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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门(恐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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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父亲的遗像。
五年前的某个冬夜,苏桢偶然说起想要吃冰西瓜,素来疼爱女儿的苏容彦立即应允,当时夜深,冯琴担心丈夫安全便一起出去买瓜。结果跑了大半个城才买到一个小西瓜,不幸的是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个醉酒的司机。苏容彦将妻子推开,自己却被卷进了车轮。
从此苏桢再也不吃西瓜,从那时起苏桢的身体突然好起来,精神焕发,重拾起高中课本,便在那年考上了人民公安大学。
苏桢抱着父亲的遗像不断亲吻,泪淋湿了面容,模糊了眼睛。
卧室里没有挂遗像的地方,苏桢便郑重地将父亲的遗像挂到了客厅的墙上,这样一进门就能看见父亲慈祥和蔼的模样。
“爸爸,你会保佑我的是不是。”
这晚天刚黑苏桢就躺上床,由于睡得太早她只得数山羊,数来数去反而更睡不着了。窗外细雨滴沥着,打着玻璃,屋里黑得如深潭一样的死寂,苏桢不觉又涌出一丝惶恐。抬起头,瞧见挂在帐门上的杀猪刀,发出银白色的寒光,让她的心里更是揪紧了。
她在枕头下摸出手机,给尾声拨了过去。“你睡了吗?”果然打电话她就忘记了害怕。
“没有,睡不着。”
手机里传来的尾声的声音,近得仿佛就在身边,苏桢若有若无听到哗哗的水声。“你不会在洗澡吧,我好像听到水声了。”
“做警察的就是比别人观察细致。”
这看似赞扬的话让苏桢的兴致高涨,这时挂在帐门上的杀猪刀在黑暗中微微地动了一下,一道惨白的光线晃过漆黑的屋顶。“洗澡还接电话,小心……”苏桢忽然咬住嘴唇,她咬得很用力,就像吃肉一样,牙齿缝里都挤出了唇肉,没一会儿苏桢的下嘴唇血肉模糊,她伸出舌头砸巴几下,连血带肉一起咽进喉咙里。
“苏桢,苏桢。”手机里传来尾声的声音,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苏桢拾起手机,大声狂笑,那把悬在帐门上的杀猪刀被笑声震动,在她的头顶上晃来晃去。
“哈哈……”
“万素兰,你个贱婢躲到哪里去了,等我找到你,我要吃你的肉。”她凄厉地叫喊。
这时客厅里发出咣当的响声,苏桢走到客厅,原来挂在墙壁上的苏容彦的遗像掉下来。“老鬼,我就是要折磨你的女儿,有本事你出来。”她疯狂地用脚踩踏那遗像,一脚下去那遗像外面的玻璃便被踩碎了,迸溅的碎玻璃屑扎到了她的脚踝,鲜血淋漓,但苏桢仍是没有察觉。
“万素兰,万素兰,该死的恶婆娘,一定是小苏把你藏起来了。”
厨房里的水龙头突然自动拧开,一股细小的水流从龙头里喷射出来,此时客厅里冷得像腊月的地窖,一层水气在浅绿色的瓷砖弥漫开来,地面是干的,但仿佛有浪花在翻滚,甚至还有风吹波浪的声音。水气上升得很快,刚开始只是到脚背,几分钟的功夫便到了苏桢的膝盖。
水气里飘浮着一具惨白的尸体,没有五官,也似乎没有穿衣服,长长的头发向四周飘散,令人分不清他的性别。尸体膨胀得厉害,腐白的尸肉似乎随时会脱落,空气中浸润着一股淤泥树叶的腐烂臭味。
“臭水鬼,你又出现了,别当老婆子怕你。”苏桢恶狠狠地抬起脚要踹他。
苏桢翻着白眼,嘴里不断吐着白色唾沫,左脚使劲地朝浮尸胸口踹踏,骂道:“臭水鬼,敢坏老婆子的事,老婆子要把你踹成烂泥。”脚踝上的玻璃碎片随着她的用力往皮肤里面扎去,血流得更多,顺着穿拖鞋的脚淌在水气里,扩散到浮尸的全身。
在苏桢的大力践踏下,浮尸好像失去还手抵抗的力量,身躯上的腐肉一点点地脱落下来,最后完全变成一堆灰色的泥。
作者有话要说:
☆、阴魂不散
“你连尸骨都没有,不过就是一堆臭泥,凭什么跟我斗。”
苏桢把牙咬得咯吱作响,鼻子嘴巴都歪向一边,这时屋中的水气瞬间又漫到了她的脖颈。仿佛真的有波浪,苏桢站立不稳竟然扑到水气里,等她气极败坏爬起时,一只闪烁着青白色的手扼在她的咽喉。
不知何时浮尸已重新汇聚躯身,他掐住苏桢的脖子将她的整个身体高举,苏桢拼命地蹬腿伸手,但水是水鬼的力量之源,很快她就不动弹,眼球暴出。
“臭水鬼。”苏桢呲牙咧嘴。
瞬时水气淹没了苏桢的头顶,披散的头发在汹涌的水气中盘卷,浪花冲刷着她瘦弱的身体。“开门,开门。”门被拍得砰砰响,伴随脚踢的声音,显然拍门的人充满了怒火。
苏桢从浮尸的手里掉下来,眨眼间水气迅速消退,只见浮尸后退几步,身体便仰倒在水气里顷刻不见。这时门外的人完全失去了耐性,猛烈地踹门,这门只是普通的木门,并没有防盗锁的那种,些许几脚便被踹开了。
冲进来四个人,两男两女,全部是五楼的租户。“你是怎么回事?水……”难听的责骂还没骂完,几人就看到苏桢仰面躺倒在地上,脚踝处流着鲜血,而地面上到处是玻璃碎屑,不禁吓了一大跳,赶紧将苏桢摇醒。苏桢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他们一说,才知道厨房漏水了。
厨房的积水不多,但是房屋老旧,很容易就渗到楼下了,当时楼下正在做汤,于是渗水滴到汤里,一锅汤就真的泡汤了,四个人气得不行才找上门。
苏桢忙不迭道歉,这下他们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踹坏了人家的门。送走楼下租户后,苏桢才感到脚踝隐隐疼痛,低头一看脚踝扎着一枚细小的玻璃碎屑,她忍着疼拔下玻璃屑,不料拔出玻璃屑后血流得更多,苏桢用手足足按住伤口二十多分钟才止住血。
看到客厅里一片狼籍,父亲的遗像被弃置地面,而自己又莫名受伤,苏桢完全被弄糊涂了。发生这些事,为什么自己都不知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下意识地咬嘴唇,当牙齿刚碰到唇肉便又感到撕裂的疼痛,赶紧跑进卫生间按开灯,对着镜子一照,嘴唇被咬掉了一块肉,另外脖子上还有一圈青紫的痕迹,疑似掐痕。
苏桢将父亲的遗像清理干净重新挂在墙上,由于门锁被踹坏,她只得用桌子顶住以防小偷进来。回到卧室里,苏桢忽然发现手机还在通话中,通话时长40分钟,瞬时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她记起自己本来在和尾声通话,她嘲笑他洗澡接电话,可是话没说完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尾声。”苏桢试探地对着手机呼喊。
“嗯。我在呢。”尾声很快回应。
“刚才你有没说什么话。”
“没有,刚才你好像睡着了。”
“那你听到什么奇怪声音没有。”
“听到你的呼噜声。”尾声在手机里轻笑。
苏桢面色绯红,确实她有鼻甲肥大的毛病,因此呼吸一直不畅通,偶尔睡着还会发出鼾声。“讨厌。”毕竟被一名年轻男子说自己打鼾,苏桢难为情地挂断了手机。
此时是夜里十一点,苏桢毫无睡意,开着灯,盯着帐门上挂着的杀猪刀发呆。看了大半个钟头眼皮子发胀,她翻过身体,面朝墙壁。
蓦地那杀猪刀动了一下,一团薄雾从床底氤氲而出,逐渐聚成人形,只见它往床上倒去便和苏桢的身体融为一起。“呵呵。”刺耳的笑声从房里发出,挂在帐门的杀猪刀晃动得厉害,灯光时明时灭,苏桢从床上坐起来,伸手解杀猪刀的绳子。
“我要回家。”苏桢一字一字顿道。
她霍地从床上站起,眼睛直愣愣,手里握着那把锃亮的杀猪刀,赤着脚开门出去。她走得不快,每走出一步半边身子一阵颤抖,仿佛是一个年迈的人。苏桢扶着楼梯扶手,颤微微地走到四楼,在万素兰家门前站定。由于门关着,她便贴着耳朵在门板上倾听,里面有几个人在说话。
“铜花顺。”
“炸。”
苏桢怒气上涌,伸手拍门,没一会林大哥出现在门前。“小苏呀,这么晚有什么事,你不会因为我们斗地主要抓我们吧,我们不来钱的,没有赌博……”林大哥略知苏桢性格,笑嘻嘻和她开玩笑,话没说完他便瞧见苏桢握在手里的杀猪刀,心里不禁七上八下的。
“这是我家。”苏桢凶狠地推开林大哥迈进屋里,客厅里还有两个人在玩牌,其中一个脸上画着乌龟,显而易见是斗地主输了。“都给我滚。”她粗暴地将桌面上的纸牌抹到地上,然后一把掀了桌子。
“小苏,你这是怎么了。”林大哥惊奇地问道,碍于苏桢手上有刀并没有靠前。
但另外两个人脾气却没有林大哥这么好,本来打牌被打断心里已经很生气,这女人却莫名其妙掀桌子,火气上来便想发作。“你别以为你是警察,告诉你惹急了爷照打。”
“你们给我滚出我家,这是我家。”苏桢挥舞着刀逼近。
“什么你家?你脑袋有病吧,这房子是你租给我们的,钱都交给你了,现在你想赶我们走,小心老子揍你。”那人气得额头青筋暴突,抡起拳头想要冲过来。
林大哥见多识广忙拦住他,嘘声道:“我看小苏情况不对劲,你们看她的眼睛,白多黑少,像是鬼上身。”
“啥的鬼上身,我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鬼。”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前天小苏找我要杀猪刀说是辟邪。还有租房时,你们没听她讲这屋里死了一个服毒自杀的老太太吗?你看小苏走路的样子像不像老太婆。”
“你这么说还有真些像。难道是那老太太上了她的身,怪不得说这是她家。”
屋中的光线突然变亮,但瞬间又变得昏黄,然后骤然又变亮,反复三四次后只听碰的声响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中。一股阴冷的风从窗外扑进来,窗子不停开启又关上,散落在地面上的纸牌被吹起,如雨点般打在众人的脸庞。
林大哥抚弄着自己的脸颊,一丝细小的热流正沿着鼻翼旁的法令纹淌进嘴角,他下意识地伸舌舔了舔,舌尖上品尝到的是血腥气。
“这是我家。”苏桢不停地念叨这四个字,双手挥舞着刀,随着她剧烈的动作,她的喉咙里发出一种似扯风箱的声音,仿佛有一口浓痰堵在喉咙管子里出不来。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笨拙的身影,只见他举起一根棍状的东西朝苏桢挥下,苏桢立即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
☆、血苔初现
屋里的三人吓愣住,那黑影沉着声音训斥:“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几个快把她按住,她被鬼上身了。”
林大哥三人这才回过神,一人按住苏桢头,一人按住苏桢的双腿,林大哥找出一只手电筒,借着灯光看原来是一个陌生的瘸腿老头,黑黑的一张脸,看起来较凶,刚才他打苏桢的东西却是一根拐杖。
“我是住你隔壁的。”陈大爷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
“您是陈大爷吧。”林大哥听苏桢讲过隔壁住的是个瘸腿大爷,这几天陈大爷足不出户,再加上自己晚上才回来,并没有遇见过陈大爷。
陈大爷哼了一声,道:“这恶婆子素来心眼小,恩将仇报,现在她上了小苏的身,你快用米堵住小苏的嘴,再拿东西塞住小苏的鼻孔和耳朵。”
林大哥不敢违逆,这瘸腿大爷看起来颇见多识广,他赶紧去厨房装了一碗米,苏桢虽然虽然被按住但力气奇大,两个大男人竟不能轻易制服。“米来了。”林大哥端着一碗米跑出来,陈大爷伸手抓了一把,捏住苏桢的下巴强行将米塞进去,林大哥则用卫生纸卷成四个小纸砣堵住苏桢的鼻孔和耳朵。
被按在地上的苏桢先是怒目圆瞪,但渐渐便不挣扎,两只眼茫然地看屋顶,待过了十多分钟,只见苏桢嘴里的白米变成了黑色,林大哥三人不由惊得双腿打颤。“还愣着什么,快把小苏嘴里的米掏出来。”陈大爷训斥。
林大哥赶忙用手指将苏桢嘴里的黑米掏出来,那黑米一触碰到他的手指变成了黑灰。“这怎么搞。”林大哥惊得缩回手。
“拿水冲。”
一瓢水灌进了苏桢的嘴里,林大哥将苏桢背朝上按在地面,双手拍着她的背,听得苏桢哇地一声,吐出几大口黑水来。这样接连灌了几瓢后,才将苏桢嘴里的黑灰冲洗干净,此时苏桢早禁不住折腾晕过去。
“你们三个把小苏抬回她家去,此事不要声张。”陈大爷有条不紊地吩咐。
林大哥唯唯诺诺,和同伴一人抬头,一人抬腿,走在前里,陈大爷行动不便落在最后,他拄着拐杖刚走出两步,地面上苏桢吐出来的黑水突然沸腾起来,一团酷似人形的黑雾突地窜起,待陈大爷走出门口时那黑雾瞬间冲至他的身后,似乎要钻进他的身体,不料撞在他的背上反而被弹出去,然后像壁虎贴在墙壁里。陈大爷警觉地往后看,角落的墙壁映着一片树枝参差的阴影,被窗外打进来的月光扯得像只恐怖的怪兽。
陈大爷低低地哼了两声,拄着拐杖走进自己屋中。
夜里起了大风,雨一直落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苏桢抚着额头醒过来,太阳穴痛得厉害,好像针扎一样,正准备在抽屉里找风油精,趿着拖鞋刚抬起脚便觉得大腿处也有些疼痛,掀起裤脚一看,大腿外侧有一块长条状的青紫印子,像是被棍子一类东西打过。
“这是撞在哪里了。”苏桢揉着太阳穴记不起来,昨夜睡得很死。
抹了风油精后脑袋似乎清醒了些,苏桢去推窗,迷蒙的小雨将天空遮掩得仿若黄昏的光景。她最不喜欢下雨,雨总能让人的心情变坏,但好在今天是周日,可以呆在家中。她不去洗漱,站在窗前欣赏风景,窗下一株老梧桐树上有一个大鸟窝,昨夜风大已将半个鸟窝吹翻,一只野八哥正冒雨衔枝筑巢。
苏桢心里泛出些不忍,换上一双平底鞋,找出一把伞和几根细铁丝便出了门。窗下的梧桐树不高,大概三四米的高度,苏桢毕竟经过一定的武术训练,爬树这种事难不倒她,只是雨淋湿了树杆显得很滑,苏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去。
那个鸟窝筑在一个大树杈里,被风掀开后已经湿透了,当苏桢爬上来后那野八哥便扑簌着飞跑,它停在对面的一株梧桐树上,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叽叽喳喳地叫嚷。苏桢瞧着那只鸟窝,这鸟窝虽说被风吹翻,但却筑得十分精致,最里面是一层细细的枯草,再用细树枝围起,最外面则是粗壮的树枝,显得十分结实。
苏桢靠在树杆,将雨伞卡在在鸟窝的上面,先用细铁丝穿过雨伞,然后绕在树枝上扎紧,忙活好一阵才将雨伞绑牢固。“也只能这样了。”苏桢打量着,这把伞虽然不能起到太大作用,但还是能抵挡一阵的小风小雨。
她小心翼翼滑下树,回到家中换下湿漉的衣衫,忽然屋里响起碰碰的声音,苏桢四处张望,窗子那里一只野八哥正在用尖尖的嘴啄着窗玻璃,仿佛在感谢她,苏桢不由得笑起来,那野八哥和她对望两眼便振翅飞回鸟窝。
冰箱里有昨天从巴蜀风打包回来的剩菜,苏桢煮了饭,将就地吃了一顿早饭,这才去小区外面杂货铺买锁。昨夜厨房漏水渗到楼下,因此被楼下租户踢坏了门锁。换锁是件简单事,只是门框被踢缺了一个口子,那锁匠师傅又钉了一块木板上去。
“你这门有些晃,你最好装个防盗门。”
“好的,我改天去看防盗门,还是请您来装。”
苏桢礼貌地送锁匠师傅下楼,在四楼便遇见了林大哥三人,三人神色怪异,欲言又止,苏桢心知有事便道:“林大哥,你们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林大哥似乎有些尴尬,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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