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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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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也没什么人来救他。唯一要防的就是他自尽,或者被人灭口。
刚安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在牢房里,周围牢房的犯人都搬走了。还有两个人日夜不离的盯着他。
弘昐进去时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见那两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根长杆子,刚安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人就一会儿戳他一下,刚安必须要出声,他们才会放心。戳不出声就要进去看看了。
陪着弘昐进来的是杨国维,牢头们认得杨大人,连忙行礼。
杨国维问弘昐:“二爷想怎么问?”
弘昐看牢房里地方也挺大,道:“在里头放个椅子,再沏壶茶来,我陪他坐坐。”
刚安抬起满是血污的脸,口齿不清的笑道:“给二贝勒请安。”
茶香袅袅,在这腥臭的牢房里显得格格不入。
刚安重新被吊了起来,弘昐看到他的两只脚踝和膝盖都被铁钩穿透,手腕和肩膀也是一样。为了防止他咬牙自尽,听说满口的牙已经都给拔光了。
现在看,倒像是只拔光了上牙,大概是为了避免说话说不清楚。
弘昐并不着急,坐在这里就像是坐在自家书房里一样。
一天,两天,三天。转眼就是七八天过去。
弘昐日日来,有时还带上一两本书。
刚安一开始的兴奋,转而变成疑惑,最后又变成兴奋。
这天,弘昐又来了。牢头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位爷天天坐在这里出神,一见他来就笑道:“给二贝勒请安!咱们已经烧好水了,杨大人的茶具也烫过了。”
杨国维见弘昐日日来这里喝茶,就把早年十三爷赐给他的一套贡品紫砂茶具给拿出来了。
弘昐笑道:“有劳。”一边掏出茶叶请牢头帮着泡茶。进刑堂牢房自然不能带太监侍候。
牢房里也收拾好了,牢头们还事先把这里的地用水洗过一遍,拿醋擦过,甚至连吊在墙上的刚安都被打理干净了。
弘昐进去,对着刚安笑了下。等牢头把茶给小心翼翼的捧上来再退下,这诺大的牢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刚安之前才被牢头用井水狠狠的搓过脸,头发也被胡乱在脑后扎了个髻。此时倒更显得他脸上的伤口一道道的吓人。
弘昐还跟之前一样坐下就拿出本书来看,旁边放着的茶升起道道青烟。
刚安开口了:“你是故意的吧?”
弘昐抬眼看他。
“你是故意的。”刚安的双眼在发亮,“你跟皇上请旨说要来审我,是为了替大贝勒洗刷污名?但你来了又安坐不动,这几天半句话也没问我。等见到皇上,你会跟皇上说:刚安仍然说是大贝勒做的,对不对?”
弘昐合上书,笑道:“你的确没说出第二个人来,不是吗?”
刚安哈哈大笑,喉咙中的伤口喷出血沫来,他呛了几下,剧烈咳嗽了一会儿,看弘昐不为所动,不像那些牢头那么紧张他的生死,就自己努力镇定下来,深呼吸后,说:“你果然盼着我死。我死了,大贝勒就永远都洗不清了!”
弘昐笑道:“你我都知道,你死定了。”
刚安僵笑的脸凝住了。
弘昐像是在跟人坐而论道,一条条的跟刚安分析:“乌拉那拉家没人救你了。你阿玛五格已经告了你忤逆。就算你能从这里平安出去,回到你家里,你阿玛也会要你的命。”
“大贝勒虽然已经递了请罪折子,但想也知道他不会给你求情。而且他那本折子,皇阿玛到现在也没看。”弘昐越说越得意起来,还对刚安笑了笑。
刚安盯着弘昐,慢慢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弘昐的愤怒。
弘昐放下书,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悠然道:“我来,只是因为我可以借着替弘晖洗刷污名来讨好皇阿玛,到时人人都会说我的好话而已。”
刚安仿佛找不到舌头,半天才说:“……不曾与二贝勒深谈,今日一见,倒是让人意外啊。”
弘昐冲他一笑,捂住胸口,扑的吐出一口血来!
刚安一惊,弘昐已经从椅子上滚到地下,瞬间就惊动了在外面守着的牢头。他们冲进来就见二贝勒指着挂在上头的刚安,再指向他们:“你们……竟然下毒……”
两个牢头顿时就吓傻的跪在了地上,一个拼命磕头,一个要上去扶弘昐。外面的侍卫此时也冲进来了,立刻把已经‘昏’过去的弘昐背出去,再把两个牢头也给绑起来,领头的一个侍卫皱眉道:“速去请怡亲王过来!我倒要问问他,这真是他们府上的弘昌搞得鬼?还是……”
只有被吊在上头的刚安无人问津,他听到侍卫的话,狂笑起来,骂道:“好个颠倒黑白的二贝勒!他是自己下毒!是他自己把毒下在杯子里吞下去的!”
侍卫头领扫了他一眼,“去把这人的嘴堵上。真是会胡扯八道。”
从此,就再也没人来找刚安了。他的牢房里还是只住着他一个,但是倒是没人看着他,怕他寻死了。
刚安数着日子,眼见到了颁金节时,牢头换了身新衣服,兴头头的乐了好几天,有一天还早早的走了,只把打扫牢房的活推给了个才进来的小狱监。
小狱监一开始还算是认真干活,过两天就开始敷衍起来。打扫也只扫眼前这一块,刚安的牢房里三五天也不扫一回。刚安虽然一天只得一顿饭,每天也要尿溺,三五天也要五谷轮回一次。他这里没马桶,小狱监就直接提水来冲洗,冻得他够呛。
天渐渐变冷了,小狱监嫌井水冻手,连冲洗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
这天,刚安见小狱监挺高兴的,还认真替他喂饭,笑道:“小大人今天这么乐呵是娶媳妇了?”
小狱监十三四岁,三五下给他塞完了饭,也不管他噎着没,收拾了东西都放在桶里提着就要走,道:“我明个儿就不来了。可算能走了。”
刚安笑道:“那就还是那二位大人来侍候我了?”
小狱监冷笑,白了刚安一眼:“做梦去吧。张哥和许哥都高升了,再说,你还想有日后啊?不知道什么是秋后问斩?”
刚安一怔,笑道:“别哄我。难不成怡王真能大义灭亲?他不管他儿子了?”
十三爷会留着他这条命,不就是想替弘昌翻案吗?还有皇上,他舍得让大贝勒背黑祸?
小狱监大笑:“哪儿还有什么怡王啊?早就是老黄历了!”
天上渐渐飘起了雪花,片片飞雪穿过牢房上方的窄小窗口飘进来。
刚安发现他的尿过一夜竟然会结成冰,就知道现在是冬天了。
这天半夜,牢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已经很久没人来了,刚安一下子惊醒过来。他听到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呸,这种活儿就推给咱们了!”
“算了,也得了银子。又不废什么事?”
跟着,刚安就看到黑洞洞的牢房里走来两个人,前头那个好像拿着一摞纸,后面那个提着一桶水。
他们进来,把他从上头解下来,只解开上身的铁链,然后把他给按到地上。其中一个坐到他的胸腹间,踩着他两边肩头钩上的铁链,抱着他的脑袋,对另一个人说:“快点。”
“来了。”这人在刚安惊恐的目光中,从桶里提出一张湿漉漉的黄纸。
盖到了刚安的脸上。
☆、第499章
刚安挣扎不了!他只要一动;穿在肩头琵琶骨上的铁钩就传来刺骨的痛。他的头被人紧紧抱着;虽然他想用舌头把湿纸给顶破;但那盖纸的人速度却很快;一看就熟练得很。
这二人还在他头顶上闲聊。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抱着他头的那人道。
盖纸那人嘿嘿笑:“他这辈子的胎够好了。小公爷呢。”
“哟;真的?”这人摇摇头;“这也算是经我的手送走的第一个贵人呐。”
两人嘿嘿笑起来。
“他们家里的人不会找事吧?”抱他头的人仿佛是迟疑了下,手上一松,刚安拼着肩头的剧痛猛得一甩头;把脸上的湿纸给甩开一条缝;连忙大口吸气。
那人赶紧把他给重新按好,另一个人也来帮忙,骂刚安:“早晚都要死?别给你爷爷找麻烦!”他再对按住他的人说,“放心,他们家已经抄了。一家子没死的都流了,谁还能找咱们?”
刚安目眦欲裂,可一张纸重新盖在了他的脸上。
“也是该这家倒霉。谁让他们卷进去了呢?跟当年的索相似的,一完蛋还不是全家连根苗都没留下。”
两人压低了声音。
一个道:“听说皇贵妃要封后了?”
“二贝勒立了大功,大贝勒又被抹了爵,现在让圈在了府里。母族都完蛋了。依我看,只怕二贝勒日后就是太子了。”
“怡王也完了,九门提督做不成,日后还能当个太平王爷。”
一个嘿嘿笑,道:“只怕太平不了。你没听说啊?万岁下旨宣八爷回来呢。这次的事,还真多亏了八爷。”
“要我说,多亏的是八福晋。要不是她把大贝勒和怡王勾结的事嚷嚷出来,万岁爷还蒙在鼓里呢。”
“万岁还是信怡王的,也没降他的爵。八福晋说的也未必是真的。”
“大贝勒那事总是真的吧?八福晋手里还拿着大贝勒的书信呢。要不是有这个信,也证不死大贝勒。”
按住人的这个突然打了个惊天大喷嚏,手上又是一松,刚安再次把纸甩开,拼命吸气。
加纸那个不乐意了:“你这活儿不成啊。”
按人那个连声赔笑道:“对不住啊,对不住。”
刚安已经是浑身无力,这人把他按住时,他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强撑着对这两个人说:“……我有话要说,我要见万岁。”
两人理都不理他,刚安连声说:“信是我写的!八福晋手里的信是我写的!大贝勒是无辜的!是八福晋陷害得我!是她骗得我!我要见万岁!唔唔唔!”
加纸的人是很认真的,那个按头的还催他:“快快快!赶紧把他给送走!”
一连几张纸贴上去,按头这个劝拼命摇头的刚安:“别再折腾了,等你到了下头,见了阎君再说吧,到时叫阎君给你做主。我们是不敢管的,唉……”
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弘昐、十三爷和十四爷穿着斗篷抱着手炉站着,见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小了,十三爷给十四爷点了点头,十四爷一笑就过去了,边走边道:“大过年的还要来这里,真晦气。”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十四爷喝斥。
“小的、小的……”桶被踢翻,两人翻身跪下拼命磕头。
刚安剧咳着在地上把脸上的湿纸给蹭掉,顾不上看来人是谁就大声喊:“我要见万岁!允祀包藏祸心!下毒的是他!是他定的计!是他给我的毒药!是他想让怡亲王失宠与皇上!都是他干的!”
隔壁的屋里,弘昐轻轻的舒了口气。信的事是他伪造的。要说陷害人,没有比书信更方便的了。刚安又曾经是弘晖的哈哈珠子,手里有弘晖的字纸是很容易的事。
而从刚安身边人的嘴里问出来的,刚安手里确实有一件据说是能证明弘晖有不轨之心的证据。
但不管是乌拉那拉家,还是刚安自己的宅子,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一无所获。
弘晖自陈愿意让人进府搜察。
但弘昐拒绝了。真搜了,他做的这些就失去了公正的立场。难免被人误解他是真的想诬陷弘晖。
他猜测如果不在刚安手里,那就有可能是交到别人手里了。
八爷那边,张保之前抓过几个人。但没有去碰八福晋,落网的是何焯。何焯年纪老迈,却除了替弘昌等人牵线外,跟遗诏的事没有关系。
这次借着这牢头的嘴当着刚安的面说出了八爷和八福晋,才算是真相大白。
没有确实的证据,根本也不可能把八福晋带来审问。
让刚安画押后,十三爷对弘昐点头道:“二贝勒拿上刚安的口供去园子吧。”
弘昐道:“十三叔是……”
十三爷淡淡道:“我去长安街。”
长安街,八爷府。
听说府外让人给围了,十三爷带着人进来,府里守门的几个还没出声就让绑了。
郭络罗氏点点头,手里还继续绑着给八爷的皮坎肩。
嬷嬷急得六神无主:“主子,这回可怎么办?啊?怎么办?”
郭络罗氏笑道:“慌什么?”她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嬷嬷来帮我换衣服吧。”
十三爷进屋时就看到郭络罗氏穿着家常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柳眉似墨,唇若涂丹。她正倾身看着榻前的一只火盆。
十三爷扫了眼火盆,郭络罗氏抬头笑道:“十三叔好威风。”
她落落大方的站起来:“十三叔要抓我进步军统领衙门的刑堂吗?”
十三爷摇头道:“八嫂,你不为自己,难道也不为八哥着想?”
郭络罗氏装出来的自然一下子就裂了,她尖声笑道:“原来十三爷嘴里还念着他八哥呢!”她指着火盆,“你找的东西我已经烧了!这下我看你怎么办!”
十三点头道:“烧得好。你不烧,我还要为难是递上去,还是不递上去。”
郭络罗氏张口结舌,十三道:“八嫂陪我等一等吧。”
不多时,十三爷的侍卫护送着三个太监进来。
郭络罗氏再次把头扬起来。
十三却发现来的人不是张起麟,而是赵全保。
他看了眼郭络罗氏,道:“皇贵妃有旨意吗?”
郭络罗氏这才反应过来,她凝神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太监。但她多年没有进宫,就算以前见过这个人,此时也觉得眼生得多了。但她能认得出来这不是苏培盛。
她抢在赵全保之前开口道:“苏公公呢?往年都是苏公公出来宣旨,怎么如今倒换了个生人?”
赵全保一愣之下,笑道:“小的赵全保,在贵主儿跟前侍候。苏公公已经回乡了。”
他不再看郭络罗氏,转头对十三爷道:“奴才从宫里来快些。贵主儿的意思是先把郭络罗氏给拿起来,让人看着,免得再惹出事来。”
只牵着郭络罗氏一人自然不行,重点是后面的八爷。
看十三爷点头,赵全保笑道:“奴才带了车来,这就请郭络罗氏上车吧。”
跟着他进来的两个太监这就欺身上前,郭络罗氏急急后退,大声道:“你们敢!皇贵妃这是想……”不待她说完,嘴已经被堵了。
两个太监都是拿人的好手,扭着就把她给提出去了。
郭络罗氏听到身后那太监还跟十三爷说:“大过年的,王爷辛苦了。万岁爷说了,这种天气就不让您再回园子去了,明后天瞧着你方便,哪天过去都行。”
十三爷:“万岁仁慈,奴才感激不尽。”
圆明园里正是一片歌舞升平。
死了皇后、太皇太后也不过是三个月内禁歌舞酒肉,何况只是弘暾这样的小辈?京中内外还是该过年还过年,该庆贺还庆贺。
因为弘暾的辈份在这里放着,四爷和李薇是不必为他服丧的。四爷替弘暾念了一卷经,李薇抄了一卷经书,算是寄托了哀思。
而弘昐和弘昀他们近来却一直穿着素色。过年时穿戴上也素淡得很。
弘晖今天没来,四爷赏了菜下去,跟李薇道:“让他避避吧。”
他让弘晖避开此事,却放弘昐出来面对。
今年在席上敬酒的就是弘昐了。
今年上座的就是李文璧。他坐在四爷右手侧,左边是替十三爷留的位子,往下是十四爷等人。
李薇在畅春园陪太后,去年此时出的遗诏的事,今年让她再坐在这里时都会时不时的出神。下头的人打趣她,问她是想儿子还是想万岁,太后护着她道:“她面皮薄,你们不要闹她。”
席上说起了明年选秀的事。已经错过两年了,明年是必选的。各家都攒了一堆要出嫁要娶媳妇的孩子。
李薇道:“快了。万岁也说家里的孩子们都大了,让今年早些开始。我已经让人收拾储秀宫了。”
又是一年了。
☆、第500章
黄昏时四爷到了;他这一天跟赶场似的。那边结束了就赶紧过来。
太后听说御驾进园子了;对李薇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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