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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鉴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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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游荡,我则研究金鱼池里的水仙花,假装没有比了解简·奥斯汀2更重要的事情可做。但我的思绪并不在这些拥有地产的英国绅士上。我只是想着,没有了巴里的抚养费,怎么才能撑过这个夏天。
那晚我们顺路买了披萨饼,租了影碟,回家躺在床上看电影,但蕾切尔兴致不高,电影放到一半时就睡着了。我也昏昏欲睡,突然电话铃响,顿时惊醒。我手忙搅乱地抓过电话。可能是巴里,估计又要给我编一个蹩脚的借口。
“是艾利·福尔曼吗?”
陌生的声音。“是的,你是?”
“我是大卫·林登。”
“哦?”我翻过身来,时钟显示11:30,难道巴里受伤了?
“一周前你给我发了封邮件。”
一阵微风从百叶窗吹进来,带来泥土和潮湿的气味。
“你是DGL。”我轻轻地呼口气。
“希望现在给你打电话不会太晚。我——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
当然不晚。其实周六的午夜,常常接到陌生人的电话;“不晚不晚。”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我意识到该自己打破这种气氛。
“谢谢你联系我。你……你可能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
“这个事情有点特别。”
沉默。
我一摔腿下了床,拿着电话到了工作间。皂荚树沐浴在淡淡的月色中,透过窗户投下枝叉交叠的阴影。“这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我告诉他露丝的来信、如何得知我爸爸认识BenS、在图书馆书里掉下的纸片、我又怎么找到关于莱尔的帖子等等。我没说入室盗窃的事。当我说完后,又是沉默,时间比前一次更长。然后他说,“你一直叫他BenS。我认为那是他的邮箱名,但他的真名是什么?”
我没说话。
“福尔曼女士,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是无法判断该怎么办的。”
云遮住了月亮,树影也随之变暗。我把电话夹在脖子和肩膀之间。我为什么要保护砸脑袋?他已经死了。“他姓斯库尼克。本·斯库尼克。但他自称为本·辛克莱,至少最后几年是这样叫的。”
“斯库尼克?我没听过,也没有任何亲人叫这个名字。”
“那么辛克莱呢?”
“抱歉。我真希望可以帮到你。”他说话的语气像是要结束谈话,准备挂掉电话。
“你可以的。”我把椅子转过去,面对着窗户。“本·斯库尼克一直在找莱尔·戈特利布。你认识她,对吗?”
“但我不认识你,福尔曼女士。我不习惯透露信息给陌生人。特别是通过侵入他人邮箱找到我的人。”
我心虚,想起了哺哺。“林登先生,我并没有侵入本的邮箱,我们也的确素不相识,可能我通过这种方式联系你也的确不对,但我并没有打探你的意图。我只是想找到这个男人与莱尔·戈特利布之间的联系。”我又跳过了入室盗窃的事情。“而且这也是为了我父亲,”我继续说。
“你父亲?”
“是的。”
“为什么?和你父亲有什么关系?”
“他认识莱尔·戈特利布。”
“你爸爸认识她?”
“是的,我在邮件里也说了。”
“你父亲是谁?”
“杰克。杰克·福尔曼。”
“你爸爸是杰克·福尔曼?”
“你……你听过他的名字?”
云散去了,月亮露出来,皂荚树的树干像白桦树一样泛着微光。
“我母亲说……说他是她在芝加哥时唯一的朋友。”
“你母亲就是莱尔·戈特利布!”
“对。”
心脏瞬间停跳,万物寂静无声。“她还跟你提过我爸爸!”
“对。”
我转动了一下座椅。“所以你知道他们是……我是说……你知道她曾在一栋寄宿公寓里住过一段时间?”
“在朗代尔。”
“泰特曼公寓。”
“对。”
但这个人的名字是大卫·林登。不是魏斯。“你父亲……他不是——”
“我的继父,约瑟夫·林登,他收养了我。我生父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
“你的生父是库尔特·魏斯?”
他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父亲告诉我的。但他和你母亲失去了联系,在她……离开芝加哥后。她去哪儿啦?”
“去了费城。”
费城。我对那地方的了解仅限于何奇三明治、奶酪牛排和椒盐脆饼。还有就是,W。C。菲尔兹3认为那里与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似乎是一声轻笑,“我觉得你对那里没什么好感。”
“我从未到过那里。你现在住在那儿吗?”
新一轮的沉默,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是否跨过了某种默认的界限,问他太多问题了?我吐出一口气,吹动前额的头发。“林登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砸脑袋——”
“砸脑袋?”
“不好意思,斯库尼克先生的朋友们经常这么称呼他。”
“原来是这样。”
我可能还能说上五秒,他就会挂电话了。“林登先生,本想联系你母亲。你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但那已经没有意义。她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抱歉。”该死。他现在真要挂电话了。他本就没有义务配合我。
又是停顿。然后他说,“福尔曼女士,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我能帮到你。”果然是这样。“但是,或许你可以帮到我。”
我意识到自己嘴巴张开着,下意识地又闭上。“我?帮你?”
他清了一下喉咙。“毫无疑问,你已经看出来了,我有意要调查自己的家谱。”
“是的。”
“正巧,我下周要去芝加哥出差。如果你父亲真是认识我母亲的那个杰克·福尔曼,我希望可以见见他。”
“你想要见我父亲?”
“非常想见。”第一次,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真切,不带任何伪装。
我有些飘飘然。“我问问他,但我觉得他应该会同意的。”
“好的,我过一两天给你电话。”
“我可以给你发邮件。”
“我打电话。”他语气果断。
挂掉电话后,我几乎是跳着回到床上。我的努力有了回报。当然,有个小小的问题,那就是大卫·林登不认识砸脑袋。但他母亲和本·斯库尼克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我会找出来的。
我脱了衣服,突然想到大卫·林登不知道他母亲和我父亲的真实关系。莱尔说爸爸是她的朋友,大卫是这么说的。我回想爸爸告诉我的事情;库尔特死后,怀着身孕、孤身一人的莱尔是怎样来找他,恳求他帮助的。大卫·林登真应该知道一下,自己的继父差一点就是杰克·福尔曼了。
非同一般的朋友!
刚刚入睡,窗户上鼓点般的雨声就把我吵醒了。我起身,打开灯。一道道的雨水顺着玻璃往下滑,积到窗台上。我关好窗户,不经意地向外瞟了一眼。路上有辆车在慢慢移动。看不清车的型号和颜色,却看到车里有两个人。
车子在我屋前放慢速度时,我冲去拿电话,把话筒从基座上扯下来。我按下9,然后按1,这时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关门的“砰”声淹没在雨声中。我扔下电话,把帘子拉开,灯光如洪水般涌上草地。车子开走了,只留下一幅幅银色的雨帘。车子经过邻居家门时,聚光灯扫过车身。是一辆褐色的四门轿车。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直到车轮在潮湿路面上滚动的嗖嗖声消失。我把电话放回基座上。直觉告诉我,报警不管用。不管刚才外面是谁,反正都一样。
我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感到血液往脑门上冲。先确认所有的门都关好了,然后走进厨房,抓起一把我能找到的最大号的刀。回到楼上,把刀放在床下,看了下蕾切尔。
她睡得很安稳。总有人应该的。
* * *
1 即录音电话。
2 简·奥斯汀(1775…1817)英国著名女作家,其代表作为《傲慢与偏见》《理智与情感》,英美皆有批评家将她与莎士比亚相提并论…
3 W。C。菲尔兹(1880…1946),美国喜剧演员,配音演员,作家。
第22章
周五夜里,迈克来接我时,夜色正浓,昆虫已经睡去,鸟儿尚还未苏醒,大地一片沉寂。趁着与玛丽安见面前的几个小时,我们出发去拍摄一些幕后花絮。迈克有个朋友,在伊利诺伊州的哈佛镇附近有个30英亩的农场,我们打算在那儿拍摄破晓时分的牧场美景。
迈克把他那辆超大福特远征车里的座椅、立体声扬声器和杯架卸了,差不多全部用来装了大型金属器材箱。这辆厢式车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架小型运输机。我挤进去,紧挨着相机箱和录音师。迈克的摄影师递给我一杯咖啡。
“祝福你,我的孩子。”我从他手里接过纸杯。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合拢双手。
一下公路,我们就驶上一条乡村马路。车头灯偶尔扫过农场、谷仓,或街边小店,除此之外,四周大都是嫩玉米田和大豆田,它们在黑暗里无限延伸,犹如没有边界而不断膨胀的宇宙。我不停转身往后看,总感觉会有辆褐色汽车在后面跟着,却什么也没看见,只有空阔的夜色。我们在一条泥土路上停了下来,泥路将玉米田一分为二。这时天色稍稍变亮,漆黑转为木炭黑,一只鸟儿发出微弱的啁啾声。
迈克和员工们从车上卸下器材。我把喝完的咖啡纸杯收集起来,扔进塑料袋。
“虽然我不想承认。”我双手在裤子上擦拭了下。“但确实搞不清楚哪儿是东边。”
迈克没有回答我。
“迈克?”
他把相机装在三脚架上,然后绕了个大圈转过身来面向我,手掌往上一摊。
“还指望你呢。”
我想过带一个指南针的,但那又显得不相信麦克能考虑周到。制片人应该相信自己的团队。真该死,早知这样我就该听从直觉。我朝车厢走去。
“逗你的。”迈克咯咯地笑着说。
我转过身来,见他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个指南针。
“可别再这样了。”我跌靠在一根栅栏柱上。
“对我有点信心嘛。”他把指南针递给我。“给,你负责日出的位置。确保它正好从”——他指过玉米地——“那里升起。”
我看过去。远处的空地上立着两棵树,高低不一,乌黑的枝干印在地平线上,有如非洲般的异国情调。前景是脚踝那么高的玉米梗,沿着对角线铺开。镜头里有明显的对称感,却又不至极端。“你之前就来考察过,是不是?”
“差不多吧。”他耸耸肩。
为了找到最佳拍摄点,他肯定专程跑了一趟。
“太完美了!”
他笑了笑,“而且,不等你说,我用了中性密度的滤光片。光密度不是6就是9。”
这时录音师让我们别说话了,他要开始录制鸟儿和小动物们苏醒的声音。一阵微风扫过草地,天空渐渐亮起来,那两棵树上的几片指状的紫色云朵慢慢染上了深红色。寒冷也逐渐散掉,只剩下几缕薄雾缠绕着玉米梗。我们在泥路上安顿好,等着太阳出来。
几分钟后,天边出现一抹红晕。迈克打开摄影机。深红色镶边的云朵变成了金黄色,树干从钢笔画变为彩色画,太阳挂在树冠。我们禁不住喝起彩来。
一小时后,我们靠咖啡和甜甜圈撑着,开车去了镇里。哈佛镇大约有6千人口,过去一直是乳品业中心,特别是二战期间。战争结束后,虽然农业人口减少,但一家摩托罗拉工厂还支撑着这个社区的经济。此外,为纪念该镇的历史,哈佛镇每年六月都举办为期四天的“牛奶节”。
我们在镇中心广场开始拍摄。其他城市中心常有的阵亡无名军人雕像,这里却见不到,只有一个名叫“哈迈达”的黑白花牛雕塑优雅地立在广场上。广场上聚集了一小群人,玛丽安穿着无可挑剔的蓝白色圣约翰服装,用一把大剪刀剪断一条长丝带。随即人群欢呼喝彩,一大片气球飘上天空。我拍拍迈克的肩膀。他把镜头往上移,拍下了这一幕。
仪式上,玛丽安按惯例发表了一通陈词滥调,时间精确地控制在8秒之内,然后开始与人群展开互动。我们拿着摄像机跟着她。期间,她向一个身穿短裤和短衬衫的小女孩弯下腰,双手握着女孩的手。女孩抬头,用崇拜的神情朝她笑。我转向迈克,他向我竖起大姆指。
人们情绪高涨:对农民来说,这开启了新的季节;对工人而言,可以休息一天;孩子们因不用上学而兴高采烈,相互推推攘攘。玛丽安也很在状态,似乎也被人群的激情所感染。成就感一定是让人振奋的。
午休时,我们在当地麦当劳用餐。到处是引人注目的黄色、红色和褐色塑料制品,弥漫着精心营造的欢乐气氛。这样的环境,是从“牛奶节”歌颂健康的氛围中短暂逃离的好去处。我占了一张桌子,坐下来按摩自己的下颚,笑得都要抽筋了,然后打开我的巨无霸。迈克要了份沙拉和健怡可乐,坐了下来。
我盯着他的托盘,“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得保持住自己少女般的身材啊。”
我往嘴里塞着薯条,“我们拍了多少?”
“包括特写镜头,一共拍了五盒。每盒30分钟,原始素材就有两个多小时。”
“我知道明天是星期六,不过,你能把窗口配音做完就更好。”
他把手伸进我的薯条袋里,“那你要付出代价。”
“什么意思?”
“给我买个奶昔,纪念一下‘牛奶节’。”
我去柜台要了一份巧克力奶昔,但是他们给我的化学汤料里是否有一点真牛奶,很值得怀疑。然后我打电话给蕾切尔。学校两天前就放假了,她现在住在吉娜家,这时正和卡蒂在游泳池里玩。回到桌前,奶昔盒已经空了,还有我的薯条袋,而迈克正和一个留着胡须的男子交谈,那人穿着狩猎衫,肩上挂着个相机。
“就这样,海关把这辆车拦下,打开车门。好家伙,这辆福特远征里至少挤了30个人。是辆新车,和你的一样。这些叔叔呀、阿姨呀、表亲呀、孩子呀,都想偷渡入境。”
“后来怎样了?”迈克问。
“海关人员把他们遣送回墨西哥。我是说,他们本来就应该这样做,对吗?不能让那些非法移民玷污了我们的国土。给他们几块钱,把他们送上了开往卡塔赫纳的汽车。”他说。
但卡塔赫纳在哥伦比亚,并不在墨西哥呀。
“那车呢?”迈克问。
“问得好。”这男人食指指向迈克。“这才是重点,哥们。海关没收了。就是占为已有,说它属于美国政府。墨西哥人对此毫无办法。”
“不是吧,”迈克说。
“据我所知,这车一开始就该属于美国。这些非法入境的劳工可能就是抢来的。”他摇摇头。“可能现在正有人开着这辆车往德克萨斯州运毒品呢。”
“我才不信。”迈克说。
那人张开手掌。“哥们,我发誓。我亲眼看到的,还有照片为证。”他拍拍他的相机。
迈克扭过头,看到我走来,拇指朝我这边一指。“她来了,你和她说吧。”
胡子男扭头看过来,“嗨,我是斯蒂芬·拉蒙特,《芝加哥论坛报》记者。”
看样子应该为此钦佩他一下啰。我们握了手。“你就是写玛丽安专题的那位。”
“你就是是制作芝加哥街头影视的那位。”他上下打量着我,“你现在做竞选视频?”
我僵住了,对他话语中的暗示很反感。好像我的水准降到了无耻的广告制作商级别一样。
“马卡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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