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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bloody rose-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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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特意出来迎接的仆人都退下,枢略略在客厅里坐了一下,便直接去了城堡最大主卧室。一直在卧室内服侍的仆人们见他到来,安静的行礼后便恭敬退下,能够待在玖兰城堡里的仆人,自然是最忠心不会背叛的,枢对此很放心。
摆放在卧室里的是一具黑色的棺木,棺木下是闪烁着微光的繁复图案,枢抚摸着棺木的棺盖,表情很柔和。房间里充斥着的都是甜美的血香,枢这些日子让拓麻收集的血液,都是用在了这里,权当作是给对方恢复使用的……不过真的要让他完全恢复如初,仅靠贵族的血,当然是不足够的,所以杀了绯樱闲,夺了她的纯血是必须的。
枢推开棺木的盖子,把自己带来的装有绯樱闲血液的玻璃瓶拧开,看着棺木中闭目沉睡的青年,轻柔的扶起他,让他张开嘴,把血液仔细小心的一点点喂进他嘴里,喂完之后才把他小心的重新放回去。
如果有人此刻见到枢的表情,一定会惊愕不已的发现,玖兰枢这个一贯淡雅沉静的纯血种,居然也会有如此纯粹思慕敬仰的表情。枢小心的帮棺木里仍旧在沉睡的青年整理一下衣服与头发,语气温柔期待,“呐,快点醒过来吧,父亲……”
一翁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原本消失无踪了四年的绯樱闲,突然出现在黑主学园内,并且被杀害……自从十年前玖兰悠和玖兰树理的死亡之后,这是纯血种的又一个死亡,而且还是明晃晃的被杀……
几乎是同一时间,保皇党的贵族都向元老院提出抗议,另外一些心怀鬼胎的人也不甘落后,就连沉寂已久的绯樱家现任家主——同时也是绯樱闲的兄长也对他表示了不满,一翁现在的确有点头疼。
从黑主学园夜间部得到的消息,有“证据”指明绯樱闲是被锥生零所杀,一翁对此完全嗤之以鼻,如果锥生零那么个十几岁的小娃娃能够杀得了纯血种的绯樱闲,那他也不用对纯血种们感到如此棘手了,更何况绯樱闲还是锥生零的“主人”。
在黑主学园内,能够杀得了纯血种的绯樱闲,一翁知道只有玖兰枢一个人。当然,硬要考虑的话,那个黑主灰阎和夜刈十牙也可以被列入嫌疑范围,但一翁下意识的,就认定一定是玖兰枢下的手。
但是玖兰枢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的很干净,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据拓麻传给他的说法,那个锥生零也承认自己杀了绯樱闲。被指证的另一方都已经承认了,就算一翁再怎么怀疑,也不敢把杀害纯血种这样的罪名硬扣到玖兰枢身上。
不过在一翁打算派人去杀掉锥生零就当做是给绯樱家一个交代的时候,他又得到消息,玖兰枢离开黑主学园回去了玖兰城堡?一翁对这十年来玖兰枢的动态可谓是相当清楚的,他挑这种时候回去玖兰城堡是要做什么?
一翁当下没有兴趣再去考虑锥生零的事情,而是派人盯紧了玖兰城堡——纯血种的主宅和别馆不一样,根本没有渗透进去的可能性,只能在外围监视,这样能够得到的消息自然少的可怜。一翁心有不甘却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等他短暂的把玖兰枢的异常搁到一边后,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周了。
这段时间内,黑主学园内很平静,不过灰阎夜刈以及夜间部众人都知道这只是短暂的风平浪静,元老院的人迟早是会来的。在这中间,最为冷静以及看得开的人,应该就是拓麻了。
虽然枢请假离开,把夜间部所有的事都扔给了自己——其实平日里所有琐碎的事情也都是自己这个副宿舍长在管,但和其他各有猜测的人不同,拓麻几乎听说了绯樱闲的死讯就断定这是枢做的。不过之后锥生零居然承认是他杀了绯樱闲,真的是让他非常非常惊讶,同时思考着枢驯养猎人的手段很不错。
在枢离开之后,拓麻也尽力约束着夜间部众人的言行,他敏锐的发现了蓝堂不大对劲的情绪,联想到那天晚上时候蓝堂就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拓麻不难猜到对方恐怕和自己一样知道了内情。不过以蓝堂家对玖兰家的忠心,就算一时难以接受,蓝堂也不会大嘴巴的乱说些什么,拓麻也就没有额外的去找蓝堂谈话。
拓麻不由觉得自己这个枢的朋友做的实在是太劳心劳力还不讨好,大事小事都要管,时不时还要被枢给吓一吓,最无奈的是所有人都还把自己看成是元老院那边的人!明明他都帮枢做了那么多事了——果然是地下工作就是不讨好吗?
不过,如果什么时候他从地下工作转移到了地上去,那么大约就是枢对元老院动手的时候了吧。拓麻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期待那个时候的,如果元老院被毁掉,作为元老院中流砥柱的一条家肯定会受到冲击,即使看在自己的份上不会太过严重,但如今的地位是肯定保不住了……而且还有爷爷……
拓麻对一翁的感觉很复杂,一翁并不是一个慈祥的祖父,对拓麻而言,一翁看重的是自己的天赋,他对自己的培养很尽心,可那是针对继承人而言,作为孙子的自己,并没有得到过一翁多少疼爱。对于甩手把自己扔给爷爷就再也不管,一年也见不到一次的父母,拓麻对他们的感情就更淡了。所以,其实拓麻对整个一条家都没有太多的感情可言,他会选择站在枢一边并不奇怪。
而除了拓麻和蓝堂,夜间部另一个知道绯樱闲死亡真相的人就是千里了。千里是根据拓麻的说法推断出来的,那天晚上在舞会时拓麻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千里稍微联想一下就能知道事情的大概。
不同于蓝堂的复杂、拓麻的轻松,千里对这件事的反应是完全的无所谓。不管是玖兰宿舍长也好还是绯樱闲也罢,从根本上来说都和千里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所以千里只是花了几秒钟猜到这件事,然后就完全的把它扔在了脑后。
相比较于夜间部的还算是平稳的氛围,最近灰阎和夜刈的日子就有点不太好过。灰阎就不用提了,夜间部最初设立的目的是以和平主义为名义的,可是结果在他的学园内出现了猎人杀死纯血种的事情,就算这个猎人原本就和那个纯血种有血海深仇,却也还是被协会揪住这一点不肯放。
灰阎知道协会的现任会长对自己一直都很忌惮,同时也对零存有利用之心,所以只能按下性子,一遍遍的往协会总部跑,不停的周旋解释。
夜刈倒是在忙完全和灰阎不一样的事情,协会倒是没去找他的麻烦,但是被他接受的一缕却很是让他头疼。他不知道一缕这孩子为什么对绯樱闲那么死心塌地的追随,在绯樱闲死了的现在,甚至还是不肯回到他们这边,一直强调要离开。
夜刈从来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话说了一遍两遍到了第三遍就完全失去了耐性,可一缕比他更固执,不管怎么说怎么劝都不听,就好像除了绯樱闲这个世界上他都没有其他在意的人了一样。这在夜刈看来,纯粹是可笑至极。
☆、第29章 BloodyRose
悠醒过来的时候;是那天的傍晚,枢刚好离开房间去处理一些事务。悠的意识还很混乱;他的记忆停留在那个雪夜里自己被李土所杀为止,可为什么他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房间血气很重;身体有些僵硬;他坐起在棺木里,思考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的,枢就返回了;他的表情带着几分难得惊喜;看着悠;脸上的笑容浅淡真切;道,“父亲;您终于醒了。”
“……枢?”悠很快认出来枢,虽然十年时间已过,那个孩子已经长大了,但那张脸并没有改变多少,他下意识的对枢露出温和的笑容,一如过去那般,“你救了我?”这是唯一可能的事实了,只是自己明明就死了,要让化为飞灰的自己活过来,真不知道这孩子付出了什么代价。悠在心里叹口气,这孩子从小就这么死心眼。
枢一边点头一边把悠从棺木里扶了出来,他下决心救父亲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迟疑,但是这会儿却有些担心父亲的责怪——他是真的从内心深处把悠当成了父亲的——说到底,这会儿的玖兰始祖也只是个忧心被家长责怪的孩子。
悠看着枢那张看似沉稳平静的脸就觉得好笑,因为身体还不太使得上劲儿,所以他基本上是靠在枢身上,他伸手捏了捏枢的脸蛋,又揉了揉,“好了,枢,你做都已经做了,我不会责怪你的。”
长这么大还被自家父亲当小娃娃般的捏脸蛋揉着玩儿,枢表情很无奈,想起自家父亲从小就最喜欢逗弄自己,难道他都这么大了还要被父亲各种逗着玩儿吗?“……父亲,您的身体还需要养一阵子,就暂时待在玖兰城堡吧。”
看了一眼明显转移话题的枢,悠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问道,“枢,我虽然说了不会怪你,可是你到底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还是好好的跟我解释一下吧。”
父亲的脾气一贯都是很好的,但这是在不触及他底线的情况下,可是很明显,自己救了父亲这件事令他很不愉悦,毕竟当时父亲都那么说过了。可枢没办法说服自己就那么放手,这个给了他第一份温暖的人,被他当做父亲尊敬的人,就这么看着他死去,他没办法做到。
“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只是一个秘法而已。重新塑造一遍父亲的身体,在时间到了之后用血温养,最后的复活我用的是绯樱闲的血……我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的话我可能会通过血对父亲会有一种束缚力。”至于这个秘法使用时,耗费了他数万年积累下来的力量,以至于没个万年他不可能恢复到当年始祖时代的完全状态,这种事就不用说了吧。
“绯樱闲的血?”悠换上衣服,听出了枢话里有隐瞒,不过这孩子一贯心思重,还是不要逼他什么都说的好,于是换了个提问方向,“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多久了?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你救了我的话,那么树理呢?”
“我能救的只有父亲一个人而已,”死亡几乎是不可逆转的,就算是他能救的也只有一个人,所以他选择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父亲,枢语气带了几分歉意,“很抱歉,父亲。这些已经过去十年了。”
“十年么……”悠并没有像枢所想的那样伤心,反而表情相当平静,慢慢的喝枢一起走出房间,对纯血种而言十年只是转瞬间的事情,就这么睡过去也并不奇怪,“那么,哥哥……李土怎么样了?”
“玖兰李土的话,我在父亲死后重伤了他,不过他肯定没死。”枢语气平淡的很,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样,事实上他和玖兰李土之间的那个契约,时时刻刻悬在他心头上,“现在玖兰李土的身体,大概在元老院等待复活的时机吧。”
“……对不起,枢。”悠像小时候那样,温柔的抚摸一下枢的头发,语气里的歉意不知道是为何在道歉。
枢只是享受着父亲的亲近疼爱,并没有多想,没有在外人面前那种带了一丝高深莫测的气息,此刻的枢安静乖巧的很。“父亲,优姬的话,现在正在黑主学园上学,她很安全。我也在黑主学园内建了一个夜间部,成员全都是贵族级别的吸血鬼,算是吸血鬼和人类和平共处的一个试点,元老院对那边的监视不算太深。父亲身体恢复好了之后,和我一起去黑主学园吧,父亲不是和黑主灰阎关系很好吗?说不定可以去当老师。”
“枢的设想很周到呢,我都听你的。”悠微笑着赞同了枢的提议。两人已经来到客厅,在沙发坐下后,仆人们安静的送上红茶糕点,“我活着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除了我和在城堡里服侍的仆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父亲还活着这种事情,如果被元老院知道,他们会做出些什么事来还不一定,枢把这个消息封锁的很严密,就算是前段时间帮了他忙的拓麻也是对此一无所知。
悠抿了两口红茶,微微垂下眼睑,看着红茶水面自己的倒影,道,“是吗……这么说的话,枢你现在也是学生了?”悠看了看摆放在茶几上的精致小巧的日历,“现在似乎不是放假的时候呢,枢是逃课了吗?”
“父亲,我有好好的请假的。”枢语气里满满的无奈,自家父亲还真是……
悠笑着看他,用一副劝说的口吻道,“不管怎么样,学生的话就好好的待在学园里学习,不要到处乱跑,随便就请假也是不对的。”这样一番话,说的就好像坐在他对面的人真的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而不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玖兰始祖。
枢乖乖听着悠的话,这种纯粹关心体贴的话,大约就是自己认同他的理由吧。不管怎么样,枢是很享受这种和亲人一起的感觉,就算是被批评也完全不介意。其实枢对生活的要求真的不高,一个普通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可以满足他的愿望。
“呐,枢,跟我说说吧,这十年里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朋友,或者遇到什么有趣的人。”
枢想了想,略过那些乱七八糟的和元老院争来斗去的事情不说,简单的提了几件有趣些的事情告诉悠,然后说道,“朋友的话,一条拓麻算的,身边的同伴也有,比如蓝堂英、架院晓他们,至于有趣的人,吸血鬼里倒没有特别的,不过有个猎人很有意思就是了。”
“猎人?”
“嗯,四年前被绯樱闲灭族的锥生一族的继承人,锥生零。他也被绯樱闲变成了吸血鬼,一直到我前几天杀了绯樱闲为止,都维持着濒临堕落LevelE的状态,坚持了四年也是很不容易了。”枢对悠说话很少有隐瞒,而是比较直白,“我一直把他当成保护优姬的棋子,他虽然很固执又别扭还容易死心眼,不过的确很有潜力,而且……逗弄起来的话会有很好玩的反应。”
悠打量着枢此刻的表情,忽然觉得有那么点不对,虽然枢表现的并不明显,但他在谈起锥生零的时候,眼神有改变,似乎稍微明亮了一些,甚至之前在和他讲述优姬的事情的时候都并没有这样。
枢没注意到悠的神态,还在继续说着,“我第一次和锥生零面对面接触的时候,正好是四年前他父母刚被杀不久,我是去黑主学园探望优姬的,他冲着我直接拿了把餐刀就刺过来了呢……那时候给我的印象可深刻了,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冲动的猎人了。”
“之后的相处,稍稍撩拨他一下,他就像小动物一样会炸毛,生气的时候会黑着一张脸皱眉瞪人,时不时就喜欢用血蔷薇威胁我。不过他也很容易讨好,只要对他好一些,他就算生气也会努力憋着不表现出来,不过他掩饰的能力太差了,很简单就能看穿。”
悠带了一丝无奈注视着自家孩子越说越是明亮的双眸,枢只是在说着自己的想法,可能由于面对的是自己,所以枢都没有费心去掩饰他的神情态度。悠觉得就算自己是没长眼睛,也能从枢这轻快愉悦的语气里听出来他对那个叫锥生零的猎人的不一般。
可是,枢本人似乎对此毫无所觉?
于是悠苦恼了,难道他还要去和灰阎好好的讨论一下关于他们下一代的感情问题?可是,玖兰的始祖和一个LevelD的猎人,这样的配对真的不是稍显诡异?悠一边听着继续用愉快的语气谈论锥生零的枢的话,一边在心里决定去黑主学园后,好好的去考察一下那个锥生零究竟是什么样的。
不过,悠听着枢的话柔和的微笑,不管彼此是什么样的身份,能够用心的喜欢一个人,真的太好了。一份真心的感情实在是太难得,如果枢是真的喜欢上一个猎人,他也会支持的,因为喜欢这种感觉来的太不容易。
☆、第30章 Bloody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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