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言篮球-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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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民警检查身份证，怎么办？

　　　　看到一个个人被检查，很快就到自己，他有点慌了。

　　　　他心生一计，迅速躺下，试图装睡蒙混过去。

　第333章　拘留

　　　　扮猪吃老虎的戏码呢，一般都在都市文里出现。

　　　　现在这里出现，门都没有。

　　　　智慧人人有，但不一定人人都懂得利用智慧。

　　　　洛奇就属于不懂得利用智慧的人。

　　　　洛奇没有身份证，第一个被拎出去，几分钟过后，依然是洛奇孤零零地站着。

　　　　外出打工的人肯定带身份证啦，没有其他人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他看到武警用冷峻的目光盯着自己，顿感头皮发麻，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如果。。。。。。如果真的发生不幸，那该怎么办？他很踌躇！

　　　　说真的，他可以打10个武警，但是，眼前的武警，他一个也打不了。

　　　　拳头再快，也怕菜刀，何况是这种杀伤力惊人的冲锋枪。

　　　　一枪就能将人的脑袋打穿啊，脑浆就像撸管一样喷溅一地，十分惊怖。

　　　　忽地，有两个武警走到洛奇身旁，洛奇还傻乎乎地看着，还不容他反应过来，两个武警配合无间，一把就按倒洛奇，一个迅速涌明亮的手铐拷住洛奇双手。

　　　　“怎么了？怎么了？我是良民，我是好人，你们不能对我这样！”洛奇痛得龇牙咧嘴，叫嚷起来。

　　　　忽地，一个袋子丢在他面前，他觉得这个袋子很熟悉，三秒眼盲过后，他叫道：“这是我的袋子。”

　　　　“你能够承认就最好，免得我们再逼问。押上警车，带回警局。”那个将袋子扔在洛奇面前的警官说道。

　　　　他姓陈，我们姑且称呼他为陈警官。

　　　　“到底怎么了？你们凭什么抓人？救命啊，匪警乱抓人啊。。。。。。啊！”突入起来的一拳，洛奇痛得直呛起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洛奇似乎忘记了这一点。

　　　　就这样，洛奇被押进警车，不消片刻被带走。

　　　　陈警官拎起袋子，坐上另外一辆警车，跟着离开。

　　　　很快，那辆客车重新出发，离开检查站。

　　　　一切，都归于平静。

　　　　不平静的是，洛奇今晚估计要在警局里过了。

　　　　警局。

　　　　审讯室。

　　　　洛奇看着眼前的民警，心灰意冷。

　　　　从带进来那一刻起，他苦口婆心，说了至少九十九次冤枉，都无法让民警改变初心。

　　　　他现在懒得说了。

　　　　平时能动手就绝对不叽叽歪歪，现在能瞪着眼就绝对不开口，逼格降了，霸气也没了。

　　　　人啊，经历多了，棱角慢慢被磨平，直到平淡无奇。

　　　　这时候，陈警官拎着袋子走进来，说道：“对不起，来晚了。”

　　　　洛奇说道：“我都不知道犯了什么法，被带进这里。”

　　　　陈警官放下袋子，指着袋子说道：“这是你的吧。”

　　　　洛奇说道：“前面已经说过，我不想重复。”

　　　　哟呵，有骨气，却不明智。在人家地盘敢耍花枪，小心“摄像头坏掉”被狠一顿。

　　　　陈警官没有再说什么，从袋子里拿出东西。

　　　　不一会儿，桌面被摆满。

　　　　洛奇骇然看到刀具，都有刀鞘装着。

　　　　陈警官拿起一把短刀，轻轻一拔，寒光映耀，锋芒逼人。

　　　　“这。。。。。。”洛奇想不到袋子里有这种锋利的短刀，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陈警官说道：“这是你的袋子，那么这就是你的短刀。”

　　　　洛奇看着陈警官，脑海里立刻有三大疑问。

　　　　这刀是谁的？

　　　　是谁要陷害我？

　　　　我到底得罪谁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争辩已经无法改变目前情况。

　　　　他也知道，如果有人要搞他，他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他忽地抬头看着天花板，缓缓地闭上眼睛。

　　　　这一刻，他不再回答任何问题。

　　　　他心里祈祷着，

　　　　祈祷着球队能够晋级四强。

　　　　这一晚，他待在拘留室里。

　　　　夜凉，月凄惨。

　　　　他望着窗外，不是孤独，也不是惊慌。

　　　　他是害怕。

　　　　害怕明天的到来。

　　　　很幸运的是，夜很漫长，漫长到像亘古的雕像。

　　　　很不幸的是，时间在慢慢流逝。

　　　　“你可曾像我那样见到最冷最寂寞的凌晨四点？”他的身体感受到了凌晨四点的呼唤，浑身充满了一股原始的力量。

　　　　他没有让这个凌晨四点溜走，徒手做各种运动。

　　　　让汗水和气喘赶走心中的惆怅。

　　　　天亮了，他也停止了运动。

　　　　旭日初升，不再像以往那样暖和他的心已冷。

　　　　他苦笑一声，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这是最痛苦的一个早上！

　　　　以前从未经历过。

　　　　现在正在忍受痛苦侵蚀斑驳的内心。

　　　　“ir，现在几点了？”

　　　　“九点开饭，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少在我面前装白莲花，一看你这痞子样，就知道是惯犯。”

　　　　洛奇还能怎样，难道怒怼回去发泄么？

　　　　他只能选择沉默。

　　　　他吃过早饭，心情越发沉重，距离比赛还剩3个小时。

　　　　他现在坐如针毡，时而站着，时而蹲着，时而抓着铁杆，时而望着窗外。

　　　　他大吼一声，引来五六个民警视察。

　　　　一顿训斥过后，他只能躺在地板上。

　　　　不能发泄，忍受痛苦，这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他无力了，

　　　　他感伤了，

　　　　然后缓缓闭上眼睛，放空思想。

　　　　一切归于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速的敲打声惊醒了他。

　　　　他迅速坐起来，只见今早送早饭的民警又出现在面前。

　　　　“早饭不是刚吃过么？”

　　　　“现在是午饭。”

　　　　“哦，午饭了啊，我都不知道啊。”

　　　　“不要啰嗦，赶快的吃完。”

　　　　眼看送饭民警就要转身，他忽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下午两点！”

　　　　下午两点？

　　　　也就是说八强赛打完了！

　　　　他立刻站起来，叫道：“等等，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高中男子全省大赛八强赛的情况啊。”

　　　　送饭民警停住身子，转过头来看着洛奇，略微惊讶道：“想不到你也关注这个啊。”

　　　　洛奇不得不再次强调道：“我是球员，我当然关心这个。”

　　　　送饭民警说道：“瞧你的个子，估计就是球员，不过呢，没有在正途上做事，走歪路了。”

　　　　洛奇已经懒得争辩，说道：“告诉我，比赛现在是什么情况。”

　　　　送饭民警忽地笑了笑，说道：“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这里的球队晋级四强了。”

　　　　“晋级四强？”洛奇错愕起来，问道：“这里是哪里？”

　　　　“佛山啊！不说了，我要去跟同事喝点小酒庆祝一番。”送饭民警丢下这句话就走开。

　　　　洛奇听了，如遭五雷轰顶，呆立当场。

　　　　这里是佛山？

　　　　石门中学晋级四强了？

　　　　那么，二中败了？

　　　　他不敢不愿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双腿突地乏力，瘫坐在地。

　第334章　噩梦

　　　　然后，我们就能看到眼泪从洛奇双眼流下来。

　　　　罕见的眼泪——曾经只为小兰而流，现在为球队而流。

　　　　不管为谁而流，他的眼泪是真实的，也是动情。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触动了，人才会伤心落泪。

　　　　他没有咆哮，也没有用头撞铁杆，而是缓缓地蹲下，毫无意识地躺落。

　　　　生无可恋，还有什么值得好眷恋。

　　　　球队还是败了，这支球队果然离不开自己！

　　　　他觉得，这支球队成也自己，败也自己。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伟大！

　　　　——决定一支球队的兴衰成败。

　　　　败了也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天才洛奇的重要！

　　　　败了也好，让所有人都长点记性，谁才是球队的王牌。

　　　　败，也只是暂时的败。一切还没有结束，排位赛再见真章吧。

　　　　为了尽早出去，他承认管制刀具是他的。

　　　　终于坦白了么，陈警官当时大笑不已，似乎在他英明神武的治理下，保得一方平安。

　　　　坦白从宽，不代表无罪。

　　　　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违反治安规定，被拘留五天，罚款两百。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用豁达的心情，迎接每一天。在接下来的五天里，他每天都在训练。

　　　　小小的一个空间，居然被玩出各种花样，单臂俯卧撑，翻转俯卧撑，单腿深蹲，倒立贴墙俯卧撑等等。

　　　　他玩得这么厉害，吸引了很多民警，大伙儿都拜他为师，学习空手健身。

　　　　“这不是健身，这是锻炼身体。”无论他怎么解释，大伙儿都说是健身。

　　　　洛奇没法，只能听之任之。

　　　　很快，他就跟民警打成一团，不仅伙食费升级，还有桶装水喝，毛巾更是每天都有一沓。

　　　　他成了中国史上第一个服刑的健身教练！

　　　　洛奇训练不忘比赛的事，他打听到排位赛在18日开打。

　　　　他算了一下时间，还来得及出去打排位赛。

　　　　人心情好，时间就过得快，五天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

　　　　“哐当！”陈警官打开拘留室的铁锁，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洛奇一跨出，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是被人陷害的！”他第一句话为自己伸冤。

　　　　陈警官说道：“我相信你是被陷害的，如果你找到凶手，我们会帮你抓住凶手，还你清白。”

　　　　洛奇笑了笑，说道：“不是犯罪记录，只是违法记录，对我今后没有什么影响。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必再折腾这件事了。我也不想再回忆这个事，一切从新开始。”

　　　　“好，说得好！”陈警官偕同一班同事鼓掌，个个都流露钦佩的神色。

　　　　洛奇没有再说什么，一一跟眼前的警民拥抱，说着温暖的话。

　　　　他长大了，不再是以前嚣张跋扈的愣头青。

　　　　陈警官忽地递出一个褐色油纸袋，说道：“洛奇，按照你说的，我已经帮你买到车票。这里面有一张车票和一些零钱。”

　　　　洛奇接过油纸袋，说道：“谢谢。”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洛奇来到门口，他看着大伙儿，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见。”

　　　　“保重！”一群警民饱含深情地看着洛奇，个别人还秀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似乎在感谢洛奇。

　　　　洛奇钻进警车，透过车窗，挥手道别。

　　　　没有人眷恋警局，洛奇这次破天荒舍不得离开警局。

　　　　更荒诞的是，他来的时候就是坐这辆警车，离开的时候也是坐这辆警车。

　　　　世事无常，阴阳轮换，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警车将洛奇送到县里的车站，洛奇下车，跟车里的警官道别，就走进车站。

　　　　他买了三瓶功能饮料，走向挂着“湛江”的入口处，拿出车票给检票员。

　　　　“欢迎乘坐。”

　　　　洛奇拿走半边车票，钻进客车。

　　　　十分钟过后，客车缓缓驶动，出了车站，穿过大道，然后在大路上狂奔起来。

　　　　他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一阵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客车到达湛江。

　　　　洛奇下车，呼吸一下熟悉的空气，然后转车前往廉江。

　　　　一个小时后，洛奇的脚终于踩上了廉江的土地。

　　　　五天别离，恍如隔世，他感觉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他喊了一辆摩托，说道：“二中。”

　　　　三分钟过后，洛奇出现在二中的大街上。

　　　　一切都没有变。（才五天而已，有这么夸张吗？）

　　　　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觉。（局子里的五天，像极五十年光景。）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地，那就是篮球馆。

　　　　他走走停停，短短的五百米，他花了足足二十分钟才来到篮球馆门前。

　　　　他的心十分忐忑。

　　　　他想了很多，很多都是消极的事。他担心大家骂他，他担心大家对他极度失望。。。。。。

　　　　他轻轻地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篮球馆。

　　　　今天不训练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进去。

　　　　熟悉的地方，还有熟悉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却又那么残酷。

　　　　大家去哪里了？

　　　　他心中的疑窦越来越深。

　　　　他查看更衣室，空的。

　　　　他查看储物室，空的。

　　　　为什么都是空的？

　　　　啤酒，对，看看啤酒还在不在。

　　　　他立刻转身去查看啤酒存放处，没有空箱子，也没有酒瓶。

　　　　仿佛，一切都归零。

　　　　他陷入迷茫中。

　　　　蓦地，破空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

　　　　他霍然转头，原本惊喜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

　　　　进来的人非常陌生，一共四个人。

　　　　他问道：“你们是谁？进来做什么？”

　　　　那四个人看到洛奇，甚是惊讶，其中一个卷毛小子问道：“你是谁？你进来做什么？”

　　　　洛奇心里冷哼一声，堂堂天才洛奇都不认得，好意思在二中混。

　　　　他说道：“我是这里的篮球员。”

　　　　卷毛小子眉毛一挑，说道：“你是篮球员？”

　　　　洛奇说道：“是的。”

　　　　卷毛小子说道：“你是篮球员，进来这里做什么。”

　　　　洛奇有点怒了，说道：“这里是篮球馆，我怎么不能进来？”

　　　　此话一出，卷毛小子等四人发出刺耳的笑声。

　　　　洛奇阴沉着脸，没有制止，冷冷地看着。

　　　　片刻，卷毛小子说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篮球队了。”

　　　　“很多年？”洛奇讶异起来，感觉牛头不搭马嘴。

　　　　他指着卷毛小子说道：“你再信口雌黄，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卷毛小子也是年轻气盛，岂会忍得了这口气，说道：“跟你说这里不是篮球馆，你还发狠了。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

　　　　他欲要冲上去，结果被其他三人拦住。

　　　　其中一个人对洛奇说道：“这里是排球馆，不是篮球馆。二中已经没有篮球队，你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啊？”

　　　　“排球馆？”洛奇笑了，疯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是四个疯子。

　　　　他欲要斥责，怪事骤现，眼前事物突地变得模糊起来，周围空间迅速扭曲。

　　　　他骇然看到，地板碎裂，篮球架倾倒，轰隆隆的声音让他如坠世界末日。。。。。。

　　　　“不要！”他大喊一声，迅速坐起，这才发现自己还在车里。

　　　　原来是一场梦。

　　　　还是一场噩梦。

　　　　他两眼失神，气喘吁吁，冷汗涔涔。

　　　　他用手背揩汗，发现周围的人用奇异的眼光看着自己。

　　　　他尴尬一笑，迅速躺下，避开别人灼热的目光。

　　　　这时候，他已经没有睡意。

　　　　想不到堂堂天才居然做这种滑稽到极致的噩梦。

　　　　篮球馆变成排球馆，简直是开玩笑。

　　　　有我天才洛奇在一天，肥佬就别想染指篮球馆。

　　　　他觉得有空调教调教肥佬，让他对篮球馆彻底死心。

　　　　（此刻的肥佬内心是崩溃的，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自己发噩梦，关我卵事！）

　第335章　欢迎回来

　　　　洛奇回到湛江，再转车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