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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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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对此时此刻四爷的自傲带有一种宿命般的悲悯感,她靠过去,握着他的手说:“爷说的是。”
心道,四爷要是在地底下看到了子孙的不争气,能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直到蒋陈锡被押到午门,午时三刻铡刀一落,才算是尘埃落定了。
四爷硬着脖子把蒋陈锡给砍了,在士林间的名声就有些不那么好听了。事实上后来十三爷劝他不如先把蒋陈锡给关着,或流放,或如何。
他的脑袋就摆在那里,四爷什么时候想砍都行。何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但让四爷被一个已经定了罪的贪官和一群学子给按着脖子低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蒋陈锡还是砍了。
幸好去年恩科选出的三元和进士们也都在京里候了大半年了,趁此时撒出去,也能缓缓京里的情势。
反正京里现在都明白了,当今是个硬心肠的人。
承恩公府里,李四儿正怒气冲冲的骂人,把屋里侍候的丫头都骂过来了,抬头看到隆科多进来,连他一起骂。
隆科多没办法道:“你拿我撒什么气?怡亲王监斩,他是见过蒋陈锡的,还能怎么办?”
李四儿恨道:“还是你没用!不然一个区区汉官,犯的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不就是贪了银子嘛!抄了家流放不就行了?”
隆科多悠然坐下:“你说的倒轻松。万岁有意杀鸡儆猴,还能让这鸡给跑了?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没什么来历,身后也没有大族撑腰的,不大不小也能看得过去,砍了他省了万岁多少口舌?”
李四儿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腾的一下起身过来:“这么说,万岁还是想把银子都收回来的?”
隆科多白了她一眼:“搁你身上,家里的银子让人借去一半,还都不想还,你能杀到人家门去。”
李四儿眼一瞪道:“谁敢!看我不活剥了他!”
隆科多摆摆手:“罢,罢。你这脾气真是……家里又不曾亏过你什么,怎么跟守财奴似的?”
李四儿冷笑道:“也就你这种大少爷才说这种话。银子在你眼里算什么啊?都是粪土吧?在我这里那就是我的命根子!我什么都没有,现在拿到手里的,谁都别想让我吐出来!”
隆科多失笑,不在意道:“你爱金银就爱吧,不值得什么。”
李四儿犹豫了下,小声问他:“咱们家欠银子不欠?”
隆科多摸着下巴道:“欠个三五十万两的吧?”说完一看,李四儿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哈哈笑道:“你怕什么啊?排在前头的是曹家,什么时候他们还了,万岁估计也想不到冲咱们收了。”
李四儿好奇道:“那曹家欠了多少?”
隆科多道:“外头都说二百多万两,”李四儿倒抽一口冷气,“我估着该比这个多一倍还有余。”三五百万才是实数。
先帝六次南巡,曹家五次接驾,花钱如流水啊。
八爷以前管这事的时候,曹家能跟着喘了口气。先帝又是让曹寅管盐政,还有漕运,后来还把东北挖人参掏珍珠这事都给他了。
隆科多嫉妒的都要吐血了!全都是大把大把捞银子的活儿啊!
曹家不就出了个奶娘奶过先帝吗?他们佟佳氏也不差啊,怎么不见先帝也让他们这么捞一把试试?
李四儿眼都直了,气虚道:“……我的乖乖,三五百万两银子,那都能堆一座山了!”
怡亲王府,杨国维拿着封信走进书房,十三头都顾不上抬,比着一边的椅子道:“开沅,坐。”
杨国维坐下,太监进来送了杯茶退下。他慢慢喝着,一面想着一会儿怎么说。
十三写完后才起身活动了下,问他:“什么事?”一眼看到信,道:“哪家送来的?递到你那里去了?”
杨国维赶紧起身后递上去,道:“是,曹家托人递到学生那里的。”
听到是曹家,十三的手一顿,但还是接过来打开看。信中所说十分体贴客气,一点也没有求如今的怡亲王在御前替曹家说话的意思。
但他还是看得眉头紧皱。
杨国维不由得问:“王爷,可是曹家……”
十三把信放到桌上,摇头道:“只是一般的问候。”
但这信递上来还是让人心惊的。
杨国维是知道曹家跟王爷的牵扯的。早年王爷为废太子所陷,曾以假银入库。以王爷的家底是绝掏不出这六十万的。当时就是曹家悄悄又给王爷送来的六十万两银子,后来王爷落魄时,曹家也时时接济,每年送进京的三节两寿,冰敬炭敬都十分及时、妥贴。
如果说曹家是奇货可居,可当时连王爷和他都不认为自家还有翻身的一天。
这份情当时承了也就承了,如今曹家并不挟恩以重,可十三爷却不会装成没这回事。
杨国维深知王爷的脾气,早年不显,经历过康熙年前直雍正间的这一段沉浮后,王爷的爱憎变得分明起来。有恩要报,有仇要记。
当今是他要报答的人,曹家也是。
杨国维道:“王爷,万岁那里……”
或许真的有转圜的余地呢?
十三摇头,他比杨国维更了解万岁。
“开沅,你不懂。”他长叹一声,“曹家解我困境的银子,这数年来的打点,全都是贪来的。拿这个去请万岁开恩,那是异想天开。”
不是自家的银子,用起来当然不心疼。曹家是有财大家发,所以京里替他们说话的人并不少。
他看着曹家这封信。
这信与其说是想让他求情,不如说是想让他记一点曹家的香火情。
真到了大厦将倾的那一刻,替曹家保下最后一点根苗。
这封曹家的信从怡亲王府进了养心殿,然后现在就拿在李薇的手里。四爷说是曹家的信,她好奇就拿过来看了眼,发现署名是‘弟孚若’,曹雪芹的字好像不是这个。
又隔了一段时间,听说这位曹孚若已经死了。可见果然不是他。
四爷接到曹孚若的死讯后十分平静的下了一道恩旨。曹孚若正是其父曹寅后的江宁织造,因卒于任上,万岁十分疼惜。准其全家进京。
四爷赏了曹家一座宅子。
至于江宁织造一职,则由四爷另外派人接任。
不动声色之间,四爷就把曹家从盘踞了数十年的江宁给赶了下来,风风光光的接进了京,还得了个优容先帝老臣的名号。
平郡王福晋曹佳氏特意进宫来谢恩。这事跟李薇半点关系都没有,曹佳氏却煞有介事的来谢。
李薇问过四爷后才让她进来,等她走后,也把礼物捧给四爷看了,大大小小的也有好几箱子,当时是宫里太监帮着她抬进来的。
抬进东五间后,四爷只扫了一眼就继续写字道:“抬回你永寿宫的小库房去吧。”
李薇走过去看,他写的是行书,字里行间全是温柔,写的还是一首诗:更爱流萤好,悠然拂槛过。
诗里的淡然都快透纸而出了。
这说明四爷现在很轻松。
四爷写完,取出小印盖上,满意而笑,这时有心情问她了:“怎么?不喜欢那些?”
“我想着都是国库的东西,当然还是归到国库里好。”她这么说。
曹家的说全都是贪污所得也不亏了,曹佳氏这么大的手笔,她真是收不下去。
最重要的是,她的库房里各种好东西都快堆不下了,她现在真不缺这些‘好东西’,不管是多名贵的,多珍奇的,都无所谓了。
现在东西送到她面前来,有几百年历史或镶了几块宝石,几颗珍珠都不值什么,她更看重的是心意。
换句话说,四爷送她一窑特意为她烧的瓷器,比别人送一车唐代名瓷都好。
东西多了就真不稀罕了。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
前几日,李文璧自保定送来一车金华火腿,说是特地让人去采买的,还买回来了几个专做火腿的厨子。玉瓶已经跟赵全保说了,很快就能送进宫来。
这比曹佳氏这几箱宝贝可好多了。
就是这火腿送来了,一时半刻还不能吃。
四爷说她‘看着馋得可怜’,就让人用火腿炖汤给她喝。
这汤一端上来,满室生香!
太常时间不吃肉,这鼻子才算是灵多了,能闻到肉味了。她这么跟四爷说,他笑得不行,说她胡扯。
“天天吃的菜里哪一个没有肉味?素斋素不到哪里去,都是用荤油做的。”他这么说可把李薇吓坏了。
他笑完问她:“怎么了?”
李薇道:“……不是,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个。”他一心守孝,要是知道素斋都是用荤油做的,只怕就该不吃了。何况这种厨下小事,她以为他是不可能知道的。还一直怕他发现,小心翼翼的瞒着他。
结果他居然知道?
哪个皇帝不是只要吃就好了,还去关心菜是怎么做的干什么?
这不科学!
四爷就笑,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之前总跟朕说这肉是没味的,吃的都是调料的味,所以什么羊肉味、牛肉味,都是八角、花椒、酱油的味儿。是怕朕多心?”怕他知道后就不吃了?
他说她怎么跟念经似的,每回吃到一道菜就突然来一句‘没想到这豆腐皮用红糖酱油这么一红烧,真的跟红烧肉很像啊!’,他以为她是喜欢吃,就道:“下回再让膳房做。”
看素素那一脸‘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失望神情,四爷真是哭笑不得。
想想她这段时间逢到用膳时的紧张样子,心里也感动莫名。
想了又想,他握住她的手说:“朕……其实是刚才听你说起才知道的。”
骗人。
李薇反应慢了点,配合道:“……哦,其实,其实就是调料味。”她端着火腿汤道,“这火腿也是用调料腌的。”
四爷严肃道:“没错。”凑上去一闻,叹道:“全是盐的咸味。”
李薇把碗往他面前递了递,迟疑道:“……您要不要尝尝?”
他也想喝吧?快两年没吃肉了啊。
四爷果然接过来喝了两口,道:“不用这么紧张。”他看着这碗清汤,碗里看不到一片火腿,他叹道:“孝不孝,在心。”
朕的心里一直都记着,朕是先帝的儿子。当不堕先帝之名。
开创大清一代盛世。
347、三明治
火腿汤之后;李薇又暗戳戳的想弄火腿粥喝;里面再下点酸笋啥的。这种事就不用麻烦御膳房的刘太监了,永寿宫小厨房就能胜任这一工作。
隔了几天,四爷特意问她是不是御膳房做的早膳不好吃?
“这几日怎么都是用小厨房的了?”他温言道。
李薇还是希望保持一下形象的,以前年纪小在他跟前扮嫩还说得过去,现在孩子都……都能生孩子了;她还是应该往成熟发展下。
所以特别高大上,特别贤惠体贴的说了句:“早上吃得简单,就不用麻烦御膳房了。”
四爷对着她笑,转头就对苏培盛黑了脸:“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怠慢贵妃了?”
苏培盛几乎以为耳朵进水听错了,怠慢?贵妃?这两个能搭到一起?
他就站在那里,呵呵道:“万岁是说……奴才愚钝……呵呵……”
四爷眉一紧,瞪着他道:“你这奴才,怎么这么蠢钝?”他疑心这宫里不止御膳房一处怠慢素素了。蒋陈锡这个他从来未看在眼里的奴才都敢冒犯他,宫里这群惯会奴大欺主的就更难说了。
苏培盛只好捏着鼻子去查哪个狗胆包天的敢‘怠慢’贵妃。
听万岁的意思,仿佛是真有其事?
所以他就必须要交出一二个人来。按说这宫里最恨贵妃,也最盼着她不好的就是长春宫了,但构陷长春宫这么麻烦的事,苏培盛还真不想把事闹得这么大。
要让万岁相信,还要好收场,又是他苏公公能招惹得起的人物……
隔不几日,李薇就听说西六宫的事了。
仿佛是夜盗,又说是宫婢寂寞,与侍卫偷情。吵吵嚷嚷了几日不了了之了。
四爷就又挑了一天问她御膳房近日侍候得好不好?
“好啊,挺好的。一直都好。”她忙道。
这时在旁边侍候的苏培盛仿佛,猜到了什么。趁着早上,万岁在养心殿忙着,贵妃回永寿宫了,苏大公公一路杀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里什么时候都是热气蒸腾的。跟在府里不同,以前的乾清宫御膳房,还有如今的养心殿御膳房,都是侍候皇上的。所以炉眼日夜不熄,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万岁叫膳,都要立刻能送上。
荤、素、挂炉、点心、饭五局所有的灶间全都站满了人。
就是看不见刘宝泉的影子!
苏培盛本想趁他正忙着,走到他跟前凉凉的来句‘听说你这老儿怠慢贵妃了?’,吓得他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才好呢。
所以他也不要人通报,也不说来找谁,就这么挨个屋找来过。找到最后热出了他一身汗,一边一听到他来就奔出来侍候的小路子早就猜到苏大总管这是来干嘛的了,他也跟着一道装傻,颠颠的跟着跑来跑去,一个劲的问‘苏爷爷,有事您吩咐小的’,跟苍蝇嗡嗡似的。
看着苏大总管汗湿重衣,小路子特别体贴的说:“苏爷爷大概是不习惯,我师父都说了,这当厨子就是要耐得住热。”还要耐得住馋。
不过后一句半数厨子都做不到,他师父刘大厨就着卤猪头肉吃大米饭时这么叹道,你师父我修炼多年也没做到啊。
小路子在一旁道:“师傅,要汤不?刚出锅的好汤,钝得可白了。”干吃那个,咸吧?
等苏培盛站到刘宝泉面前时,看到这回御膳房后显得越发白胖的大厨子正拿芦苇杆吸灌汤包里的汤汁。
“刘大厨,逍遥啊。”苏培盛恨恨道。
刘宝泉一脸严肃的吸完汤汁后,品品滋味,对一旁的一个年约三旬的太监道:“还欠点火候啊。”
然后那太监就恭敬的把那一笼包子带醋碟都收下去了。
刘宝泉这才用‘啊呀刚才太忙没看到’的歉意神情对苏公公拱拱手:“大总管,对不住,刚才我在尝味儿,没顾得上您啊。”
吹!胸口前襟上还滴着包子汤呢!刚才那一笼就剩下一半了!
苏培盛冷笑,看我一会儿不吓死你!
送上茶水点心后,两人云山雾罩扯了一通天下太平,刘宝泉才勉为其难顺着苏培盛的意思往下问,他凑上去悄声道:“公公,咱俩可是老交情了!有什么事,你要给我交个底啊!”
苏培盛爽了,又抻了一会儿才似是而非的提起貌似听说,御膳房怠慢了……宫里的某位主子。
御膳房怠慢的多了。
刘宝泉不当一回事,面上还是严肃认真的问:“竟有这等事?待我查出来一定严惩不怠!”
这人怎么这么脑缺?一般二般的人我会特意来给你说吗?
苏培盛无奈只好说得明白点:西六宫。
刘宝泉恍然大悟,做口型:长春宫?
苏培盛终于明白了,这人是故意的。当即甩袖而去,刘宝泉在后面跟着叫了半天也没把他给喊回来。
他身肥体壮追不上,小路子就代师追出了二里地,回来抹汗到:“追到养心殿门口,我不敢进去……”
刘宝泉点头,哦了声:“算了,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告诉我。”
小路子悄悄道:“师傅,你说是不是……”长春宫,“真的告状了?”
刘宝泉左思右想也不解,索性让人把长春宫近两个月的膳食单子叫来,顺口道:“永寿宫的也拿过来吧。”
举着膳食单子,刘宝泉心道不是挺正常的吗?跟皇后在府里时叫的膳一样啊,他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了。
小路子在看永寿宫的,道:“贵主儿这段日子总要白粥啊。”
刘宝泉悄悄一笑,心道贵主儿这是偷偷吃独食儿呢。当下虎着脸道:“主子的事也是你能说的?”吓得小路子不敢说了。
不过刘宝泉嘛,心想防君子不防小人。既然不知是谁告他的黑状,那就使足力气在贵妃跟前表现,到时真出事,有贵妃的人情在也不至于有大麻烦。
永寿宫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就受到了御膳房无比的热情对待。
李薇都奇怪了,跟四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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