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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笑个性列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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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感动得眼泪哗哗的,拍打着夏侯渊的肩膀:“妙才啊,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可要让你受苦了,你这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欠下你这份情怎么都还不清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把你救出来的。”
夏侯渊觉得救自己兄弟是男人该尽的义务,叫曹操不用内疚:“哥,你还有好前程呢,万一我死了,你只要好好出息,给夏侯家和曹家争光我就没有遗憾了。”
来到县衙门口,夏侯渊高调自首:“我有罪,我有罪,我杀人了,我一时犯浑下手重把秦家少爷给打死了!”众衙差一听这人是个杀人犯,赶紧一拥而上,把他死死压在地上,拿绳子死命捆了好几层,押到公堂上去让县令审问。
县令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但一听是杀人犯,对这种恶人按惯例要先打一顿杀威棒,当下把惊堂木一拍,大喊:“先打四十!”
一顿乱棍打下,夏侯渊屁股就开了花,好在身体强壮,没有当场打晕过去。县令按惯例让衙差往他头上浇了一桶冷水,才开始正式问案:“你是何人?姓什么?名什么?”
夏侯渊老实回答:“大人,小的姓夏侯,名渊。”
“鸣冤?”县令搞糊涂了,问衙差,“你们是不是搞错人了?这个人鸣冤,是来告状的吧。”
众衙差互相望了望,齐声回答:“大人,是他自己跑来说他杀了人的。”
县令很生气,指着夏侯渊骂:“你这歹人!都已经自己承认杀人了,还鸣什么冤?难道嫌棒子打少了?老实说,你叫什么名!”
夏侯渊很老实地回答:“大人,小人名真的是叫渊啦。”
“哟嗬!又叫冤?”县令感觉此人分明是在调戏自己,竟敢在公堂上撒野,看本官怎么收拾你!一声令下,“来人,再打四十!”
夏侯渊急得眼泪横流,没想到报个名字都要额外挨棍子:“大人,冤枉啊,小人真的就是姓夏侯,名渊,字妙才呀。”
县令被搞精涂了,怎么又还喊冤枉,催衙差快抡棒子。衙差是听明白了,提醒道:“大人,他是说他姓名全称是夏侯渊,字妙才,他没说他是要来喊冤的。”
县令一听原来刚才是和夏侯渊都犯浑表达欠智商了,嘴上先要为自己辩护一下:“怎么不是来喊冤的?刚才他明明说了大人冤枉啊的。”
“嗯、嗯!”县令清清嗓子,继续审问,“夏侯渊,你说你杀了人,是杀了谁呀?”
“大人,小民和秦家少爷发生争执打了起来,一下子没注意轻重,结果把他给打死了。”夏侯渊忙着顶罪。
县令翻了翻文案:“不对呀,这上面明明是秦家告曹操把他家少爷打死了,怎么变成夏侯渊了呢?”
“大人,是这样的。”夏侯渊早把供词背熟了,“当时那秦家少爷和我大哥曹操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我看我大哥好像要吃亏,就上去抢过他手上的棒子打了秦家少爷两棍子,没注意我力气比较大,秦家少爷又不经打,结果就把他打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县令大呼传原告,“把当时在场的那几个秦家跟班都带上来!”
县令指着夏侯渊问秦家人:“这个人说是他把你们家少爷打死的,你们又说凶手是曹操,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家人看到夏侯渊,认出这人就是当时的帮凶,忙回答道:“大人,这个人当时也在场,他是跟着曹操来的,当时他拦着我们几个打,那曹操就拿棒子打我们少爷。”
县令要先知道重点:“我是问到底是谁把你们少爷打死的,是曹操还是这个叫夏侯渊的!”
秦家人同时肯定地回答:“是曹操!”
夏侯渊不同意:“不不不!是我,是我,是我把人打死了。”
秦家人记得当时夏侯渊还劝别打了:“大人,真凶是曹操!”
夏侯渊急得不行:“是我是我真的是我。”
县令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病:“我说夏侯渊,怎么你像是来抢蜜蜂屎似的,你知不知道打死人要偿命的啊?”
夏侯渊表示不傻:“大人,我就是知道打死人要偿命,所以我本来想到外面去躲起来的啊,可是听说人家告状说是我曹操哥哥打死的,要把他抓起来治罪,那他不就没命了吗,所以我还是来自首了,我不能害死秦家少爷又害死自家哥哥啊。”
县令一听,哟,还是个挺讲情义的人嘛,问题是人家当时在场亲眼所见,告的是曹操啊,我不能信你一面之辞啊,就问秦家人:“你们真的肯定是曹操,不是这个夏侯渊?”
这句似乎有引导倾向的问话让秦家人有些迟疑了:“这个,当时场面很混乱吧,这个人和另外一个人当时本来是拦住我们几个打的,那个曹操就和我们少爷打,后来这个夏侯渊就跑过去和曹操抢棒子,然后他们俩个当时都抓着棒子打我们少爷,然后我们少爷就被打昏过去了,抬回去没治得好,第二天就死了。”
夏侯渊赶紧接话头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揽:“当时,我一个人就把他们几个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回头一看我哥曹操好像还打不过秦家少爷,觉得他太没用了,这读书人就是不会打架,我就上去抓住他的棒子用力打了两下,就把秦家少爷打倒在地上了,只是没想到下手太重,把人家打死了,大人,这都是小民的过错,和我那知书达理的曹操哥哥没关系。”
县令觉得这说不通,知书达理还提着棒子找人打架:“这件事到底是为什么引起的?”
夏侯渊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曹操非要和人家打架呢,秦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在县令追问之下,才吞吞吐吐说:“是因为我们家少爷和曹操抢着要卞姑娘唱歌陪酒闹起来的。”
县令觉得太丢人了,竟然为了一个倡家女子大打出手,还打出了人命来,这些家伙真是不知礼义廉耻,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什么夏侯渊还口口声声他曹操大哥是知书达理之人,明明就是一帮街头混混,都应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就问夏侯渊:“你那个什么知书达理的曹操哥哥现在藏在哪里?”
夏侯渊赶紧猛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既然这个傻子夏侯渊自己承认人是他打死的,县令就想先把这个案子给定了,就问秦家人:“你们觉得是这个夏侯渊是真凶吗?”
秦家人本也觉得这件事不光彩,反正这人也是当时帮凶,也说不定真的是他加力才打死少爷的,先抓住一个顶了命再说,于是都改口表示是夏侯渊冲上去抢过棒子把自家少爷打死的了。
县令于是把夏侯渊收监打入死牢,将案情上报到沛国相王吉那里。王吉一听有人打死人罪该项处死,手就痒了起来,忙着催把人犯押上来,他有好多手段要请这些胆敢在他治下犯事的家伙尝尝。
夏侯渊命不该绝,王吉是靠着认朝中大宦官王甫做爹才当上这具沛国相的,而这时在京城里,司隶校尉阳球等人已经搜集了王甫的许多罪状,向皇帝请求严惩,于是朝庭下旨,将王甫和他的亲儿子王萌及干儿子王吉收押入狱。
曹操趁机打着他爹曹嵩的名头,托人找到谯县县令,让他想办法把这件事私了:“朝庭还在深挖王甫一党,特别是酷吏王吉草菅人命残害百姓的事,你要是想保住自己性命,赶紧把手中那些证据不足或者能够大事化小的案子给处理了,好给上面留个体恤民情、治所清平的印象,方便和王吉划清界限!”
小小谯县县令一听是京城来的内幕消息,自己又没有硬靠山,在这紧要关头哪里敢看不清形势,于是拿着人家的钱财,派人暗地里找到秦家,一番威逼利诱,就把这个案子给消了。
为救兄弟受尽苦头坐了大半年死牢的夏侯渊终于得以重见天日被释放出来,看到远远前来迎接的曹家及夏侯家的众兄弟们,大难不死的他喜极而泣,抱着曹操痛哭了几声。
曹操没有夏侯渊个头大,被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在他后腰上拍了几下:“兄弟,让你受苦了,这份大恩我是不会忘记的,不哭不哭,现在事情终于过去了,大家都平安,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拉过身边一位美貌女子,曹操让好给夏侯渊行个礼,给夏侯渊介绍道:“妙才,这是我新纳的小妾,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夏侯渊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仔细瞧瞧又仔细想想,啊──!这不就是那害得曹操争风吃醋惹出人命官司的卞姑娘吗?
第105 篇 弃子以活亡弟女
第105篇弃子以活亡弟女
曹操不久带着小妾卞氏又回到洛阳做官去了,而舍己救人冒死顶罪的憨直汉子夏侯渊依旧在谯县老家守着祖传下来的田地带着老婆孩子过着自己的平常日子。
这年头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各地经常出现旱灾、蝗灾什么的,农民们收成不好,自己饭都吃不饱,各种税负却只见增加不见减少,大家都不堪重负,加上又不时爆发瘟疫,人人都朝不保夕,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重负之下必有反抗,于是爆发了以张角为首的黄巾农民大起义,各地农民纷纷响应,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抢了粮吃顿饱饭再说!
兖州和豫州各地也都经历了黄巾起义军铺天盖地游动抢粮的洗礼,这两年本就收成不好没多少余粮,这一番****又持续了好长时间也没见停歇,许多人家都陷入了吃饭危机,粮柜是空的,米缸是空的,肚子里自然也是空的。
大家都把自己的钱财拿出来,不管粮食涨价到什么地步,多少要先吃点保住命再说,然而市面上只看得到钱却看不到粮,本地已经吃空了,外地的粮食也运不过来,只怕半中上就会被抢光了。
夏侯渊和一帮子乡民拿着家里的积蓄在米铺门外守候了一天一夜,也没见到米铺开门,大家等得心慌,不知道是谁带头,就把大门给踹开了,挤破脑袋钻进去一看,米铺里只剩下空的米缸和米囊,找不出一粒米来,原来米铺掌柜全家都已经弃店往别处谋生去了。
失落的众人在一番乱砸乱摔发泄怨气之后无奈散去,夏侯渊不甘心,把地上的几个空米囊上下翻腾抖摔了好几回,在抖落的灰尘里翻了几下,也没能从里面拔拉出一粒粮食来,看来就算真有一两粒遗落的米粒,只怕也早被嗅觉灵敏的老鼠捷足先登了。
两手空落落回到家里的夏侯渊被老婆狠狠数落了一顿:“瞧你脑袋怎么一点都不灵光,怎么上回去买米就不会多买点?你这么一身力气,当时多扛一袋米还能把你累死了?累死也比现在等着饿死强啊。”
夏侯渊很委屈:“当时很多人要买啊,店里总共也就剩下三袋米了啊。”
“那你当时就把那三袋米都买了呀,扛不起三袋你当时买两袋也好啊,说你榆木脑袋还不服气?”渊妻没好气。
夏侯渊。辩解:“都说了当时很多人买啊,我要是买光了,那后面所有人不就一点都买不到了吗?”
“你真是个大好人啊,我怎么就嫁了这么蠢的老公,明明是别人犯罪,自己去冒死顶替,现在自己老婆孩子就要饿死了,他还想着别人没饭吃。”渊妻越想越气,“你个猪脑袋,你不管我死活,你难道想把自己的几个儿子都饿死吗?”
夏侯渊现在也后悔没多储备点大米,被老婆臭骂也不敢还嘴了,特别是看到老婆怀里那啼哭着想吃奶的新生小儿子,真害怕全家熬不过这难关,心烦意乱的转头出了家门,想去看看那些自家兄弟家里是不是有周全准备,能不能帮衬一点。
曹仁和曹洪等人早就到外地混世界去了,堂哥夏侯惇当年杀人后一直就飘忽不定,偶尔回家都呆不了多久,夏侯渊在脑袋里把人检索一遍,竟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亲弟一家子了,对呀,弟弟前段时间病了,自己只顾着忙到处筹粮,竟然没多去看望一下,真是太不应该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有没饭吃呢。
急匆匆赶到弟弟家门外,只听到屋里传出刚出生几个月的侄女儿小涓哑着嗓子哭得接不上气来,也没听到弟弟和弟媳来哄劝的声音,夏侯渊觉得太不象话了,怎么能这么带孩子呢,赶紧猛敲门高声呼喊,没见人来开门,担心小涓出意外,用力一脚把门踹开就冲了进去。
屋里惨不忍睹,弟弟躺在床上早已冰凉,弟媳倒在床边虽然还没死,却也只剩一口气了,看到夏侯渊冲进来喉咙里咕咕两声也没吐出个字来,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再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前的女儿,头一歪,闭上眼再没气息。
夏侯渊把弟媳摇了许久,也没见有反应,知道无力回天,抱起侄女小涓,把屋里翻了个遍,也没看到一点吃的,不由仰天悲叹:“天啦,我夏侯家真的饿死人了!”
抱着已经哭昏过去的小涓急忙赶回家里,夏侯渊“扑嗵”一声跪在老婆面前:“老婆啊,我知道错了,真的饿死人了,弟弟和弟媳都饿死了,如今只剩下小涓孤苦伶仃一个了,好一阵没听到她哭了,估计也快要饿死了,你赶紧给她喝点奶吧。”
渊妻很有母性,最心疼孩子,连忙把小涓接过来喂几口乳汁,叹息弟弟弟媳和小侄女命苦,又开始埋汰夏侯渊:“嫁了你真是冤啊,现在大人都快没得吃的了,哪里还会有奶喂两个孩子哦。”
做为当家栋梁的夏侯渊当然不能让老婆孩子饿死,安葬好弟弟和弟媳后就拿起渔叉渔网要去河里捞几条鱼回来,那东西不但能填肚子,听说还能催奶,这可是当前最关键的任务!可等他跑到河边一看,只见沿河全是乡民们全家出动,把河都划分成一段一段各自在那里撒网下叉忙得呼爹叫娘的,估计河里的鱼都没人数多!
抓不成鱼那就上山去打猎!夏侯渊经常和堂哥夏侯惇及曹仁曹洪等人在山上练武,早就练成一双能跑死兔子的飞毛腿,又习得一手百步穿杨的好箭法,到山林里捞点野物应该还不太难,只是这山林里静悄悄的,完全没有往常那种鸟飞虫鸣的气息,这野味都躲到哪里去了?
在林中搜索没多久,夏侯渊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赶紧抬脚退了回去,仔细一看认出这是人家找就估好的捕兽陷阱,幸亏发现及时,要不然被困在下面只怕爬不上来。
小心翼翼避开捕兽坑,在林中悄悄穿行,夏侯渊还是没有发现一只野兽或者飞鸟,倒是看到林中有不少的捕兽夹和捕鸟网,而且在隐蔽处还躲着不少人,都是到这山林中来打猎找食的,看来自己来晚了,这山林中只怕是野兽毛都找不到一根了。
空跑了几天跑空了肚皮却没弄到一点能填肚子的东西,夏侯渊都没脸回去见老婆了,再过两天家里就真的要完全无米下锅了,夏侯渊只能指望到自家地里去看看有没有发育得早的红薯,如果能翻出几个来,怎么也还能煮锅粥对付一天,没想到竟然又来晚了,菜地早就被全翻了个透,别说红薯,连红薯藤都没了。
“这都是谁啊?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也有老婆孩子要吃饭啊!”夏侯渊现在理解老婆为什么总骂自己傻了,看来确实是太憨了,做什么都比别人慢了一步,现在市场上、家里、地里都再找不到吃的了,全家都要饿死了吗?
不不不,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这么没用,一定还有办法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苦思良久也没想出办法来,夏侯渊最后盯着自家空空的红薯地,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连红薯藤都没了?现在应该不会有人喂猪了吧,就不怕半夜被人牵出去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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