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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肥和庄富贵-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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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听你的口音,是从小生活在华国吗?你的父母不在身边?”
我挠挠头,说:“是的,我自小生活在华国,虽然我长了一副外国人的脸,哈哈。”
李老师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忽然道:“那你的父母呢?”
我想也没想道:“我没有父母,我一个人在凤州。”
李老师露出个凝重严肃的表情问我:“那你和程维的表弟是什么关系?”
啊?
不等我发表自己的言论,李老师说:“你们在谈恋爱?”
我一脸石化的看着李老师,回过神来,连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谈恋爱。”
他一听我说这个,眉毛一抖,似乎在生气,最后忍了忍说:“他不会是欺负你无人撑腰,无依无靠,连个名分都不给你吧?”
李老师,你别这样,脑洞太大,我跟不上节奏了。
我急切地解释道:“他是我朋友,我们是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看我这么着急,勉强接受了,然后慢慢道:“小江,你看你的情况,还有我和你师娘的情况,你师娘可能这辈子都要这样子过了,如果没有你,或许她以后的病会继续恶化,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不如这样——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认你当义子,以后我们两个就是你的爸爸妈妈,不提你师娘,我在这里保证,会把你当亲儿子,右屿的亲兄弟对待,你考虑考虑,不要急着拒绝,好吗?”
李老师忽然脱口的提议,让我愣住,可是稍稍思考一番,就明白了李老师良苦用心,看到他眼睛里的真诚,我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说实话,这段时间,跟李老师还有师娘接触下来,那种亦师亦友的感情让我像是回到了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温暖,令人放松。
而现在,李老师不仅想要让我以后都能有机会陪伴着师娘,这里面还有给我在人前撑腰的意思,虽然后者我并不在意,也觉得没有必要,但他的心意我却接受了,他可能是知道安安的身份并不简单,看我只和他来往,却没提过他身边的朋友,怕我这种毫无背景的人在他们那种圈子里受到无视和苛待。
李老师和师娘都是很善良重情的人。
我露出个笑,认真地回道:“李老师,我会考虑考虑的。”
李老师表情放松下来,对我说了说右屿舅舅的事情,“他也知道你的事情,为了让你师娘的病情不再陷入更严重的地步,他很赞同你的到来,并且说,会趁在华国的这段时间,教你油画,我看你平时拿笔画画都挺顺溜,画的也很不错,你挺喜欢画画的吧?如果并不讨厌油画,感兴趣的话,我就给你在右屿舅舅那里答应下来。”
我回:“是,不过油画这方面我没接触过,如果能让师娘的病情趋于稳定,倒是可以尝试尝试,就是怕,辜负了你们的用心。”
“没关系,本来这件事就是我们在麻烦你,你能这么配合问,我们已经很感激了,如果右屿在天之灵,也会感谢你的到来,免于让他的母亲继续被病情折磨,谢谢你。”李老师语气郑重的道谢。
☆、第53章
从李老师家里出来,因为心里放了许多事,想独自走走,就没有打车回去。
我养病在家的那几天,安安帮我买了豪宅,据他说是给我好好的找了个风水宝地,这辈子一定能长命百岁,说的我心里敞亮开心,别提多美了,虽然有病在身,替他跑腿跑的依旧很起劲儿。
想到自己那天见到凄凄惨惨的骨灰坛,心里就不是滋味,走着走着,就想起了从前下班偶尔会和赵鸣羽去的酒吧。
此时此刻,特别想见到他,问问他,为什么会忘了去给我续租,害得我马上就要被处理掉。
可是有了什么难处?
心动不如行动,我立即打个车直奔从前的酒吧,到了地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要了一杯薄荷苏打水,可能是我长相的缘故,一进酒吧,就有三三两两的人往我这儿看,有个外国人以为见到了本国人民,笑得喜气洋洋就端着酒杯往我这儿来。
用英语跟我打招呼。
我冲他笑,举杯客气地回应。
“小伙子,你成年了吗?酒吧的保安竟然放你进来?”那外国人估计也无聊,这个时候还早,七点钟还不够热闹,真正热闹要等到九点以后了,帅哥辣妹成群结队的涌进来,有帅哥有辣妹,自然爱玩的都会被引过来,可不热闹吗?加上周围高楼林立的写字楼,下了班的白领金领们也爱来这儿消遣,我和赵鸣羽来喝酒,大多时候就是来发牢骚,要么就是同事聚会,唱唱歌跳跳舞,发泄发泄,他们发泄,我坐着吃吃吃。
一般这种酒吧,长得好看的都不会拦着,再说我现在长得快,之前的稚气未脱早就烟消云散,说十八有人信,说十六也有人信,端看我怎么说。
“你都能进来,他们自然也不会拦着我了。”我用英语回他。
那外国年轻人听到我话,吃吃的笑:“看着跟我弟弟一般大,嘴巴倒是会说,这是夸我跟你一样年轻啊?哥哥老咯,你是一个人来,还是等人啊?”
“等人。”
不可能我一来就能等到赵鸣羽,自然是无功而返,我一连去了三次,这三天一次都没有碰到赵鸣羽,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附近的公司上班?
今天又过来,我坐在老位置喝着果汁跟酒保聊天,眼尾一扫,竟然看到了从前的同事,拎着西装外套和公文包,勾肩搭背说说笑笑的往里面涌入,随后熟门熟路的坐到卡座里,叫侍应生,四五个人叫了半桌子啤酒还有别的红红绿绿的,看样子心情不错,我掐指一算,今天好像是发工资的日子,难怪这么热闹,我端着果汁坐到了他们旁边的卡座,假装很认真的听舞台上的歌手唱歌。
“陈洋这一升职,薪水也蹭蹭蹭的涨,今天这场你要是不主动揽过去,我们都跟你急啊哈哈哈。”
被叫陈洋的挽起衬衫袖子,大大方方的说:“请就请,一桌酒钱我还请不起了?今天你们就痛快的喝——啤酒!”
说完啤酒,大家齐齐嘘他,他哈哈大笑说:“洋酒我可请不起,你们就别想了——嗳,服务生,再上两样小菜来两个水果拼盘。”
“好的,先生。”端着托盘的服务生笑吟吟的应下,转身去报单。
“你们这些眼皮子浅的,我涨那俩钱能有多少?还不值人家赵鸣羽存款的零头。”
一个女声怀疑地说:“他那次车祸,住院住了那么久,他家里条件又不行,口袋里早干了吧?”
陈洋啧了一声,似乎是摇头叹气,而后故作神秘地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赵鸣羽的妹妹是保险公司的,当初他为了给他妹妹拉业绩,找了公司好些人让帮衬一下,好些都意思意思投了个保,江榅跟赵鸣羽是好哥们,自然是投最高的那个,赵鸣羽自然也是高的那个保单,两人这次出事,赵鸣羽肯定获赔了不少,加上还有她妹妹在里面运转,绝对钱不少,人家走的时候,没看到气定神闲的,一点都不像被医院耗干了钱的样子?”
另一个人接道:“听人事部那边传,他辞职之前,就买了房,看来是赔了不少啊。”
陈洋羡慕地说:“很可能是全款,不像我,在凤州干了十几年了,还得还房贷……所以说啊,出门在外,买个保险也不错,保险花的都是小钱,到时候真遇到事,如果没买保险,光住院都住不起,回头联系联系赵鸣羽,问问她妹妹还卖不卖保险,卖的话,我得立即买个终身保险,有备无患。”
“那江榅的保金到谁手里了?”好奇的声音响起。
把众人问得一愣,纷纷不解道:“是啊,江榅走了,那他买的保险最后落谁手里了?”
有人估计是新入职不久的,并不知道我,用理所当然的声音说:“江榅的自然是落到他家里人手里了啊。”
陈洋闻言笑了,用你傻啊的语气说:“你刚来不久,不知道,江榅爸走得早,他妈在他爸走不久就改嫁,早不联系,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他爷爷奶奶走了之后,他们江家就他一人,毕了业就无牵无挂的留在了凤州,一直在凤州打拼。”
团体里唯一的女同事推测说:“江榅跟赵鸣羽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好友,又同在一个公司,私下里也是铁关系,他孤身一人在凤州,估计保单的第二受益人,除了赵鸣羽,没别人了。”
男同事乙道:“他们这次事故,我看新闻了,责任全在江榅这车,对方也是一死一重伤,也得赔人家不少钱吧?估计赔完钱,江榅那钱也没剩多少了。”
陈洋喝了口酒道:“你说这事儿还真玄乎,我明明记得那天聚会的时候,江榅一口酒没喝,你说他怎么就莫名其妙往人家车里开?”
“世上那么多事儿,谁说的清,被撞的车主和车里的人也是天降横祸,倒霉的很。”
几人聊着聊着,聊起了别的。
而我也知道了赵鸣羽为什么没有在这家酒吧出现,原来是离职了。
走出酒吧,深深吁出口气。
我那保单写得受益人,的确是赵鸣羽,写他是因为没人可写,我跟我妈家从我记事起,从未来往过,也不知道对方的近况,从来不感兴趣,互不干扰,各自安好就行。
估计我□□里的存款和保金用来赔偿安安司机,应该是所剩无几,难怪赵鸣羽没来给我拾掇坟头,我的钱被拿去赔偿,他的钱一向紧张,自然是舍不得了,家里好几个弟妹,听说父母身体也不好,他和他大妹在凤州奋斗,家里好几个都嗷嗷待养,估计日子过得也紧巴。
想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见到自己孤零零落灰了的骨灰坛时的心情。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屋里开着灯,安安坐在等下看书,我换鞋子,说:“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
“晚上玩电脑对眼睛也不好,你不是每天熬夜熬的很快乐。”
我一噎,也是,没啥立场说别人,我闭嘴,对着嘴巴做了个拉练拉上的动作。
安安倒也没继续看,合上书,放到旁边的小茶几上,拿出手机翻看,然后对我说:“明天和程维他们去喝酒,你去吗?”
“去哪里啊?”
“市中心的一家酒吧,我和程维都有股份在里面,最近改头换面翻修了一次,去给老板捧捧场。”
我最喜欢热闹,安安问我,我当然要应下:“好啊好啊,都有谁啊?”
“一些朋友,还有程维公司里的员工。”
程维公司的员工,那可都不是普通的员工,那酒吧老板面子还挺大:“肯定很热闹,有没有什么好戏看?”
“你去吃就行了,想看什么戏?”
“比如说潜规则啊啥啥的。”
“脑子里整天不知道想些什么,戏没有,唱歌的倒有几个唱得不错,到时候你可以听听。”
有吃的,还可以听歌,成人这么久,终于有夜生活了,开心。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把头发用发蜡定个型,很装逼的穿了件白衬衫,过长的西装裤挽起裤脚,登上一双布鞋,齐活。
镜子里的小年轻真真是帅得不要不要,我伸出手臂做了个亮肌肉的动作,伸手捏了捏,满意地点点头,经过最近的锻炼,身体确实结实了不少,之前肉软软的松松的,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现在看着朝气有活力多了。
我一走出去,发现安安也是很日常的衬衫西裤(衬衫西裤是安安的日常装标配),我走过去,乐颠颠的打量安安说,一开口就说:“咱们这像不像父子装?”
安安本来脸上挺自然的,听到我的话,似乎气的不轻,但好涵养让他只是深深呼气吸气了下,眼神凌厉地看了我一眼,露出个藐视加嫌弃的眼神,语气凉凉地说:“我可没有这么老的儿子。”
他一转身,我就给了他一个中指,睚眦必报,为什么对外人那么大气,对我这么小气!开个玩笑而已,懂不懂幽默,心脏不够坚强的,估计这会儿就得备上速效救心丸,免得被气死了。
不过,装安安儿子的我真的很老吗?
我跟安安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挺多人了,安安带着我直接去了包厢,程维早就坐在里面跟别人谈笑风生,看到安安还有我,站起来打招呼:“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我叫人去催你们——”跟安安说完,笑着跟我说:“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
我笑眯眯的跟安安一起坐下来,对旁边的程维说:“好久不见,怎么长胖了?”
“噗——”他旁边的女生,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程维看看她,没说话,扭头看着我问:“我吃胖了?我都好几天没怎么正经吃过饭了,不瘦反胖……你别唬我。”就是唬你,嘻嘻。
刚刚没注意,这会儿定睛一瞧,这女生不是最近唱歌很火的那个谁谁谁吗?我可喜欢听她唱歌了,我眼睛一亮,站起来,推推程维,让程维坐我位置上,我改坐刚刚程维坐的位置,兴致勃勃的扯住自己的白衬衫对那个女生说:“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可喜欢你的歌了,你唱的《白玫瑰》真好听。”
这下轮到旁边的程维噗出声,我疑惑的扭头看他,他忍住笑,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你说的是叶心吧,她是唱《意外之都》的箫落,你认错人了小家伙。”
箫落脸上没有尴尬,大大方方的给我签了个名说:“认错人,得自罚一杯吧?”
确实是我认错人,佳人都放我一马没难为我,喝杯酒怕什么,端起旁边的杯子就准备干了,谁知道伸出一只手,接过那杯酒对我说:“逞什么能。”然后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自己一饮而尽,喝完把杯子倒过来,示意喝干净了,我跟旁边的箫落解释说:“他不说我都忘了,我前两天生病住院,还吃着药,和酒相克,我朋友代我喝了,刚刚不好意思,认错了。”
箫落说:“庄先生说笑了,不喝也没事,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你们继续聊,我不打扰你们了。”说着起身去跟找同伴们点歌,背影慌张。
安安是妖怪吗?妹子别害怕,安安很萌的。
我们屁股还没坐热,疑似酒吧老板进来了,身后跟着一排排端着东西的服务生,琳琅满目的名酒美食,跟不要钱似的往桌子上摆,看着美食我就开心,心里合计一会从那里开始吃,等到程维还有安安以及他们的朋友跟老板聊完天,我知道,开吃的号角已经拉响,正摩拳擦掌呢,就被安安制止了。
“记住,香蕉你不能吃。”
他不提,我还真差点忘了,我感激地看着他说:“你可别喝了,一会儿你还得开车送我回家,酒驾不好,我们拒绝酒驾!”义正言辞的提醒他。
旁边程维耳朵尖,打趣地说:“尽管喝,我这儿别的不多,司机多的很,随便一个都能给你们俩送回去。”手指着自己那一圈俊男靓女。
我故意道:“你这么喜欢打扰别人二人世界啊?”为了逼真,特意挤在安安身上,程维一脸吃瘪的摸摸鼻子说,“是我的错。”说完,继续跟他旁边的女孩玩游戏。
我冲安安嘿嘿笑,竖起大拇指求赞,接着拍拍他的手臂说:“机智如我,这么一演,就可以免去一顿酒,棒棒哒。”
后来,我发现还是我太天真,这圈子都他妈是能喝的主,和我从前待得工作圈子完全不一样,这里面就是一个字——喝!
安安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就没坚守住阵地,安安的那个老板朋友走进来敬酒,敬到我这里,没抹开面子,喝了两杯,初尝酒液,就两杯都给我快喝晕乎了,还好我聪明,用尿遁的方式遁了。
跑到大厅换换气,顺便听听歌,这驻唱歌手的确唱得不错,声音沙哑,婉转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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