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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鉴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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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Marin County位于加州旧金山以北。
    9 Grace Slick(1939—)美国歌手,歌曲作家,艺术家,模特。
    10 Dustin Hoffman(1937——),美国演员;此句是指他在《毕业生》中饰演的主人公本恩。剧中,女友被迫与本恩分手,后来本恩赶到教堂,阻止了女友与他人的婚礼。
    11 据有关统计,当代美国社会的离婚率为50%。
    12 牙仙:传说中的仙子,儿童们相信,如果把掉下的乳牙放在枕头下,晚上牙仙会拿硬币来交换。
    13 森林湖市:位于芝加哥以北约30公里。
    14 马尔库塞(1898—1979),德裔美国人,马克思主义哲学家,社会学家和政治理论家。
    
    第11章
    
    那天下午我去购物,好填满窃后的橱柜。最后看到商场里一条过道的尽头,引人注目地陈列着一些抽烟的用品,有烟斗通条、气体打火机,还有打火石。货架上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缎带花彩,肯定不是为了吸引年轻烟民的。我挑了一小罐打火机油。
    把车停进车库时,我突然浑身发抖;立即想到了冰箱上边那瓶波旁威士忌酒——那可解决不了问题;大麻、香烟也一样,还有其他我偶尔会用一点的任何药物也不行。我坐在车里,等着平静下来,却又担心是不是从今以后,每次回家时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四点钟左右,巴里把蕾切尔丢在了车道入口,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绝尘而去了。
    蕾切尔放下背包,我倒了两杯鲜柠檬汁,打开了一盒小圆饼干。她看着我,一脸疑惑。“出什么事儿了?”
    “说什么呀?”
    “你从来不用柠檬汁配饼干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好吧。”我斜靠在桌上。“是这样的。昨晚我们遭了小偷。”等我说完,她跳起身来,张开双臂抱着我。
    “哎呀,妈妈!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宝贝儿!”我低头把脸紧贴着她的脖子。她的皮肤光滑温暖,依然是小女孩的皮肤。
    “你当时吓坏了吧?”
    “那时我没在家。不过,我真的很害怕。”
    她松开手臂,伸手又拿了一片饼干。“他们偷了些什么?”
    “问题就在这儿!没偷几样,只是几件银器、一些首饰。没偷你的东西。”我喝了一小口柠檬汁。没提砸脑袋的纸箱子。
    她抚摸着下巴——像极了她外公的动作。“可能是吸白粉的家伙。”
    我差点儿叫柠檬汁噎住!“你怎么知道的?”
    “人人都知道,那些瘾君子就靠偷东西买毒品。”
    “哦,是吗?”
    “妈妈,这是弗兰德里警官经常对我们说的。”
    又是《警民好伙伴,携手保平安》里面的。肯定是。“好啦,警方说的也跟你一样。他们正在尽力破案,不过很可能抓不到窃贼。”
    她抓起了盘子里最后一块饼干,掰了一半塞到嘴里。
    “管它的。”她嚼着饼干,若有所思的样子,“反正有你保护我。”
    此话一出,天地可鉴。
    我把剩下的半块塞进嘴里。
    那天晚上,我拖着真空吸尘器搞大清洁,想要恢复正常的工作与生活秩序。我们住在一条死胡同的尽头,我一直认为我们是本街区最安全的人家。毕竟,如果仅仅为了偷盗我家,哪个头脑正常的窃贼会冒险两度开车经过17户人家呢?如果是步行的话,就有可能抄近道穿过几户人家的后院,但他们是带着沉重的纸箱子逃跑的——这不太可能。
    也就是说,窃贼不是极度缺钱就是毒瘾太大了。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放着现金和珠宝不拿呢?那不正是瘾君子们想要的吗?吸完了这间屋,我弯腰去拔电源线,居然发现了砸脑袋的芝宝打火机!就在书桌下面,卡在硬盘驱动器和墙壁之间。准是弗莱彻警官在这儿时从我包里掉出来的。我捡了起来,只见其银质外壳在灯光下闪烁。我直起身,突然间,一副画面跳入我的脑海:我拖着纸箱从露丝·弗莱希曼家出来时盯着我的那两个男人!莫非他俩就是入室行窃的瘾君子?莫非他俩莫名其妙地认为那些纸箱里面是无价之宝,因而一路跟踪?
    我把打火机握在手里。或许应该打电话告诉奥马里。不行。太愚蠢了。瘾君子们不会潜伏在一个老妇人家门口,只等着有人带着纸箱出现而一路跟踪。苏珊说得对,我确实忧虑过度了。
    我拿着打火机下楼进了厨房。打火机油还放在吧台1上。我旋开打火机底部加油的盖子,把油加进了装有棉条的油箱,然后把盖子旋紧。接着掀开帽盖,转动打火轮,橘黄色火焰顿时冒出,温和文静。本·斯库尼克究竟是谁?他怎么会记下我的名字?除了辛克莱变成砸脑袋、在图书馆消磨时光、60年前认识我父亲外,我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
    我盖下帽盖,指头摩挲着凹凸不平的S、K和L的刻痕。这个打火机可能就是这人曾经来到世间的唯一确凿证据。90年的生命浓缩在了一个打火机上。
    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子想起了多萝西娅·兰格2系列作品中那些四处漂泊的民工,眼前浮现出那一张张凝视着未来的面庞——目光凄凉却神情坚毅。
    不。我紧紧地握着打火机。还应该有别的线索。那张从图书馆的书里面掉出来的纸片,上面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一个网址。那个网址对于砸脑袋肯定有某种意义——意义重大到他要写下来的程度。我努力回忆,想要记起那个网站:家族寻根网。
    我立即返回楼上,登陆该网站,焦急地等待着电脑屏幕载入的信息,开始是一片马赛克,渐渐并入一连串的画面。网页顶端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婴儿穿着老式的水手服,女人头上盘着辫子。照片下还有不少图像:一个酷似大卫·克罗克特3的男子穿着鹿皮装,带着浣熊皮帽;埃利斯岛4上一长串移民;穿着灯笼裤滚铁环的小男孩。网页中心有一段文字,说明该网站是一个免费交流家谱信息的平台,其数据库目前已经存储了5万多个主题的资料。
    我信手点击了一个图标,一下子就出现了很多标题:从南、北达科达州的冰岛人到墨西哥革命者的后裔,内容繁多。闪闪的光标催促我键入要搜索的题目或姓氏。我输入“福尔曼”,立即就出现了“福尔曼”姓氏谱系。难道我需要搜遍这个姓氏的所有帖子吗?
    再次点击。跳出20条信息,每一条都要求输入所属的福尔曼家族的具体情况。爸爸是独生子,但他的家族延伸到罗斯、西蒙和利奥波德家族。我滚动屏幕寻找这些名字,结果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也没找到。
    再点击一个新的链接;该网页立即邀请我上传我这一支的家谱。我不想上传,于是点击进入了另一个网址;该网址声称可以从四亿多个有亲戚关系的姓名中搜索。近五亿个名字!为何有人会花那么多精力去寻找几个远亲?人们真的感到那么孤独而需要那种家族归属感吗?也可能,找到一个远亲或姑表老爷就能莫名其妙地提升你家的地位,人们就会说那是你家的荣耀,又多了一、两个不平凡的人物吧。
    我键入“斯库尼克5”,想象着电脑会从四亿多个姓名中搜寻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没有符合条件的信息。再试。依然没有。斯库尼克这个姓名没有家谱。
    纸箱子不在了,衣服也没有了,网上也查不到。线索全都断了。我关了电脑,换上睡衣。那天在弗莱希曼太太家里,真应该多花点儿功夫打开那个铁盒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关了灯,把被盖拉到了下巴,想到砸脑袋和露丝去世的时间如此相近,真是既讽刺又伤感。也许鲍尔斯警官说得对,他俩不仅仅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我侧身曲腿而卧。至少,他俩相互也是个伴儿。
    特殊的伴儿。想起露丝如何卖力地想要打开那个铁盒子、打不开时是如何泄气、然后又是如何伴着一声恼怒的叹息把它扔回纸箱的样子,我不禁笑了。
    笑容突然僵住——这幅场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那个铁盒子!脑海里回放那一幕。露丝把铁盒子放回了纸箱,我发现了打火机,然后她要我把砸脑袋的衣服送到哦哈达斯6,我就拖着两个纸箱出去放在了我的车上。不对,问题并不在铁盒子本身,而在于那个装有它的纸箱子。第三个纸箱。我带了两个下楼,但还剩下第三个。现在想来,我记得那天返回露丝家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第三个纸箱。
    我倒肘一撑,起身开了灯。露丝当时是侧身躺在屋子中央的,一只手臂长伸似乎正在举手,另一只弯曲地横在腰部。床紧靠着墙壁,书桌在窗前,壁橱门开着。可屋里没有纸箱。我敢肯定。弗莱希曼太太正好躺在当初纸箱所在的位置。
    我下了床,拖着脚步进了卫生间。露丝很可能是自己移走了那个纸箱,她说过要扔掉。不过,她当时眼睁睁地看着我吃力地拖着那两个纸箱下楼,并没有出手帮我一下。为什么她会突然决定亲自搬动第三个纸箱呢?再说了,就她那样的年龄和身体状况,怎么搬得动呢?可能她就是因为用力过猛引起了心脏病发作。但问题是,那个纸箱到哪儿去了呢?
    我拿起发刷。或许另外有人帮她搬动纸箱。我梳理着头发。对,就这么回事儿。我走后邻居雪莉·阿特舒勒来喝过咖啡。很可能她和露丝一起把那个纸箱推过厅堂,弄进了另一个房间,甚至还有可能弄到了楼下。我回到床上,拉起枕头盖住脑袋。
    这一下子就想通了。
    几秒钟以后,我拿开枕头。露丝为什么不叫我把那个纸箱和另外两个一起拿走呢?她并不是那种羞于开口求人帮忙的人,她亲眼看着我拖着两个纸箱下楼的呀!非要在我离开以后自己被迫搬动重物,岂不是有些不合常理吗?除非她想着再试一次——打开那个铁盒子。
    我裹着床单,把腿蹬出去,双脚感到一阵凉意。要是在我开车经过罗杰斯公园期间,她和雪莉设法打开了铁盒子,会怎么样呢?也许他们发现了有关砸脑袋的重要情况,为此,露丝在雪莉回家后又到了砸脑袋的房间。也许我今天上午就应该给雪莉打个电话,她给了我号码的。我再次侧身而卧,双腿卷缩。
    对,就这么办。
    不,不行。
    雪莉为人和蔼可亲,但如果我问她是否动了露丝房客的物品,她会觉得很奇怪的。要是我也会。假如她问我为什么想知道,我该怎么回答呢?我自己都不能肯定。而且,要是她和露丝并没有搬动那个纸箱呢?或者她们没打开过那个盒子呢?第三个纸箱究竟去哪儿了呢?
    我想着在我家被盗的那两个纸箱;想着本该在露丝家的第三个纸箱;想着坐在车里的那两个男人,还有家族寻根网站,以及网站说的斯库尼克没有家谱的事。
    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儿!
    * * *
    1 吧台:美国厨房里面高约1。2…1 。3 米、宽约一尺、长约六尺、一端靠墙,另一端向灶头弯曲的家具,弯曲处即为厨房与饭厅的出入口。它与与洗碗池、洗碗机连为一体,台面比洗碗池与灶头约高20厘米;靠墙处往往是两个天然气灶;从饭厅这边看,就像餐馆、酒吧的吧台。
    2 多萝西娅·兰格(1895—1965),女,是20世纪美国杰出的纪实摄影家,代表作有《移居的母亲》等。
    3 大卫·克洛科特(Davy Crockett,本名David de Crocketagne,1786年3月—1836年),美国政治家和战斗英雄。他曾当选代表田纳西州西部的众议员,因参与德克萨斯独立运动中的阿拉莫战役而战死。
    4 埃利斯岛,纽约市曼哈顿区(Manhattan;NewYork)西南上纽约弯(UpperNewYorkBay)中的一个岛。它是1892年至1943年间美国的主要移民检查站,于1954年关闭,现为博物馆,已成现代美国人寻根处。
    5 Skulnick有可能是本·辛克莱年青时为自己伪造的姓氏。Skul 应该是Skull(头颅、颅骨)的简写,也是“砸脑袋”之意。
    6 芝加哥犹太人的一个慈善组织。Or Hadash:是希伯来语,意为“和平与民主阵线”。
    
    第12章
    
    星期一早上总是充满了希望。有首儿歌说,生活将给予你什么,取决于你的出生日期;对此,我有自己的看法。我最喜欢的是星期一,它就像张白纸,一个崭新的机会,可以借此从头来过,学着避免犯错,也可以开始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
    天空终于放晴了。好像为了对过去几周的坏天气表示歉意,阳光特别温和,暖暖地照耀着大地。所有的绿色植物似乎一夜之间全醒了,从土里探出头来,就连地面也都散发着泥土的芳香和清新的气息。过一阵就该打理草坪了。以前都是巴里在管院子的事,为了和别人家的草坪不相上下,他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我过去常常取笑他这种“绿色攀比心”。
    我洗了个澡,然后拿了杯橙汁到楼上的工作间。今天得交中西部互惠保险公司的稿子了。这是一份内部营销视频脚本,说的是公司如何得心应手地处理灾难。虽然这个视频不会赢个奥斯卡奖回来,但我感觉自己有义务寻找一种有创意的制作方式,在保持自己的工作兴趣的同时,也要交出一份好作品。
    我也不是一直都制作企业宣传片。大学的时候接触了爱德华·默罗1,受他的启发,就去学了影视制作。我也希望制作那种可以改变世界,极有影响力的纪录片。但中途,我被使用影像而非文字来讲述故事的挑战诱惑,开始尝试做故事片。遗憾的是,那时我已经和巴里在一起,所以迟迟没有去纽约或洛杉机发展。那个时候在芝加哥打拼,就只能做些工业或商业广告,但我把不做商业广告作为底线。然而现在,我还是得靠制作20至30分钟的商业广告来赚取生活费。不过,我们称之为企业形象片。
    蕾切尔出生前我也正儿八经地上过班,那时在11频道工作了几年,制作了几部纪录片;那些片子现在也还作为“备胎”而时有播放。或许将来某一天,待我的经济状况稳定后——唔——谁知道呢?
    而现在,不知怎么的,一个类似《暴风雨》2的情节总是出现在我脑海里。海难可当作是灾难,爱丽儿则象征内部系统,一有风吹草动就展开行动。但我还不能确定要如何处理卡列班,或密兰达和弗第南的爱情。我又抿了一口橙汁。也许灵感会来的。
    一小时后电话响了——铃声吓了我一跳。
    “艾利,我是麦克。怎么样了?”
    我伸手去拿橙汁,告诉他入室盗窃的事情。他在那头安静地听着,然后说,“你上周可真是够倒霉的。”
    “可不是嘛。”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警察认为这是一起偶然事件,瘾君子干的。”
    “他们偷了些什么?”
    “也没偷多少。”我把事情告诉了他。
    “居然没偷电视和录像机?”
    “对呀。”
    “肯定是被毒品烧坏脑袋了。”
    “幸亏是那样。”
    “是啊。嘿,给你个好消息。记得那个芝宝打火机吗?可以卖到一千美元呢。”
    “不会吧?”
    “这可是易贝网3买家报的价。”
    我扭了扭脖子,这几年脖子上的肌肉僵硬了许多。从人体工程学上讲,我的工作姿势太糟。“才得一支打火机,便失若干珍珠粒。”
    “我想你可以——”
    有电话打进来,我这头“嘟嘟”地响,打断了他的话。
    “稍等,麦克。”我拍了下钩键开关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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