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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深宫媚惑冷帝心:倾国红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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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君卿欢脑中一沉,竟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站了起来,拖着脚镣一步步朝君卿欢走来,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他的心头。她离得近了,竟是弯下腰来,用仅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

她早就说过的,她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唯有一件不能。他终于还是选择了牺牲她,竟然还用了那样下作的手段,她的心仿佛被凌迟着,一寸寸一片片地剥离,血肉模糊。这个男人,她是真的爱过,却为何要对她如此残忍?

这种天地都在旋转的感觉让她觉得头晕,想要彻底地睡去,不再清醒。人活着,到底是太苦了啊,为何要这般苦呢?为何只剩下她一个人?为何?

她茫然地向前,竟是自发地朝着天牢的方向而去,她已万念俱灰,再无生意。死对于她来说,或者才是真正的解脱,她要回去,回天牢里,那里似乎才是最干净、最安全的地方,在那里,至少没有人会对她说谎,更没有人会伤她的心。

君卿欢忽然一跃而起,狠狠地拖住了她的手,抖动着的唇似有千言万语,却终是一言不发。他是想要解释的,可以他现在的处境,他又拿什么来解释?许她的后位,或许已再无机会兑现,他又有什么资格请求她的原谅,要她再帮自己最后一次?

以为自己会哭的,可她却是滴泪未流,或许,她的眼泪早已流干了,再没有可流的。她微笑着甩开了他的手,一字一顿,“我欠你的,那夜已还了,我们两清。”

一命之恩,要用多少血泪才能还清,她一直在计算着,也一直在努力着,只是,当她的所有都被一一夺走,她忽然意识到了一直被她忽略的事实,为什么她就不能做个彻底的坏女人?什么救命之恩?什么涌泉相报?为何一定要还得这么辛苦?

从来只是被利用,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既然不能被真心对待,她又为何要回报以真心?

她失落地离开,再不愿管他的生生死死,或者,在她遇到他的那一天开始,她的命运便已被改变,只是,改来改去,似乎永远也离不了那个悲字。

再次回到了天牢,她本以为可以重归宁静,可当她隔壁的空牢里住进了新人,她又一次忍不住激动,冲向牢门,她大力地拍击着、狂喊着:“我要换牢房,我要换牢房……”

看着她近乎疯狂的模样,君卿欢原本麻木的心似也激荡起来,他贴近了她的牢房,痛心地唤着她的名字:“弯弯,别这样,别这样。”

他越是叫她,她便越是激动,甚至于开始用身体撞击着牢门。

君卿欢实在看不下去,却也别无他法,只能任由她不停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直到她精疲力竭地滑倒在牢门前无力地哭泣。

想靠近她,却仿佛隔着天与地,他知道她会伤心,却不曾想到她竟会如此在意。扶着天牢的门柱,他痛心道:“弯弯,是我对不起你,你怨我恨我都好,只是不要这么折磨自己,我会心痛的。”

他说他会心痛,可半月弯只是落泪无语,苍白的脸上,讥讽的笑意那样清楚。面对着一个出卖了自己无数次的男人,她真的已经找不到可以表达的任何言语。

“弯弯,弯弯……”

他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的语气,一如当年,犹记得那个明媚的夏天,那个满脸阳光笑意的少年,总是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哪怕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她的心颤动着,忍不住抽泣,那个夏天,那个她曾经以为可以依靠的阳光少年,早已消失了,而她,也再不会是那个心存感恩的少女弯弯了。

她收起了眼泪,拖着疲累的身体,爬向了离他最远的角落,闭目假寐,任他如何轻唤她的名字,都不肯再睁眼。哀莫大于心死,心已死,还有什么可以挽回?

半月弯的态度,君卿欢不是不懂,只是他却不想放弃。隔得太远,有许多话他也不好说,可偏偏半月弯又不肯靠近,为此,他急得满头是汗,却又无计可施。努力了很久,半月弯始终不肯再看他一眼,他自知她的心伤得太重,终于消停了下来。

席地而坐,他竟是苦笑良久,愁思百转间,又多了几分伤感,“弯弯,你竟真的不愿再同我说只言片语了吗?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你交给俞婧婉的东西,想必你也是看过的,我唯有另想办法,所以……”

他有些说不下去,噬魂咒之事,已是最好的选择,可要她如何接受自己已彻底被当成了一件武器?更何况,如今的她早已万念俱灰,又如何肯好好配合自己?想要放弃,却又不甘心就这般死去,明明胜利近在眼前,他又如何放得了手?

踌躇半晌,他终是狠下心来,趴在牢柱上对她轻声道:“弯弯,我有话要跟你讲,你过来一下好不好?”

“……”

“弯弯,难道你就甘心如此死去?你的仇不报了吗?”

“……”

“好,你想死,我管不着,可我不想死,当年我救你一命,你理当还我一条,便是死,也得把债还清了才能去。”发了狠般,他面色狰狞,半月弯软硬不吃,已让他有些吃不消,只能重新拿出这个理由来说服她。

半月弯半睁开了眼,淡淡的笑意中,多了几分苦涩,沙哑的嗓音,透着几分凄凉,更有着说不清的哀婉,“我不欠你什么,在你背叛了我们的约定之时,我已还清了你的一切,不要再跟我提什么救命之恩,我不欠你的,永不再欠。”

“弯弯,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弯弯,弯弯。”他叫得那样急切,仿佛那般苦苦相逼只是为了让她开口。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她拒绝着他,不愿再听到他吐出自己的名字,特别还是那个已被她弃用十年的名字。

他急了,“难道你真的不想出去?”

“出去?从大周的天牢里出去?你是在说笑吗?若是可以,我又岂会在此坐以待毙?既来之,则安之,我劝你还是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日子吧!”她已见识过天牢里森严的防卫,莫说他们身上还带着铁链,便是没有,赤手空拳想要越狱,也不可能成功。

见她并非一心求死,君卿欢笑了,引诱道:“弯弯,你是否觉得这几日,身体有何不同?或者是心绪有何不同?”

“我说了不要叫我的名字。”她的声音透着几分烦躁与厌恶,正如君卿夜说他不配与他一争天下,她似乎也觉得他不配提到她的名字。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能感应到皇兄吗?他的所思所想,是不是都好像能读懂?”他试探性地开口,却发现半月弯神情一滞。满意地微笑着,他明白自己终于做到了,也许,以半月弯的聪慧,有些事根本不用他说明,她亦能一点就通。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她一度以为是因为恨得太过,才会产生幻觉,可君卿欢却一语点破她的内心,这让她也终于明白了事有玄机。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其他办法?

许是见她表情有了变化,君卿欢趁热打铁般开口,“弯弯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真的,虽然很不可思议,可现在的你拥有的力量,是连你自己也无法估计的,你懂吗?”

他没有细说,是因隔得太远,怕被外人听到,半月弯不愿靠近,他亦只能一点点引导着她自己想通。

心内翻腾,竟是很害怕再听下去,有一个模糊的感觉在心底成形,却也不敢道出,她冷了一张脸,“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

对于君卿欢的一切,仿佛知道得更多,心便会伤得更重。她已无力再承受些什么,只想要拒绝,拒绝所有的一切,包括君卿夜的内心世界。

“弯弯,你听我说,我们必须出去,你有这个能力做到的,你可以控制皇兄的思想,你可以左右他的行为,真的。”他说了出来,在看到半月弯顽固的态度后,他选择了坦白一切,哪怕有多少人听到他也顾不上了,只要半月弯肯配合,那么,便是有千军万马在眼前,也不会有人敢拿他怎么样。

半月弯的眼蓦地睁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他疯了还是自己产生了幻听?她能控制君卿夜的思想和行为?如果可以,她还用得着费尽心机入宫冒险吗?

“看来王爷真的病了,还病得不轻。”她冷冷讥讽。

他解释着,“我知道你不愿信我,可你难道以为我让人给你施术只是了为让你一承龙恩吗?弯弯,你就那么看我的吗?”

“难道不是吗?王爷这么做的次数是嫌太少?还是觉得我应该什么也不计较呢?”半月弯本不愿同他多说,可他却字字句句逼人太甚,她是太恨,亦是太怒了。

君卿欢沉默了一会儿,面带凝重地开口,“无论你心里多么怨我,但我接下来说的话,弯弯你要听清楚。你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噬魂咒,那一日,皇兄宠幸了你,却也触发了噬魂咒,而他现在被噬魂咒所侵,正是你我的大好机会。只要你愿意,无论是皇兄的江山,还是皇兄的性命,都是你的。”

他情绪激昂,居然还有些激动,可半月弯却在听到“噬魂咒”三字时,面色如土。她是白竹的公主,亦是白竹唯一的继承人,关于噬魂咒她在幼时便已听说,只是此法太过阴毒,早已为族人所禁,却不想她竟被利用,又一次引发了这种毒咒。

她愤怒了,指向君卿欢的手指都开始不停地发颤,“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甚至杀任何的人,包括要我的命,但我决不上他的床,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君卿欢,难道我欠你一条命,便要连尊严也出卖吗?你将我置于何地?难道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噬魂咒,你居然还知道噬魂咒,那你也一定算好了时辰是吗?在我生辰之日,你送了多么大的一份礼给我啊?你这般对我,我为何还要帮你?你觉得你值得我如此付出吗?你值吗?”

恨意难消,她心如刀割。曾经以为最可以依靠的人,却变成了伤她最重之人。为了他,她舍弃了一切的机会,忍辱负重待在仇人的身边,只不过想成全他的野心,可最终她得到的不过是他的利用与背叛,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便是死,她也要死得正大光明,再不愿做他的附属。噬魂咒既然发动了,这仇她是报定了,但她决不要再被人利用,他救她一命,那她还他一命便好。至于他的野心,休怪她无心成全了。

“弯弯,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保证,只要我登上皇位,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即使你要我为你废除后宫,我也决无二话。”

他似乎永远也不明白,后位之于半月弯,什么也不是。

她笑了,笑得妖娆而美艳,心已化为碎片,“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帮你?后位?你以为大周的后位有多吸引人?你不是说过吗?他中了我的噬魂咒,会被我所控制?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走更多的弯路,只要我开心,让他把大周国给我都不是问题,为何还要稀罕你的后位?君卿欢,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听话吗?”

闻言,君卿欢似也震惊了,“弯弯,你,难道你想要大周的天下?”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区区一个大周国,我还不稀罕。不过,你似乎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当年是你大周的铁军灭了我白竹,那么,既然要报仇是不是应该报个彻底?我想,我也许不应该只是杀了他一个人,而是该让大周也消失,你觉得呢?”她笑得妩媚,却也透着点点寒意,这样的半月弯是君卿欢所不愿见到的。他忘记了半月弯的傲气,这一招不但没有让他事半功倍,反而还激发了半月弯体内的逆反之心。

可现下想要后悔却已是来不及,他只得极力劝阻道:“弯弯不可啊,你不是曾说过,冤有头,债有主,不会累及无辜吗?”

“无辜?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无辜了,对你们,我想我没什么多余的同情心了。王爷,你还是自求多福的好。”话至此,她已不愿再开口,虽只是气话,却也说得煞有介事。她是真的伤透了心,这个世上,可以让她有所牵挂的人终于不存在了,她却不知道是该悲还是该喜。

“弯弯,你真的绝情至此?”

“是王爷绝情,又何必赖到我的身上?”她已心如死灰,再不愿解释,她本心慈,可又有谁来怜惜她的苦楚?再度闭目,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从来都不曾在他心中逗留过,一直以为他便是不爱她,也至少喜欢过她,可现如今,她是连那份自信也没有了。

“弯弯……”本欲再开口说些什么,可见她神情疲累,终是明白步步紧逼只会适得其反,便也识相地闭了嘴。

难道,是他看错了她吗?她对他的真心,竟只是昙花一现?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安静了下来,目光却仍旧落在了她的身上。有些东西似乎已改变,只是,他却不懂为何,或者,他需要给她一点时间来平息自己的内心。

君卿欢忽然感觉地面发出一阵震动的声响,正待细听,脚下突然一空,下意识伸手一抓,却是满手虚空,随着地面深陷,他竟直直下落跌入了一处深坑。正待分辨眼前事物,模糊间听到时利子熟悉的声音,“王爷,随我速速离去!”

他心中一喜,顿时明白有人来救他了。只是,他实在没想到来得竟然这样快,又想到半月弯的处境,正要问是否也救得了半月弯,却感觉手臂被人紧紧拖住,直接扯着他迅速朝外飞奔而去。

那么大的动静,半月弯想要装作不知却也不能,眼看着那些看守们吓得面无血色,她突然间觉得很痛快,但同时又觉得很不甘。

看着他逃脱,她似乎已预见了君卿夜的怒火中烧,可他的离去,也让她感觉自己所受的屈辱都白白承受了。他做了这么多事,却还能安然离开,为何自己还要身陷囹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恨恨咬牙,她并不认命,只是,当那些手忙脚乱的看守们领着风赢入内,她平静的心注定又起波澜。

风赢没有理会另一间牢房里深陷的大坑,只是径自来到了半月弯跟前,用近乎残忍的口吻问道:“为何你没有一起离开?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为何将军要问如此愚蠢的问题?这不是很明显吗?我们不再是一伙的了。”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她与君卿欢今生已再无可能合作,唯一有的,只剩下恨。

“他去了哪里?”半月弯的眼神不会骗人,风赢再蠢也明白他们决裂了,便也改了话题,心道:半月弯是君卿欢的人,她或许比较清楚他的去向。只是,现在的半月弯早已不若当初,想要从她的嘴里套话,完全不可能。

“将军的下属不是已顺着地道追去了吗?这种问题还是问他们比较好。”她不合作的态度、冷傲的表情,表明她已不再是锦宫的婢女,她有她自己的尊严。

风赢忽然有些生气,粗声道:“别跟我打马虎眼,那种人还值得你维护吗?他在你眼前离开,却没有选择带走你,他难道不知道你留下来,只会有一个结果吗?”

她冷笑,反唇相讥,“不就是死吗?有何可怕?至于他,我为何要维护?或者,将军也以为我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子,失了清白之身,还要处处为他考虑?”

这样的话语,她冲口而出,却令风赢心痛不已。那日君卿夜负伤,他只知是她所刺,却也不明内情,现下一听,全然理解,半晌说不出话来。

“将军不忙吗?在此陪我废话,倒不如好好去抓你要抓的人,不过想来也是抓不住的,能打通天牢而不被发觉,将军以为他们接下来还会不会做出更为令人吃惊的事情呢?”她邪恶地笑着,那般故意,却只为发泄心中怨气。到了此番田地,她才惊觉,原来只有对着风赢时,方能一吐为快,做回真正的自己。

闻言,风赢不语,只是屏退了下属,然后什么也不做,只是默默不语地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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