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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藏玄机(3部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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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找死呀!不想活啦。”强壮的家伙又大叫起来。
“不,不会吧。”简万库嘴唇哆嗦着,口水都流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把门打开了。
房间里黑洞洞的,简万库在墙上摸着灯,过了一会儿灯才亮了。由于走廊里光线很暗,而这房间的灯光却异乎寻常地亮,所以所有的人都眯了一下眼睛。
简万库像跑一样,走到办公桌前,在桌子上翻着文件,嘴里嘟囔着:“来这里干啥?啥也没有呀。”
“保险柜。”壮汉又吼叫了一声。所有人都被他声震屋瓦的喊声吓了一跳。
“没有,哪有保险柜?我的贵重东西都在家里呢。”简万库不高兴地说。他已经镇静下来,手的动作也停止了,眼睛没有焦点地看着前面,似乎在考虑什么。
“没有什么异常吗?”胡亮问道。
“没……没有吧。”简万库犹疑地说。
“好好看看,有没有被动过的东西。”胡亮叮咛着。
“没有呀,来这里干啥?啥也没有呀。想干啥呀?”简万库的姿势和刚才一样,嘴里说的也是刚才的话。
“这样吧,咱们在这儿也是浪费时间。我让技术科来人,查查房间里来过人没有。”胡亮说。
“咋查呀?”简万库木然地问道,这纯粹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古洛看着简万库苍白的脸,满腹狐疑。
“看看脚印啦,指纹啦,反正我们有办法。”胡亮说。
“有必要吗?”简万库这次的回答是经过思考的,他好像又恢复了理智。
“当然有,我们对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是要负责到底的。现在社会很复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胡亮严肃地说。
“咋的呀,找死呀?”那个壮汉又叫了起来。
“你别瞎吵吵。那你们就查查吧。我这里没有保密的,随便查,不过,我家里还有点儿事,我得回去了。”
“行,交给我们吧。”简万库这一说,正中胡亮下怀。
“等等!”古洛叫住了简万库。那个壮汉横着眼睛看了古洛一眼,古洛没有理他,说:“谁还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钥匙?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的办公室钥匙只有我自己有。过去,保卫科……”他看了一眼壮汉,壮汉的反应真快,立刻低下了眼睛。“后来我发现有些人不负责任,就把那把钥匙要了回来。”
“不负责任?怎么回事?”
“有的人喝醉了酒,竟然到这里的沙发上睡起觉来,被我发现了。”简万库严厉地看着壮汉。
“那不是喝醉了嘛,走错门了。”壮汉红着脸辩解着。
“你叫什么?干什么的?”古洛问道。
“他叫胡黑子,是我们公司的保卫科长。”
“胡黑子?”古洛反问道。
“这是外号,大名叫啥来着,你自个儿说。”
“胡英杰。”壮汉的声音很小。
“我们还要问你的话,当然前提是发现了什么。”古洛说。但他的话对胡黑子来说,有些复杂。“问就问呗,这是啥意思呀?”他看着简万库问道。“等会儿跟你说。”简万库一边烦躁地说,一边走了出去。
技术科的人忙了几乎一个晚上,没有发现有价值的蛛丝马迹,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来过,而且用过这里的电话。这是因为嫌疑人揩拭掉了电话机上所有的指纹。“比出厂时还干净。”技术员说。其次,电话局的记录说明在那个时间从这部电话里确实打出过电话,对方的号码正是姬红雨的。
“简万库有嫌疑,先洗洗他。”胡亮对古洛说。
“嗯。”古洛表示同意。但胡亮听出他不是那么积极,就说:“你有别的想法吗?”
“啊!”古洛像从梦中被惊醒一样,“不,不,我当然赞成这样做。简万库有重大嫌疑,这是毫无疑问的。”他大声说。胡亮笑了:“那咱们先去问问那个看门的。”
本来这个看门人应该下班了,但胡亮留住了他。当胡亮和古洛来到收发室时,那个老人正在椅子上打盹儿,接他班的是个中年人,他看了看胡亮的警服,没有流露出一点儿惊奇的样子,只是摇摇老人的肩膀,说:“公安局的来了。”
老年人觉轻,他一下子就醒了,一边用粗糙的手掌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一边说:“是找我吗?”
“对。”胡亮笑了笑说:“昨天晚上谁来过你们公司的大楼,其他单位的也可以。”这座大楼里还有另一家公司。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个老人受教育的程度肯定不高,说话不像一般上年纪的人那样谨慎。
“难道这家公司就没有加班的?”胡亮不相信地说。虽然他昨天晚上看到大楼的窗户都是黑的,但背面的窗户他并没有看到。
“平常是有,可昨天你忘了,是周末。”老人说。胡亮恍然大悟。“忙得连星期几都忘了,让他来提醒。”胡亮觉得很是尴尬。
“周末就没人加班?”古洛并不相信。
“一般没有,当然有时候,特别是年跟前儿多。对了,你们昨天不是看了楼里的房间了吗?”老人还记得他陪着古洛、胡亮几乎挨个房间看了一遍,直到困得走不动路了。
“不,我是说在我们来这儿之前,有没有人加班,或者进过这座大楼,或者在我们来之前才出来。”
“没有,绝对没有。”老人更加肯定了。
“这楼有后门吗?”胡亮不是个轻易后退的人。
“后门?有是有,可一般都锁着呀。”老人说。
“带我们去看看。”胡亮说。
老人猛地站了起来,带头走了出去。从他的姿势上看,他很不耐烦,并且对胡亮的啰唆很不满意。
但后门却把他的气焰彻底打压下去了。在楼梯后方有个两扇的门,原来是玻璃门,但现在被钉上了薄铁板,两个门把手中间有一条铁链,铁链应该是被一把大锁锁上的,但锁却被撬开了,掉在了地上。门略微开着条缝隙,在风中轻轻扇动着。
“这……这是咋回事?”老人吃惊地说。
“谁有这门上的钥匙?”胡亮没有理会他的情绪。
“啊?没谁呀,就我们收发室有。”
“这门是经常锁着,还是每天下班时锁上?”
“总锁着,除非有特别的事,可我还没碰见过有特别的事呢。”
“走,看看你们的钥匙去。”
收发室的墙上确实挂着一串钥匙,据老人说,里面有总务处各个房间的钥匙,还有保卫科的,都是预备的。但那些业务部门的钥匙却在人力资源部。
“经常有人用这钥匙吗?”古洛问道。
“不多,就是有时候钥匙丢了,或者有的人来加班,忘了钥匙,办公室又没有人就来这里拿。”老人边说,边看看那个中年人。中年人不置可否,只是看着窗户外面。
“如果是这公司里的人,拿这钥匙很方便的,对吧?”古洛问道。
“那当然,我们能管得了人家吗?再说都是一个公司的人,互相都认识。”老人说。
“前天晚上是谁值班?”
“是他。”老人指了指中年男子。那人扭过头来看着两个警察,没有说话。
“你值班的时候,这锁是锁着的吗?”
“锁着呢。”中年人不动声色地说。他似乎比那位老人年纪更大,起码从他的反应来看,是很成熟的。
“你能肯定?”
“那当然,我们一上班就要巡视,下班前还要巡视。这是制度,我从来没有违反过,不信可以问公司里任何一个人。”中年人看看老人,老人脸有些红,眼睛里出现了愠怒的光。
古洛看看老人,说:“你是说,你上班的时候很负责任,不喝酒,不乱跑,是吗?”
“那当然。”中年人自豪地看着老人说,“我值班的时候,不喝酒,也很少睡觉,就是打个盹儿后,也要到楼里去看看。”
“我……”老人激动地喊了一声,但却看到了对方严厉和不屑的目光,就像一头撞到墙上一样,立刻就收住了话头。
古洛和胡亮都微微笑了笑,走出了收发室。
早上好不容易出现的灿烂阳光如今已经被涌上来的云挡住了,这云层虽然不厚,似乎能在强光下融化一样,其实却不然,它那薄薄的身体是那么顽强,有韧性,顶住了夏日猛烈的光照,宛如一层磨砂玻璃一样将阳光散射出去,于是整个城市就被雾笼罩住了。
“如果是那个看门的,或许会看到些什么。”胡亮跑上一步,拉开楼门等古洛,这些动作做得很是夸张。
“是啊,真巧呀。那个简万库来了吗?”古洛笑着说。
“来了,我看着他进去了。”
“姬红雨呢?”
“也来了。我看你和那老头儿差不多,什么都看不见。”胡亮揶揄道。
“哈哈,昏瞀无能,这个年龄都是如此。”古洛自我解嘲地说。
“你其实很恨我。”胡亮一边说,一边敲敲简万库办公室的门。
“进来。”屋子里应道。听那声调,简万库是把这两个不速之客当做自己的下属了。但当古洛进去时,简万库却已经走到屋子中央,脸上有种古怪的表情。这表情持续了不足半秒就消失了,换上的是一副笑脸。“我当是谁呢,快进来,坐,坐。”简万库的声音、表情、动作都是那么殷勤,好像见到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我几乎被他感动了。”古洛嘲讽地想。
“是不是还是昨晚那件事?”简万库并不慌张,他让秘书给古洛、胡亮端来了饮料后才说,不过,眼睛还是紧盯着秘书被裙子勒紧的丰满的臀部。
“简总都料到了。”胡亮笑着说,不知是恭维还是嘲讽。但简万库是把这当钦佩来理解的。“哪里,哪里。这是个人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简万库满脸是笑。只有这时胡亮才看到简万库身上残存的农民纯朴本色。
“我们想问简总的是……”胡亮刚一开口,简万库立刻挥动着手掌,让胡亮停下来。“让我再猜一下,是不是问我丢啥没有。我告诉你们,我的公安好哥们儿,我啥也没丢,连张纸都没丢。所以我说,那个报案的是瞎胡整,哪有人进屋呀,扯淡!拿豆包不当干粮,寻思我们是好糊弄的。”
“没丢东西就好,但例行调查,该问的我们还得问。”胡亮像小学老师对待成绩最差的学生一样。
“那当然,问吧,问吧。我刚才不过是猜个谜,还真让我蒙上了。”他笑了起来,眼角和鹰钩鼻子上满是皱纹。
“请问简总昨天晚上在哪里?”胡亮低着头,看着茶几上的饮料说。
“昨晚几点呀?”简万库瞪大着眼睛反问道。胡亮感到一阵微微的紧张,一般来说,这种回答是对方有所准备或者已经料到才这样反应的。
“就是我们找你前,大约是八点到十点吧。”胡亮沉住气说。
“哦,那个点儿呀,我在家睡觉呢。”简万库面无表情。
“家里有别人吗?”
“没有。说实在的,我还是个跑腿子。”“跑腿子”是东北农村的土话,就是光棍儿。
“那你可是钻石王老五呀。”胡亮把别人说他的话顺便就用上了。
“啥?啥王老五?”简万库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就是说你这光棍儿吃香得很。”古洛解释道。
“嘿嘿。”简万库笑了。农民可爱的一面又流露了出来。
“那就是说没人证明你一直在家睡觉?”胡亮接着问道。
“什么?证明?啥证明?不介,证明个啥?”胡亮看着简万库的神情,想:“这人不是傻瓜,就是个最优秀的演员。”
“你就说有没有人证明,譬如说,你接到电话,或者打出电话有人听,这也算。”胡亮有些急了。简万库想了想,抬起眼睛,看着胡亮说:“没有。我睡觉的时候,一般都把电话线拔了,手机也关机。这是我的习惯,不信问问下面的人。”他神色镇静,似乎没有看出胡亮要爆发的情绪。
“你总是这么早睡觉吗?”古洛问道。
“对,没有事的话,我一般都是晚上八点钟睡觉,早上四点半起身。”“还是农村习惯。”古洛想。
“可昨天晚上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你的,我们还以为是看门的给你打电话了呢。”胡亮说。
“打电话?一个看门的,打死他也不敢。我可是总经理,你们知道不?我们这儿是有纪律的,除非是中层干部,一般职工不能找我,要找,也得预约,这招儿高吧?现在国营公司都这样,是先进的管理制度,这我也懂,也能做到。是胡黑子叫的我,只有他能找我。那老头儿先找到胡黑子,胡黑子知道我的习惯,就直接来家找的我。”简万库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都有些气喘了。
“胡黑子?他家离你们家有多远?”
“谁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住。不,我说你们问我这么半天,到底是为啥呀?”
“这个等会儿我们再向你解释。请回到第二个问题。你房间的钥匙还有谁有?”胡亮笑笑说。
“还有谁有?谁也没有,只有我有。总经理的办公室是一般人能进的?”
“你共有几把钥匙?”
“两把,都在我这儿。”
“没有借给过别人 ?'…'”
“没有。我是不离身的。”
“连秘书也没接触过?”古洛对刚才简万库看秘书的眼神印象很深刻。
“没有,谁也没有。”简万库的面部动了动,微微的红色轻轻掠过,快得像风。
“请你再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很重要。你能确认没有人能进你的房间,要是不砸开你的门的话?”胡亮说。
“谁也进不来。你说得对,除非他整坏这门。”简万库满意地看了一眼大门。这是用很厚的硬木做的门,涂着深褐色的油漆,更显得厚重结实。
“可是,昨天晚上却有人用你这部电话打出了电话,时间是晚上八点半。”胡亮说。
“啥?你说啥?用我这个电话打的?我在家睡觉的时候?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简万库的反应之快和强烈,让古洛和胡亮都吃了一惊。“这个人不简单,装得多像个傻瓜。可……”古洛没来得及往下想,因为简万库摁着桌子上的呼唤钮说:“胡黑子,你赶紧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古洛想。
“他昨天找的我,我真是在家睡觉呢。不信,他能证明。”简万库说。他刚才还昏沉沉的眼神这时变得炯炯有神。
别看胡黑子长得五大三粗,但确实有古人之风,他气喘着跑了进来,像是医生跑向呼救的病人。
“咋的啦?咋的啦?”他大呼小叫着。
“吵吵啥,吵吵啥。就不能改改,像吆喝牲口似的,没素质。”简万库沉着脸说。
“是,是,是,没素质。我就是学不会你的那个,叫啥来着,上回董事长说的,那个大将风度。”胡黑子笑着说。
“嗯。”简万库脸色稍缓,“你给这两位公安说说,你是咋去我家的,我是不是在家睡觉呢?”
“你这是……”胡亮恼火了,这是明显地暗示。但古洛笑着摇摇头,意思是让胡亮沉住气。
“对呀。”胡黑子像是有些不解地说,“咋的啦?这又咋的啦?”胡黑子看看胡亮。
“你是几点接到看门人电话的?”胡亮皱着眉头,压抑着怒火。
“九点十分左右。”
“你立刻就去找简万库了吗?”
“是……”他看看简万库,简万库没有丝毫反应。“是。”
“你住的离简万库家有多远?”
“不远,走路也就五分钟不到。”
“简万库去过你家吗?”
“那当然了,简总对我们这些下级可关心了……”简万库的咳嗽声打断了他自豪的笑容,“不,他没去过,我记错了。”“这个马屁精一定还能升官。”古洛想。
“从简万库家到公司就是走路也不过十分钟,你接到电话,再走到简万库家,然后再到这里来却花费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这是怎么回事?”胡亮说。
“这……这是我耽误的,和简总没有关系。我这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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