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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青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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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标上写着:“大寿汽车修理厂。”

当大寿汽车修理厂的人把他们的汽车拖到这里时已经是午后两点。厂长张大寿——正是几天前租乘游船的中年男子,热情厚道地为他们彻上茶,说:“真是不打不成交,你们还真能找到我这儿,不愧是公安局的。”

李文江摆手说:“那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们正好路过这儿,车坏了,才找过来的,没想到是你开的厂,那天我一看你这样儿,就知道你准是大款。”

“大款不敢当,我这是小厂,一共几个修理工,小本经营。我在山东当了16年的汽车兵,这也算是我的老本行。”

替傅冬他们修车的修理工走进屋子,正是那天船上和李文江抬打的年轻汉子,红着脸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对张大寿说:“姐夫,没什么大毛病,换了个火花塞。”转脸对傅冬说:“不过你们这车也够年头了,该扔了。”

正说着,屋里的电话响了,张大春接了,“什么?对,我是大寿汽车修理厂…企业啦,爆胎啦,什么车呀,你有备用胎吗……啊,好,你告诉我你们在哪儿,点将台东路,等我记记……”

挂上电话,他把记好的地址交给年轻汉子:“长勇,就这儿,有个‘面的’,爆胎了,他有备用胳,你去给换一下,你开那个小工具车去吧。别忘了带发票。”

叫长勇的年轻人走了,张大寿领着傅冬他们走出屋子,介绍说:“这是我爱人的弟弟,技术还不错。”他们一边走,一边随意参观了一下这个车厂,乱七八糟的院子,一排半封闭的车库,几辆待修的破车,李文江在一辆很旧的老式吉普车前停下,问:“这么旧的车,还有人开吗?”

张大寿说:“有啊,农村一个小厂的。”

“修车的钱,我看还不如买辆新的呢,再说,这么旧了,车#$1:~.Al$,E,HllV”

“这就是车主的事了,我就管修。”

他们又往前走,来到自己的汽车前,傅冬说:“结帐吧,多少钱?”

张大寿笑道:“算了算了,就当是我给这位弟兄赔的礼吧。”

李文江连忙摆手:“别,别,两回事,一码是一码。”

傅冬说:“老板,你开发票吧,这是公车,我们回去能报销。”

张大寿这才从兜里掏出发票本,笑道:“行,那我就不客气啦,其实我跟你们公安局的人都挺熟,附近这派出所常到我这儿修车,都是免费。”

傍晚,张大春开一辆小夏利,和厂里的会计一起回到家,进门便指指妻子刘长英已有身孕的肚子,问:“你今儿没不舒服吧?今儿我把王会计拉来一块儿吃晚饭,吃完咱们凑一桌。长勇回来了吗?”

“没有啊,他没在厂子吗?”

“下午他接了个活儿,两点多钟就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我还以为他干完直接回家了呢。”

刘长英也觉得奇怪,“没有啊。”

张大寿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这时都六点一刻了。

他们等了半小时,天渐渐黑了,保姆把菜端上了桌子,问女主人,“吃吗?”

刘长英未答话,看一眼丈夫,张大寿看看表。站起来说,“我找找去。”

按修车电话说的地址,张大寿和王会计直接开车到了点将台东路。这是一段人迹稀少的郊区路段。天全黑了,路灯稀疏,他们从路标下驶过时,整个路段上似乎只有他们这辆小夏利。路越走越深,两边出现了黑黝黝的树林,再往前是一段颠簸的土路,突然,他们的车照出了前方停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工具车。他们下了车,走到工具车跟前去看,四周无人,借着夏利车头灯刺目的光芒,他们发现这是一辆空车,车门开着,刘长勇不见踪影。

两人面面相觑。

晚上9点钟的时候,派出所的人来了,树林里,土坡上,手电筒的光柱晃来晃去,人们高一声低一声地喊着,“长勇——”“刘长勇——”

带着民警帮着找人的派出所李所长问张大寿,“哎,一般像换个轮子这类活,多长时间就能干完?”

张大寿说:“长勇是熟手,半小时顶多了。”

李所长关掉手电,沉吟道:“两点多钟出去的,车开到这儿也就十来分钟,修个半小时,3点来钟就能往回返了。可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他想了想,对身边一位民警说:“时间这么长了,我看咱们也别这么瞎喊了,往局里报一下吧。”

张大寿问:“李所长,不,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所长宽慰道:“啊,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别着急。”

虽然李所长说没事,但一个小时以后,树林外警灯闪闪,现场勘查的警车还是到了,小工具车被几辆警车团团围住,张大寿跟在李所长屁股后面迎上前去,他看见从勘查车走下的,是傅冬和李文江。

刘长勇失踪的现场看上去并不复杂,勘查工作进行比较顺利,傅冬和李文江分别对张大寿和王会计进行了现场询问。

李文江问:“下午他出去就再没跟你联系过?”

张大寿答:“没呀,我还以为他直接回家了。”

“他是你内弟,你应该对他很了解,你估计估计,他会上哪儿呢?”

“呕——,按说也不会上哪儿呀。”

傅冬问王会计:“你们厂几个修理工啊?”

“加刘长勇一共6个。”王会计答。

“活儿多吗?”

“多,忙不过来。”

“刘长勇经常没到下班的时间就提前回家吗?”

“哪儿能啊,别看是老板的内弟,我们大寿车厂没这规矩,老板不发话,多晚也不能走。”

负责取痕迹的刑警过来说:“队长,差不多了。”

傅冬走到一边轻声问:“怎么样?”

刑警摇头:“没什么特别的痕迹。时间也长了点,再加上是露天现场,鞋印都取不到。”

傅冬点点头:“嗅。”

快半夜了张大寿才回家,他和妻子无法入睡,刘长英抽抽噎噎地哭,他沉着脑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不住地劝慰妻子。“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呀,别哭坏了身子。”

妻子还是哭,“不管怎么说,我弟弟拖了两年没结婚,到咱们这儿来给你拼了两年的命,咱们车厂能有今天,总有他一份功劳吧。你不能不管他。”

张大寿打开屋门,院子里的凉风灌进来。他看看满天星斗,说:“也许,长勇又是喝醉了。不定在哪儿打挺儿呢。也许咱们这一晚上都是瞎着急。”

这时电话铃响起来,刘长美接了。“喂,找谁?”

对方没有声音。

张大寿关上门问:“谁呀半夜三更的?”

刘长英冲话筒提高声音:“喂,找谁,说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故意嘶哑变形的声音:“喂,想见刘长勇吗?”

刘长英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丈夫一眼,才战战抖抖地问:“你,你是谁,长勇在哪儿?”

张大寿盯着刘长英,显然明白了什么。

电话里的人哑哑地笑了一下:“刘长勇挺不错,我们不会饿营他航。哼哼。你们准备好30万元铁一我们会把人还给.你、的。”

“喂,你到底是谁,长勇现在在哪里?”

“听着,准备好30万,明天中午12点等着我们的电话,别到公安局去,别干那种傻事,明天中午如果没有准备好钱,那就怨你们自己倒霉吧。”

“喂,对不起,请问您……”

对方把电话挂了。

张大寿紧张地问:“他们说什么?长勇在哪儿?”

刘长英依然禁不住地说“他们要30万!明天中午议静要我们拿30万。”

张大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愣愣地自语道:“这么说,长勇被绑票了……”

刘长英几乎跪在丈夫面前,抱着他哭道:“大寿,我求你,救救他吧,等他回来,让他做牛做马报答你,大寿,我求你。”

张大寿站起来往门外走:“我这就到公安局去。”

刘长英死死抓住丈夫,“大寿,你一找公安局长勇就完了,钱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你千万别糊涂呀。”

张大寿犹豫地站住了。

第二天中午,王会计来到张家,张大寿正在接派出所李所长的电话。

“啊,李所长,我这儿还是没消息,这事还得麻烦你们多费心了。啊,好,有消息咱们马上联系。”

挂上电话,他问王会计:“带来了吗?”

王会计取出几个纸包,放在桌上,说:“一下子取这么多现金真不容易,我跑了好几个地方。”

刘长英对端菜进来的小保姆说:“小丽,你跟我们时间不短了,我们可是把你当成自家人的,家里有什么事,可不好出去乱讲啊。”

小丽点头说:“我晓得的。”

张大寿对王会计说:“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厂子先关几天门吧,让几个师傅先回家歇几天,什么时候上班等我通知吧。”

王会计说行。

12点整,电话铃如约响了。

这回是张大寿亲自接电话,“喂,我是张大寿。”对方没有声音,“喂,我是张大寿。”又等了片刻,对方才嘶哑地问道:“钱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一共30万,你说地方吧,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30万不行,太少了,我们要100万,听见没有,要100万。”

“说好30万的,你不能失信,我钱都准备好了,我能拿出的钱都拿出来了,我再也拿不出更多……”

对方打断他,“今晚10点钟,我打电话来,如果没把钱凑齐,我们就不再跟你吵嚷了,听见没有,今晚10点,快去找钱吧。”

电话被挂断了,只有嘟嘟的忙音。

张大寿绝望地看看妻子和王会计。

晚上,还是张家的这间客厅,傅冬、李文江和派出所李所长都到了。傅冬手下的刑警正在给一只串机监听录音电话接线。

李所长埋怨张大寿,“你也算是当过兵受过教育的,啊!昨天晚上绑匪就露头了,你今天下午才找我们。告诉你,人要是追不回来,就是你自个儿耽误的。”

张大寿有口难言:“啊,怪我,怪我。”

“你今儿要是给他备了100万,他准还觉得便宜了你,非根你要200万不可,你信不信?”

张大寿说:“信,信。”

傅冬踱过来对张大寿说:“这屋子可够大的,怪不得他们开口就极作要《鹏万呢”

“天地良心,我还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呕,按一般规律,这种绑票案,绑匪一般对被绑人的家庭情况,特别是经济状况,有一定了解,你有没有琢磨过,在你认识的或者间接有来往的人当中……”

“我也琢磨过。”张大寿说:“我老家在东北,从小出来,在山东当了十几年兵,1986年复员到了这儿,在本地还真没什么亲戚朋友,我还真琢磨不出来,谁能对我下这个毒手。”

“来电话那个人的声音,你一点不熟吗?”

“从来没听过这种嗓门儿,不像人声儿啊。”

一个刑警过来对博冬说:“队长,机子接好了。”

傅冬说:“试一下。”

刑警用大哥大打进客厅电话,做着录音和监听试验。傅冬又对张大寿说:“哎,那天绑匪是住你们车厂打的电话是吧,要修车,我记得是说爆服了是吧。”

傅冬又问:“你厂里有六个修车师傅对吧,这绑匪怎么就知道来给他们修车的准是您内弟,而不是跟您不沾亲不带故的其他人呢。”

“这个……”张大寿想了想,摇头说:“我也琢磨不出来,可能就是想绑我一个人,就算是别的师傅被绑了,我当厂长的,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如果是一般师傅给绑了,从清理上讲,您往公安局一报,也算是尽责了,对吧。”

“这世面上都知道、我张大寿是讲义气的人,我没这个义气的话,我这厂子也到不了今天。”

傅冬笑笑:“啊,我只是随便问问。”

客厅一角,李文江在与刘长英交谈。

“你弟弟我看是个5业部皈。会不会在什么地方和人洁了仇。他最近没有对你说起过什么让他不痛快的事吗?”

刘长笑肿着眼睛说:“长勇到我这儿也快两年了,从来没在外头招惹过是非。那天在船上是喝了点酒,所以说话冲了点。平常日子不这样儿。他来这儿是凭手艺挣钱,打算回去娶个媳妇,他有个相好的是在张家口郊区的,他挣足了钱回去就能娶她。长靠平常也不出去,除了干活挣钱没别的心思。”

“他一个月挣多少钱。”

“1000多块,在厂子里他拿500元,跟别的师傅差不多,回家他姐夫再给他500元,再加上年节假日红包和福利什么的,平均每月1000多FB。”

“这么说,你们对他真不错。”

“是啊,我父母都不在了,我当姐姐的现在日子好点了,总得帮他一把,就这么一个弟弟。”

屋里一下静下来,张大寿接了电话,“我是张大寿,”电话里照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嘶哑地问:

“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是我要的那个数吗。”

“是,100万,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才说:“好,叫你老婆带上钱,钱要放在一个手提包里,然后到丰城路,路口往南第一个胡同,在那胡同里有一个小酒吧,11点钟以前,你叫她在那儿等我。听好了,你叫她一个人来,你不要跟来,如果你报警的话,哼哼,你看着办吧。”

“喂,喂,先生,我老婆现在身子不方便,她怀孕了,她……”

像前两次一样,对方没犹豫就把电话挂了。

张大寿还拿着电话发愣,傅冬把话筒接过来替他放下,然后命令刑警:“把录音再放一遍。”

录音又放了一遍。

放罢。傅冬问:“钱捆好了吗?”

一个刑警把捆好的一叠叠钱放到桌子上,说:“上面和下面都是真钱,中间是纸。如果不都打开的话,看不出来。”

“好,”傅冬对张大寿说:“叫你夫人带上它,去和绑匪接头,你放心,她会很安全的。”

刘长英说:“不,还是叫大寿去吧,我没经过这事儿。”

张大寿说:“我是想去,可人家指名要你去呀,我去人家不露面,不是白搭吗。”

李文江安慰刘长英:“你别怕,要想救你弟弟,目前只有你去才能引他们出来,你放心,我们就埋伏在你身边,你不会出事的。”

一个刑警把大哥大递给傅冬,说:“处长的电话拨通了。”

傅冬接过电话:“处长,电话来过了,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交钱的地点在丰城路……”

傅冬将情况报给处长,他知道一切都将按预定的部署进行,他和李文江陪刘长奖一起来到街上,看着刘长英叫了一辆“的_土”,坐上走了,才钻进自己的汽车,也向丰城路方向开去。

路上,傅冬点了根烟,看了一会儿窗外,突然问李文江:“哎,你说,这绑匪是缺乏经验呢还是有什么花样,怎么选这么个地方接头啊。”

李文江同感:“我也纳闷,选个胡同里的酒吧,前后两个口要是叫人一堵,那才叫进得去出不来,这倒方便咱们了。”

傅冬喷了口烟,“留神,越是漏洞大,越是没好事!”

路口第一个胡同里,果然有个小小的个体酒吧,因为偏僻,客人不多,灯光幽幽,情调还算精致。

刘长英拎着鼓鼓的手提包,神情紧张地走进酒吧,她胆怯地观察了一下寥寥在座的几个客人。似乎没人对她的出现有任何反应,于是她挑了个角落坐下来。

酒吧招待走过来,“小姐,请问喝点什么?”

“要一杯可乐吧。”靠着窗子,她可以看到路灯昏黄的胡同,偶尔有人低头匆匆走过,或者汽车隆隆来往,车灯把窗户照得半白,刹那便又暗下来,瞬间的嘈杂也就消失了。

在这条无名的胡同的两头,便衣警察们在汽车里严密地监视着进出的行人。他们用无线对讲机,不断地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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