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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骨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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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大喜,急忙说了声谢谢,就往上跑。
  拐过一片小树林,果然看到有一个破落的庙宇。只是远远地看去,院墙上长满了荒草,那庙宇也漆面斑驳,破烂不堪,甚至连个牌匾都没有,怪不得没人知道这里就是真君观。一看就是香火不盛,年久失修的那种。
  我一咧嘴,这地方能有什么道人修行?
  我刚想走近些看看,突然发现在那庙宇的院门前站着一个人。
  借着夕阳的余晖,我一眼就认出来正是那个我半路上看到的女人。她半途改道,原来是走了近路。
  她此时呆呆地站在院门前,如泥塑一般。
  “你也是来拜师的?”我正看得出神,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娘娘腔。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一张沧桑的脸。
  我也不好意思笑,楞了一下,问道:“拜师?拜什么师?”
  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庙宇前面的那个女人,他咦了一声,拉着我躲进树林。
  “原来你不是来找贺道人拜师的。那你来干嘛?那女人和你一伙的吗?”
  我被他弄的莫名其妙,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一起的。这破庙里面还真有人修行啊?”
  “废话。我跟你说,这里面的贺道人,那是真有本事。我昨天亲眼看到他抓了一个婴灵回来。婴灵啊,你知道不?就是婴儿死后没投胎,怨气变成的厉鬼附身。我在这里磨他三天了,他都不肯收我。”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好奇地问道:“兄弟,你怎么称呼啊?看你年纪不大啊,怎么要学这个?”
  “嘿嘿,我叫陈喜。我从小就喜欢玄学,一直都是自学,听说这里的贺道人有些道行,我就来投师来了。大哥你叫啥?”
  我看着陈喜那张沧桑的脸,还管我叫大哥,我心里这个别扭。
  “我叫刘葵。先不聊了,我找贺道长有重要的事。”说着我起身就往真君观走。
  陈喜一把拉住了我:“你先等会。我觉得那女人不正常。”
  我一愣:“不正常?咋不正常了?”
  “你知道那真君观的院门上,有什么吗?”
  “我都没来过,我怎么知道?是门神吗?”
  “门上贴的不是门神,是钟馗。”陈喜说道。
  “钟馗?抓鬼的?”
  “不但抓鬼,还吃鬼。我想那女人身上一定有古怪,她站那好久了,一直都不敢进去。我想她是在等天黑,阴气重的时候,再冲进去。”
  “你是说,那女的是个鬼?怎么可能?她有影子的……”
  这个时候,那女人突然朝天看了一眼,而后又转过头看向我们。
  她扭头的姿势很古怪,身子不动,只把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我看到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惨兮兮地一笑。
  我激灵一下,突然想起来那老警察跟我说的,昨晚死了一个中年女人,还被剥了皮。这女人不会是……
  那女人又转过头,开始一步一步朝院门里面走去。
  院门被她推开了,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看了一眼陈喜,他紧盯着那个女人。
  女人走近院门,就没了动静。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一片死静。
  我和陈喜在对面的树林里猫着,观察着真君观的动静。
  我现在想,即便那个女人是个正常的人。现在深更半夜的,一个女人摸进了道观,肯定干的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时间不大,我们看到那个女人已经从院子走了出来。而且在她的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几声啾啾的叫声。
  我身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这声音我记忆犹新,就在那天晚上。从秦老歪的包袱里爬出来的那个死孩子,就曾经发出过类似的叫声。我还被他抓了一下,染了尸毒。
  那声音似乎就是从女人的怀里发出来的,这么说,女人抱着的是个死婴?
  联想到陈喜说过,昨天贺道人抓到了婴灵……
  “不好,那女人是来救婴灵的。”我脱口而出。
  “啥?”陈喜听了一愣,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
  陈喜那虎背熊腰的,冲出去就拦住了那女人,大喊了一声:“站住,放下那婴灵。”
  卧槽,这厮本来气势不差,等喊出话来,像个娘们,把整个气场都给整没了。
  那女人面无表情,见到陈喜也不答话,直接一掌扇了过去,动作奇快。
  陈喜躲闪不及,被这一掌拍在了肩膀上。
  “卧槽。”陈喜一声惨叫,被拍出去五六米远。
  这时我硬着头皮也得冲啊,毕竟是来求人的,一点忙不帮也说不过去。
  我刚一露头,就看到那女人怀里的那个死孩子,一道黑影弹射了出来。等它到了近前,我看清了就是从我那里跑出来的那个。此时他身上的腐肉基本都要掉光了,身上很多地方露出了青幽幽的白骨。

  ☆、第六章 贺道人

  我妈呀一声,转身就想跑。我被这死孩子整怕了。
  这时,从道观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断喝。这声喊中气十足,让人听了提神醒脑。
  我激灵一下,再看那死婴身子一弹,奔着树林中窜了过去。
  有道人影闪了过来,一道黄符弹出,正贴到婴儿的后脑。
  黄符上面红色的符线发着暗光,而婴儿啾啾叫了两声,伏地不动。
  这人一身灰色的道袍,只是没有扎起发髻,他走过去用手捏着婴儿的脖子塞进手里的一个袋子,回身去找那个女人。
  此时,那女人正要对陈喜下手,看到婴儿被抓。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嚎,面目变得狰狞可怕,她嚎叫着冲向出来的那个道人。
  道人冷哼一声,二指捏符,嘴里念诵法诀,喝了一声:“咄……”
  同时黄符激射过去,正贴在女人的面门。说来奇怪,那黄符无火自燃,将那女人的面皮烧的兹兹直响。
  女人扭动着身体,突然一怔,一道白影从身体里闪了出来。
  白影迅速汇聚成了一个人形,在空中用一张怨毒的脸瞪了我们一眼,闪身遁去。
  道人叹了口气:“孽障,居然杀人取皮,蒙混进观,罪大莫赎……”
  我过去把陈喜扶起来,这道人向我们一稽首:“多谢二位援手,这女鬼假披人皮,混入道观,救走婴尸,如果婴尸再逃,再抓就难了。”
  我急忙摆摆手:“您就是贺道人吧,我曾经被那婴尸抓了,中了尸毒,是来求您救命的。”
  “尸毒?”贺道人一愣。
  我急忙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伤处。
  贺道人一皱眉:“如果是寻常的尸毒,可以用糯米拔毒。这婴尸的毒,要解铃还须系铃人,就是说必须找到抓你手腕的那个死婴曾经埋骨的地方。”
  “我知道那地方,就在鹤壁山里的婴骨坟场。”我急忙说道。
  贺道人点点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无尽无休。这死婴能够尸身不符,除了插有镇魂针外,在坟场附近还应该有一种修罗草。修罗草与尸骨同生,是治疗尸毒最好的东西。”
  “那好办,去采了不就完了嘛。”陈喜插嘴说道。
  “说的轻巧,就凭你们?修罗草喜阴,只有在阴气最重的子时才会显形。而那时的坟场应该是怨鬼众多,危机重重,特别是那些婴骨埋尸……怎奈我今晚必须去把那个女鬼收了,不然不知她又要害多少人。”
  “师父,我陪刘葵去一趟。我研习过玄学,对道术也有些根基。”陈喜突然插嘴说道。
  贺道人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吧,这尸毒已经不能再拖了。否则不但这手保不住,命也没了。修罗草紫叶白菇,很好辨认。如果发现坟场里有这种植物,就采了它。只需三株,熬化成糊,敷于患处。如果遇到其他的变故,切记脱身为上。”
  陈喜笑嘻嘻地问道:“师父,等我回来,您一定要收我为徒啊?”
  贺道人冷哼了一声:“你们先有命回来再说吧。我这有两柄桃木剑,虽非上乘,也非凡品。送你们防身。”
  贺道人说完,把两把桃木剑递给我们,随后一抖道袍,奔着下山的路急奔而去。
  “师父,内什么,说话算话啊……等我回来再来找您……”陈喜扯着娘娘腔喊道。
  “走吧,事不宜迟,咱们现在也马上出发,找个车,马上去鹤壁山。”陈喜现在看起来还挺兴奋。
  我看了他一眼:“哥们,你没事吧?怎么看你样子像捡了一百块钱似得,你有谱吗?”
  陈喜白了我一眼:“废话,你没听见啊?师父说我能回来就收我为徒,我这去不是为了你,懂不?”
  “草,我可没听见贺师父说收你为徒。”
  “你不懂,咱们修道的人,都不会把事情说的那么明白。你去不去,说到底这可是给你治伤。”
  事已至此,虽然我对这个陈喜没什么底气,但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们一路小跑,赶回了牤龙镇。
  陈喜让我把我受伤的经过告诉他,我就把来龙去脉和他简单介绍了一遍。
  陈喜听完点点头,看了看时间:“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你找好车,咱俩一小时后在南门集合。”
  说完,陈喜就离开了。
  我也没问他做什么,先去联系了一辆出租车,约定一小时后在南门等我。
  我利用这段时间,回家躲在屋子把秦老歪的人皮烧了。这东西留着已经是我的一块心病了。
  我不敢打开窗户,怕外面的人闻到味道。秦老歪的人皮下面,还有一层油脂,很容易燃烧。尽管我把排风扇,油烟机全部打开,但是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皮质烧焦的臭味。
  最后我把烧完的灰烬和残渣埋到了外面,去南门外汇合。
  看来出租车的生意也一般,我提前了十五分钟,发现车已经就到了,结果我们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陈喜才背着个大包连跑带颠地过来了。
  那司机是个毛头小伙,早等的不耐烦了,一脸不快地回身问我去哪。
  我只听秦老歪说过,那婴骨坟场的大概位置在镇关南门外十五里的鹤壁山,便随口应了司机一声:“去鹤壁山。”
  没想到司机身体一哆嗦,回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疑问道:“怎么了?”
  司机小伙直摇头,低声说道:“听说那地方前两天出了人命,而且据说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掏了五脏六腑,甚至……甚至连下身都没了,这大晚上的,你们要去那里?”
  没想到这出租车司机的消息这么灵通,肯定是我跟警察说完,警方已经去过了。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央求他,这大晚上的没车怎么行。
  最后司机狮子大开口,要我付他一千块钱,不然就不去。
  我想想有点肉疼,一千块啊,这司机太特么黑了。不过也没其他办法,只好应了他。
  即便这样,司机依然满腹牢骚地启动了车,驶离牤龙镇,朝镇南方向开去。
  十五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只是出了镇子,那路有些坑洼不平,速度始终开不起来。
  司机小伙看来是个碎嘴子,这路上不停地嘚啵嘚,总之中心思想就是这趟出来赔了,车子磨损不说,还得担惊受怕。
  特码的,我出一千块钱,怎么还好像我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这一路把我嘟囔得心烦意乱,最后小伙开始渲染鹤壁山的可怕,什么鬼啊,尸体啊,说得我脊背发凉。在这期间,陈喜一直在睡觉,他倒是会挑时候。
  终于车子在走了一小段山路之后,停了下来。
  司机小伙指着前面说到:“前面那座山就是鹤壁山了,你们交钱下车吧。”
  啥?我看了眼里程表,从牤龙镇到这里才不过行驶了十里,我说这应该没到地方啊?
  小伙摆摆手:“只能送到这了,前面太危险,我也不能挣钱不要命啊。”
  我心里暗骂,这小伙太特么缺德了。
  我点点头,说道:“行,我下车给你拿钱。”说着我和陈喜各自打开了车门,拎出了包袱。
  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看了小伙一眼,撒腿就往山上跑。
  小伙骂了一句我操,发动汽车在后面就追。
  我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林子,冲着小伙喊道:“麻痹的,给你个教训,有种你追来啊。不怕鬼就追,我操,你个傻逼。”
  小伙跳下车,气得指着我们乱骂。
  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估计他也不敢追进山来。
  我们俩跑进树林,相视一笑。
  陈喜这货蹲下来开始从包袱里拿衣服,不一会就换好了一身行头。
  这一身完全是道士的打扮,一身灰色的道袍,上面印有阴阳鱼,八卦图,只是他也没有挽起发髻,显得不伦不类。
  陈喜手里提着一柄桃木剑,又从包里拿出另外一支递给我:“你拿着防身,师父送我的这玩意成色真不错。”
  我接过桃木剑,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说道:“这里好像只是鹤壁山的边缘,距离婴骨坟场至少还有十里左右。”
  “卧槽,这司机真心坑,咱们黑了他一点都不过分。”陈喜骂道。
  骂归骂,但是也没办法,剩下的十里只有靠步行了。
  出租车开走之后,整个山又静了下来。到处都是黑咕隆咚的,树影像鬼影一样飘摇,不时从树林里惊飞起夜宿的鸟,扑啦啦的很吓人。
  陈喜摸出一把手电筒,一手举着桃木剑。
  我边走边问他:“你行不行啊?如果出现鬼魂啥的,你能打得过他们不?可别我没死在尸毒上,却被鬼给吃了。”
  陈喜冷笑一声:“你也太小瞧我了,这么跟你说吧,只要不出现百年以上的怨鬼,剩下的小鬼对我来说不在话下。”
  “不是吧?还有上百年的怨鬼?”
  “当然有。如果没有其他因素,怨鬼的厉害程度和年份有关。因为他们之所以不能投胎的根本原因就是心里还有怨恨,这种怨恨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积越深。除非有人把他这个怨恨消了……”陈喜解释道。

  ☆、第七章 修罗草

  听陈喜讲起这些,我感到很新奇,又问道:“那你说的其他因素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外力的因素。比如一些道士啊、养鬼师、训鬼师,还有一些其他冷门的传统职业等等会找一些怨鬼加以训练,让那些厉鬼怨鬼成为听命于他们的工具。这种经过训练的怨鬼往往会更厉害。要弄死咱们分分钟的事。”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件事来。秦老歪说有买家高价收那种封了镇魂针的婴儿,我便把这件事跟陈喜说了。
  陈喜点点头:“我怀疑那买家就是一个从事这类行业的人,他们收到这种鬼婴,会养起来。这种刚出生不久就死掉的婴儿,身上的怨气最重。因为他们还未经人事,好不容易轮回投胎成人,却还没领略成人的快乐就再次成了鬼。这种鬼婴如果养好了,攻击力是最强的。”
  “这么看,抓了我手腕的那个鬼婴,是不是就是这个用途。”我现在想起那个婴儿的尸体,还心有余悸。
  “应该是。他还没被养成,不能叫鬼婴,只能算是死婴吧。现在他就让你中了尸毒,鬼知道如果养成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点点头,见陈喜懂的还真挺多,就接着问道:“对了,跟秦老歪一起去挖婴骨的另外两个人,也被杀了,而且内脏和鸡鸡都没了。”
  “人吃五谷杂粮,内脏是人身体上人气最盛的地方,下身也是。跟披那张人皮一个道理,没成气候的鬼魂只有吃了这些东西,才能吸收到一定的人气,以便更好地隐藏自己。他们也是倒霉,招惹到需要他们身上零碎的鬼了。”
  我们行进的方向是大山深处,边走边说,越往里走,那种阴冷的气越重。而且我闻到了一股特殊的腥味。
  我们俩谁也不认识去婴骨坟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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