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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鉴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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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说是,但马上停住了。库尔特·魏斯不是他的父亲,保罗·艾弗森才是;那他继承的究竟是什么传统呢?
* * *
1 安达信;指安达信会计师事务所,曾经的五大会计事务所之一,在企业咨询、审计、税务和企业融资等领域向客户提供一体化的解决方案,并在一些国家和地区提供法律咨询服务。2002年因“安然事件”倒闭。
2 小熊队:指芝加哥小熊队(Chicago Cubs)是美国职棒大联盟(MLB)的一支球队。
3 布拉格天文钟:也称“布拉格占星时钟”,是捷克首都布拉格的一座中世纪天文钟,安装在老城广场的老城市政厅的南面墙上。
4 大乐团:又译作大乐队,是演奏爵士乐的乐团,流行于美国30年代初到50年代末的摇摆年代(Swing Era)。
第30章
我返回竞选总部时,玛丽安已经离开,气氛也轻松了不少。电话安安静静,“斗牛犬1”们悠闲地靠着办公桌,就连罗杰也出来闲聊。我走进那间空办公室去收拾我的东西,多莉停止了与别人的闲聊,朝我走了过来,一脸心照不宣的微笑。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对我的午餐约会对象一见倾心的女人,不应该是这种神情。她不是应该阴沉不语、眯着眼睛看我吗?不是恨不得我也像那个恶女巫那样渐渐缩小进而完全溶化掉2吗?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远离约会那档子事已经很久,可能也不懂那些暗示了。
“午饭吃得爽吗?”她问道。
我警惕地看着她。“爽极了,谢谢。”
“他绝对是棒极了。”
我耸耸肩。
“哎呀,艾利,别装了!别跟我说你没有注意到。”
但愿我脸上没显出不快。
“我都感觉到了你俩之间的火花。”
“火花?”
“而且是大火花。你俩的眼睛都粘在了对方身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抬起头来——或许刚才错怪了她。
“总而言之,怎么认识的?”
我靠在墙上;一下子完全原谅了她,还觉得自己的嘴角现出了一丝傻笑。“这个嘛……说来话长。”
她关上门,提起臀部坐在了桌上。“我有的是时间。”
我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她。从露丝·弗莱希曼的那封信说起,说到本·斯库尼克,他的纸箱子,邮箱账号;也说了如何联系上了大卫,大卫的母亲在艾弗森钢铁厂上班,她如何认识了我父亲等等。但我没说我家被盗与我对大卫的生父问题的怀疑。
她不断地点头、微笑;我讲完了,她的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哪个?”
“就是你黑进他电子邮箱的那个。”
“我不是黑进了他的邮箱;我有密码。”
“对。”她停顿了一下。“那么,他叫什么?”
“本·斯库尼克。”
她眉头紧锁。
“他去世前姓辛克莱。”
“斯库尼克。辛克莱……”她的声音逐渐减弱。“抱歉。”她起身推开桌子,把头一偏看着我。“你说大卫的父亲是谁?”
“他名叫库尔特·魏斯。”
“战争刚结束他就死啦?”
“就在45年。是在道格拉斯公园看音乐会时遭枪击的。”
“他的母亲在艾弗森钢铁厂上班?”
我点了点头。
她走向门口。“跟我来,给你看样东西。”
“多莉,我得赶回北边;要迟到了。”
“只要一分钟。”她开了门,走向玛丽安的办公室。
门是关着的。她握住门把手。
“你干什么呀?你不能就这样——”
“没事儿。她知道我们有时候必须进来写上她的时间安排。看——”她旋动把手,门就开了。“罗杰晚上才锁门。”
我跟着她走了进去。她走到玛丽安的办公桌后面的一套架子面前。架子上放着书籍和几幅镶有镜框的照片。多莉取出一个镜框递给我。这是一张黑白照。照片背景像是马球场,一个男人骑在马上,穿着白衬衫、骑马裤和亮闪闪的皮靴子,一手握着马球棒。太阳在他的白发上闪着微光,好像点燃了银丝线。
“这就是玛丽安的父亲,”她说。“保罗·艾弗森。”
活脱脱又一个大卫!
我抬起头来——多莉正看着我。
此时正值下午的交通高峰期,肯尼迪大道3上的车流缓缓而行。我夹在一辆家具搬运车和黄色的校车之间,轻轻地向前挪动着沃尔沃,一边想着多莉。她看出大卫与保罗极其相像,想让我也知道。
可为什么呢?与她有什么关系呀?她也只是刚刚才遇见大卫,我们的关系也算不上是朋友。事实上,我曾经认为她是那种想通过了解他人情况而试图掌控局势的人。现在我拿不准了。
我旋开收音机,心神不安地猛戳控制板上的按钮,随即冒出阵阵噪音:乡村音乐中的鼻音,用西班牙语吼叫的男声,两个强音节拍的低音吉他;最后停在了一个全是新闻的电台。
“《芝加哥太阳时报》最新的民调显示,玛丽安·艾弗森领先其对手、南部的民主党候选人弗兰克·克莱顿8个百分点……”
玛丽安。
她见到大卫时的反应极为奇怪,现在我觉得很不正常。我可以肯定,她不会不注意到大卫和她父亲那么相像,可她对此却一言不发。这很奇怪。假如有人那么像我的父亲,我一定会非常好奇。最起码我会说几句,还会把我父亲的照片给他看。我甚至还有可能问问他的家庭情况,说不定他还是失散多年的堂兄弟呢。
可是玛丽安无动于衷。短暂的尴尬之后,她便恢复到往常的镇定自若,装作此事并未发生的样子,与她看新闻片时的举动如出一辙。我回想到新闻片中的艾弗森和莱尔。他们之间那么随意、那么亲昵、肢体几乎触碰到样子。大卫·林登无疑是保罗·艾弗森和莱尔·戈特利布的儿子,而玛丽安肯定早就心知肚明;可是,她为什么要装作若无其事呢?
我捋了一下年代。德国于45年春季投降,美军于6月份以前就陆续撤回美国。老爸说,库尔特·魏斯是7月份回来的,那时他们就恢复了被战争中断的关系。据说,莱尔和保罗·艾弗森的关系也就结束了。可他回来还没过几周就遇刺身亡。此后一个星期左右,莱尔就出现在我父亲的门口,说她怀了库尔特的孩子。
我一个急刹,险些儿撞上了前面的货车!停得恰到好处。今天,由于有了早孕测试笔,怀孕后几天就可知道,可那个时候,至少要6——8周才行。库尔特遭到暗杀以后不到两周,莱尔就声称怀孕,而他回来最多也只有几个星期。这就是说,他回来前莱尔已有身孕。
莱尔说了谎。
这事不难理解。当时,堕胎极其昂贵,而且既困难又危险。她或许觉得别无选择。保罗·艾弗森并不是那种仅仅因为情人怀有身孕就能抛下一切的人,何况那情人还是犹太女子。保罗很可能只是偷偷塞给了莱尔几卷百元大钞,叫她自己处理。不要找我,宝贝儿,我会找你的。
我插入左边的车道,与刚才那辆货车并排行驶。我热得汗流浃背,衣服都粘在了座位上,裙角拉起放在了大腿上。这时车流蜗牛般向着艾登斯大街移动,货车司机趁机向我挤眉弄眼。
还是和从前差不多——我幽幽地想道。
* * *
1 “斗牛犬”比喻竞选工作人员。
2 溶化恶女巫:这是美国童话大师弗兰克·鲍姆的《奥兹系列》(即《绿野仙踪·1》里的故事,小姑娘刀乐熙(Dorothy)向恶女巫泼了一桶水,恶女巫便渐渐缩小最后完全融化掉了。
3 肯尼迪(Kennedy )是芝加哥南北向的一条高速路,从市区到机场,也叫90号高速
第31章
第二天拂晓,天气晴朗。清风吹散了闷热的空气,一缕缕金色的阳光跨过地板。我煮了一壶香香浓浓的咖啡,浇了花,然后和苏珊一起去散步。我们沿着自行车道行走,这条狭窄的沥青路如丝带般在森林保护区里蜿蜒向前。阳光稀稀落落地穿透茂密的树荫,脚下是一层树叶,像海绵般柔软。
我既然给多莉·桑切斯说了大卫的事,当然也就告诉了苏珊,我猜想她肯定会为我欣喜异常——四年多了我终于对一个异性表现出一点兴趣来。我咯咯地笑着说和大卫在丽嘉酒店见面的事。
“这么说来,你喜欢他,对吗?”
她的笑让人难以捉摸。
“是的,但有个问题。”
“问题总是有的。”
我告诉她大卫和保罗·艾弗森长得像,还有我怀疑保罗才是他的生父。
苏珊放慢脚步,“你说的是玛丽安的父亲?那女人是你现在的雇主?”
我从路边摘下一朵野花。“不错。”
“艾利,你都在做什么呀?”
“我怎么了?”我捻弄着花茎。
“你怎么让自己卷入这种——这种事情呢?”她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圆圈。“所有的事情相互关联,然后又兜回原地?”她看着我。“这种原理叫什么来着,有的吧?”
“大概是犹太地理学的万有引力。”
她满脸不解地看着我。
“一种把世界各地的人物、地点、事件联系起来的自然力量。”我大笑着说。“不对。应该是整个宇宙。”
苏珊拱起一只眉毛,宛如艺术表演。
“不开玩笑了。大卫正在设法寻找他的家世。他妈妈曾住在朗代尔,那里过去是犹太人聚集地。”
“但艾弗森钢厂不在郎代尔。”
“战争期间,各个地方的女人都跑去钢厂工作。”我耸耸肩。“但大卫正想弄清的事情就发生在郎代尔。”
“他父亲的死。”
“他以为的父亲。”
“那你要怎么帮他?”
“不帮。”
“为什么?你专做调查的事情,你擅长这方面呀。”
一群小虫在我头顶徘徊。我伸手去挥,它们立刻散掉了。“我怎么知道能做什么?”
她面向着我。“你怎么能袖手旁观?你是最先把他引来芝加哥的人。”
“算不上。”我犹豫不定地说,“他是来开会的。”
“得了吧。”
我扔掉手里的花,加快步伐。“苏珊,不要让我觉得更加内疚。我不能帮他。”
“为什么不能?”
“大卫从小就视库尔特·魏斯为偶像。库尔特不仅仅是他父亲,还是一个反法西斯英雄。我告诉他库尔特并不是在欧洲战壕里牺牲的,而是死在这里,已经够打击他了。我要是再告诉他其它事情,他会疯掉的。”
“但他正在寻找真相。”
“我没有真相。我有的只是直觉,一段纪录片,还有一连串可疑的事件。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这些足够揭开真相了。”
我们走到人行道下面的一条小支路。“那……那不是我该管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中规中矩了?”她挺直了身板说。“艾利,关于他的身世,你在几周内的发现就比他50年的努力寻找都还要多。”
“如果那真相他无法接受怎么办?”
“所以要由你来判断他能接受什么或不能接受什么;根据你对他人生的叙述,他早已经历了很多。”
“可能吧。”我瞟了她一眼。“不管怎样,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苏珊这人好就好在,她总是知道什么时候适可而止。“那么,巴里的事情怎样了?”
我告诉她巴里消失的事情。“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儿,我很担心。我在想,或许我应该雇人去找他。”
“你是说私家侦探?”
我耸耸肩。“帕姆说证券公司可能会雇人找他。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如果他惹上麻烦了怎么办?”
“巴里自己可以处理。”
“欠下50万美元可不是件小事。”我双手卡在口袋里。“别误会。虽然我很庆幸不用再和他一起生活,但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为了蕾切尔,我也不希望他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
“疯狂——?”
“比如——”我突然僵住了。
苏珊也停下来。“怎么了?”
我感到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艾利,你还好吗?”
“没事,没事。不是我。”
“什么?”
“我刚想到一些事情,关于库尔特·魏斯。”
“大卫的父亲。”她马上纠正,“他以为的父亲。”
我点头。“我和你说过库尔特从战场回来后,几周后就被人杀了,还记得吗?”
“记得。”
“我刚想起一件事。保罗·艾弗森也是那段时间死的。官方说是心脏病发作,玛丽安也这么说。但有人告诉我,他是自杀的。”
“保罗是自杀的?谁告诉你的?”
“一个可以称作是芝加哥钢铁业历史学家的女人。她说大家都知道保罗是自杀的,但他家人特重面子,所以对外宣称他死于心脏病。”
苏珊研究着我的表情。“我想不通。为什么那样一个成功的大亨要自杀,他拥有一切,甚至还有个情妇。”
“问得好。”
“你相信那个女人的话?那个历史学家?”
“没理由不相信。”
“听起来不靠谱。”
“未必。那个时代,自杀不是一件值得宣扬的事情。”
苏珊耸耸肩。
“如果你觉得她是别有用心,我倒没看出来,”我说。“她的话似乎很可信。”
我们在自行车道上拐了一个弯。只听得高速路上车流奔驰而过的声音。苏珊转过身,调整好下巴的角度,加快步伐,开始最后的冲刺。
“你知道,”我说——我落后了她几步。“昨天大卫问我,他爸爸做了什么事情,竟会惹来杀身之祸。如果不是因为库尔特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拥有什么呢?”
苏珊放慢了脚步。
“库尔特有莱尔·戈特利布,”我继续说。“而保罗·艾弗森没有。他失去了莱尔——可能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而库尔特得到了这些。所以库尔特就遭到暗杀。”
“然后艾弗森就自杀了,”苏珊把我的话说完。
我们步调一致地往前走。谁都没有说话。
“有件事你说对了,”她终于开口了。
“什么?”
“找到证据。”
。第32章
多亏了里克·菲尔德,我才再也不会一想到牙根管手术就不寒而栗;当然不是因为从墙背后的喇叭里飘荡而出的经典摇滚乐,也不是因为那幅罗伯特·雷德福1年轻时的画像——其悬挂的高度与椅子齐平,更不是因为他先让你戴着特制眼镜观看录像时趁机在你的嘴里开动牙钻——而是因为他医术高超,用药精妙。
不过,第二天早上我到诊所去找他,并不是要看牙病。
蕾切尔睡了以后,我就竭力想着怎样才能证明莱尔与保罗之间有私情。他俩在哪儿幽会呢?钢铁厂附近是东区,没有几个旅馆,至少没有适合保罗·艾弗森的。莱尔也不大可能把保罗带到泰特曼她自己的房间里——太多的眼睛窥探着那儿。他俩的关系究竟是在何处发展并维持的呢?我满屋踱着步子,想把所有的思绪都集中起来,差不多午夜才想出主意。
我拨通爸爸的电话。
“艾利,你知道现在几点啦?”
“我知道你没睡着,对不对?”
“没有,不过——”
“很抱歉,爸爸。但我急需了解一个情况。菲尔德现在是什么情况,就是道格拉斯大道莱尔住的那家公寓的老板?”
“又是莱尔?”他叹了口气。“什么事?”
“就是把道格拉斯大道的那间公寓出租给莱尔的人,他还在吗?你说过他叫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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