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拉着我回到旅馆,把我妈唤醒。幸好现在离发车还有段时间。我妈醒了后还一脸茫然,抱怨说自己就喝了瓶果啤怎么就醉倒了。我哄着她,叫了辆车,把他们直接送到火车站,看着他们进入检票口我才放心的回来。
这时,手机又响了,我看了眼来电的人,挺意外,忙把电话接起来。
“超超?你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栖月寨经历了那么大的破坏,他姥姥又受伤,他爸妈不知所踪,重建寨子的重任落在他身上,想必他现在肯定是忙的焦头烂额的。果然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二狗经过这几天的恢复已经完全好了,准备明天坐飞机飞回来,所以他给我打电话问问我怎么样。
我俩简单寒暄了下,他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在簋街刚回来,他顺口提到自己有个远房亲戚正好在簋街上开了家小店面,让我心里一动。
江超说他们家族的人大部分在云南,在其它地方的也不少。在北京就有几户,其中有家在簋街开店,经营云南菜之类的。
“他在那里有多少年了?”我问。
江超想了想告诉我,“大概有七八年了吧。”
我随即问江超要了他亲戚的电话,当即马不停蹄的重新回了簋街。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北方的夜晚和南方不一样,南方很多地方的店铺是开通宵的,北方十二点左右就没人了,但是簋街算是个例外,现在还有很多餐馆开着门,依然是宾客盈门。
江超的亲戚开的馆子并不在那条宽敞的东直门内大街上,而是在附近的小胡同里,类似四川的苍蝇馆子,或者说叫私房菜馆,一般都是在自家院子里弄两张小桌子,做点拿手菜。莫小看这种店,利润有的甚至比大店还要高。
不过这家店着实有点隐蔽,我沿着只能供两个人并排行走的小巷里弯弯曲曲,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古色古香,红砖绿瓦的房子。
这家店门前也没有招牌,只挂着个小红灯笼,凭借回头客以及口口相传。
门上的漆已经斑驳,上面的黄铜把手应该是被无数人摸过,触手生温,莹润光华。我扣着门环,轻轻敲了三下门。
木门“吱呀呀”的开了,一个小姑娘露出了头,好奇的朝外面打量着。看到我后,她微微一笑,“你就是超哥哥的朋友吧?快进来!”
她也不怕生,牵着我的手就往院子里走。院子的环境倒是挺雅致,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不能弄多大,但是地上的鹅卵石,精心伺候的盆栽,以及栩栩如生的雕塑,都让人觉得有种优雅感。
院子就是典型的四合院,进了正屋豁然开朗,像是从北京一下子到了云南。屋里被布置成山洞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么多大石头从哪儿搬来的。屋里凉飕飕的,不是空调,应该是这些石头本身散发的地气,再加上什么手段把温度降下来的。
屋里除了山石就是竹子做的家具,真让人有穿梭在云南丛林的感觉。这家人倒是会做生意。
我正在打量,里屋的门帘一掀,走出个中年美妇。她看起来也就三十岁,身段婀娜多姿,走起路来像是水蛇在地上跳舞。
“这位小兄弟就是小超的朋友吧?有失远迎,来,坐坐!阿姨给你倒茶!”她满脸含笑,强行把我按在椅子上,亲手给我倒了杯普洱。
冲着这老板娘,这家小店也得日进斗金了。我心里有事,客套几句后就直入正题,问她,最近几年簋街有没有发生过凶杀案,或者有没有人失踪?
“东直门这块儿人来人往,住家户也很多,这么多年发生什么刑事案件的肯定有,失踪的话我也不清楚啊,这两项你去管片儿派出所问,不是比在阿姨这儿问更准确?你是要调查什么案子吗?阿姨倒是和这一带的警察关系不错,要不帮你问问?”这位中年美妇倒是很热情,或许是因为常年做生意养成的这性子。
我一想也对,就把我爸跟我今晚的事儿简单说了下,并把我的猜测也说了,然后问她,“阿姨,你觉得呢?”
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变得很严肃。
“玲儿,去把门关上!”她吩咐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去把大门关了,她又把客厅的门也关了,然后拉我进了里屋。
看到她这么郑重其事,我感觉到她要给我说的不是小事。
到了里屋,她又走到大衣柜前面,把柜子打开,拧了两下柜子把手,我惊讶的发现柜子后面有暗道。
美妇让玲儿在外面守着,她则挽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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