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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有阿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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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卿点点头,看完册子,想了想道:“我吩咐的院子可修葺好了?”

“已经修葺好了,院中玉阶珠栏皆是精品,花坛金银勾嵌,且依了主子的意思备下百株牡丹,就连房后竹林下路都铺设了许多碎玉。”阿呆见自家主子面色柔和,听到自己这般说更是带了几分愉悦,赶忙说道,“屋中陈设也是依着公子的意思,金玉玛瑙,无一不精无一不珍。”

不作他想,这院子自是给阿娇备下的,里面布置设计皆是她那日调笑之言。

既是这番,倒是不知何处出了差池。傅子卿这边一心热枕的筹备与阿娇的婚事,而阿娇那边只当他要求娶娇娘,一心想远离了他。

事情自是要回到月余之前,傅子卿以各地藩王私密换求了于阿娇亲事。景帝以帝王之位,感到受人威迫心中自是恼怒,加上刘嫖亦不愿女儿下嫁,便同景帝行下这李代桃僵之法。

帝王公主定下的法子,加之太后默许,傅子卿纵然智如慧妖,也难免落了陷阱。更何况,双方交换庚帖,下定之事皆是行的堂邑侯府,傅子卿何曾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儿早已被换做了一个同阿娇生辰相同,身高相似之人。

待到三日后,满城喜意。自石洛坊而出的队伍,整整站了半道街市,这场面气派,也就是将将比平阳公主出嫁小了一丢丢。但市井也有明眼人,一眼就瞧出这次的迎亲队伍,从喜嬷嬷到随行侍女都是大家有头有脸的喜气大奴婢。而抬轿和抬礼的壮汉,也都是练家子。

再说自堂邑侯府抬出的嫁妆,也是挑了一溜儿,竟然未曾避开公主出嫁的嫁妆台数,可见堂邑侯府与长公主的骄傲与地位。

傅子卿一整日都惴惴不安,就算亲自接了人上喜轿,也未有半分安定。看了一眼喜轿,傅子卿暗笑一声,就算心中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见了堂邑侯府的阵仗,以及亲自送出人的长公主,此时也该放心了。莫不是自己第一次娶亲,才有这般忐忑?

压下心绪,傅子卿支着木杖,强行上马,他不愿怠慢阿娇半分,不愿在这种时刻乘了马车轿撵,以至于让人日后指点嘲笑阿娇。

此时,长门园中阿娇心痛难忍。恨不得即刻离开这个地方,那远在城内的喜意和热闹,在远远的长门也能听得到。

那些锦簇迤逦,那些柔情自在,从来不属于自己。长安,这个大汉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却带给阿娇两世的痛楚。让阿娇不愿回忆,不愿长留。

“阿娇,可是收拾好了?”年前自己回京,姬师并未同路回来,说是在徐州碰头。如今得了母亲允许,今日就要出发。

阿娇有些发怔,听闻兄长的话,不由有些黯然。但最终还是苦笑一声,冷了心的抬头,悲凉却极为坚定的点头。因着昨晚已经拜别过父母,如今倒免了离别愁绪。

马车行驶,车轱辘在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越往郊外越显得寂寞冷清。

阿娇掀开帘子回首,只见长安城门离自己越来越远,一时伤怀,又是两行清泪。罢了,不过是一段成为抷土的感情,何至于困住自己一生?

且说傅府,宾客祝贺声中,听得阿呆面色苍白不安,匆匆跑至喜堂,于门前大喝一声“公子!”

☆、第45章 得承诺子卿急而追阿娇

傅子卿回首,见阿呆的模样心中顿生警觉,目光触及阿呆上的物件。当下丢了木杖,踉跄着奔向门口,待到将那一物攥于手心,眸光才暗如寒冰扫向堂中有些不知所措的新娇娘。

最后见长公主派来的蜀娘,一脸无措,心中已有了答案。扶着阿呆,傅子卿缓缓行回到一身新娘喜服,蒙了鸳鸯牡丹红帕的女子身边,手上用力就扯开了红帕,只带的那女子精美发髻都散乱了下来。却见那人竟是昨日就被自己送走的顾安人。

傅子卿咬牙,忽而想到这顾安人却是与阿娇同日生辰,且也是自堂邑侯府被送出的。这真真是可笑,想不到他小小的傅子卿,竟能值得那么多人的算计。

阿呆踟蹰片刻,小心在公子耳边道:“刚刚回来的消息,阿娇翁主已经离开帝京,且撇开了公子遣去的人,连四儿也没带走。”

一句话只让傅子卿恨得牙痒,连连冷笑。人前一向温润冷清之人,此时面容狰狞,恨不得直接拔剑砍了顾安人。也就是这一个嗜人的眼神,让顾安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直接撞在了一旁端了酒水的小童身上。顾不得狼狈,她哆嗦道:“公子,我。。。。。。”

傅子卿未在理会四下宾客,更没再看顾安人一眼,只冷沉道:“今日我求娶的是堂邑侯府的翁主,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着气恼的让人直接将顾安人赶出了傅府。此时的他,哪里顾得上面子,又如何再计较皇帝和长公主会如何看待自己此番动作。他一心觉得莫不是阿娇也骗了自己?

待到换了常服,上了马车,愤怒的情绪才稍稍和缓。此时想到阿娇那般清澈干脆的女孩,如何会行了这般诡计?若她并不知情,此时还不定如何心伤,如何怨恨自己呢。

想到阿娇泪水簌簌,珠儿滚烫的模样,傅子卿就觉得心头灼热的疼,只恨不得直接打杀了那些算计他与阿娇之人。又想到阿娇那般骄傲的性子,当真不知见面会是怎样的剑拔弩张呢。

颓然的靠在靠背之上,傅子卿抬起右手揉着自己抽痛的额头,只希望一切还能来得及。

这会儿的空档,傅子卿又细细将事情前因后果想了一通,心中有了大概。

“公子,刚刚回来的消息,说是同时有几辆公主府和堂邑侯府的马车离京,且方向不尽相同,这可该往哪里追?”阿呆在车外说道,他早已派了人四处追寻,如今所言只是探问公子欲要去哪个方向。

车内,傅子卿静静思量一番,肃然道:“之前姬师传来消息,说他如今在徐州地界?”

阿呆应了是。

“阿甄。”冷呵一声,傅子卿吩咐道,“你即刻往徐州方向寻去,凡遇到城镇,便到当地最有名气之地探寻。若见了人,不必惊扰,自派人回来通知就好。”

阿娇历来娇生惯养,莫说粗陋茶社,便是丝绣锦被之上有咯人的线头疙瘩她都要娇吵着要换。当然这也是他二人相处之时,自己细细察觉记下的。所以,若陈季须真的带她上路,行程定不会赶的多快,而下榻之处也定时细细选过的。

等到一切吩咐完,他眉眼舒展,直了直脊背,又伸手取过小几上的茶杯慢慢转动,抿了一口,才复又开口:“去堂邑侯府,如何也该尊一声岳父岳母。”

原本等着自家公子的雷霆之怒,至少也得是怒极反笑吧,谁知此时他这般冷静开口,倒叫阿呆心中发颤。

待到了堂邑侯府,本还在热闹庆贺的人都被长公主遣人送了回去。本也不是阿娇的喜事,只是临时认下的义女,倒不值当她给那么大的面子。

刘嫖与陈午高坐上位,而傅子卿自是装作未看出陈午面上的尴尬,向二人行了礼。待到入座,依旧面色淡定,只字不提今日闹剧。

刘嫖抬眸打量傅子卿,却见他脸色冷漠,通身沉肃,若非身份有碍,身有不齐之症,却也算得上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侯爷,今日府中事务繁琐,想必也是吵闹到了老夫人,如此你不如先去探望照看一番。”刘嫖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陈午,抿了一口茶掩饰了眸中的不耐和厌恶,心道堂邑侯并不是个值得商议事情的,儿女之事她是既不愿他插手的。“如此也不枉老夫人慈母心怀,更不枉侯爷孝子之名。”

“公主,我。。。。。。”欲要开口辩驳,陈午却触上刘嫖冷漠无谓的眼神。最终只得甩袖而去。他知自己理亏,也知侯府如今早不比当初,更清楚自己的妻子一向霸道却极有主见,若真不给自己机会,自己也是毫无办法。叹口气,在院中踟蹰片刻,陈午终是向老夫人所在的院子而去。无论如何,她还愿意给侯府一个脸面,就已是极好了。

“傅公子此时不再府中照看娇/妻,跑到我侯府所谓何事?”说着,刘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傅子卿嗤笑一声,淡淡而笑,“公主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世人皆知,堂邑侯府唯有二女,一嫁匈奴,如今彷徨终日。而为翁主陈氏阿娇,帝京娇花,明艳无双。”说着撇了一眼刘嫖,继续道,“再者,顾安人已有婚约,想必她未曾与公主提及。”

当日未防顾安人心思大了,在她送过参汤后,傅子卿就遣了人去傅家本族,让族长出面寻了傅家旁支的俊秀于她许下婚配之事。古代大抵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这件事也未经过顾安人的耳。

傅子卿自然不会认为这很残忍,若非她生了别的心思,怎会被人利用,又怎会那般刻意接近自己?既然心大了,总不好再留下当个祸患。

刘嫖皱眉,若真是这般,那傅子卿待女子也当真是够无情的。

“你应该知道,傅家对汉室影响太深,陛下已有了忌惮。如此你还要让阿娇陪你涉险?”刘嫖敛起了眉目间的淡然,闲闲问道,“再者,你娶阿娇,又如何能给的了她贵女生活?又如何保证你日后不会早逝,独留她一人空房等待?”

迎上刘嫖锐利的视线,傅子卿坦然道:“傅家发展如斯,陛下忌惮也不是一日两日,而我娶阿娇亦是势在必得。”顿了顿,又道,“若日后我力不从心,自会为她寻了另一个人看护,无论是另嫁还是豢养面首,有汉宫撑腰,世人总不会看轻了她。”

“那傅家血脉。。。。。。你定然知晓阿娇身体,又如何能保证不在别处种下情根?”刘嫖是慈母,除去阿娇,她谁都不会过分在意,哪怕是她欲依仗之人。“这般,傅公子以为我为何将阿娇托付给你?让她尝尽世间情苦!”

刘嫖起身,睇了一眼蜀娘,示意送客。却不想此时傅子卿开口。

“傅家自尧舜之时立足,如今旁支也遍布天下,何须再求嫡氏血脉?只要是傅姓的后辈,如何尊不得阿娇?”傅子卿一字一句清晰明了道,“阿娇身子有碍,我便一世不求子嗣。”

足下一顿,刘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傅子卿。她心中明白,傅家公子从不说一句空话。但她更清楚,古来无后为大不孝,会为世人人诟病。而傅子卿这话的意思,竟然是纵然绝了傅家基业,也要得到阿娇?

见刘嫖有所动容,傅子卿缓了缓语气,“阿娇性子娇蛮,嫁于皇室或是一般王爷将帅都免不了被后宅之事侵扰。再者,若新婚久无子嗣,只怕暗地里也落不下清净。而傅家无女眷,府里人员简单,阿娇可一心做娇蛮女子,至于子嗣,我自可以说是自己身体有疾,也不会让她心伤。”

“至于身份,若公主真这般在意,又怎会允许我与阿娇来往?”

傅子卿心里明白,身份有碍只是一个幌子,刘嫖最担心的就是帝王的猜忌和自己不能长寿。可他却不能同长公主说出傅家隐秘。

刘嫖叹口气,她心底是不愿冒风险的,但傅子卿之言确实让她动容,她这一生爱而错失。虽如今早已不在挣扎,可心中苦闷却也常有。

想到母后今日总念着与父皇年轻时的事儿,那般满足和珍惜,刘嫖也是感动的。女人这一生,得个一心的好男儿并不容易。

并没有给傅子卿一个答复,刘嫖扶了蜀娘的手离开。

回到石洛坊的傅子卿,摊开桌上的竹简,取了笔墨开始手书。既然帝王有猜忌,他总要拿出些诚意来。再者,他与帝王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如今陛下杀意未显,说明他还欲借了自己的手辅助下代君主。

利落的写下一部分傅家产业,这些明面上的东西本就是为了在与帝王心思有碍之时,充入国库以求信任才置办的。此时倒是用的恰好。

阿娇,我愿为你费尽心力,只求换你安稳一世。

转眸看向窗边放置的一盆千重紫,傅子卿摇头一笑,纵然这嫁接再成功,终是不敌阿娇百媚娇羞。

“可是确定翁主一行人如今落脚新城?”傅子卿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原本疲倦的神情也因着这个消息一扫而空。倒是让人看了既心疼又有些许心酸。

阿木看了一眼正在回话的阿呆,虽然依旧保持沉默,但手下被攥的泛白的关节却泄露出他此时的不平静。

阿呆上前一步,回到:“阿甄刚刚传来的消息。”说着余光瞥向傅子卿,犹豫半晌也未曾说出,阿娇自出长安城不久便同陈大公子分开了,随后于路上遇到一对游侠师徒同路。那徒弟与翁主年龄相仿,一路都甚是让翁主欢心。

傅子卿抬手示意阿木推了自己出门,却在上马车之时明显身形摇晃。苦笑一声,这几日他念着与阿娇之事,又设法换了帝王承诺,自是身心俱疲。可纵然这般,他也不愿耽误半刻。

一行人快马加鞭,片刻不歇的想新城赶去。

新城自秦朝之时,便是繁华之地。大汉建国,咸阳改名新城,虽不若长安繁华却也不至于荒凉。到了地方,傅子卿倒是不急着见阿娇了,有些事他总要先处理清楚才好。既然陛下于自己已然有了隔阂,自己也该急流勇退一段时间。至少,先陪着阿娇走遍她想去的地方。

而此时,新城百悦客栈后院,阿娇坐在临时搭建的秋千上慢慢晃荡,而她不远处便是一个肤色黝黑一脸憨厚的男孩。

阿娇笑眯眯的道:“李奉鲁,你手真巧哎,居然会搭这么好看的秋千。”说着还歪头跟那男孩作了个鬼脸,哈哈大笑。

秋千上还用丝带纱帐挽了许多好看的花儿,每每荡起都能在阳光下留下一道彩色划痕。

看着阿娇喜笑颜开的模样,李奉鲁憨厚的抓抓脑袋。他从来没跟心地这么干净无垢的女孩接触过。往日里与师傅走南闯北,见到的都是暗巷里打闷棍动刀子的勾当。就算是女人,也都是手如蒲扇张口老娘闭口老王八的模样。

倒是李奉鲁的师傅出来就见到那傻小子的样子,暗自摇头,那个小姑娘可不是自己这徒弟能肖想的。不过年轻人,谁还没过一腔热情一腔喜意的时候?从腰中拽下酒葫芦,闷头就是一大口,哼唧一声又回到了房间。

没过一会,阿娇许是觉得没意思,许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只觉得极其委屈,甚至忍不住嘤嘤哭出声来。只惊的李奉鲁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安慰,倒是青枝慢慢轻声哄着。

这比那阿娇的情绪还没平静,就听得院子拱门处,一声温柔怜眷的声音传入耳中。

“阿娇!”

其实傅子卿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阿娇背对着自己,并未发现。他看到她对着别人笑的灿烂真挚,又瞧那男孩满目春情,心中本是被醋意灼烧的。可就在他欲要转身离去时,就听得一阵极轻的呜咽。

这时的他哪里还顾及的上自己满身风尘和疲累,哪里还会在意刚刚心中的酸涩。他只觉得那声声的呜咽,只攥的心头发疼。纵然心如冷铁,也也熔化了去。

阿娇忽而哽住也抽泣,抬头看到那个眼神清明温柔看着自己的男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躲避。顿了半刻,才猛然起身往后退去。此时的她听不到青枝和李奉鲁的声音,只剩满心的慌乱和痛楚。甚至鞋子都沾了湿漉漉的尘泥也没有感觉,没跑几步都会踉跄一下。

此时的傅子卿哪里还来得及解释,哪里还顾得上质问她为何不信自己,看到那原本软糯玲珑的人这般惊慌,他满心都是疼惜和爱怜。只觉得通身头为她而痛。

傅子卿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强自站起了身,大步追向阿娇跑开的方向。在她关上房门之前,一把将人拖进怀里,接着两人双双摔倒了地上。

傅子卿一声闷哼,双手紧紧将阿娇压制在怀里护着。见她还在躲闪,心中也有些懊恼,伸手制住她的下颚,逼着她将目光投向自己。肃然冷淡道:“阿娇,你为何不信我?”

只一句话,原本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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