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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那棵樟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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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野猪、小老虎什么的,必须得有人值守。不想这一年,刚好蔡常宝与那赵姓的聋子一家值守。那聋子,其实就是耳背,也不是真的就耳聋,但打起猎来是一把好手,玩那土铳倒是很准的。队里经常安排打些野鸡野兔什么的打牙祭,那聋子就不必说了,每次都是满载而归。这蔡常宝也不是吃素的,好歹也打过小日本,打过国民党痞子(实际上人家都是正规军),还是正规游击专家出身,受过专门的游击训练,两个人一配合,看山打猎,日子一久,自然就平添多份感情。
那聋子也不是天生的耳背,是因为有一年打猎,为了打一只大野猪,这家伙一时心血来潮,想过把大瘾,把火药装的多多的,结果发生了爆炸,命倒是没事,却把耳朵给震聋了。虽说这聋子落下个这么个毛病,可毕竟还是个有胆的老猎手,还有年轻时找的一个小脚婆姨。他那婆娘生来不是一双小脚,后来非裹成个小脚,三寸金莲,上山更是不方便,还别说种庄稼了。但终年住山下守活寡也不是个事,于是就常年也就住山上陪聋子守山护林了。这蔡常宝跟聋子搭档守山的这当头,就是这婆娘每天做饭洗衣什么的。
4 看林土坯屋
话说这蔡常宝跟着赵聋子一起上山看林了,还有聋子的小脚女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看林小屋,日子就这么慢慢开始了。
这看山小屋,别看小,一共三间,两边是厢房,中间一个小堂屋,放些干柴火什么的,还有一个小火坑,一到晚上,山风呼呼直响,吹起松涛阵阵,夏天倒绝对是个绝佳的纳凉之地,但一入秋,这林子可就不那么爽了,呼呼的刺人的寒风从墙头的漏洞窗户的漏缝钻将进来,烤火是唯一的取暖办法。看山小屋建在半山的半山腰上,也不知哪个祖辈选的这个地方,不说那风水,突起的地方视野特别开阔,还有一块小平地,便于起居,或者练练武功、搞搞搏击什么的。这个山确实就叫半山,一者这山过去被称为分山岭,也叫界山岭,山这边属于赵家塆的,那边可是邻村的,也就是一村一半,叫半山;二者可能这山包不是太高,就像骆驼的小驼峰一样,在整个山体的前面略一半的地方,视线极好,守住山口,扼住咽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守林也没什么特别的活,关键别叫隔壁村的过来盗林木,再者就是一些打猎的活。
说来也巧,正说着打猎,这年冬天的雪就一大清早下下来了。住在山上基本上与山下没什么联系,现在通讯基本靠吼的时候,那时候基本靠走,没想到一大早就变天了,这三人正琢磨怎么安排冬天生活的事,山下来人了,来的是蔡常宝的小儿子,背着一小袋米和一大半袋红苕,还有一罐子酸菜和干腌菜,还有几件过冬的衣服。
“爷,冷吧?”小儿子蔡家旺关切道。
“嗯,没得事”,老老蔡应着。
“今日变天了,一大早,母就把东西都清好了叫我送上来”
“嗯”,不知是部队养成的习惯还是在这山上憋的,老老蔡一向是话少,也不问候家里情况。
“打昨日下午,大队里就来人了,说是公社领导叫我们林场搞些野味,主要是麂子,要个两三只吧”。儿子知道爷老子的脾气,不敢耽误,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两三只?”,“说起来容易”。聋子看那蔡家旺的手势,发愤道,“不下雪,那东西不出来,再说现在也少了,搞什么炼铁,树都砍光了,那东西都躲到里面去了”。上面来人的时候,蔡常宝着小儿子就经常上山当传话的,顺便带些日常用品,主要是吃的。
“母叫你这次打完麂子之后回家一趟,要过年了,得准备准备”儿子怯怯的说道。
老老蔡没吭声,目送着儿子一蹭一蹭的下山去了。老老蔡是顶梁柱,过继过来本应是不错的劳力,挣公分的主,家里那个从小就定下的童养媳,比他要长3岁,是个大脚,什么都会做,人称巧妇,把家里打理的有条有理,也省了老老蔡不少的心,大老太蔡老两口更是满心欢喜,所以他也就乐得在山上陪着聋子看山打猎了,不过工分还是不少挣的。
5 有打猎任务
话说这老老蔡的大脚女人心灵手巧,深得大老太蔡一家喜欢,可老老蔡蔡常宝可不这么想,也许是从小就不满那种老式包办婚姻童养媳的缘故,或者是打仗在部队那会接受了新思想,或者是嫌年纪比自己大三岁,再或者嫌弃女人大脚的缘故罢,总归是老老蔡对自己那女人总是不愠不火,但又不便说什么,总是闷着掖着的。儿子这一下山,先去赵家湾的生产队长万财家报告了传达的情况,然后弯一个口子回家了,回家后,自然是啥也没说,本来也没啥说的,老老蔡哼哼唧唧的两句,不足以说什么,大脚女人也不多问,只问老老蔡几时回家,小儿子说恐怕要等下雪后打完麂子才能下山。
山上这边,蔡家旺一大清早过来下山后,聋子与蔡常宝就琢磨这打麂子之事,说是两三只,其实就是三只,因为领导不明说,越是轻描淡写,越是要往多的搞。何况现在老林子不多了,因为炼什么钢铁的,近点前面大点的树都给砍得差不多了,只有往深山里走碰运气才有可能碰到。
聋子毕竟是老猎手,扛杆老土铳,带足火药和一些干粮,跟老老蔡吩咐:“老蔡,我搞两只,你搞一只,我往西边的深山去,你往东边”。
别看聋子话不多,可是仗义的不行,因为本地人都知道,那西边的深山,可是山高林密,多年没动过的老林子,几乎没人烟的地方,险不可测的,看来聋子是要下狠劲了。东边林子相对薄些,老有麂子出没的。
当然老老蔡也不是轻易就服输的,想想当年突围那会,那个艰苦,这打几只麂子又算什么活呢,“聋子,我去西边吧,你东边近点,好歹小脚婆还有个照应”。话说的很有道理,略带悲壮。
聋子掂了掂背包,肩上一甩,望了望那灰暗的天,低吼一声“走,出发”。老猎人一直这种个性,作出的决定一直不容置疑。
蔡常宝这回也不便多说什么,多年的接触,已经默契了。老老蔡也望了望西北那片天,阴冷阴冷的,“怕是要下雪”,老老蔡提醒道。
聋子望了望土坯屋那虚掩的木门,啥也没说就大步向后山走去。聋子咋会不知道呢,山上待了这多年,什么天气,老天爷什么脾气,早在胸中了。
老老蔡也背起了土铳,向东边走去。东边那林子,聋子和老老蔡经常去的,弯一个山沟,穿过一片竹林子,再爬两个山颈,再穿过一片密密的松林子,就到东边林子边缘了。
话虽这么说,可走起来,起码是一晌午的事。话还没完,老老蔡还没下山沟,天上就飘起了零零星星的雪子了,紧接着北风呼呼的狂刮起来,不紧不密的林子里,更是像要风雪大作一样,浑天动地了。老老蔡不由心里一紧。自己都不打紧,部队里的习惯,一有什么不测,心里悬着的第一个就是战友。
“这聋子,唉”。老老蔡一边走一边自己嘀咕着。老老蔡想起了部队首长经常讲的长征那年过草地爬雪山的故事,首长所在的红四军由于错误领导,爬了两趟,特别是那雪山,更是艰苦至极,中央红军大首长的警卫冻死了,伙夫冻死了,战马滚悬崖摔死了。。。。。。忽然眼前一片昏花,老老蔡急忙回过神来,差点一个趔趄,幸亏反应敏捷,右手随手抓一棵杂树,左手向前一平衡,双脚就吊了下去,原来一阵更猛的北风从左侧吹来,带有大片的大片的雪花,一时打在眼上,再加上分神,懵了。往下一看,竟然走偏了路,悬到山沟了。老老蔡顺着杂树慢慢滑下山沟,找个大石头的地方,稳了稳神,把背包放下,用沟里的水洗了洗手,往脸上胡乱抹了抹,找个深点的水凼子捧着喝了两口,还冒着热气。这山里的水都这样,越是寒冷,水越是温热。老老蔡扎巴眨巴嘴巴,似乎还感觉溪水的甘甜。这时雪花越下越大越下越急了,鹅毛般大的雪花象筛子似的从天而降,更确切点,像似大片大片的棉花团很急很急的一族一族往下落,像似很着急要把这个地面一转眼给铺个严严实实密不透缝,像似今天一种俄罗斯方块游戏中什么都急急往下降让人招架不住的那种感觉。说话间,老老蔡已是满身雪花,浑然一个雪人了。老老蔡知道不能耽搁了,越是这样越是要快点走,就像急行军,不然就会困死山沟。虽然离看山屋不远,但那小脚女人也别指望了。
老老蔡毕竟行伍出身,特别是突围那阵子练就的一双铁腿,一切就靠那两条腿,老老蔡跟战友们死里逃生,当然还有很多腿脚没练好的,永远没有出来那个圈子。老老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啃的两个红薯,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没撒泡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雪竟然停了,也没什么风,也不知道已过了好几个山岭,地上早已厚厚的一片白雪皑皑了,老老蔡静下神来,发现地下的白雪早已过膝,树上到处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整个山林一片静谧,要是有相机肯定把这漂亮的美景给拍下来,或许可以跟杨子荣的林海雪原媲美。可惜了,只有部队的首长和那些记者才有那玩意,老老蔡又不时想起部队的生活了。。。。。。突然一声尖叫划破这宁静的雪林,老老蔡一阵兴奋,凭直觉绝对是那玩意的声音,老老蔡定睛一看,不觉已到了那片林子的深处了,因为旁边都是油茶树,大叶子的那种。麂子一般喜欢生活在大叶子的深山林子里,安静,草多。这么多年了,这地方就出产这家伙,时间一长,也就摸清了它的习性。一下大雪,这家伙便没东西可吃,便要出来或者下山找吃的。这次时间紧任务急,不然可以不用到它老窝来找这东西的,要早知道下雪,其实可以等第二天一大早,在它下山的必经之路设个卡子,一定可以抓住不少。因为,麂子一般下雪后就会下山来路边、田野找吃的。这次是特殊任务,又是特殊之年,谁敢得罪上面呢?老老蔡不敢多想了,取下土铳,装上火药,一直端着朝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麂子洞一般藏在比较低洼的山窝里,隐蔽,安静。这家伙胆子小,怕惊扰,很警觉,而且自古专走一条道,所以给了猎人很多的机会。
6 冒雪打麂子
话说老老蔡端着土铳悄悄的走到麂子窝跟前,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伏了下来,一般雪过初停,麂子就会出洞找食物,关键要有耐心。猎人、潜伏的特务或者军人都一个德性,那就是韧劲和耐力特别的强,特别是搞潜伏的,钱壮飞、熊向晖,包括那个一段时间很红的那个小眼睛余则成,都是杰出的潜伏代表。老老蔡虽然没有那么的出色,但共产党出来的部队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且看那蔡常宝静静的趴在那洞口不远处,一动不动,像邱少云那样,不过只是把火换成了雪而已。说来也真灵,没过多大一会,那家伙真的畏畏缩缩的试探性的探出洞口,“嘭”,一声清脆响亮雄浑的枪声划破山林,还没看清那家伙啥模样,它就已经乖乖的趴在地下一动不动了,老老蔡真不愧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军人,果然身手不凡,老老蔡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走过去拎起那家伙来,掂了掂,“好大个家伙”,老蔡掩饰不住兴奋。也难怪,平时那麂子最多也就五六斤罢了,这家伙恐怕有十来斤,好久没有这大的东西。还以为大炼钢铁把这些生灵都炼不见了的,没想到都躲到里面来了。老老蔡酹了几把雪把那伤口抹了抹,扯几根藤子把脚捆起来系在枪把上,看看了天空,往里走去,准备换一个地方蹲守了。这就是老老蔡的性格,自己能多做点绝不让别人麻烦,本来聋子说好了的,老老蔡只用打一只麂子就算光荣完成任务可以返回了,可他想着反正还有点时间,这大雪天,天黑的晚,大不了借着雪光摸索着回去。
这换地方说起来容易,也不是那么好换的,反正得离得很远很远;猎人的枪声更是敏感,带着一种古老的忧伤,让那些猎物不寒而栗,只要一声枪响,这一片就不会再有猎物出现了。老老蔡一直往老林子里走了很久终于发现一个麂子窝,老老蔡照旧趴过去耐心等待,这一等不打紧,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不用说出现什么麂子了,连毛都没看到一根,天一下子黑下来了,纯粹只有雪的反射光。老老蔡一看不行了,也就打消了那个再搞一只的念头了,打猎这东西,光有韧劲蛮劲不行,还得靠运气,说不好聋子已经回来,多搞了几只也不为奇,想到这,老老蔡也就不再勉为其难硬撑着干了,摸索着往回赶,一路也不多想,偶尔想一下聋子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
7 裹脚的女人
话说老老蔡一大早深山里打麂子,打的时间不长,可以说很短,简直是非常的短,极短的一秒钟功夫撬动扳机那一下,可沿路的翻越,耐心的守候足足辛苦了一整天,借着大雪的反光,一路跌跌撞撞穿过油茶林、两片杉树林松树林,一片竹子林,越过一道山沟,踉踉跄跄总算看到了熟悉的半山的那座看山屋里微弱的灯光,心里顿觉一股温暖。是啊,诺大的老林,诺大的一场雪,诺深的深夜,活脱脱那场景。。。。。。“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跟林冲那风雪山神庙绝对是两样的感觉,起码没有敌人打劫和放火。老老蔡喘了口粗气,不由加快了脚步,顾不得多想,急忙向那灯光走去。
“咚咚咚。。。。。。”深夜的敲门声格外的清脆和响亮,还没等回过神来,木门便“咯吱”一声开了,小脚女人急迫的站在了门前,手搭凉棚定睛朝雪人看了又看,“老蔡?回了?”女人急急的问候,“没看到聋子?”紧接着追问道。
蔡常宝赶快进了屋,拴上木门,卸下身上的猎物和家伙,也连忙追问一句,“聋子没回?”说话间把东西挂到墙上。
“没有,我还以为你们一起呐”小脚女人心里一紧,略带哭腔。
“聋子去的西边那片林子,远些,可能晚点吧”老老蔡边拍着身上的雪边安慰道。
“喝口水吧”女人麻利的拿起火堆旁烧水的炊壶给老老蔡那黑乎乎的瓷釭倒了一杯热腾腾的开水。老老蔡坐到火堆旁,接过女人的水杯贪婪的呷了一口,很舒服的喳了一下,朝小脚女人看了一眼,便发愣了。女人没有男人的那种慌乱和恐惧分明写在眼上,老老蔡在想聋子到底在哪,怎么样了。。。。。。
“哎哟”直到那搪瓷釭烫着了手,老老蔡才慌忙移开目光不跌把搪瓷缸放在火坑沿,开水撒到柴灰上扑哧一下溅了一身的灰,“聋子应该没事,没事。。。。。。”老老蔡一阵嘀咕。
“聋子一辈子就这个倔劲,多少年了。。。。。。”小脚女人嗔怨着,也是自我安慰,也是宽老老蔡的心。
老老蔡瞥了小脚女人一眼,这女人面部被火烤的通红,圆润而略带妩媚。在一起生活快一年了,第一次发现这女人还真有点小俏,不过这也是事实。小脚女人在这一带还是算的上有点姿色的,不然就不会裹脚了,因为裹脚也是一种爱美的表现的。
8 打柴遇老虎
话说那聋子的小脚女人,在那一带还真有些小名气,一者,因为裹了脚,人称“细脚子”,至于真的那个时代还至于裹脚么,无从考究,但那一带像那个年龄,女人裹脚的还真少,也许是极少,正是这个稀少,成就了小脚女人的名声。二者,这小脚女人确实还是稍有几分姿色,那个年代由于没有衣饰首饰什么的装扮,更谈不上什么整容、美体那些,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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