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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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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满洲兵不会看着咱们败的,大人千万不能下令撤,要不然全完了!咱们咬牙撑上片刻,满州兵肯定会上来的,到时就算不胜也总比现在这局面要好啊,大人!”
吴泰是真的急了,这一回兵败可是真的兵败,若胡启立不能马上制止标兵大队后撤,太平军追上来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死撑等满洲兵上,要不然兵败如山到,休说营兵了,就是标兵大队怕也要葬送。
一听吴泰嚷着不让撤,标兵有人就哭着嗓子叫:“大人,这仗不能再打了,太平寇的火器太厉害,弟兄们根本挡不住,再这样打下去,咱标兵可就要完了!”
“有满州兵替咱们压阵,怎会完蛋!”吴泰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找出是哪个混蛋在瞎叫唤,可是找来找去却是找不到人。
吴泰找不到叫嚷要跑的人,人群里却继续有人叫道:“你说得轻松,满洲大兵怎么还不上来?”
满州兵怎么还不上来?
吴泰也是犹豫了下,扭头朝正白旗所在的山坡看去,却惊讶的发现原先在那的满洲兵们没影了!
妈的!狗屁的满州八旗兵,碰到硬茬子跑得比咱们还快!
消失的满州兵让吴泰气得脸红脖子粗,失望不已。
胡启立也发现了满州兵消失无影,在微愕之后他也只能唾口骂了句,旋即再也不迟疑,喝令督标赶紧撤。
满州兵都跑了,他还死扛着做什么!
吴泰也没法再拦了,任由胡启立的亲兵到处传令撤兵,数百名督标残兵忙以最快的速度与太平军脱离接触,狼窜往北边跑。
广州绿营那边根本不用通传,林进忠领着败兵早跑出小半里地去了!
先前败退时还有督标稳住阵脚,现在却是连垫后的兵马也没了,数千清军漫山遍野的往北边跑,就如一块肥肉摆在了追击的太平军眼前。
局面向太平军最有利的方向发展,在察觉清军真的是败退,且满州兵也跑了后,一向谨慎的周士相也纵马带领剩下的600亲兵渡过了河,这个时候不出全力追杀溃退清军还待何时。
“给老子打这些狗娘养的清妖!”
葛义浑身浴血,目光中满是复仇火光。仗打到现在,他的步军左营损失惨重,至少损失了一半兵力,这几天他也是被清军追杀得无处存身,现在终于能亲眼看到清军溃败,立即带领步军左营残兵狠狠向清军追杀过去。
“砰!砰!”
步军右营的铳兵仍在按着唢呐声缓步向前追击,发现有清兵试图纠集在一起,立即无情的上前铳击将他们驱散,然后由步军左营去追杀。
清军上下连同督标在内,很少有人披甲,被太平军的铳子打中,非死即伤。急于逃跑的清兵根本不可能带着伤兵跑,只能任由他们在后凄惨的喊叫。
第294章 有本事你砸
清军步兵主力全线大溃,邵成国却领着骑营余部还在和清军拼死血战。
突围中,邵成国的座骑被清军一个瞎了只眼的军官用铁锤子砸断了腿,从马上摔下后邵成国险些被自己的座骑压住,幸好摔下时及时朝前滚了下,这才免遭被马压身的噩运。
顾不得看一眼正惨叫嘶鸣的座骑,也顾不得落马后腰身因为受到地面重击而产生的巨痛,邵成国神经质的将手中的刀朝四下一挥,待发现周围并无清兵扑上来后,他忙挥刀呼喝,示意被清军分散包围的部下向他靠拢。
清军马队的一名大胡子清兵看到邵成国在呼喝,知道这是太平军的一名指挥官,欺他没了马,狞笑着纵马持矛朝邵成国冲了过来,不曾想一击重矛却剌了空,反被地上的邵成国借势拉了下来,不等挣扎就被长刀砍掉了性命。
“臭小子,手底下倒是硬得很,来来来,敢不敢接老子一锤!”
李瞎子没能将邵成国一锤干倒颇是不爽,见邵国成落马后还能有力气杀了一名马队的骑兵,顿时性子上来,不管不顾的扛着铁锤径直就朝邵成国奔了去。他那模样也确是吓人,血淋淋的脸上瞎了只眼,再加上光着上身扛着满是血迹的铁锤,竟让当面的太平军士兵生不出勇气去拦他。
李瞎子要和邵成国单挑,邵成国却是懒得理会他,仗打到现在,任他再如何悍勇,这会也是气力有些不济,哪里能挡住那瞎子清将的重锤。更何况他现在最重要的使命不是逞英雄和清将单挑,而是要领着剩余的部下突出清军重围,把他们活着带回去,为骑营留下重建的种子!
“狗娘养的瞎子,有种你来啊!”
邵成国破口骂了句,却是返身就跃过两具尸体往后面跑了。一看邵成国跑,还被骂是瞎子,李瞎子气得浑身哆嗦,也是蛮性大发,扛着铁锤不管不顾的死撵邵成国,非要把邵成国一锤砸出脑瓜浆来才甘心。
见那瞎子清将竟然还追着自己不放,邵成国也索性就带着他跑,这瞎子武艺高强,大铁锤下面也不知夺走了多少骑营将士的性命,将这人引开无疑能减少更多部下的伤亡。邵成国如此想道,至于自己能不能活着从这瞎子锤子下逃生,却是不去想了。
……
加入骑营的多是各营挑出来身手敏捷的军士,且大半是从太平军立营就开始加入的老兵。这些老兵放在新成军的几个营头里,凭着战功和资历,个个都能当小旗,甚至当总旗也不奇怪,然而在骑营中他们却只能当个普通士兵。除了给亲人能多些米粮外,这些老兵就没有什么额外待遇了。
放着官不当却来当普通大头兵,是这些老兵自己的选择,在新会城外见识过尚氏本家兵冲阵厉害的他们,和邵成国抱着的是同一个念头,那就是太平军必须要有自己的骑兵,不然将来还是要被清军的骑兵压得无法反抗。
要有自己的骑兵,就得有人先搭起骑兵的架子,把骑兵的大旗扛起来,新兵和降兵们不可信,也挑不起这个重担,就只能由他们这些老兵来扛了。
尽管他们的骑术还十分的生疏,尽管他们马上的战斗技能还十分的拙劣,但他们在努力,也在尽力。
一个个熟识的同伴倒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就此不在,却未能让这支才组建不到一月的骑营崩溃。
他们有坚强的信念,我们是太平军,我们是太平军的骑兵!
他们也有寄托,他们的父母妻儿会为他们感到自豪!
“杀,弟兄们和狗日的清妖拼了!”
残存的一百多骑营士兵相互依靠在一起,用尽全身力气和清军死死搏斗着。
副营官王化死不瞑目,他是被清军马队活活踏死的。他的死却没能让残存的骑营将士崩溃,反而更加坚定他们死战到底的信念。
郑国栋见太平军的骑兵反抗得极其顽强,一些落马的也相互聚成一团负隅顽抗,短短工夫自己已经损失了数十名部下,再这样下去,就算把他们全杀光恐怕也得不偿失。马队可是总督大人花重金打造出来的,不能随便折了。
鹿头河那边的喊杀声还在继续,郑国栋不知道战况到底如何,但发现参将胡启立和炮队都没了身影,他也有些紧张起来。
不能再拖下去了,得速战速决!
……
邵成国实在是跑不动了,清军那个瞎子军官真是天杀星下的凡,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和速度,竟然一直追着他跑,好几次眼角余光都能看到那大铁锤子了。
跑不动了!
邵成国心中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体力已经消耗到极点,实在是没法再跑了。
“不跑了,死瞎子,有本事来取老子的命!”
邵成国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上下酸软无力,他连刀都已经拿不住了。
“嘿嘿,臭小子,你再跑啊!……就凭你也想跑出老子的手掌心,实话告诉你,当年老子可是一气跑出过四十里地的!”
看到对手已经无力坐倒,看架势完全是放弃抵抗了,李瞎子不无得意,他也一点也没有说大话,当年他可真是一气跑出过四十里的,只不过那次他是被清军骑兵给追着跑,这一回他追着别人跑而矣。
看着满脸狞笑向自己逼近的李瞎子,邵成国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没法在对方铁锤下生还了。
他试图去拿刀,作最后的抵抗,但是仅仅握了数秒,他就颓然将刀扔了下来,他实在是拿不动。
“瞎子,动手快些,给老子个痛快!”
“成,看你也是条汉子,老子我就给你个痛快!”
李瞎子哈哈大笑,气不喘心不跳的将铁锤子从肩上取下,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等死的邵成国面前,挥锤就要砸下,冷不丁耳畔却传来冷笑声:“瞎子,你倒是砸下去啊!”
“谁?哪个不开眼的敢骂老子!”
一听又有人骂自己是瞎子,李瞎子火了,举锤朝四周一看,脸色一下白了——在他四周已经围了一圈太平军,上百杆长矛正明晃晃的指着他!
……
副营官王化被清军战马踏死后,营官邵成国又不知所踪后,骑营的另一个副营官鲍德接过了指挥权,带领剩下的人继续和清军战斗。
鲍德受了伤,身上大大小小也不知道有多少,正当他使尽全身力气砍断一根刺向自己的长矛时,突然,他身子一软,一个坐立不稳一下从马上跌倒在地。
“落马了!”
一名清兵看到鲍德跌倒在地,以为有便宜可占,二话不说,跳过来对着鲍德就是一长矛。
“鲍营官!”
见到鲍德有危险,骑营上下急得大喊起来,离鲍德最近的一名士兵更是不管对手已经刺过来的长矛,准备扑过去为营副挡那长矛。
鲍德摔在地上,眼见清兵长矛就要恶狠狠刺到自己身上,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猛的往前滚了一下,双手抱住那清兵的双足,一用力,就把他掀倒在地,转身扑到他身上,再人手脚并用就那么翻滚厮打起来。
在地上滚了一阵后,那清兵身材比鲍德高大很多,力气也不小。但被鲍德在后面牢牢抱住,双手勒住脖子,双腿盘住腰部,他是空有一身力气却用不出来,只能瞪大双眼拼命的想把他甩下来。
鲍德被那高个清兵甩得有些头晕眼花,几次要从他身上掉落,但都凭着一口狠劲死死勒住对方,眼看对方挣扎渐渐虚弱,左臂突然一阵巨痛,被一只长矛突兀的刺穿,却原来是二人滚到了另几个清兵的面前。
眼看那些清兵纷纷举刀要砍,鲍德忙用力把那高个清兵翻到自己身上,那些拿刀的清兵都是督标亲兵队的,而那高个清兵也是亲兵队的,所以在看到鲍德把高个清兵挡在身前,这些亲兵队的清兵一时犹豫不敢下刀。
他们念同袍情义不肯误杀自己人,马队那边的清兵却是不管,见这几个清兵没动手,马队立即奔来两人,一人持刀,一人持矛就要向地上的鲍德和那高个清兵剌来。
“你……妈……的马队……”
高个清兵见马队那帮人要朝自己下死手,骇得脸都绿了,鲍德也绝了望闭目等死,正在这个时候,却见那些没下刀的清兵突然叫了起来,然后神情紧张的一齐往后退去。那两个马队的清兵也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之下一刻也不耽搁打马就跑。
太平军的援军上来了,邵九公领着400亲兵及时赶到了坡下。几百人的步兵还不足以让郑国栋下令撤退,但是战场上再也看不到一个清军却让他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撤退命令,他知道步军肯定大溃了,一旦太平军腾出手分兵堵掉自己后路,那就想跑也跑不了了。
李瞎子那二愣子也不知跑哪去了,急于先跑的郑国栋也顾不上他了。李瞎子手下那些亲兵见马队跑了,又见太平军援军上来,也只好掉头往回跑,同样也是顾不上他们的队长李瞎子了。
第295章 洪承畴的公子
广州总督府正堂花厅内,烟雾笼罩,几个官员一边叭嗒着抽烟,一边彼此说些闲话,却个个都心不在焉,不时朝厅外看去,像是在等人。
“总督大人去赴哈哈木将军的宴了,一时半会怕是赶不回来,咱们恐怕得多等等了,要不几位搓两圈?”
一个三十岁上下年纪,个子不高却一脸精明的中年男子笑着对另几人说道,厅中除他以外都是穿得官服,唯他一身绸缎,看着倒像是个商人不像做官的,但听说话这口气,却怕是和总督颇是亲近的人。
“得了吧,你李桂保是总督大人的府上亲信人,咱们几个却是外官下属,哪敢跟你一样在总督府搓圈?”
一个从三品顶戴的官员一边笑着说,一边将袖口雪白里子向外翻了翻。这人是广东布政使司左参政左清,原先是广东首任巡抚李栖凤的部下,顺治六年朝廷罢广东巡抚改以两广总督行管广东、广西事后,他这左参政连同原先的布政使司一同并入了总督衙门,成了总督李率泰的属员,主管广东钱粮事务,也算是总督衙门里前几号实权人物了。
坐在左清旁边第二张椅子上的官员看着颇是年轻,只二十来岁模样,却戴了五品的顶子,他是在场几人唯一不抽烟的,见厅内烟雾实在太大,便皱着眉头起身走到窗边,苦笑道:“你们这烟也抽得真是呛人,唉,我还是把窗户打开透透气,要不然得被你们给呛晕。”
“倒是把洪公子给呛了,恕罪恕罪,我等都是在北地抽惯了烟的,广东这地方又湿人得很,不抽上几口,大伙心里总不得劲。”
李桂保哈哈一笑,起身走到门口对外面唤了声:“茶水都凉了,还不给几位大人添些热的。”
在外伺候的下人们听了桂保吩咐,赶紧拎着茶壶进来一一添了热茶。
那洪公子和桂保是一路同来的广州,知他油性,也不见怪,轻笑一声又坐了回去。
另几人听桂保唤这年轻人叫洪公子,对他颇是客气,都是有些惊讶,一个个再次打量起这个五品官来,目中都有疑惑之色。
左清也是心头猜测这洪公子是何人,他虽也是从三品的参政,在总督衙门也排得上号,可这洪公子何许人也,李桂保却是没跟他提及过。目光中,对李桂保不免有些埋怨了。
李桂保见状,知道不能瞒他们了,要不然左清那边就得记自己仇,左右也不是什么好保密的事,便为众人介绍道:“诸位,这位洪公子便是五省经略洪承畴大人的长公子,也是去年乙未科二甲三十名进士,皇上亲授礼部主事的洪士铭洪大人。”
话音一落,坐着的几人连同左清都是坐不住了,一个个起身向洪士铭拱手,有道幸会幸会的,也有道久仰大名的,无一不是极尽恭维。
“诸位不必如此,家父是家父,我却是我,论官职我还当道声下官才是,哪里敢当诸位大人如此厚礼!”
洪士铭笑着和众人见过礼,心下却颇是傲然,自己父亲可谓是大清的开国功臣,如今更是为大清一力负责东南战事,等将来平定了南明永历政权,他父亲封王封公不在话下,就是他也将前途不可限量。
“洪公子是京官,哪里能和我等这些外官比,他日洪公子前程可是咱们这帮人拍马也不及的,指不定将来还要洪公子帮衬咱们一二呢,下官一说可是提也不提的。”
左清一脸笑容说道,又示意众人赶紧把烟袋子熄了,免得把洪士铭给呛了。众人忙纷纷放下烟袋,随手熄了火头。
洪士铭心中受用,面上却略带歉意的朝众人点头致意,请众人坐下说话。
众人坐下后却都不禁寻思洪承畴的公子不在北京做他的礼部主事,跑广州来做什么?
众人心下都是困惑,但却没有敢开口相问,这等犯忌讳的事情他们如何会做。
难得和洪承畴的公子在一屋而坐,左清也是有心想巴结这位洪大公子,想道此人是去年的进士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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