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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阴谋2:英国刺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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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海因里希·希姆莱'1',另一个是阿道夫·希特勒。
加百列把照片和文件都塞回信封。这个信封的规格相当于法律公文纸,它太大了,根本塞不进口袋里。于是他把它插进裤兜,再拉上皮夹克的拉链将它盖住。他看了看书桌,抽屉已经被踩成碎片,没法收拾了。他把这些碎片用脚踢到椅子下藏了起来。那把伯莱塔手枪还在罗尔夫的真皮记事簿上。他把它放进口袋里,准备离开。
借着笔形电筒微弱的灯光,他开始寻找回去的路。他再度经历了一次移步换景的旅程,只不过这次的顺序与进屋时完全相反。电筒光每移动一下,就会出现新的东西,橡木写字台、十八世纪的古董扶手椅、真皮软垫椅子……
以及站在门口的一名男子,正用枪指着加百列的心脏。
'1'海因里希·希姆莱(Hernrich Himmler):德意志第三帝国政客,行政官吏,盖世太保总管,二战后期超越戈林成为第三帝国第二号实权人物。
25
苏黎世
加百列把手电筒扔到房间另一端,拔出伯莱塔手枪,迅速扑倒在地。门口的男子开枪了。手枪已经消音,但枪口的火光在黑暗中依然清晰可见。子弹从加百列的头上飞过,击穿了书桌后面的窗玻璃。还没等男子再次扣动扳机,加百列已直起身来,单膝着地,朝枪口火光的方向连开了几枪。子弹命中了目标——加百列对此十分清楚,因为他听到了子弹撕裂组织和骨头的声音。他站起来,一边向前冲,一边开火。这样的战术他已经训练过无数次,也实践了无数次。当他跑到已经倒地的男子身边时,他蹲下身去,把枪管伸进男子的耳朵里,补上了最后一枪。
尸体抖了一下,便再也不动了。
加百列跪下来,搜查着死者的口袋。里面没有钱包,没有钥匙,也没有钱。一把格洛克九毫米口径手枪静静地躺在尸体几英尺外的地板上。加百列把它放进口袋里,走出了书房。
别墅中央的楼梯井旁边有间凹室,那里有几扇窗正对着大街。加百列从窗口往下望,看见两个人正沿着前门的阶梯噔噔地往上走。他立马跑过走廊,跑到正对着后花园的窗口。后花园里还有个人,手里拿着枪,双脚叉开,正用对讲机讲话。
加百列一边走下螺旋梯,一边给手枪换弹夹。他重走了安娜那天带他去秘密地窖所走的那条老路,穿过气派的餐厅,穿过厨房,走下后门台阶,穿过酒窖,进入园艺室。
加百列来到一扇带亮窗的门前,门外是后花园。他将门打开一条窄缝向外窥伺。那个拿着对讲机和手枪的人正在白雪皑皑的露台上走来走去。另一队追踪者已经进了别墅前门——加百列听到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走出门外,快步穿过花园,径直朝那个拿枪的人走去。他语速极快地用德语说道:“喂,说你呢!看到那个杀千刀的去哪了吗?”那人看着他,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加百列继续往前走:“你怎么搞的,伙计?你是聋了还是怎么的?说话呀!”
当那个人把对讲机拿到嘴边时,加百列立马扬起手臂猛烈开火。他连开了五枪,最后一枪在三英尺外命中对方的胸口。
加百列抬头看了看别墅,只见紧闭的窗帘上透出忽闪的电筒光。接着,窗帘被拉开了,一个人出现在窗口,他看到后花园的景象,大叫了一声,气急败坏地捶打着窗玻璃。
加百列转身冲过花园,一直跑到围墙边。目测围墙有七英尺高,上面有一排铸铁墙头钉。加百列向后看了看,已经有两个人从房子里出来了。其中一人跪在尸体旁,另一人拿着强光手电筒在花园里四处扫视。
加百列纵身一跃,抓住了金属墙头钉。这时电筒光突然照到他身上,有人在用德语大吼大叫。他奋力将自己往上提,两只脚蹬着围墙。一发子弹打中了墙壁的灰泥,紧接着又来了一发。加百列感觉到手上的缝合线正在开裂。他将一只脚跨过墙顶,试图翻到墙的另一边去,结果上衣被墙头钉卡住了。他死死地卡在那里,脑袋暴露在外,眼睛被电筒光晃得看不见东西。他使劲扭动着身体,终于把衣服扯了出来,整个人掉进围墙另一边的花园里。信封从裤兜里滑了出来,掉进了雪里。加百列把它挖出来,塞回裤兜,拔腿就跑。
突然亮起的一盏盏卤钨灯使黑夜变成了白昼,警报声开始轰鸣。加百列沿着别墅一直跑到另一堵围墙前,过了这堵墙,外面就是街道了。他很快翻身上去,跳到了墙的另一边。
落地后,他发现自己处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中。附近的别墅依次亮起灯来——瑞士人真是出了名的警觉。当他沿着街道向前飞奔时,阿里·沙姆龙的第十一条戒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你不能被抓!
加百列来到克海山街,也就是先前停车的那条大街。他一路跑下平缓的斜坡,看到自己的车子后,赶紧刹住脚步,一头撞进人行道里。有两个男的正拿着手电筒往车里照。
当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时,那两个男的立刻将电筒光对准了他。他赶紧掉头就走,直奔来时的斜坡。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免被抓!
他把缴来的那支格洛克手枪拿在手里,一刻不停地往前奔跑。他的体力已经不支,冰冷的空气在肺部翻腾,嘴里感觉到铁锈和鲜血的腥味。跑了几步,他看见一束车灯从坡顶打了下来。一辆体积庞大的奥迪轿车赫然立于坡顶,车轮碾过初降的新雪。
加百列看了看身后,那两个男的正徒步追赶上来,四下里没有小巷,也没有岔道——他被困住了。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杀害无辜!
奥迪车正迎着他疾驰而来。他停下脚步,将格洛克手枪平举起来。当车子一甩尾,猛地停在几英尺开外的地方时,他把枪口对准了驾驶座上的那个身影。还没等他开枪,车子的后门就打开了。
“上来,加百列!”安娜·罗尔夫叫道,“快!”
安娜开起车来跟拉琴一样生猛——她一手抓着方向盘,另一手握着手排挡,势不可挡地冲下苏黎世山,飞渡利马特河,掠过市中心寂静的街道。加百列回过头去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现在可以悠着点了。”
安娜放松了油门踏板。
“你从哪学来的这套车技?”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苏黎世的富家女,平常不练琴的时候,就会开走我爸的一辆私家车到苏黎世湖边疯狂地飙车。到二十一岁的时候,我已经报废了他三台车了。”
“可喜可贺。”
“你那张苦瓜脸实在是看不得,加百列。我的烟放在置物箱里,你行行好,点上一根吧。”
加百列打开置物箱,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吉坦烟,用仪表板上的点烟器将它点着,然后深吸了一口。结果他被烟呛着了,咳得快要窒息了。
安娜揶揄道:“瞧瞧你这个以色列人竟然不会抽烟,真是稀奇。”
“你跑到这里来干吗?”
“你要跟我说的就这些?我要是不过来,你就要被抓走了。”
“不会的,你要是不来,我就没命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跑来做什么。拉米同意你离开别墅了吗?”
“我怀疑他可能刚刚才发现我不见了。”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上楼去练琴,然后在机子里放了卷磁带,里面有首特别长的曲子。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都能猜到了。”
“那你走的时候是怎么掩人耳目的?”
“卡洛斯跟拉米说要进村赶集。我当时就躲在车后座,盖着毯子。”
“估计这会儿我那十几个同事正火急火燎地到处找你。这真是件蠢事。你是怎么来苏黎世的?”
“当然是飞过来的啦。”
“直接从里斯本过来的?”
“嗯。”
“你到这里多久了?”
“大概两小时了吧。”
“你进了你父亲的别墅吗?”
她摇了摇头:“我到的时候,看见两个男的守在一辆车旁边。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私人保镖,转念一想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觉得坐在车里等不安全,就开车在附近转悠,希望能在你进别墅之前把你截住。不过我们没碰上。然后我就听到了警报的声音。”
“你有没有告诉别人要来苏黎世?”
“没有。”
“你确定?”
“当然啦,怎么了?”
“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这说明你父亲的别墅正处在严密监控之下,说明他们知道我们会回来,说明他们跟踪我去了罗马,他们自那时起就一直在跟踪我。”
“你在我父亲的别墅里碰到了什么事情?”
听完加百列的故事,安娜说道:“你总该拿到那批藏画的历史资料了吧?”
“它们不见了。”
“这不可能。”
“肯定是有人事先拿走了。”
“那你有没有找到其他东西?”
“难道要告诉你,我找到一张你父亲和阿道夫·希特勒、海因里希·希姆莱在贝希特斯加登国家公园的山间别墅观赏壮丽山景的合影?”加百列心想。
“没有,”加百列说,“我什么也没找到。”
“你确定?你没有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搜查我父亲的私人文件?”
加百列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而是直接问她:“你父亲抽烟吗?”
“他抽不抽烟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就好了。你父亲抽烟吗?”
“是的,我父亲抽烟!”
“什么牌子的烟?”
“金边臣。”
“他抽丝鞭吗?”
“他对品牌都很专一的。”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抽丝鞭牌香烟的吗?”
“就我所知没有了,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最近有人在你父亲的书房里抽这个牌子的香烟。”
到了湖边,安娜把车子停在路边:“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得回葡萄牙。”
“不,我不要一个人回去。我们一起去,要不就哪儿也别去。”她挂好挡,继续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26
里昂
如果家里安装了声控录音系统,有些人可能会拘谨不安,但埃米尔·雅各比教授不会。他的生活就是工作,除此之外几乎没什么时间做其他的事情,所以就算一天的生活被录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教授的公寓总是有源源不断的访客,这些人要么对过去存有不美好的回忆,要么想来分享他们听到的有关二战的故事。就在上周,一位老妇人告诉他,在1944年,有一辆火车停在了她的村子外。那时她还小,正和一群朋友在铁轨旁的草地上玩耍,突然听见货车厢里传来呻吟声和刮擦声。她们凑上去一探究竟,只见车厢里挤满了人。他们表情痛苦,面容憔悴,不断地乞食乞水。长大后她才意识到这些人是犹太人——而她的国家曾经允许纳粹分子利用境内的铁路,将一车车的人运送到东部的死亡集中营。
如果雅各比在老太太讲述的时候做笔记,他可能无法将她的故事完整地记录下来。如果他在她面前放一台录音机,老太太可能会变得不自在。就雅各比的经验看,要是现场有录音机或者摄像机,年纪大的人通常会变得比较拘谨。因此他从来不把这些东西摆在台面上,他跟客人们从来都像朋友一样坐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气氛非常轻松。老太太讲故事时不会被笔记本或者摆在台面上的录音机分散注意力。雅各比的秘密设备已经把她说的每一句话记录下来了。
此时此刻,教授正在听一卷录音带。跟往常一样,他把音量放得很大。他发现这样能盖住街上和隔壁传来的噪音,因此有助于集中注意力。这卷录音带正播放的不是老太太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那个男人就是昨天下午来访的加百列·艾隆。他讲的故事令人称奇,这是一个关于奥古斯都·罗尔夫及其失窃藏画的故事。雅各比跟那个以色列人说好了,他不会把这次谈话泄露给任何人。但是等这个故事浮出水面——雅各比知道这―天终究会到来——他就能随时随地把它写出来。这将进一步搞臭他的死敌——瑞士金融寡头,而国人对他的憎恨也将上升到全新的高度。这让他深感欣慰,冲洗下水道本身就是个肮脏的活儿。
埃米尔·雅各比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录音带中的故事,就像第一次听时那样,全然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个人溜进了他的公寓。等他注意到时,已经太迟了。雅各比正想大呼救命,就被那人死死地捂住了嘴。他感觉到喉咙底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临死之际,他看到凶手拿起录音机,将它放进口袋里离开了。
27
维也纳
在维也纳西郊,加百列不得不紧紧抓着方向盘,才能压制住双手的颤抖。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座城市了,爆炸案发生的那天夜晚对他来说是场永久的噩梦,那是个血与火交织的夜晚,最后以成千上万的谎言收场。他感觉到自己听见了汽笛声,但却不敢肯定这是不是真的,直到后视镜里闪现出救护车的蓝色灯光。他把车停在路边,心脏怦怦地撞击着肋骨。他想起自己跟莉亚待在救护车里,祈祷着她能从烧伤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他想起自己坐在儿子支离破碎的尸体旁边,奥地利安全局长就在隔壁房间里冲着阿里·沙姆龙大吼大叫,责怪他把维也纳市中心变成了血腥的战场。
他回到车流中,开车能让他转移注意力,使自己动荡的情绪平稳下来。过了五分钟,在斯蒂芬大教堂区,他在一家纪念品商店门口停了下来。安娜睁开了眼。
“你去哪儿?”
“在这里等着。”
加百列进了商店。过了两分钟,他回到车里,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购物袋。他把购物袋递给安娜。安娜从里面拿出了一副大墨镜和一顶棒球帽,帽盖上写着“维也纳!”。
“干吗给我这些东西?”
“你还记得我们去你父亲别墅的那天晚上在里斯本机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拜托,那天晚上那么长,你提醒一下我吧。”
“有个女的把你拦了下来,说要签名。”
“这是常有的事。”
“这就是我担心的,把它们戴上吧。”
她戴上墨镜,把头发塞进帽子里,对着手提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加百列。
“我看起来怎么样?”
“像一个名人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而戴上了一副大墨镜和一顶滑稽的帽子,”他疲惫地说,“不过目前这样做是必需的。”
他把车开到鹞堡街的伊丽莎白皇后酒店,以施密特的身份登记入住。房间的地板是蜜色的。一进屋,安娜一头倒在床上,墨镜和帽子都没摘。
加百列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久久地盯着自己的脸。他抬起右手,闻了闻指间的火药味,这时镜子里突然出现两个死人的面孔,那是他在罗尔夫别墅里杀掉的两个人。他打开水龙头,用温水冲洗自己的手和脖子。突然,卫生间里飘满了鬼魂——他们肤色惨白,了无生气,脸上和胸口布满了弹孔。他低下头,发现洗手池里尽是血。他用毛巾擦手,却于事无补,血还在那里。接着,眼前开始天旋地转,他一下子跪坐在马桶盖上。
等他回到卧室时,安娜的眼睛依然闭着。
“你还好吧?”她喃喃地说道。
“我出去一下。你待在房间里,哪儿也别去。除了我之外,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你不会去太久吧?”
“不会的。”
“那我不睡觉也要等你回来。”她说着,睡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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