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清穿日常-第8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成嫔也叹气,宫中女子的命真是比草都贱啊。乾清宫里侍候的连个扫地的都比别处金贵,可又怎么样呢?
嬷嬷进来后就在一旁站着,德妃与成嫔停下,德妃问她:“是谁来了?”
嬷嬷道:“是四贝勒府的李侧福晋并弘晖阿哥、弘昐阿哥、三阿哥和三位格格。”
德妃虽是疑惑怎么是侧福晋,却没多管,问:“怎么不进来?”
嬷嬷笑道:“李侧福晋说四福晋就晚一步,等四福晋到了再进来跟您请安呢。”
德妃点点头,不再问了。
倒是成嫔小捧了一句:“这李侧福晋倒是个懂事的。”
德妃淡淡一笑,道:“生得多了,自然就该懂事了。”
成嫔虽然只生了一个,却并不嫉妒生得多的,何况德妃的话她明白。再不懂事的女人,孩子多了都要学着为孩子考虑。就算原本是轻狂的,这会儿为了孩子她也不敢再轻狂了。
两人转头说起了别的,一刻后,嬷嬷再来通报,四福晋带着侧福晋和孩子来请安了。
德妃叫进,少顷,四福晋领着一群人进来了。
四福晋进来先告罪,德妃笑道:“这有什么?你们来的本来就早,这也值得你告罪?快坐下用碗热的暖暖。”
四福晋坐下后说了她去送直王福晋的事。听说直郡王在宫门处就被乾清宫的太监叫走,德妃和成嫔这才略露出一点惊讶之色来。
乾清宫里,康熙在东暖阁与直郡王用了极家常的一次早膳,膳桌上多数都是直郡王在宫里时就爱吃的东西。
直郡王小时候偏爱吃肉,可宫里养孩子怕伤脾胃,嬷嬷们都管着孩子们的嘴,肉也多是炖成汤或羹让他们吃。直郡王嫌不过瘾,康熙也疼爱他,他就总是挑康熙叫膳时赖着不走,上了桌就磨康熙膳桌上的肉吃。
康熙那会儿既怕好不容易养活的阿哥再吃病了,又实在磨不住他缠,就总是数着块喂他,一顿只准吃三块肉。
直郡王嫌三块不够,跟康熙撒娇:“皇阿玛,让他们把肉切得块大一点吧。”
康熙被他逗得笑得不成,从此乾清宫御膳房的肉切的都是一寸五分的块,比别处要大三分之一。
今天这早膳桌上就多了一碗这样的肉。
直郡王见康熙的膳桌上摆着一碗这个,三十多的人了,涎着脸冲康熙撒娇:“皇阿玛,赏儿子几块肉吧。”
康熙满目温情的看着他,见他如此,笑喷道:“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一边亲手把那碗肉端到直郡王的膳桌上。
直郡王嘿嘿笑,像几辈子没吃过肉似的连挟几块塞进嘴里,抬头看到康熙慈爱的看着他,连忙低下头,满心酸楚几乎要涌出眼眶。
康熙心知他不是真的还像小时候那么馋肉,只是儿子也是在向他表示,他没有怨恨他这个皇阿玛。
康熙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柔软一片,把自己膳桌上的一碗汤也给他端了过去,嘱咐道:“别光咽肉,干,喝口汤顺顺。”
直郡王赶紧就上几口汤,像是被噎着似的红了眼眶,笑道:“儿子在皇阿玛面前丢丑了。”
康熙摇头,不在意道:“朕连你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儿都见过呢。”
东暖阁里,父子情深。
毓庆宫里,太子端坐在桌前,问身边的太监:“直郡王还没出来?”
太监道:“是。”他看看摆在屋里的钟,道:“殿下,咱们也该过去了吧?”
太子轻笑,摇头道:“再等会儿吧。”
他怎么会这么没眼色呢?现在过去,不就打断皇上和直郡王这对儿父子了吗?
太监不知太子心中的思量,只见太子一脸平静的品茶,他盯着钟表指针都快急死了。这都这个点儿了,误了新年大宴可怎么办?
武英殿里,人几乎都来齐了。
阿哥们三三俩俩聚在一块,三爷把帽子取下来在手里转着,没意思的说:“今天真有趣哈。老大不在,太子也没来。”
四爷眼神放空一脸‘我什么都没听到’,五爷低头摆弄腰刀,七爷也学四爷眼神放空,不过他学起来更像出神。三爷见没人接话,拍了七爷一下,道:“老七,想什么呢?”
七爷无奈被他抓了壮丁,只好道:“弟弟想家里那几个小的不知道有没有给娘娘添麻烦。”
四爷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成嫔在永和宫,七福晋一家自然也在永和宫。他现在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听七爷的话就要在心里过一圈。
三爷白了七爷一眼,切了声,想扭头找四爷说话,就见这四弟眼神发沉,立刻转头找五爷去了。
“老五啊,”三爷道,“你都快把你这刀上的镶边给抠下来了。”话音刚落,五爷腰刀上镶的一个金珠子真让他抠下来了。
一圈兄弟全傻眼了。
三爷瞪大眼,不敢相信他的嘴这么厉害。五爷拿着金珠不敢相信自己这手这么贱!
四爷最先反应过来,道:“赶紧让你家的人回去拿一把来!”过年的时候带一把破刀参加新年大宴?
三爷是吃过剃头的亏的,跺脚道:“你说你没事抠它干什么?”
五爷人都傻了,还是七爷灵透,道:“回府也来不及了?看能不能去宫里借一把!”
五爷的额娘是宜妃,这可比回府近多了。
五爷一拍脑门,转头就去喊贴身太监跑一趟宜妃的翊坤宫。这时九爷在旁边看了半天,见自己哥哥慌的没脚鸡的样,过来问:“五哥,你慌什么呢?”
待见了抠下来的金珠,九爷看着自己五哥,不能相信他会这么蠢,骂道:“你!你!你!”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见时辰已经晚了,九爷迅速解下自己腰间的腰刀往五爷手里一塞,抢过五爷的系在自己腰上。
五爷赶紧跟他抢:“老九!快给我!”
九爷骂道:“你还不快系上!”见五爷急得誓要把刀抢回来,安慰他道:“没事,我跪得远,皇上未必能看到。等娘娘那边的拿来了再换上就行了。”说着把腰刀往里一掖,把袍子扯过来一点遮住。
五爷不肯:“别胡来!快给我!”他脸都吓白了,眉毛一立摆出个哥哥样来。
九爷压根不理他,一窜就窜回后面去了。
五爷还要去追,被四爷一把拉住,前头皇上的太监已经来了,皇上后脚就到,这时队列里有一点动静都可能被皇上看见,再惹得皇上问起来,这事就发了。
五爷被他拉住还想挣开,他真挣扎起来,四爷绝拉不住他。两人正要撕扯,上头太监喊:“跪!”
呼啦啦所有人齐刷刷跪下。
得,现在也晚了。五爷跪下后还是急得冒冷汗,不停从眼尾扫后面的九爷。
九爷缩在八爷后头,几乎要把自己缩小一半。
刚才九爷过去是为什么八爷不知道,但他回来换了个腰刀还是看到的。此时再做什么手脚也来不及了,八爷只能刻意乍开手脚跪得大些,好把后面的九爷遮住。
上面,皇上终于到了。
太子和直郡王早到一步,已经入列。
康熙与直郡王一顿早膳用得温情无限,心情如早上八九点的太阳般灿烂。他脸上带着笑,红光满面的上来,一眼就扫到底下的老九跪得缩手缩脚。
叫起后,康熙别的不说,先笑问九爷:“老九啊,你跪得那么远做什么?走近些。”
五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提起一口气就要上前请罪。九爷一眼看到抢先一步出列,路过五爷时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警告过五爷后,九爷上前已经换了张笑脸,撒娇道:“给皇阿玛请安。”说着直接把腰刀捧出来,发愁道:“都是儿子不好,早上睡懒觉起不来,随便拿了把刀挂上就出来了,没留神这刀是早放在那里叫下人拿去修的。进宫才发现已经迟了,求皇阿玛恕儿子不敬之罪。”
康熙笑道:“这算什么?”接过他捧上的腰刀看看,随手递给梁九功,道:“去给你九爷换一把新的。”
梁九功领命而去,不多时就拿托盘捧来一把新年前蒙古刚进上的新腰刀,这可比五爷那把强出几座山去。
九爷一看眼就亮了,心道果然做好人有好报!
康熙见他眼亮,笑道:“就知道你这小子故意来贪你阿玛的东西!快拿着滚吧!”
九爷千恩万谢,系上腰刀雄赳赳的回列,站定后才暗暗松了口气,抹汗暗道:今天这关过得可真轻松啊。
五爷在前头也是直到此时才放松下来。
去宜妃宫里求刀的小太监此时也回来了,远远看到这一幕就等了会儿,直到开始入席才趁乱过来,把藏在怀里的刀露给五爷,问:“爷,这刀……”
五爷无力的摆摆手,道:“还给娘娘去吧。”这会儿已经没用了,谁还能挂两把腰刀?
小太监苦着脸应道:“是……”这一大早就遛他了。
88、事在人为 。。。
这天的宴会吃到了近九点才结束。
终于宴毕;梁九功叫人抬来软轿,把有些喝高了的康熙扶上去回了乾清宫东暖阁。
可洗漱已毕的康熙却毫无睡意。
他在屋里来回走;不时的比划一下刚才宴席上直郡王耍的剑舞;还对着梁九功笑叹:“老大真是什么时候都不服输!这脾气真是拿他没辙啊。”
刚才席上有表演布库的,直郡王看着眼热;下场也试了几番,把几个上来的侍卫全掀下去了,惹得康熙击节叫好。
梁九功陪笑道:“大千岁是咱们的巴图鲁;天生的勇武不凡啊。”
大千岁这种称呼这些年已经少叫了,梁九功此时提起不过是看皇上高兴,特意捧直郡王的。果然康熙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的骄傲。
他坐下端着茶,道:“叫双儿过来。”
梁九功心里一跳;躬身出去喊双答应进来。
双答应在屋里听到皇上传她,拿起周答应最心爱的一枝钗看了看,还是放下了。
她来以东暖阁前,梁九功的徒弟就在门前替她打帘子,他冲双答应上下一打量,极小声的说了句:“万岁爷心情好着呢,姑娘可别提那些糟心事,坏了万岁爷的好心情。”
双答应浑身一颤,低眉顺目的进去了。
雨花阁后面的下人房里,周答应又泄又吐,照顾她的人就什么都没给她吃,借口外面事多,一天也就过来看了她两回。
这会儿屋里的火盆也熄了,周答应一天下来水米未沾牙,干渴的喉咙里都冒火。好不容易见那人回来,赶紧求道:“好姐姐!赏我口水吧。”
那人道:“对不住啊,这外头忙乱得很,这不,我也是刚闲下来。姑娘受罪了。”一边倒了杯冷茶给她。
周答应就是吃冷饭冷菜闹的病,哪敢再喝冷茶?摸着冰冷入骨的茶碗,哀求道:“好姐姐,求您赏妹妹一口热的吧……”
那人接过她手里的茶放在一旁,愁道:“这会儿去哪儿给姑娘寻热水呢?要不姑娘再等等,我出去寻哪个地方借一壶。”说完出去再不见回来。
周答应又等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渴劲,只好把冷茶先含在嘴里温热了再徐徐下咽,就这也引得她一阵阵的打寒战。
遥望乾清宫,她心里只盼着她的好姐妹双答应能在皇上面前多提提她。
咽着泪把一碗冷茶喝完,周答应倒回枕上裹紧湿冷的被子。她的东西都没带来,这里的被褥又全带着霉气。
熬吧,她心道,她不认命,不想死。
宫门外,李薇他们等的车里放的小茶炉都快烧完了,她和孩子们全都裹上了斗篷。玉瓶道:“主子,要不要让人回府里取些炭来?”
车里的炭本来备的就不多,来回各烧一路要多少呢?也就够烧半个多时辰的。骡车虽然里面几层油布,造得非常严实不透风,可也没办法跟屋子比。茶炉没炭一会儿就冷的跟外面差不多了。
李薇摸出怀表看看时间,打定主意要是到九点四爷还不出来,就先把孩子送回去。
玉瓶还等着她的话,她摇头道:“外面已经要静街了,府里的人回去万一让巡街的叫住查问又是一桩麻烦事。”
骡车等前后都有侍卫,车上还有贝勒府的标志,巡街的看到也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但府里的人只带一块腰牌在近晚上九点的时候在街上跑,理由还是回府取炭,这也太儿戏了。正值新年,步军统领衙门的都提着心呢,生怕出点什么事再连累他们掉脑袋。说句不客气的,现在就是街上摸包的都要先试试自己脖子够不够硬。
换句话说,就跟以前现代的严打差不多。这时撞上去,那是从重到底,大官小官都急着抓典型呢。
九点一到,李薇正准备叫玉瓶下车去跟福晋请示,是不是让孩子们的车先走,宫门处有人来了。先是一两个走的快的,后面的人越来越多。
李薇掀开轿帘,见一大群人悄无声息的快步出来,各府的下人都提高灯笼照自家的轿子,还有人提着灯笼上前迎的,个个都把灯笼挑高好看清诸位大人的脸。见着自家主子了,赶紧唤人上前,拿斗篷裹人的,掺扶喝醉的,年老腿脚不灵便的就多来两个架上车。
不一会儿宫门前就空了大半。
此时出来的才是诸贝勒。他们一般都是留到最后才辞席,以表依依不舍之情。
四爷比昨天喝的还要多点,李薇都看见他走蛇形步了。苏培盛跟张保早一左一右护着他,却不敢上手搀人。四爷自觉不是七老八十,才不肯让人搀扶这么丢脸。
等他上了马,苏培盛更是叫众侍卫前后左右都围上,马边还叫了两个腿脚快的跟着跑,怕他跌下马。在前面驾马的侍卫见同袍给他比手势才轻轻一夹马腹,纵马向前。
四爷虽然醉得有些晕了,可还算明白,他也跟着狠夹了下马腹,马是受过训的,乖顺的往前小跑。四爷嫌它慢了,又是一狠夹,可前面还有两匹马把前路挡的严实,马挤不上去,只能委屈的甩了下尾巴继续慢慢来。
李薇从一旁看着都觉得提着心。一路有惊无险进了府,苏培盛直接叫人抬来软轿,架着四爷回了书房。
其余人等各回各屋,一夜无话。
第二天,四爷醒来头疼欲裂,狠狠灌了几碗解酒茶才算刹住这股恶心劲。
苏培盛不敢送上热饭热菜,只敢端上来一盘山楂糕给四爷当早膳。四爷勉强吃了几个,心口仍是一阵阵往上翻。他让苏培盛给他装一小袋干山楂片,一会儿进宫后再恶心了可以吃一片压压。
此时,张德胜苦着脸在门口冲苏培盛招手,不等他师傅给他示意,一眼瞟见的四爷重重放下茶碗,道:“贼眉鼠眼的干什么?滚进来!”
苏培盛立刻垂目装死,四爷昨晚醉酒又在回来的路上吹了一路的寒风,早起就算没着凉也必定头痛恶心,张德胜又肯定是带来了个坏消息。算他倒霉吧。
张德胜的脸瞬间死白,不敢耽搁轻手轻脚迅速进来,跪下就道:“回主子爷,福晋让人来说,大格格着凉起烧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漏又遇打头风。
苏培盛不必看也知道四爷此时脸黑了。但却在心底小赞了声张德胜干得好,他虽然报得是个坏消息,却也急得让四爷没空跟他计较。
四爷只觉得心头一阵火起,顾不上多说就赶去正院,苏培盛跟在后面跺了张德胜一脚:“滚出去跪着!”
张德胜差点抱着苏培盛的腿喊爷爷!欢乐的跑出去跪着了。
跪个半天就可以躺着了,正好躲几天,等四爷忘了这回事他再回来。
一路到了正院,不但福晋在,李薇也来了。福晋那边大格格早起就发现人有些烧,侍候的丫头不敢怠慢就去报了福晋。因为昨天在永和宫里侍候的还有她一个,此时必须出来跟福晋一起做证。
无妄之灾。
李薇深吸一口气,抱着会被四爷埋怨责怪的准备勇敢的来了。
说起来也怪不得她们疏忽。大格格本来体质就偏弱,过年前又发生了宋氏和小鞋的事,她心里事多又无人劝慰,下头还有三格格要照顾。
这几天过年都是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晚上九、十点才能睡。天天如此,大格格的小身板跟纸糊似的,当然撑不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