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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鉴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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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菜是烤鸡,上面淋了某种调味汁,配有菰米和看起来像嫩菜豆的东西。主菜吃完的时候,我想找老爸要回那5美元,还没来得及开口,肖恩的父母就已经起身感谢拉比13,感谢唱诗班领唱,感谢肖恩的希伯来语家庭教师,还有全宇宙的其他所有人。然后,肖恩的奶奶,也是我父母的老朋友,也来到舞厅的镶木地板上。她穿了一套香奈儿服装,蓝银两色;头发一丝不苟。
“肖恩,”她声音颤抖地说,“要是你爷爷利昂也在这儿多好啊!”肖恩的爷爷6年前去世,跟我母亲差不多同一个时间。
“他要是来了,会再犯一次心脏病的,”爸爸小声说了一句。
奶奶接着夸她孙子多么了不起,随后又提到她所有的兄弟姐妹,还有她已故丈夫的兄弟姐妹。我看了一下手表。
用甜点的时候,主持人领着孩子们(蕾切尔也在其中)以康茄舞队列14到房间各处走。队伍蛇行通过所有20张餐桌,最后来到舞厅地面,那里突然出现一支林波舞15竹竿。轮到蕾切尔时,她体态优雅地滑到竹竿下面。主持人将一个霓虹项链甩到她的脖子上。她脸红着直起身,试图假装自己并不快乐。
老爸看着她,两眼放光。“哟,她真漂亮,艾利!”
她穿一件刚好及腰的白缎上衣,一件灰色短裙,一双高跟鞋。
“会把那些女孩儿都彻底比下去的。”
“差不多吧,”我说道。
“你会撑过去的。”他吃吃笑起来,用双手抓紧我的胳膊。“看来,你已经没事儿了,宝贝儿?”
我点点头。我不想跟他讲与德帕尔马、莫雷利或是联邦调查局特工见面的事,但还是讲了戴尔?里迪的情况。“似乎我到头来还是能接些活儿的,已经和五大湖石油公司的一位女士见了面。”
“明白了吗?那些担忧全没必要。你应该听你女儿的。她怎么说的?要你放松?”
我笑了。“是啊。不过还是出了件怪事。你还记得咱们谈论大卫的新客户吗?那个沙特来的石化大亨,阿卜杜勒?”
爸爸松开我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要购买五大湖石油公司在印第安纳州的一家化工厂。可很显然,他给我的客户,戴尔?里迪,打了电话。”
“怎么了?”
“她在培训与发展部,而不是资产并购部。”
“就像我说过的,这怎么啦?”
“我们几周前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说不知道戴尔·里迪。而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戴尔是个男士呢。”
爸爸将目光移到舞厅地板上,埃斯金一家正聚在那里。“我还在等你那句要紧话呢。”
“爸爸,他干吗要给里迪打电话?他如果是找律师,或是资产部人员谈话,我能理解。可这是培训与发展部呀!”
“你怎么知道有这事儿的?”
“我发现了他的号码,就在里迪从记事簿撕下的那张纸上。”
“或许,他有了人员培训方面的某个问题吧。”
“可阿卜杜勒明确说自己不知道她,而且也知道我要去见她。你不觉得这蹊跷了吗?”
爸爸定睛看着我——这是在告诉我:退到一边,别再惹祸。他随后从桌旁站起来,朝蕾切尔走去。蕾切尔正舀起最后一勺冰激凌。他鞠了一躬,朝她伸出手,立刻,他俩就翩翩起舞了。
老爸的狐步舞依然跳得漂亮,蕾切尔也配合得很棒。老爸挽着她围绕房间跳起华尔兹舞的时候,有些餐桌旁的人指着这个年迈的绅士和年轻少女谈论着。音乐终了,他炫耀地将蕾切尔的身子下倾,下倾到几乎是在平卧,并且像专业舞蹈演员那样翘起脚趾。我听到一阵零星的掌声。
回到车里的时候已经四点多钟了,下午的光线已开始暗淡,可我感觉迷失了方向,就像中午时分电影散场刚走到外面的情形。就在我开出停车场的时候,爸爸在前座上坐卧不宁起来。
“怎么啦?”
“有东西在戳我后背。”
我把车开到路边。他小心翼翼地将身体从座位上移开,把手插进坐垫和靠背之间的空当儿里。
“什么东西卡在这儿了。”
“等一下。”我伸手去开车门,以便他能下车转身查看。
“不用了。我找到了。”他摇摇头,拽出一件银首饰。是卡柳梅特公园的那只手镯。“这是什么?”我看了看,很吃惊。“好奇怪呀。怎么会到了那里?”
“这是什么,手镯?”
“几周前捡到的,以为还在手袋里呢。”
爸爸一脸迷惑。“你应该收在首饰盒里。”
“我想是的。”我正要将手镯塞进衣袋,忽然发觉有情况,就朝后视镜看去。蕾切尔正垂下眼睛,不停将一缕头发在指头上绕来绕去。她没有抬头。
怪事搞明白了。
我从爸爸脚下地板上取回帆布包,将手镯丢进里面。我得跟她聊聊隐私这个话题了。“界限”讨论第2个小标题的第6段。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车子重新开动的时候,爸爸朝我看过来,咧嘴一笑。“我有句话要向你坦白。”
我扬起眉毛。
“跟你说句实话:我从没想让你和丹尼走到一起,那是你母亲的主意。”
“不是你的主意?怎么会?”我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说些什么“我们是德裔犹太人,埃斯金家不是”之类的话;他的回答让我惊讶。
“丹尼没有爱因斯坦那样的聪明脑袋,他的孩子显然也强不了多少。”
我笑了。
“对了,大卫呢?”
我的笑容消失了。“他在费城。”
爸爸将脑袋侧向一边,似乎在问我为什么。
我摇摇头。
蕾切尔将双臂悬在前座上。“妈妈说他们……”
爸爸按住她的胳膊。“蕾切尔,别说了。
* * *
1 《人物》杂志:1974年创刊,专注于美国名人和流行文化,是时代华纳媒体集团旗下杂志。
2 汤姆·克鲁斯:1962年出生于美国纽约州,电影演员、电影制片人。
3 罗德与泰勒百货:北美最古老的豪华百货商店,总部位于美国纽约曼哈顿。
4 哈夫塔拉:犹太教会堂在安息日或节日中从《先知书》中选出背诵的部分。
5 《再见哥伦布》:1969年的一部电影。影片里面有异常精心安排的奢侈婚宴场面。
6 熊队:即芝加哥熊队。是一支职业橄榄球队。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的芝加哥。为国家橄榄球联盟的国家联盟北区的球队。
7 黑鹰队:即芝加哥黑鹰队,是位于美国芝加哥的国家冰球联盟队伍﹐隶属于西大区中央分区。
8 公牛队:即芝加哥公牛队。成立于1946年,1966…67赛季加盟NBA,是一支以美国芝加哥为基地的职业篮球队。
9 “就像从婴儿那里接过糖果”:美国“金·科尔三人组”乐队一首歌曲的歌词。
10 小熊队:即芝加哥小熊队。是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的一支球队,有超过100年的历史。
11 火焰队:即芝加哥火焰队。美国芝加哥的一支足球队,成立于1997年。
12 雷·克莱:体育解说员,尤其以为芝加哥公牛队解说著名。
13 拉比:犹太教教士,为犹太人中的老师与智者,犹太教教义的传承者。
14 康茄舞队列:指参舞者前后排列,后面的人将手搭在前面的人的肩部或腰部。
15 林波舞:一种杂技类舞蹈,舞者需要向后弯腰穿过离地面很低的横置竹竿。起源于西印度群岛的特立尼达岛。
第29章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寒风吹动,树枝摇摆;经历了派对刺耳的喧闹,反而觉得寒风给人以抚慰。开进我家车道时,虽然也看到路边上停着一辆银色跑车,但并没多想;直到蕾切尔一声尖叫,我才警觉起来。
“妈妈,瞧!我简直不敢相信。Spyder1!就在家门口!”
“蜘蛛2?”我哆嗦了一下。
“我说的是跑车,妈妈。这是有史以来最炫的几款跑车之一。”
“炫?”
“就是酷的意思,妈妈。炫就是酷。”
我看了看;但我对车不太懂行,对青少年中流行的话语也不熟悉。
“瞧,妈妈,有个人要下车。”她伸长脖子,打了个口哨。
我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但见下车之人是尼克·勒琼,笑声戛然而止。我停下沃尔沃。
蕾切尔看了我一眼。“你认识这个人?”
“你也认识呀。他上周来过这里。”
我下了车,理了理上衣。勒琼靠着车身而站,身穿牛仔裤与黑色皮夹克,头戴“酷炫鼓手”帽,帽檐拉得很低。我走过去,知道他的目光正从帽檐下射向我。“勒琼探长,再次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这是你女儿?”目光射向我身后。
我转过身。蕾切尔正好奇地盯着他。“蕾切尔,这位是尼克·勒琼。”
他掀起帽子。“简直和妈妈一样漂亮。”他伸出手去。
我看到蕾切尔脸红了——尽管光线很暗。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说。
“跟你说过我会找你的。”
“挑个周末?”
“特工没有休息日,chér3。”
“这话我同意。”
我装出上下打量他的样子。“请问,何事可为你效劳?”
“一起坐车出去一趟,希望你能赏光。”
蕾切尔吸了一口气。
20分钟后,我挤进了那辆Spyder,和蕾切尔贴身坐下。我换上了牛仔裤、工作靴和一件厚夹克。勒琼绕社区转了一圈,巡游了那几条主街——车子严重超速。蕾切尔不停问他些汽车方面的问题;看上去他还真的很乐意回答。我时刻注视着路面情况,时断时续地听他们说个不停。北岸这一带,我们社区的警察抓超速者远近闻名;因为他们常常潜伏在小街上,等待战机,突然出击。
谢天谢地,今天居然没碰到一个警察。到了卡蒂家门口,蕾切尔满面笑容下了车,并答应11点之前回家;要是需要去接,就会打我的手机。她随即跑着进去,肯定会将自己的奇遇告诉卡蒂和其他人。接着勒琼开上伊登斯高速公路,驶向市中心。
“你倒交了个朋友,”我说。
“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最棒的。”
“对小汽车还懂得挺多呢。”
“蕾切尔?”
“她知道这款车的型号、马力、扭矩;甚至知道手动传动没有离合器。”
我朝下看了一下。果真如此,地板上没有第三只踏板。
“现在是电脑控制了。”
我用手捋了一下头发。我先前才该细心听他们说话的。她是从哪里知道那些东西的?她父亲,还是其他人?比如说某个刚拿到驾照的小毛孩儿?我是否应该担心?
“你想知道是谁教她的,是吧?”他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还有,她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我的手一下子落在膝上。这家伙对自己倒挺自信,也许他以为自己是上帝送给伸张正义群体的礼物——也是送给女人们的礼物。
他开着车小心穿过车流,没有再说话。Spyder的座位比一般的车里的低,我不太喜欢,但平衡性能确实很好,他的驾驶技术也没得说。
“今年春天买的,”他说。“是我对自己工作20年的奖赏。”
我这才想起跑车是单身汉才会买的东西。除非这个人钱多得可以烧着玩。FBI特工不会这么有钱;就算这么有钱,也不会拿来炫耀。“你干特工有20年了?”
“没错。”
“可你说自己来自卡真乡野。”
“82年就在这儿了。”
他又不说话了。Spyder从容不迫地穿过车流。空气清新,路灯闪耀。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如此舒畅的感觉;要去哪儿已经无所谓了。
车到富勒顿,朝东驶去,到了林肯大道再向南行驶。这儿的街道建好以后,尽管曾经有大量的雅皮士4居住于此,街容街貌依然如故,极少变化。
不过,或许添了些假煤气灯和锻铁工艺品,也还保留了许多原来的餐馆与会所。此处曾是布鲁斯酒吧的圣地,有些酒吧至今依然在营业。可是,曾经伸出高于街道20英尺砖墙的那辆雪佛兰汽车的前半身不见了,下面的布鲁斯俱乐部也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家泰国餐馆,门面单调乏味。
“我也很怀念这个俱乐部,”他看到我凝视的目光,说道。
我们在紧靠林肯大道的一家停车场下了车。虽然夏天才是芝加哥最好的季节,但人们要到1月才会减少外出;尽管天气严寒,人行道还是挤满了人。转过街角,听到一只萨克斯管在哀诉;原来是那个周一到周五都在密歇根林荫道大桥上驻守的男人,他今晚来这儿挣外快了。勒琼朝他的钱盒里投了一张钞票。
“去哪儿?”我拉起夹克拉链。
“我觉得,咱们可以去喝一杯……听听音乐。”
“喝一杯,听音乐?”
“要是你没有其他安排……”
没等我回答他就推开了“布鲁斯小街”的门;我们走进一个很大的房间。屋里香烟缭绕,自动唱机里飘出“马迪·沃特斯”5的歌声。20张桌子围着一个舞台,半数桌子坐满了人。一只吊扇的叶片懒洋洋地转着,怎么也吹不散浓浓的烟雾。
我在一张桌子边坐下,勒琼走向吧台,端回来一杯扎啤和一杯葡萄酒——他怎么知道我喝什么?
“好吧,”我说。“到底什么事儿?咱们干吗大老远来这里?”
“你喜欢布鲁斯6吗?”
“是啊,可是……”
“呃……”
一个穿牛仔裤和绿色紧身毛线衣的女人从我们身边挤了过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勒琼,擦着我们的桌边而过,把勒琼杯子的啤酒也弄洒了几滴。勒琼假装没看见,攥起拳头随着音乐在桌子上打着节拍。
连复段结束的时候,他看向我。“你可真有胆量,chér。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
“去德帕尔马家里——那可是要点勇气的。还有你应付莫雷利的法子——不让别人跟你废话。”
这算是调查局的正式表扬?我就是因为这个来了这里?
“我跟你说过,那是孤注一掷。”
他笑了。“梭罗7说,‘智慧之特征,乃是从不孤注一掷’。不过你可以例外。”唱机安静下来。“好了,艾利·福尔曼。你怎么干上影视制片这一行的?”
这家伙像只苍蝇一样跳来跳去,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非常狡猾呢,还是根本就算不上称职的特工?
我的酒杯好像没有拿稳,连忙伸展手指牢牢握住。“8岁的时候妈妈带我去看电影《老黄狗》8,我哭得很伤心。后来我和最要好的朋友又去看了一次,发觉自己是让人捉弄了。我就想搞明白电影是怎么做出来的。”
他笑了起来。“我猜对了。你就是个瓦尔凯莉娅9。”
一个文学特工?真是个活生生的矛盾修饰法10!
“梭罗说,宁肯捉弄人,不让人捉弄,”我说道。
“不留俘虏。”
“战争是灾难。”
“C’est vrai; ma petite。11”
“说起被人捉弄,你那些chér、petite是些什么玩意儿?”
他张嘴笑得更厉害了。“我们家乡那边就是这么称呼我们的女人的。”
“可惜你不是在家里,我也不是你的女人。”
他转开脸。旁边一张桌子的烟雾飘了过来。勒琼起身离开桌子。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责怪起自己来。我是否过于尖刻?太伤人感情了?他生气了吗?或许我不应该这么尖嘴利舌,至少应该有礼貌些。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又端来一些饮料。
“好了,”我笑着说。“你怎么当了特工的?”
他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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