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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色倾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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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紧咬着下唇,极力控制着情绪,尽量温柔回答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祁舜黑眸一闪,正视着她的眼睛说:“如果真的是身体不适,你可以向他说明原因再走,这样不明不白走掉,只会惹人猜疑。”

云萝脸色苍白地凝望着他,心头的失望之情更加浓郁难解,泪水止不住地滑下脸颊,抬头说:“你是来纠正我、告诉我,我今晚又犯了一个错误,对不对?”

祁舜沉默不语。

二人静静对峙了片刻之后,云萝突然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向观月亭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多谢三哥训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祁舜面无表情站在原地,直到云萝的纤秀背影在山间消失,他都没有改变过原来的姿势。

燕桐冷眼看着云萝悄然离开,若无其事一般继续与随从举杯言笑、聆听乐师吹箫,欣赏夜空的无边月色,直到云萝不声不响返回到她的座位上,他才轻轻站起,走到她身旁,带着几分关切,说道:“公主今晚看起来气色不太好,乐器嘈杂伤神,不如让乐师退下,公主早回寝宫歇息。”

云萝恨不得立刻离开,生硬答道:“好。”

燕桐环顾了一下观月亭外的夜景,接着说:“听说公主居住在南苑,离北苑尚有一段距离,我想送公主一程,可以吗?”

对于他有意的殷勤关切,云萝下意识地拒绝他说:“多谢你的关心,可……”

她的“可是”还没有出口,燕桐迅速接过话头,欣然道:“公主觉得可以,实在是我的荣幸!”

云萝知道他故意误解而制造二人独处的机会,料想自己只要答应下来,今晚一定难以摆脱他的纠缠,微微摇头说:“不用了,我只是有些头晕,我的侍女跟随我一起过来,有她陪着我,我不需要特别护送。”

她再一次明言拒绝,燕桐果然不再勉强,保持着他风度翩翩的君子之风,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今天不做护花使者了,公主一路小心。”

云萝胡乱点了点头,带着小雨匆匆离开观月亭,小雨临走时环视了一周,发觉亭中并没有祁舜的身影,暗自觉得奇怪。

从祁国皇宫北苑到南苑,中间间隔着一座巨大的御花园。

花园内有几处巨大的人工湖和巍峨嶙峋的大片假山,处处亭台楼阁相连,花草树木间杂其间,间或可闻夜莺的低啼之声。正值祁帝国丧之期,水阁蜿蜒曲折的回廊上悬挂着一整排素白色的宫灯,映射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光线显得模糊而迷离。

云萝与小雨走过湖面时,她抬眸张望湖心夜景,一队巡夜的小内侍们提着宫灯迎面走来,他们向云萝恭敬下拜后,继续前行巡夜,小雨担心南苑宫门关上,催促云萝说:“公主,早些回去吧!”

云萝仿佛没听见一般,倚靠着长廊的圆柱,回想祁舜若即若离的冷漠态度和燕桐的殷勤关切,一种锥心刺骨的失落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入宫十年至今,她所认识和接触过的男子几乎只有祁帝和祁舜两位,她并不了解自己的义父和义兄是怎样的人,也不了解男女之间的感情,倘若没有前不久的那一次东陵之行,她仍旧会和以前一样,等待着“御赐”的婚约降临,等待着被祁国作为“和亲”的礼物送往燕国后宫。或许,她还会觉得,相貌英俊、举止端庄高贵的燕桐会是一位理想的夫婿人选。

然而,一切仿佛在不经意之间被某种奇异的东西所打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祁舜的冷肃模样渐渐进驻了她的心房,渐渐地占据了越来越大的空间,大到很难再容下其他男子的身影。甚至包括燕桐,这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子,都被摒弃在外。

她当然明白,这种感觉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可是此时此刻,祁舜他心中又在想些什么呢?

夜色一片空朦,她茫然凝望着湖心,仿佛已忘却了时间流逝。

正文 第七章 秘密(一)

转眼七日已过,祁帝的祭祀大典、灵柩下葬皇陵等事都顺利完成,祁国满朝文武大臣都将注意力转向筹备新帝登基礼仪上。

祁舜更加忙碌,云萝除了偶尔能在大殿上远远看一眼他的身影之外,几乎没有与他单独接触的机会,她不敢将暗藏的心事对任何人说出来,只能暗自伤心。

与此同时,燕桐对她的关怀和追求之意却更加明显。

每日清晨,他都会命随行的侍从送一件燕国带来的新鲜奇巧的礼物来南苑给她,以期博取美人一笑。云萝并不在意这些礼物,却无奈燕桐的一片真诚心意,偶尔会在南苑寝宫内与他见一次面、对弈几局。

暮春时分,南苑外种植着一排高大的树木,一阵阵早开的玉兰花香气随风飘来,云萝拈起一颗纯黑色的棋子,托腮凝想下一步的走法。

燕桐自幼研习棋艺,区区数子就将云萝逼入僵局,他见云萝犹豫,随手端起桌案边放置的香茗,神情自若饮了一口后放下,不料他的举动太大,茶杯碰撞桌案时微微摇颤,竟将几滴茶汁飞溅到云萝的月白色素罗衣上。

云萝正要回头呼唤小雨拿绢帕来,燕桐仿佛早有准备,从衣袖中取出一方素绢,靠近云萝身边递给她,微笑道:“实在对不起,不慎失手湿了你的衣裳,”他说话之际向身旁站立的侍从示意,接过那人手中捧着的一个小锦缎包袱,说道:“我从燕国带来一件锦衣,请公主试一试。”

燕桐平时所赠,都是奇珍异宝,云萝见他对这件罗衣似乎格外珍视,不禁略有迟疑,说道:“殿下送我的礼物太多了,况且我在宫中有更换的衣服,用不着这么多。”

那侍从将锦缎包袱展开,云萝只觉眼前一阵金光璀璨,锦袱内放置着一件由五彩凤凰羽毛织就而成、领口和袖口镶嵌着七色宝石的精致宫裙,裙边处的花纹系金丝银线所绣,光华熠熠、夺目纷呈,整件罗衣所散发出的光泽几乎灼痛了众人的眼睛。

房间内侍立的祁国皇宫侍女们,包括小雨在内,都从未见过这么新奇的衣服,早有人忍不住脱口惊呼出来。

燕桐紧紧注视着云萝的表情,静待着她的反应。燕国宫廷中不乏公侯千金、小国公主,她们见到这件罗衣的时候,无一不是惊讶赞叹,即使是最高贵、最骄傲、最矜持的女子,也无法掩饰对它的喜欢和仰慕。

二人相识数日以来,他几乎没有看到过一次云萝发自内心的笑意。他时将这件“镇宫之宝”赠予云萝,就是期待着能够看见她和别的女子一样开心,即使只看到她的一丝微笑,也算是不虚此行。

然而,他所没有料到的是,云萝怔怔凝望着那件锦衣,明净的眼眸中竟然显现出一种万分恐惧的神色,她仓惶用衣袖遮住眼睛,摇头大声说:“不……我不要!”

燕桐察觉情形有异,迅速伸手扶住她,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云萝仿佛看见了令她异常惊骇的东西一般,慌乱站立起来,她衣袖上所点缀装饰的缎带拂过棋盘,将数枚黑白棋子带翻在地,“嚯啦啦”一阵乱响,她更加惊惧不已,指尖颤抖着抓住燕桐的衣袖,说道:“救我……爹爹……”

燕桐眸底升起一丝疑惑,重复着说:“公主为什么如此呼唤先帝?”

小雨见状不妙,担心燕桐会怀疑起云萝的真实身世,急忙向他们二人冲了过去,灵机一动说:“奴婢听说公主小时候对先帝撒娇,常常这么呼唤来着……公主可能是犯了旧疾,请太子殿下暂且离开南苑,奴婢去宣御医过来!”

燕桐并不看她,说道:“你们去传御医,等确定公主无恙后我再离开。”他将视线转向云萝,见她神态柔弱可怜,忍不住俯身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柔声说:“都怪我思虑不周,送的礼物不妥,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你如果害怕就告诉我。”

他心目中早将云萝当作未来的妃嫔,自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为她怦然心动,加上近日来时常窥测到她的柔姿倩影,早就想寻找机会一亲芳泽,无奈云萝处处留心、严加防范,从不让他有机会亲近自己。此时云萝惊惶不安,恰是纾解相思之苦的大好机会,他又岂肯轻易错过提前享受作为她夫君的幸福感?

云萝脑海中,早已一片混乱。

燕桐赠予的这件锦衣无意间打开了她儿时记忆的闸门,她隐约觉得这件锦衣似曾相识,努力回想之后,却发觉年幼时的零星记忆中,竟然多出来一些零星的片段。

------仿佛是一个暴雨如注的秋夜,一名美绝人寰的女子伸手抚摸着锦衣,她嘴角残留着殷红的血渍,美丽的面容上布满孤绝与凄凉,清冷的眸中带着依恋和不舍,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唤:“皇上,丹姬不能再照顾洛儿了……”

------漫天雪花飞舞的严冬,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胸口血流不止,怒视环伺而来的大批盗匪,他一只手护着怀中的年幼女童,一手紧抱着那件锦衣,就在他被其中一名盗匪打落万丈悬崖的一瞬,一道白影从天而降,于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被凌空抛出的女童,女童不停大声哭叫:“救我……爹爹……。”,那黑衣男子却与锦衣一起坠落崖底,再无踪迹。

这些片段像是梦魇,却比梦魇更残酷可怕。

逝去的美丽女子和黑衣男子,他们一定是云萝真正的亲人,如果剑湖宫主冷千叶没有在十一年前及时赶到,云萝的命运将会和他们一样。

云萝想到这里,看向燕桐的眸光带着无限狐疑,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努力镇定着情绪,声音微微颤抖,问道:“请你告诉我,这件锦衣…。。它的来历吧!”

正文 第七章 秘密(二)

燕桐并不慌乱,点头说道:“这件锦衣是我父皇多年珍藏之物,听说当年汇集无数能工巧匠的心血才织造而成。父皇三年前将它赐予我,你是我未来的妃子,只有你才配得上这件珍贵的衣服。”

云萝将信将疑,追问说:“你是说,这件锦衣一直都是燕国的?而且多年前就已在燕国宫中?燕帝收藏它距离现在有多少年了?”

燕桐看着她纯真迷惑的眼神,微笑着说:“我何必骗你?它当然是燕国的,父皇收藏这件锦衣少说也该有二十余年了,不过,无论历时多久,宝衣的光华永远都不会褪色,所以父皇才会将它视为至宝。”

云萝暗自思忖,假如燕桐的话是真的,那么云萝记忆中出现的锦衣显然并不是眼前燕帝收藏的这一件,况且黑衣男子已经怀抱锦衣坠落悬崖,那一件锦衣又怎会重返人间?但是,这两件完全相同的锦衣之间之间必定有着某种关联。

她继续追问道:“这种锦衣,不知天下间会有几件?”

燕桐思索片刻回答:“这个问题只有等返回翦州后请教父皇了,”他略有停顿,又低声道:“按照原定日程,三日后我就要返回翦州,只要你皇兄点头准许,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到时候你有任何关于这件锦衣的问题,都可以直接向我父皇寻求答案,岂不是更好?”

他再一次暗示云萝,想携带她一起返回燕国。然而,他的殷勤与关心,却让云萝内心更加混乱与迷茫。

眼前的燕桐是她“指定”的未来夫婿,他的风度、他的体贴、他的用心、他来到祁国后对她的一言一行,非但不是静妃所探听到的那样,为人处世几乎可以算是完美无缺。将终身托付给一个这样的男子,无论是谁,似乎都不该有任何委屈。

燕桐注视着云萝静默的表情,借以窥测这位祁国公主的心意。

眼前的她看似清冷孤傲,却有一种天生的柔顺乖巧气质,只要有人肯用心对待她,就必定能够摘取这朵清纯的小花儿,赢得她的芳心。他所喜欢的女子从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温柔攻势和耐心追逐,更何况云萝将会是他名正言顺的妃子?

他对自己深具信心,因此更近一步,以更加温柔体贴的语气说:“燕国虽然地处偏远,皇宫内也有许多江南景致的宫苑,我将这些园子都送给你。如果你以后想念家人,我会时常陪你一起回祁国来看望他们,好不好?”

云萝低垂着头,始终不肯说话。

燕桐只当她是害羞,见御医匆匆赶到,也并不勉强她回答,微笑着起身说道:“这件事我会与秦王商议,你等我的消息吧!”

皇宫北苑内,祁舜神色庄重,独自一人端坐在书案前,提笔批复案上堆积如小山一般高、来自祁国各地州府郡县的奏折。

祁帝生前以“仁孝”二字治国,十分看重和听取来自民间的建议,并颁布圣旨令所有祁国官员,无论官阶大小,只要事关国计民生,都可以直接向皇帝上书进言,并且还坚持一一批复,直至卧病后才将一部分公文交给祁王、一部分交给秦王祁舜处理。

祁舜从东陵归来后又忙于料理祁帝丧仪,无瑕及时批复,连日来堆积的公文越来越多,以致经常通宵达旦办理公文,他抬眼看到其中一份奏折的内容,俊面顿时变得阴郁无比,向门外沉声道:“显庆进来!”

显庆早已进宫等候在门外,听见他的召唤,立刻推开书房门,走近祁舜桌旁道:“属下在。”

祁舜将手中奏折“啪”地一声丢弃在桌沿,冷然道:“你看看。”

显庆接过奏折看清了上面的内容,是一份镇江知府奏报关于祁王在镇江购置私宅及训练营卫家丁的密报,思索片刻回答说:“以属下之见,镇江知府决不敢凭空捏造事实。祁王购置田产,想必早有远离京城之心,然而秘密训练营卫,实在大有可疑!殿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显庆深知祁舜的心思,祁王身为摄政王多年,行事公允、深孚众望。但是,对年轻的新帝而言,有一位过于能干的叔父在朝,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与祁王之间貌似亲密和睦,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祁舜并不直接作答,反而转换了话题问:“冷千叶之事,你查得怎样?”

显庆忙道:“属下今日进宫,正要向殿下禀报这件事情。据属下查访,冷千叶与那飞燕楼的掌柜颜夕之间交情匪浅,二人十几年前就曾相识,冷千叶时常前往飞燕楼拜访她。另外据祁王府中的知情之人说,颜夕本是一名歌姬,虽然沦落风尘却很少见外客,偶然与祁王相识,祁王曾为她在王府内建造过一座庭院,但是颜夕抵死不肯嫁入王府内,祁王只好秘密前去探望,此女可以算是祁王的外室侍妾……”

祁舜听他详细述说了一遍所探听到的情况,冷淡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情绪,说道:“你见过她吗?”

显庆点头答道:“属下为此特地去过一次飞燕楼,那颜夕虽有几分姿色,看起来却与其他青楼掌柜相仿,浓妆艳抹、对客人言笑逢迎,并没有特别动人之处。”

祁舜唇角微带一丝讥诮,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皇叔的心思就更值得揣摩了。祁王府中美人不计其数,他为什么会独独钟情于一名风尘女子,还对她如此纵容?”

显庆怔了一怔,伸手挠了挠头说:“这个……属下也不明白,或许是因为祁王情之所钟,那个……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未可知。”

他毕竟是少年心性,时常会有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和搞笑之言,祁舜虽然为人端肃严谨,对待自己信任的属下却极为宽容,也并不与他计较,说道:“这件事与镇江知府所奏之事,一并交给你再查,我不希望下次再听到你支支吾吾。”

显庆闻言不禁有些着急,忙跪地叩首说:“属下必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来回报殿下!”

祁舜见他一副紧张的模样,暗自觉得好笑,脸色略微舒缓了些,正要和他商议别的事情,却见小内侍和祥匆匆走进来,禀报道:“回殿下,三公主那边今天又出事了!”

祁舜黑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声音平静问:“什么事?”

和祥忙将燕桐与云萝在南苑对弈、赠她一件锦衣却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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