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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天子-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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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丁冲被郭嘉一顿言语说的胸口一窒,指着郭嘉,却说不出反驳之言。

  “然奉孝可曾想过。”钟繇上前两步,冷冷的瞥了郭嘉一眼,沉声道:“奉孝所言几人,皆有匡扶社稷之才,然你郭嘉,不过颍川一浪子,终日放荡形骸,有何资格,与这些前辈相提并论?”

  “元常公怎知嘉没有匡扶社稷之才?”郭嘉摇头笑道。

  “你?”钟繇不屑的瞥了国家一眼:“文若视你为友,或有几分诡才,今日所见,也却似那苏秦张仪之辈,但若想与先贤相较,当真自不量力尔。”

  “如此看来,元常公以为,那苏秦张仪,不过一说客?”郭嘉看向钟繇道。

  “不错,看来奉孝有不同见解。”

  “不敢。”郭嘉道:“只是苏秦,曾佩六国相印,张仪,两度为秦国宰相,以嘉看来,此二人实乃真豪杰也,至于与先贤相较,嘉却以为,未必不可。”

  “孔子也曾有云,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也不必贤于弟子,今人未必就比古人差,试想,若世之学者,皆不如先辈,一代更比一代弱,那今之圣贤,岂非连古之匹夫都不如?”郭嘉看向钟繇道:“我等虽敬先贤,然所敬者,乃先贤开书立说之心胸与气魄,但若说学问,自该精益求精,力超先辈,如此,方可令天下越加兴盛,似元常先生所言,我辈学者连与先贤一较之心胸、气魄都没有,又如何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

  “你……”

  “以元常先生之论,嘉难以想象,千百年后,后辈学者,是否连今之贩夫走卒都不如?”

  “狂妄之徒!”钟繇闻言大怒:“尽说些诡道旁言,霍乱视听!实乃儒者之耻也!”

  “这话,当年在颍川书院,先生已经说过,如今,却是不必再提了。”郭嘉眼中闪过一抹冷芒,冷哼一声:“孔孟之前,天下也无儒学,那儒学在当时大贤看来,恐怕也是左道旁门,正是因为有尔等这些食古不化,抱残守缺之人,才使后辈学者,无胆创新,岂不知,先生所言所行,看似德高望重,实则与天下无益,于学问而言,却是扼杀超越先贤之机会,若所谓有德者,都如元常先生这般,那嘉反觉得,这世上,还是少些这等崖岸自高的有德之人,或许会好些。”

  “你……”钟繇指着郭嘉,一口气憋在胸口,说不上话来,半晌,在众人惊呼声中,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萎顿在地。

  “快传太医。”刘协连忙站起来,对着殿外道,随即对郭嘉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脸上却是责备道:“奉孝之言,太过激烈了些,元常乃我朝中栋梁,于社稷有功,不可无礼。”

  “嘉遵命。”郭嘉看着钟繇被几名侍卫七手八脚的抬出了大殿,对着刘协微微一礼:“请陛下恕罪,嘉一时失言,过于激进,不想元常公如此……呵呵,如此刚烈,实乃嘉之罪也。”

  一众朝臣看着郭嘉,眼见钟繇被郭嘉几番言语气到吐血,心中却是愤恨难平,同仇敌忾之心更浓。

  司马防皱眉看着郭嘉道:“今日,我等共聚一堂,所为者却非来论古今之别,而是为招贤令之事,如奉孝所言,无德之人,或许有才,能令地方兴盛,但奉孝可知,无德之人,多出自寒门,你可知为何?”

  “嘉不知,正要向前辈请教,敢问何故。”郭嘉微微拱手,笑问道。

  “无他,寒门子弟,大多出身贫寒,不受人重视,自小穷困,也因此,一朝得势,难以抵受富贵繁华之诱惑,致使德行匮缺。”司马防叹了口气,沉声道:“吾不否认,寒门也有高士,世家也有纨绔,但若总体而论,德行有亏者,多出寒门,却是不争事实,而且所处地位不同,眼界、见识,其间相差,不可计量,奉孝可曾想过这些?”

  “因噎废食之论。”郭嘉摇摇头:“我大汉立朝以来,以法而治,约束官员,官员贪墨受贿,乃律法之不足,执行之不利,建公却要将之归纳于个人涵养,撇去了朝廷执法不力,不查之责,岂非可笑?”

  “放肆!”杨彪闻言,眉头微蹙,厉声喝道:“为官者,自当以德服人,其身不正,何以正人,与律法何干?”

  “太傅此言又差矣。”郭嘉摇头道:“上至百官,下至贩夫走卒,若无律法约束,只以自身修养来约束自身,或许在场诸位,有足够的修养,可抵御外界之诱惑,然……”

  郭嘉看向众人,沉声道:“试问这天下亿万黎民,又有几人,能有诸位之贤德?若只以德行约束于人,不知诸位以为,这天下,有几人能够守住德行?”

  “正因为有律法存在,才令这亿万黎民不敢触碰,嘉以为,与其过于苛求官者之德行,倒不如加强律法之监管,而后量才而用,若凡事苛于求得,嘉看来,却恰恰说明了朝廷之无能,这满朝公卿之不做为。”郭嘉说道最后,目光却是越来越亮,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杨彪皱眉看向郭嘉:“依奉孝之言,莫非想效仿先秦,推行法治?”

  “非也。”郭嘉摇了摇头,商鞅虽然有魄力,但他却不想做商鞅:“在嘉看来,法乃国之底线,德乃国之上限,双方,本可相辅相成,以法约束万民,以德来提高万民之修养,此方为治世之论,无论法治还是德治,都有失偏颇,以德而选官,更是荒谬,有才不用,却用庸才,至万民生民于不顾,而苛求官德,更以门第之别,而将万千寒门之才拒之门外,更是国之损失,嘉今日所言,或有偏激,却希望诸位能够深思,更何况,值此郭嘉困难之际,更该不拘一格,何以将人才拒之门外,徒令他人耻笑。”

  杨彪等人面色阴沉,却无法反驳,这中间除了郭嘉所言,还有许多利益冲突,但此时,却如何能在朝堂之上说出来?

  刘协见众人不再发问,知道大局已定,当即起身,微笑道:“奉孝所言,深得朕心,我大汉要振兴,要壮大,只是苛求于官德而弃能者而不用,就如奉孝所言,实乃因噎废食之举,朕希望诸位臣公能够摒弃门户之见,以大国心胸,收揽天下之才为国所用。”

  “陛下所言……甚是。”事已至此,若是之前,他们还能反驳,但此刻,众人所言,被郭嘉一一反驳,气势已失,此刻再说,反而成了强词夺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诸侯反应

  招贤令之事,在朝堂而言,算是暂时有了定论,无论众人是否愿意,但木已成舟,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也通过各种渠道,迅速流入民间,成为长安城茶余饭后议论最多的话题。

  郭嘉,郭奉孝之名,自朝堂之论那日起,在关中之地迅速传开,朝堂上舌辩群臣,更是将那钟繇说的当朝吐血昏迷。

  钟繇是谁?

  在这长安城,乃至整个天下,那都是一号人物,士林之中的领军人物,颍川钟氏家主,昔日更做过颍川书院的院长,地位之尊,在蔡邕、卢植这些老一辈大儒相继故去之后,已经是士林之中最有名望的一批人。

  这等人物,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郭嘉三言两语气的吐血,着实让郭嘉之名在洛阳大燥了一把,听说,那钟繇在得知此事后,更是半月闭门不出,连早朝都称病不去,最后甚至惊动了陛下亲自前往探望,更让此事多了几分故事色彩,为人所津津乐道。

  当然,市井小民,关注的只是发生在朝堂之上这精彩性的一幕,然而对于许多人来说,这场舌辩群臣的内容,才是他们所关注的,而随后,朝廷的一纸招贤令发遍关中,也印证了这些人的想法。

  同时,这一纸招贤令,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在整个天下传开。

  荆州,刺史府。

  “这位陛下,还真是不叫人省心呢。”刘表看着刘磐带回来的招贤令,摇头笑道。

  “叔父,这招贤令,是否真如士人所说那般,会动荡大汉根基?”刘磐不无担忧道,自招贤令在荆州传开之后,刘磐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士人点评招贤令,但其内容,却没多少好话,都在贬低招贤令,此时无外人在场,自然也不必用敬称。

  “大汉的根基?”刘表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道:“这大汉根基,早已被这些世家动摇了,陛下此举,或许世家难容,但却能一改自光武以来,我皇室颓势,只是……”

  刘磐疑惑的看向刘表,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寒门多依附于门阀世家,此番陛下一纸招贤令,虽可收拢大量人才,然,却后继无力,却不知,陛下准备如何破局?”刘表担忧道。

  “叔父此言,何解?”刘磐不解道。

  “寒门虽有人才,但其所学,仍旧出自世家,书籍为世家所掌,经此一事,世家必然对寒门心生戒备,他日,寒门再想求学,将难上加难。”刘表担忧道。

  这是个死局,这个时代,书籍都被世家所掌握,知识是被少数人所垄断,寒门想要求学,就得向世家低头,招贤令一出,短时间内可以为刘协收拢大量寒门人才,然而于长远来看,却是逼得世家不得不自保,拒绝再向寒门传授学问,如此一来,若刘协没有办法颇具,十年数十年之后,皇室仍要向世家低头。

  不过就算如此,十年乃至几十年以后,天下恐怕也已经重归一统,这件事,其实也算不上大事。

  “那叔父,我等……”刘磐茫然的看向刘表,既然如此的话,他们还要支持朝廷吗?

  “陛下当有计较,你我不必忧心,且看如何发展便是。”刘表淡然道,就算刘协不能破局又能如何?只要天下一统,这天下依旧是他老刘家的天下,至于这些事情,日后总有办法的。

  南阳,鹿门书院。

  “德操,看来陛下此番,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局。”荆襄名士庞德公坐在一张宽椅之上,看着子侄送来的书信,摇头叹息道。

  “此举祸福难料,然与眼下而言,确可解决朝廷之危局。”司马徽点点头,他乃出世之人,虽说也算世家,但却早已超然世外,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刘协这一手,的确是打了世家一个措手不及,然而也仅此而已,世家在知识上的垄断地位是没办法被动摇的。

  除非刘协能够破掉这数百年来,世家对知识的垄断地位,否则的话,用不了多少年,天下格局依旧会恢复到今日之况,甚至更加糟糕。

  “天道无常,你我既然已经决意远离红尘,又何必在乎这些。”庞德公洒然一笑,摇头笑道。

  “明明是你提起的,如今又说我之不是。”司马徽好笑的摇了摇头,看着远处几名少年激烈的讨论着什么,失笑道:“他日孔明、士元他们学成之日,怕是也该有了结果。”

  “唔……”庞德公点点头,目光却是落在一名十五六岁的青年之上,摇头叹道:“只可惜,元直怕是是支持陛下的。”

  司马徽看了看那少年,默然点头,对于这个去年才来求学,却展现出不输于孔明、士元的寒门少年,他是很看好的,只可惜,寒门求学,难免要依附世家,也等于欠下了一个大人情,纵使天资横溢,未来也免不了受制于世家,这便是寒门的悲哀。

  少年似有所觉,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正看到庞德公和司马徽的目光看向自己,微微一怔,随即向两人躬了躬身,默默退开,并未参与到其他少年的讨论之中。

  ……

  成。都,刺史府。

  “啪~”

  响亮的耳光声中,刘璋被刘焉愤怒的一个巴掌打在脸上。

  刘璋捂着脸,委屈的看着刘焉,却不敢说话。

  “你这逆子!”刘焉颤抖着手指,指着刘璋,胸膛剧烈起伏着,原本想给朝廷示好,也算给他这一脉留一条后路,谁想这坑爹的玩意儿,竟然私自克扣粮草蜀锦,五千石粮草送过去,那是支援吗?分明就是过去打脸的,刘焉想不通,自己也算得上一方枭雄了,怎的生出来的儿子却一个不如一个。

  “父亲,儿臣也是为我蜀中着想。”刘璋看着自家老子愤怒的神色,有些气弱的辩解道。

  “是着想!”刘焉看着刘璋的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真不知待吾百年之后,你要如何守住这蜀中基业!”

  刘璋闻言不服道:“蜀中有天险,何愁无法守住,莫说陛下他如今只有关中一地,便是富有天下,又能如何?”

  “若是换个人说出这番话,老夫倒是相信,但你……”刘焉看着刘璋,毫不掩饰眼中的失望之色,最终却无奈一叹:“似你这般见小利而忘义,遇大事而栖身的作态,老夫如何指望你能守住我蜀中基业,罢了,老夫百年之后,能守住自然好,若守不住,也莫要强求,终究都是我汉家的天下,陛下能留我一脉血脉,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

  刘璋没敢说话,但眼中却是闪过一抹不服的神色,只是此刻刘焉显然正在气头之上,他也不敢多言反驳,只能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不敢吱声,看着儿子这番作态,刘焉更是感觉胸闷的紧,摇了摇头,转身想要离开,却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一晃,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父亲!”刘璋见状大惊,连忙上去将刘焉扶住,对门外大喝道:“快请医匠来!”

  ……

  寿春,袁府。

  “这小皇帝最近忒事多,募将令刚过不久,如今又出一道招贤令。”袁术看了看手中的诏书,照例丢进了火盆之中,不予理会。

  “主公不可大意,此书一出,天下贤士纷涌长安,朝廷声威大震,不可等闲视之。”李丰皱眉道。

  “那又如何?”袁术不屑道:“且出一份榜文,关中先是地龙翻身,听说今年又是大旱分明是天亡汉室,上次未能杀掉这小皇帝,或可说是汉室气数未尽,但想来也不远了,如今更是公然排斥世家,招些无德之辈,徒惹人耻笑,何足惧在,待吾先占据了扬州,再与他计较。”

  ……

  兖州,许县。

  “文若今日,似乎心不在焉?”程昱看着荀彧不时走神,不由笑问道。

  “奉孝行事,每每出人意料,只是此番,却卷于皇室与世家之间,殊为不智。”荀彧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

  曹操再次看了一眼招贤榜文,目光有些复杂,刘协这道招贤榜与他许多想法不谋而合,此时看着,心思多少有些复杂。

  “不过也好,如此一来我等要事站在世家一方,便可名正言顺,不尊朝廷号令。”程昱冷笑道。

  “仲德慎言!”荀彧有些不满的瞪了程昱一眼,扭头看向曹操道:“主公何须多虑,如今主公与朝廷并无直接冲突,若贸然不尊,反给了他人口实。”

  曹操看了程昱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思,良久方道:“不知文若以为,我等是否也该发一责招贤令,也算是响应朝廷?”

  “不可!”荀彧闻言,连忙摇头道:“此事朝廷可做,但主公却不可做。”

  “为何?”曹操皱眉看向荀彧。

  “朝廷乃天下之望,此番陛下更是掌握朝廷大权,便是有人反对,陛下若是拿定主意,旁人也无话可说,但主公若是效仿,让主公麾下众人如何去想?”荀彧摇头道。

  曹操麾下官员,大都出自世家,背靠颍川,固然能够招揽大量人才,却也限制了曹操从其他渠道获取人才的机会,除非他能够如同历史上那般,携天子以令诸侯,只是眼下,并不具备这个条件,贸然效仿,只会让他治下先乱起来。

第一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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