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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遇上撸啊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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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酰耍
……
涉县城东10里,邹靖率领500官军静悄悄地埋伏在山谷里。半天前,乔妆打扮的假“秦颉”已经领着500官兵开进了涉县,黄忠、蔡瑁、魏和也各率1000兵马分别去西、北、南三门外设伏了,但等城中火起,则四路伏兵齐出,将复阳围个水泄不通。
然而,半天时间过去了,复阳城中却平静得跟一潭死水似的,毫无动静。
“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声中,两名士兵已经抬着秦颉来到了邹靖面前,秦颉病体虚弱,为了隐匿形迹又不能升火取暖,这会已经冻得脸色青紫,虽裹着两层羊皮却犹自颤抖不已。
“咳咳……子瑜,涉县中可有动静?”
邹靖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答道:“大人,尚无动静。”
秦颉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皱眉道:“莫非几百匪贼要等天黑之后始才动?”
邹靖道:“大人,不如兵城北密林,将匪贼伏兵驱出而后击之?”
“不可。”秦颉摇头道,“城北密林浩渺,急切间难知匪贼确切藏身处,一旦行事不慎被匪贼遁走,再欲追之难矣。”
秦颉话音方落,急促的马蹄声就惊碎了山谷的宁静,一骑如飞已经从谷口冲了进来,邹靖脸色一变,沉声道:“大人,是文聘的探马。”
“报~~”稍顷,探马已经急驰而至,不及坐骑停稳就翻身落马,仆地跪倒在秦颉软榻之前,高喊道,“万余贼寇大军从复阳往南前行约五十里,遂不再南行,于今日中午时分,贼寇大军忽然自行崩溃。”
第九十四章 中计
“什么!?”邹靖吃了一惊,“贼寇大军自行崩溃了?”
探马道:“回大人,贼寇大军已经散成无数小股,一哄而散了。”
“这……”
邹靖心头一跳,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李明澔挟裹百姓以为疑兵。目的只是想掩盖匪贼的真正动向,这本在邹靖意料之中,可如今涉县伏兵未出,疑兵目的未达,如何就作鸟兽散了?莫非这其中另有玄机?
……
随县,此时已在几百匪贼的铁蹄下呻吟。匪贼们虽然疯狂,却仍然恪守着不得祸害平民百姓的戒律,以鲜血和生命铸起的的戒律,印象总是特别深刻。
泰达米尔神色凝重地来到我跟前,沉声道:“老板,死了96个,重伤17个已然不救了,9个残废,还有一百多个轻伤。锐雯夫人正领着一帮弟兄在抢救。”
我神情一黯,低声道:“老泰,带上人把阵亡的弟兄找个隐秘的地方埋了,做好标记,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还能杀回来,再给他们树碑!”
“是!”
“照顾好受伤的,还有残废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能扔下不顾!”
“是!”
泰达米尔答应一声,眸子里不经意间掠过一丝暖意。
“去吧。”
泰达米尔领命去了,我深深地吸了口冷气,翘望天。赵信……差不多也该前来随县跟大队人马汇合了吧。
中午时分,一杆大旗在随县城北迎风飘扬,旗下,我提刀肃立,神情凝霜。一名匪贼将牛角号从背上卸下凑到嘴里。鼓着腮帮子使劲地吹将起来。
霎时间,沉重悠长的牛角号声已经冲霄而起。
悠长的牛角号声将匪贼们从睡梦中惊醒,乱哄哄地从富户大族的深宅大院里窜了出来,奔向牛角号声传来的方向集结。虽然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中午长途奔行了足足百余里,昨天下午又在随县效外跟官军狠狠干了一仗,但毕竟都是些年轻的精壮汉子,经过半个晚上的放纵。到现在体力和精神就都差不多恢复了。
赵信的两百来人完成任务之后也赶来汇合了,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休整了,匪贼必须马上转进,奔赴新的征途。
昨天下午攻克随县之后,我并没有全力追杀从随县逃走的官员士绅,这会儿随县沦陷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涉县,想必秦颉等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闻讯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会如何应对?一丝狰狞的笑意在我的嘴角绽放,届时,南阳兵想不被调动起来都困难。
就让那些可怜的南阳兵来跟匪贼比拼脚力吧,到时候只怕是按下葫芦起了瓢,顾头顾不了尾吧?
牛角号声嘎然而止,乱哄哄的匪贼军阵突然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一个个都把腰杆挺得笔直,炯炯有神的眼神直直地凝视前方。我心中暗自点头,令他感到欣喜的不单是这些流寇所展现出来的那股精气神。
我放眼望去,所有匪贼都神情肃穆,除了肩上的干粮袋和手中的武器,所有匪贼身上再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很显然,这伙曾经的农夫正在逐渐摆脱小农意识对他们根深蒂固的控制。
南阳军忍饥挨饿在城外埋伏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官兵们都快要冻僵的时候,涉县中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邹靖再也沉不住气,谴快马与城中官军联系,回报说城中没有现任何异常,官军搜遍了整座涉县,也未现任何流寇的踪迹。
激泠泠打了个冷颤,秦颉竟被严酷的寒气生生冻醒,凄厉地咳嗽两声后,望着身边眉目间尽是霜花的邹靖问道:“子瑜,贼寇可有动静?”
邹靖表情凝重地摇头道:“大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秦颉色变道:“子瑜,会不会是我军行动不惧被匪贼所察觉,匪贼不敢动偷袭径直遁走了?”
邹靖摇头道:“应该不会,密林四周已经遍布探马,附近山中也多有我军乔妆猎人的耳目,如果有大队匪贼调动,势必难逃眼线,早就有消息传回了。”
秦颉皱眉道:“这就怪了。”
邹靖沉吟道:“下官也觉的事非寻常,可一时间却实在想不出来何处有异。”
两人正惊疑间,又有两骑探马急驰而来,还隔着老远就慌慌张张地喊了起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秦颉心头一跳,惊得弹身坐起,失声道:“何故慌张?”
两骑探马奔及近前,其中一名骑士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连滚带爬趋近秦颉软榻之前,带着哭腔喊道:“秦大人,小的乃是随县县尉张麾下一名屯长,几百匪贼于昨日下午突然杀至,本县官军仓促应战,不利,县尉张大人阵亡,县令蒯大人被俘,随县已然沦陷了。”
“啊!?”围妖狂弟。
邹靖惊的目瞪口呆。
秦颉愣了两秒钟,原本灰黯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潮红,旋即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大叫道:“中计也!中了李明澔声东击西之计也!子瑜误我,子瑜误我,子瑜误我~~~”
秦颉大叫三声,一头昏厥在软榻上。
“大人!”
邹靖吓了一跳,赶紧趋前一探,幸好秦颉仍有鼻息,这才心神稍定,起身向身边的传令兵道:“传令,大军即刻开拨,开进复阳城,再派快马通知黄忠、蔡瑁、魏和三位将军,即刻率军入城!快去!”
三骑快马如风卷残云,向着复阳城北、城西和城南去了,邹靖却一脸颓然瘫坐在雪地上,眼前一片昏暗,中计了,的确中计了,中了李明澔那奸贼的奸计了!那俘虏虽然被逼供,却还是能坚持说我的动态是正确的,但是他能贼窝里逃出来,这本身就是个破绽哪,早该知道,早该想到的呀!
想到痛处,邹靖恨恨跺脚,悔得肠子都青了。
两个时辰之后,涉县县衙后堂。
秦颉终于幽幽醒转,软榻前,邹靖垂头丧气,满脸羞愧,蔡瑁、黄忠、魏和诸将,不是义愤填膺,就是神情凄惶,一个个都没有了主意。
“啪!”
黄忠双掌合击,愤然道:“大人,请允许末将去将那俘虏擒来,当着诸位将军的面一剑刺死!意敢串通贼寇诓骗官军,误我大事,实属可恨,可恨!”
邹靖神色一惨,未敢出言阻止
秦颉虚弱地摆了摆手,幽幽地说道:“随县之失,乃是本官不察之过也,今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匪贼袭占随县之后,必然星夜南下、奔袭江夏而去,今我军与之已然相隔百里之遥,追之不及,江夏兵又不知到了何处,局势危矣。”
邹靖长叹一声,说道:“大人,今日之事靖本不该多说,可有一言却不吐不快。”
秦颉冷幽幽地说道:“说吧。”
邹靖道:“李明澔智计远胜我等,匪贼在他的统驭之下,已然不可与昔日黄巾贼寇同日而语,如此追剿恐不是办法,若行事不慎恐反被匪贼所趁,不如退兵据城而守,静待流寇来攻,方为上策。”
秦颉冷冷地瞥了邹靖一眼,阴声道:“子瑜意欲本官死否?”
邹靖色变道:“大人何出此言?”
秦颉阴声道:“今何老太爷尚在贼寇手中,大将军不日当知消息,届时朝堂震怒,子瑜何以救我?”
邹靖哑口无言。
黄忠肃然道:“大人,末将愿领一标军马效仿匪贼轻装疾进,誓死救回何老太爷,助大人将功折罪,躲过此劫。”
蔡瑁冷然道:“汉升记得老河沟之败否?”
黄忠作色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老河沟之败,非战之罪,实乃末将轻敌冒进犯了兵家之大忌,今末将已知马跃厉害,断不会重蹈覆辙。”
蔡瑁阴声道:“那可难说。”
黄忠厉声道:“大人,末将愿立军令状,誓生擒李明澔与龚都,救回何老太爷。”
黄忠和蔡瑁争吵间,秦颉心中已然有了计较,长长地吸了口气,低声说道:“李明澔狡诈,只汉升一路人马恐非敌手,诸将听令!”
黄忠诸将昂挺胸,双手抱拳。
“以黄忠为主将,蔡瑁、魏和为副将,引军3000轻装疾进、星夜南下、奔袭随县,一旦探得匪贼行踪即死死咬住,待匪贼粮尽兵疲,再一鼓作气击灭之,诸将当谨记,切不可于路分兵,以免给匪贼以可趁之机。”
“遵命!”
黄忠、魏和朗声应诺,蔡瑁则勉强拱了拱手。
秦颉道:“本官自引中军1000坐镇涉县,静侯三位将军捷报。”
黄忠森然道:“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定然斩得李明澔首级,救回何老太爷。”
秦颉挥了挥手,黄忠诸将转身铿然而去。
第九十五章 再占涉县
随县北郊外,匪贼已经集结完毕,不过现在只剩下不足700人了。
泰达米尔森然道:“军师,现在秦颉的南阳兵已经被我们远远甩在涉县了,是不是就要杀奔江夏了?”
“不!”崔斯特倏然摇头,手指北方淡然道:“我们回师北上。再占涉县!”
“什么!回师北上?”泰达米尔满脸困惑,不解道,“那不是又要和秦颉的南阳兵迎面撞上了吗?左右都是拼,干吗还要绕这么一大圈,先累死累活跑来打随县,然后又累死累活兜回去打涉县?还不如当初就在涉县和南阳兵干呢。”
赵信也急道:“是啊。军师,不能北上呀,昨天一场恶战,已经损失了一百多生死弟兄了,如果再北上和秦颉的南阳兵硬拼,只怕这剩下的七百多号人也得全摞在涉县哪!”
崔斯特诡异一笑,反问道:“谁说我们要和秦颉的南阳兵硬拼了?”
“呃,介个……”泰达米尔呃然道,“秦颉的几千南阳兵现在都在涉县。我们又回师北上再去打复阳,可不就是硬拼么?”
赵信眨巴眨巴凶睛,也困惑道:“难不成秦颉会投降?不能吧,天底下哪有官军投降贼寇的道理?”
“秦颉的几千南阳兵现在的确还在涉县,可等我们杀回涉县的时候,只怕那几千南阳兵就该出现在随县了,嘿嘿。”
崔斯特脸上的微笑变得越的诡异,令泰达米尔和赵信这两个莽汉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泰达米尔百思不得期解,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什么?”
崔斯特森然一笑,乌黑的眸子里杀机毕露,沉声道:“很简单,南阳兵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因为秦颉之流的身家性命都捏在我的手上。何真是当朝大将军何进的老子,秦颉如果不能救回何真。何进绝不会饶了他。现在,留给秦颉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一旦何进知道老父被掳的消息,秦颉再想挽回就来不及了。”
泰达米尔还是困惑,接着问道:“所以呢?”
崔斯特冷然道:“所以。秦颉现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后,恼羞成怒之下一定会尽起南阳兵尾随来追。秦颉以为我们只有南下江夏才有活路,我们却偏偏杀个回马枪,回师重占涉县,秦颉定然措手不及。”
赵信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军师的意思是现在的涉县驻有几千南阳兵,可等我们赶回去的时候,那里又成了一座空城,对吧?”
崔斯特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我在一旁听得恍然大悟,对着崔斯特竖起大拇指:“心机婊。”
……
涉县,县衙大堂。
天色已晚,黄忠领兵离去已然多时,秦颉正就着熊熊燃烧的火盘昏昏欲睡,忽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睁眼一瞧,却是神色慌张的邹靖急步而入。这几天累日受惊,已让秦颉成了惊弓之鸟,这会见邹靖这般情状,顿时激泠泠又打了个冷颤,极为紧张地问道:“子瑜,何……何事惊谎?”
邹靖吸了口冷气,平息一下慌乱的情绪,沉声道:“大人,刚刚探马回报,城北密林现大队贼寇!”
“什么!?”
秦颉大吃一惊,呼吸又是一阵急促,险些又昏厥过去,邹靖赶紧抢上前一把扶住,秦颉才险险没有一头栽进熊熊燃烧的火盘里,否则的话,秦颉只怕就要成为大汉帝国有史以来头一个栽进火盘里被烧死的太守了。
好半天,秦颉才回过气来,颤声道:“匪贼不是刚打下了随县,城北密林如……如何又有匪贼出现?”
邹靖道:“大人,李明澔的匪贼确实在随县无疑,从随县逃出来的探马曾给下官形容过贼寇领的长相,属李明澔无疑。”
“那城北密林如何又现大队匪贼?”
“大人,城北密林出现的匪贼可能是从宛城溃逃下来的某一支黄巾贼寇吧,兴许是听说李明澔的匪贼已经攻占了涉县,故而不远百里前来投奔。”
“唔……子瑜之言甚合吾意,此定是从宛城溃逃之贼寇无疑。”
秦颉心神遂定,只要城北密林中的匪贼不是李明澔事先设下的伏兵,那就没什么好怕了,涉县虽只剩下1000南阳兵,可要对付区区数百黄巾残兵却是绰绰有余了,更何况还有坚城可以凭据。
……
涉县城北密林,一支五六百人的黄巾贼正在过膝深的积雪里艰难挣扎。
这伙黄巾贼多数衣衫褴褛、嘴唇干裂、形容枯槁,大冬天里连一身麻布单衣都穿不上,好多黄巾贼的身上已经长满了冻疮,有的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就此气绝,有的实在太累一屁股坐下了,等同伴过去想要拉他起来的时候,却现早已经气息沓然。
黄巾贼队伍的最前头,一名身材雄壮的大汉扛刀开路,自左肩至右肋斜裹一片白色麻布,一片污黑的血迹从麻布里渗出,已然冻干,大汉同样脸色苍白,形容枯槁,不过精神不错,两眼炯炯有神,看得出来,是个铁打的汉子。
“弟兄们,加把劲,走过这片密林前面就是涉县了,李大头领的匪贼就在涉县城里吃香喝辣呢。只要我们赶到那里,看在大家同是黄巾,彼此曾是兄弟的份上,马大头领一定会分大伙一口吃的,匀大伙一身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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