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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色,无男不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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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知道。”我答道,看皇帝陛下似乎特别喜见我和江行知相亲相爱,于是接着说道。“今日休旬假,我一会儿回去就陪他去长安城外郊游一番。”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如玉现如今真有当初你爹的风范,你娘在世时,你爹也是这般疼爱你娘的。”稍后有些怅惘的说道,“可惜你娘去世后,你爹成了这番模样,着实,哎,当年事不提也罢……这么多年你爹也不曾续弦,可见对你娘一心一意。不知道小将军是否与你爹这点也是相像的?”
他扯来扯去愣是把我搞迷糊了,是在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只能顺着他话里的意思应道:“自然,如玉一心一意只有夫君一人。”
旁边传来散乱杯盏碰撞的声音。我稍微侧过头,看到华南屏直愣愣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皇帝咳嗽了一声。
他晃过神,道:“儿臣身体不适,父皇,儿臣告退。”
皇帝挥挥手,对他说道:“稍等一会儿。”然后继续笑眯眯对我说,“孤知道小将军和江御史夫妻情深,可是西凉那边着实无人镇守,不知道小将军——”他顿了顿,没有把话说完。
我懂他的意思,跪谢道:“能为大华守边是如玉的福分。”
“如此极好。”皇帝抚掌大笑,“小将军收拾一下,明日就启程吧。”说罢带着丝歉意道,“只是委屈小将军和江御史了。”
“陛下言重了,如玉告退。”我道。
???
晚饭我爹听闻我要走,顿时愁得吃不下饭。
“才刚回来几日就要走,这黄鼠狼委实不近人情,如玉你先等等,我明日进宫一趟,实在不行,再做打算。”
江行知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一个劲给我夹菜。
我闷闷扒饭不说话,对于被派去镇守西凉边关,我并无异议,毕竟我是个正五品上的将军,为国守疆本就是职责。我只是纳闷,为何皇帝看我就像看一个随时就能爆炸的炮仗一样。
这时候管家进来递给我一张帖子,江行知知道我懒得辨字,自行接过念了下。大致是有人请我去鸿雪楼吃饭。
我纠结:“我吃过了啊。”
我爹拿筷子抽我脑袋:“人家请你吃饭就一定是吃饭?!官场上的事情你当真一窍不通,根本就是你那些同僚听闻你要离开长安给你饯行罢了,顺便联络下感情方便以后狼狈为奸。”
我闻言豁然开朗,拍了拍老爷子的马屁,老爷子得意洋洋。
???
进了鸿雪楼包厢,我感觉不对劲。哪有饯行只有一个人的道理。看来我爹那席话其实也是打肿脸充胖子,矮个堆里装大个罢了,委屈行知居然还没拆穿他。
那人听到我开门的声音,抬眼看我一眼,淡色眸子在琉璃灯映衬下美得尤为惊鸿,他有着高挺白皙的鼻梁和浓密漆黑的眼睫,勾唇垂眼轻轻一笑,只觉男色亦倾城。
他似乎也是匆匆而来,还未来得及换下紫色官袍。
“小将军不必多礼,也不必诧异,请坐吧。”他道。
我闻言坐下,接过他递来的酒杯,问:“殿下邀我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将军明知故问。”他自斟自饮一杯,道,“敬将军一路顺风。”
我将杯中物饮下,摇头道,“如若是给我践行为何只有殿下一人,殿下不必说笑。”
他抿唇轻笑,不再言语。
周围安静得像一戳就碎的冰。我别扭得很,坐了一会儿,打算起身告辞,哪里料到刚站起来腿就软的厉害,身体极端无力,我只能重新坐下,我用一只手支着脑袋伏在桌子上。
他见此没有一丝惊讶,只是从凳子上站起身子,华南屏虽然五官惊艳是个美人,但是个子也挺高,这么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居然给我一种压迫感。
我艰难抬头问他:“怎么回事?”
他伏在我耳朵处,绵软的呼吸喷在我耳垂上,我腿更软了,他道:“如玉莫怕,我不会伤你的。”
“殿下。”我侧过脸,认真地看着他眼睛,“殿下请自重。”
他闻言笑的畅快,“当初你死死纠缠于我的时候,这话,我也没少冲你说过,可你不是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吗?”
我迷茫摇头:“如玉不记得和殿下还有何牵扯。”
华南屏闻言垂下眼睛,“也是,你都忘了啊。”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我想躲却使不出一丝力气,他狠狠闭上眼睛,抱住我的身子,他手臂箍筋,差点没把我嘞得窒息。
我挣扎两下,如泥牛入海。
他轻抚我后背:“就让我抱抱你,难不成连抱都不让抱了。”
他声音依旧低沉优雅,一副高高在上的矜贵姿态。可不知怎么的,我却听出了一丝凄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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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疾缠身?!
我爹曾对我道:“华南屏美貌倾城却心思深沉,万万招惹不得,他倘若对你不动心思还好,我赵家尚可安稳,他倘若对你动了心念,只怕万劫不复。”
可惜似乎当年我年少轻狂,还带着点叛逆,我爹的话就像粒耳屎一样被我掏了出去,所以最终应了我爹那句万劫不复。
昏黄灯光下,我死死盯着华南屏如画的眉眼,可愣是想不起当初相遇的一丁点细节,偏偏心里又绞痛的厉害,只能叹了口气,道:“殿下,请放开我。”
他浅笑一下,放开拥抱着我的手,坐下用我的杯子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赵如玉,我今日暂且放手,你再回长安之日,便是我们清算旧账之时。”
我想了一阵,没有任何结果,于是硬着头皮答道:“那旧账不旧账的我实在记不清了……我欠你多少银两你还是找我爹要吧。”
他沉默了会儿,淡淡道:“父皇答应我见你一面也实属不易,你就莫要再气我了。”
我尴尬地闭嘴了。
他交代了我一些事情,告诉我边关寒冷,保重身体。
我点头道谢。
这么坐了一会儿,他开门交代小二寻我家人来,然后关上门走向我,我依旧双腿双手发软动弹不得,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酒里下了什么药。
他走到我身边停下,抚着我的脸颊,接着似乎带着一丝犹豫一般缓缓低头,我感觉到他细碎的呼吸洒在脸上,像被羽毛拂过一般,心头一阵酥软,我侧过头本想躲开,可是脸却被他的手固定,而且浑身无力又大力挣扎不得,这时候眉心温热,柔情似水。顿时我像被惊雷劈过,脑中空白一片。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空气一下变得冷凝,我背对着门,看不清进来的是何人,只听见小二抖着声音解释道:“我……我刚出门就碰到了江公子在路上找小将军,不知道……不知道客官您还没走。”
小二声音抖得厉害,我心肝也开始发抖了……
所谓捉奸在床,也不过如此了,万望江行知还肯给我个辩解的机会不要直接军法处置了。
华南屏挥手示意小二退下,门口的侍卫适时出声提醒他该离开了。
他侧脸看我,薄唇微抿,却淡薄无情,刚刚柔似水的温柔浅笑仿佛只是我的幻觉:“将军不可忘了与本王的约定。”
我想起他那要找我算账的言论,回答他道:“我欠下的,一定如数奉还。”
他怔了怔,却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了。
门开启又被关上,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正朝我走近,我塌下肩膀,“倘若我解释,你是否肯信我?”
???
第二日刚刚破晓,我一身戎装,带着身后的十几人准备出城,因为不是领兵作战,所以轻车简从,只带了数十个侍卫。
赵可不满我刚回来就要走,一定跟着我,据说因此昨天晚上还与新婚夫君吵了一架,现在她脸色都不好看。
我爹昨晚连夜进宫一趟,知道皇帝这次的意思不可违逆,挠了一晚上的头,把陈老军师和赵青衿从孩子窝里拖出来,塞在我身边要我带走。我看老爷子难得如此认真,于是也没有拒绝。
至于江行知……
我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铁青着脸把我送回家扔回房间,转头就回了他自己的府邸,他在长安城东有自己的府院,只是他是孤儿上无父母侍奉,为了迁就我爹就搬来将军府。他这次离家出走,想来……是真气的厉害了。
我也甚是委屈,长安城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流传赵小将军风流寡情,鸿雪楼私会情郎被正牌夫君捉奸。今早我爹看我的眼神就像下一刻就要大义灭亲。
身下的马下一刻就要出了城门,我拉起马缰回头,不知道心里到底念着什么,看到没有任何熟悉身影的街道,我怅然回头,正准备纵马离去。
“赵如玉,停下。”有人喝止我。
我偏过脑袋,竟看到了顾盼兮那张兽医脸,顿时一惊,差点从马上跌下:“我病早就好了,你这庸医休要谋财害命。”
他不怒反乐,捧着碗漆黑的汤药递给我,“赶紧给我喝了。”
“我病早好了。”我解释,“你看我现在身强体壮能吃掉一头猪。”
“我看你才是一头猪,让你喝就赶紧喝,否则我现在就让人回府请老爷子灌你。”
我听他拿我爹威胁我,这才满不乐意接过他手里药碗,问:“为何不到府里等我,偏偏一大早在这里受冻?”
他并不答,只待我喝完药将碗递给他的时候拉过我的手把了下脉。
然后垂眉思索了一番,翻身上了马,“此行我与你同去。”
我忙摇头:“你乃太医院首席,你这一走,太医院那群老爷子还不得拆了我的将军府。”
“可惜他们一群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你家老爷子无赖。尽管安心。”他摔了手里的药碗,冲我扬扬下巴示意可以走了。
我心里越发不安宁:“莫不是我得了什么治不好的恶疾你要这般跟着我?”
他挑眉:“小将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居然聪明了不少。”
我闻言死活不肯走了,交代身后赵青衿拟奏折,我要乞骸骨告老还乡。
顾盼兮嗤笑看我一眼,道:“我只对赵小将军身上的蛊毒感兴趣,还望小将军不要自作多情。”
我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打马赶路。
可惜顾盼兮他忘了,我同他相识近十年,他摇摇尾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嘴里还留着他送来那药的苦涩滋味,这次他没有恶意加入过多的黄连或者别的来苦我,喝起来不算太胃疼。但我倒也清楚一点,我应该是当真得了什么恶疾,不过看那兽医依旧能活蹦乱跳讽刺我的模样,估计不累及性命。
回头看顾盼兮一眼,他正纠结地皱着眉毛,见我回头,怒道:“看甚。”
我故意认真又严肃地说:“盼兮,倘若哪日我英年早逝,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我爹。”
本想他定然讽刺我两句,谁料他竟然沉默了。
我忐忑了。
☆、陈年旧事(改错字~~)
将军好色,无男不欢 陈年旧事(改错字~~)
☆、娘炮苏熙
说罢,还没让我反应过来,将手里熬好的药一股脑倒进我嘴里,我被呛得差点眼泪喷出来,愤愤看他:“盼兮,这些日子我可是得罪于你了?”
“没有。”他面无表情。
“我根本没得什么不治之症对吧。”我试探说道。
他手竟然抖了下,药碗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他冷笑看我,“只会比得不治之症更惨。”
我不搭理他吓唬我,自顾自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应该并无大碍,那个什么什么蛊,如果不危及性命不解也罢,盼兮,你从长安随我来临霜,可此地不比长安富庶,你这些年在太医院娇生惯养的也吃不了苦头,再者,西凉随时来犯,我怕万一有出什么事情,来不及照顾你。”
顾盼兮轻笑,看我一眼:“小姐,有话直说。”
我觉他笑的甚是讽刺,摸了摸鼻子,弯腰把摔碎的药碗碎片捡起来,因为刚搬来这里,没有来得起请丫鬟仆人,此地又是回后院必经之地,万一扎了谁的脚就麻烦了。我捡完碎片直起身子,认真地劝他:“盼兮,你回长安吧。”
他不语,盯着我手里的药碗碎片,良久才说了一句:“你不就是嫌我没用么!”
我委屈:“你倒是越来越像长安城那些Zei8。电子书生了,好好一句话被你一说就曲解得九曲回肠的,老子是那个意思吗!”
“我明天就去赵家军二军的军医那里报道。”他摔下一句话,甩了袖子就走。
“哎——”我叫他不理,也酒醉熏熏地走了。反正我是被误会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
第二日,我看过众将练兵之后,又巡查过城门边防,稍微修改了下布防,闲下来的时候已过午时,我站在城门遥遥地看远处的西凉境,回头对陈留名道:“这两个月如果遇大雪,就警惕着西凉骑兵,今年马壮草肥的时候他们没占到什么便宜,怕是不会甘心。”
“是,小姐。”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会儿西凉境,颇愤懑地说:“西凉无耻小儿,频繁犯边,每次都得带走几个兄弟的性命,有朝一日定要杀光他们的骑兵为兄弟们报仇。”
“会的。”我点头。“有朝一日,我们从一定从临霜城出发,直捣纳达木,踏平他们的村镇城市,俘虏他们的皇帝亲贵,让他们一听到大华这两个字就双腿发抖走不稳路。”
城门上的风很大,吹得军旗猎猎作响,陈留名点头,“这次定要斩草除根,万不能像上次一样,被他们送来一个奶娃娃质子就了结了。”
西凉曾经假意归顺过大华,送来一名质子以示诚意,谁知质子送来不到一年,西凉老皇帝的兄弟弑兄篡位,撕毁合约大举犯边,从此两国再无宁日,那名送来的质子,新皇帝自然巴望着赶紧着大华赶紧杀了他,大华皇帝出了门的宅心仁厚踩死蚂蚁都落泪,只将那质子软禁起来,依旧好好养着。
这时候,我看到那边苏熙慢悠悠冲我走过来,我来了之后陈留名心不甘情不愿的讲苏熙官复原职,苏熙看起来心情很好,脸带红晕,他看我一眼,对我道:“朝廷那边的派来的监军来了。”
我闻言甚为苦恼。
朝廷那边的监军甚为让人头疼,边关将士心思都简单,惆怅的时候是想老娘了,乐歪歪的时候是想女人了,哭丧着脸的时候多半是军饷用光了,但是朝廷监军就不一样,监军们不痛不痒给我说一句话,我就得趴在桌上琢磨半天他是想要女人还是想要金银珠宝。
苏熙看我苦着脸,安慰道:“这位监军看起来长得人五人六的,非常可人,应该跟以前的不一样吧。”
“我又不跟他分桃断袖,他是钟馗还是潘安与我何干?!”我瞪苏熙一眼,揉着太阳穴道,“更何况,能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肠子又多了几道弯绕。”
苏熙乐滋滋看我一眼,“小姐你不跟他分桃断袖,我跟他分啊断啊。”
陈留名当即变了脸色,“苏娘炮,你他娘的再霸王硬上弓老子剁了你的命根子喂鸡。”
苏熙娇羞冲他一笑:“人家本来就是被压的嘛,明白就好干嘛吼这么大声。”
陈留名:“……”
我感觉打断苏熙,拦住捋袖子想揍人的陈留名:“带路带路,别让你看上那位监军等久了,万一再给我扣一顶狂妄无人的大帽子我哪哭去。”
???
苏熙把我带回官邸正厅,指着里边道:“江大人就在里边,小姐你记得帮我打听出来是否有婚配,是否有分桃倾向,如若对我有倾心之意,我定然扫榻相迎哟。”
我囧然:“……苏美人你要不要这么饥渴。”
苏熙瞪我一眼:“问不问,不问我明天就打扮你模样顶着你名字上街调戏太守去。”此地太守是个刚正不阿的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最恨调戏良家妇女,若真被他揪住把柄,参我一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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