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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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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作何如此看为夫?”
“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相公扶扶额头,“难得做回好事,竟让娘子想的这般龌龊。“
难道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很快我就知道我想的是对的。
摸骨大夫到了,来的是帮我摸过骨的那位,那速度只慢不快。
悠悠进了二公子的房,摸一番然后面无表情宣布着让人几崩溃的结果,“碾得几乎碎了,怕是不能全愈,最好的也会出现长短腿。”
瘸子?我和其余几人面面相觑。
那厢二公子听了这诊断,失形叫骂,“滚!什么庸医!爷就算是死也不要成为瘸子!”
凌氏抹泪,“儿啊,你就让他诊吧,这京城里的大夫都请遍了,也只有他有十足把握,否则你可是要瘫一辈子,这瘸了总比瘫了好啊!”
二公子一摔瓷枕,“滚,你们都给我滚!不诊,死也不诊!他请人过来,不过是想要看爷的笑话!折辱爷!”
被人轰出来,我无所谓弹弹衣裙上沾着的瓷片,好心当了驴肝肺!真不明白相公没事管这些闲事作何,难道凌氏害得婆婆还不够?这些天里出的事,我还未查明,他倒有闲情管起闲事来了!有这心思,还不如好好查查那给他传纸条的是哪个院里的!我记得上次客人摔碎玉杯后,便是这二公子支使那婢子来的,如此凑巧想必他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没得真凭实据奈何不得他!这气我还未出,相公倒好,这人出事了,巴巴请人给他诊冶,要是我,管他瘸了还是瘫了,最好一辈子老死床上!真是不知好歹!
晚上与相公躺倒暖烘烘的被窝里,舒服的半眯了眼,想起白天的事儿,我忍不住责怪相公多管闲事。
相公抚抚我的额发,轻笑出声,“娘子以为对于二公子来说,这世上什么事情最痛苦?”
歪头想了想,二公子,我不了解。很少见面,也只在家宴上才偶尔见一面,多半都是听旁人说的,比较好色贪杯。
“依着我听来的,瘫了应该是最痛苦的吧。”
“嗯,不对,应该是瘸了更痛苦!”
呃…。
“娘子试想一下,像他这般好面子耍风骚的人物,还有什么比走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是个瘸子丢尽颜面的呢?”
好面子耍风骚…。相公当人家是馆子里的,还风骚,虽然二公子时常将自己打扮的风流光鲜,头发也梳得油光发亮,但不至于风骚吧?
“你,果然…”
“聪明。”相公笑笑。后又补道,“我只不过见有些人似乎闲了点,想找些事让她做做。”
“阴险。”
“娘子,不说他了,我们来做点别的事吧。”
听了我脸上止不住生出红晕。
只见相公缓缓起身缓缓覆了上来,黑直发丝垂了下来,一脸渴望。然后…。。
将耳朵贴在我的肚腹间倾听胎音。我气结,敢情是我自己想歪了。
翌日,我正沿着一处厚实菌绿的蔓生菊花墙后的逶迤小路漫步。两个洒扫小厮各提着一篮子碎片,迎面行了过来,嘀嘀咕咕。
一人忿忿,“二公子真是太过份了,人家大公子好心请了摸骨大夫,竟然将大夫骂走,今天早晨起来又将那热水全泼在小游身上。为个歌伶断了后半辈子,还真是不值!”
“就是,小游姐也真是可怜,那手估计又红又肿。”
“我刚看见小游姐红着眼眶出来的,定是又受了委屈。还是大公子好,只是你我二人怕没有福气伺候大公子那般神仙人物。”
“唉,二公子瘸了,只怕以后这一院子的仆役都不好过。”
“唉…”
声音渐渐远去。
与小多静立花墙之后,听了这话,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此事,相公真真得了个好名声,只怕往后愈发了不得了。而二公子,花名在外,只怕会更艰难。。。不知怎地我生出股从未有过的幸灾乐祸来,这真是要不得!
“大少奶奶,今儿个听人说,那马受惊的原由己查出来,原来那马是吃疯草,忽然发的狂。”
“哦?”
“听人说,那喂马的小厮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早己逃之夭夭,凌氏气不过命全管家领了人去捉拿他的家人,却发现他的家人也在一夜之间全部神秘消失…这,大少奶奶,是不是有人早计划好了使坏的?”
我微微一笑,心中似有了悟,不答反问,“你说呢?”
小多向来聪明伶俐,见我这般神情,愰然大悟,鬼鬼地一转眼珠子,捂嘴笑个不停。
在京城这一年里,小多变了很多,毛躁退去,换上几分稳重。像她这种会看人脸色的人,天生便适合这宅门里,想来当初带她上京是个没错的选择。现下,她差不多成了我的左膀右臂,只是不知何时小青才能进来…
掐朵墙上刚开的鲜□花。。。。这事我早己与婆婆商量,也许很快便能看到阔别一年之久的小青还有蒋嫂她们。。。记得初遇她们之时便是大雪纷飞之时,希望这个冬天,她们也如以往般能聚在我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不喜欢人参公鸡。。。
掌家
初冬,阿福与张氏等人安顿好,让人送信与我,请我去看看新铺子。将这事告诉相公。两人携着童儿,踏着薄雪上车,后面跟着小多与小狗子一齐向新铺子驶去。
小狗子虽然较之以前稳重很多,但这许久未见娘亲,总免不了带着几分幼时之稚气,一脸喜气洋洋,被冻的红扑扑的脸颊己能看出日后的端正温雅来。这孩子,听相公说,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备童生试。
童儿好不容易见了怀佟哥哥,伸手要他抱。
相公拍拍她的圆黑脑袋,“童儿己是大姑娘了,不可还如此粘着怀佟哥哥!”
童儿听了没有作声,手中抱着小花球委屈看相公一眼,将头埋进我的脖侧,那沉默的样子终令相公妥协,每每如此,相公总心疼的直叫乖乖。
对着帘外吩咐,“小狗子,你上来吧!”
“是!”
小狗子爬上车,童儿立马从我身上下来,爬进他怀里。小狗子虽然红着脸,却小心的帮她整理一下刚刚弄乱的衣襟和发辫,那细心的样子,看得我一阵汗颜,我这亲娘都没如此细心过。
朝相公望去,却见相公满意直点头。
铺子盘在城西,从玉府出来要拐上好些弯又穿过几条胡同这才到了。
相公老说小醋怡情,大醋伤身。但为何他却总是言不对行,这般掐着我的手臂又是生的哪般子气?我只过拐角时多看了两眼那胡同角落的一处小摊,便被他掐出青紫来。
“相公,你是不是可以松手了?”车子早己过了那处许久,相公仍不放手,只得叹气提醒。
相公撇撇嘴,放开手。
“娘子刚刚看得好生兴起。”
我抚额有些无语,我只不过好奇夏秋生怎地跑这地儿摆摊了,这才多看两眼。老实说,那样对我的男人,我这心底要还有什么感觉那便是贱骨头了,这男人如果不是今儿个看见,我早忘旮旯堆里了。
“我只不过好奇才多瞧了两眼,他怎地在这里?”
相公的嘴撇得更高了,“前些时日,珩玖翻出他做知府和县令时的帐册,发现他做了假帐以权谋私,向吏部参了本。”
我没什兴趣哦了声,斜眼看他,“是你在后面做的手脚罢,那珩玖与他无怨无仇,都被外放苦寒之地了,不可能去翻旧帐的。”
相公摇头晃脑,“非也,娘子,有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有今日怪不得别人,贬为庶民己是宽待了他!想当初他伙同刀疤劫持童儿时,便会想到有这种结果…要不是围剿刀疤时,自刎了,他的下场最好也是个杀头的!”说到后面,相公如玉音线变得有些冰冷。
我没有接话,关于夏秋生,我想我还是不要提的好,否则相公又会没完没了。
“大公子,到了!”
外头马夫通报,我快速钻出马车,扶了小多的手下车,快步向铺子走去,不敢看后面。此时初冬,却也寒风料峭。
刚越过车壁,小多与蒋嫂几人映入眼帘。一年不见,大家变得不多。小青这孩子如今现出丰盈,脸色红润,看起来过得很好,抱着孩子与陶乐站一块,见我来了,笑吟吟的。
倒是蒋嫂有些吓着我了,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边憨笑着看我。她怀了身子竟未与我道过,瞒得严实,“怎地挺了个身子也没与我道过?”
“东家,我家那口子说这种事情没必要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
阿福看她一眼,又叫我一声东家,便没再作声。
“娘亲!”小狗子牵着童儿快步走来,相公行在最后。
“蒋嫂!”
见着小狗子,蒋嫂闪着泪花,“好孩子!”
小狗子倒底是大了,如果是前几年,这会定会扑进蒋嫂怀中撒娇,如今是学矜持了。
相公道,“都进屋里去吧!这外边冷!”
“就是,一早叫你们坐屋里等,这人不会跑了,偏跑出来受寒!”陶乐永远都这么精神。
几人鱼贯进了铺子,里面炉火烧得很旺,通明透亮。
“小狗子哥哥!”一个半大少年端了茶水出来。
“你是…小柱!”小柱长高了很多,如今路总算是走得稳当了。
又有个少年出来,脚边跟着个童儿一般大小的孩子,这孩子正是文儿!如果夏秋生知道自己找的所谓的儿子与他相离不过几条胡同,不知还会否做出那疯狂的事来!
人生,真是风水轮流转!
中饭是在铺子里吃的,小柱这孩子掌勺。这十几岁的孩子拿个半大的勺子炒菜,想想我就觉着好笑,也亏得阿福他们放心。
饭桌上,蒋嫂问我为何婆婆没来。
“天气太冷了些,婆婆身子骨己不如前几年,越发不利索了。前几儿个还得了场病的。如今找你们来,正是因着此事。婆婆身边近人都不太经心,我想让你和小青进院子里照顾她,顺便看着那一屋子人,这里面很多事,我以后再与你们一一道吧。”
“东家,要不要俺也进去?”
看一眼阿福,我想了想,最终摇摇头,阿福这般进去,并不合适,这外面,总得有个接应的,做起事来才更方便快捷。
左右扫扫,“张氏怎地没来?”
“大妹子,可想死姐姐我啦!总算见着了!”说曹操曹操到!
身后跟着一串孩子。
我起身微微一笑,“张大姐,这一年来可好!”
“好是好,就是想你们的紧!多亏了你,这才在京城落户了,以后可得常走动走动,你那不爱走动的毛病可是改了!”
我笑笑,没有答话。
大家闲聊直至薄暮又约好下次面时间,这才又踏了雪钻进马车回府。
回到府中,先去给婆婆请安,又道了今天的事儿与她听,婆婆没什么意见,凌氏那头只需知会一下,这事便定下了。
凌氏最近为着二公子的事,无甚心思管家,那大半的权都放在二房手里,公公也没说什么,这些家事,他向来少掺和。
二房掌家之后,这府里更是乌烟瘴气。
不是克扣了月钱,便是送了劣品,反正每日里四房都与她吵得不可开交,有时甚至前后争相在公公面前哭诉。最后公公怒了,甩袖道,“够了!你看看你们!成什么样!这少吃根参,多拿文钱的值得这般吵嚷么?我看你们是在这李府待腻歪了!既然如此不满彼此,那掌家的钥匙便交与玉娘!这样,你们总闹不出什么意见了罢!天天这般吵,也不嫌烦!”
话一落地,看都没看二房与四房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边听着小多的传话边吃着上头赏的江南水果,我边不住笑了,小多还真是个开心果,公公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学得惟妙惟肖。
婆婆终是掌了家,不过这里边独独少了一份钥匙,便是那家祠的大门钥匙,听人说,那钥匙自十几年前便在大房手里,谁也没有见过,只有她与公公知道在何处。
我拿这事问婆婆,婆婆一反常态,冷冷一笑,却没说什么。
我又去问相公,相公道,“娘子,你都快生了,怎地还操心这些,娘亲不说,自有她的道理,那钥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什,你要想去祠堂与为夫说声,我自会带你去看。”
相公虽说得轻描淡写,然,我从他们各自的神态看出,这钥匙有蹊跷!
蹊跷什么,我不知道,我却知道小青与蒋嫂下月初一便能进府,我心喜吩咐下人打扫金秋院的仆房,只等两人住进来。
因带着孩子,便被安排各住一间。
两人尚未进府,便让下人们好一阵揣测何方神圣竟惹得我这冷面冷心的大少奶奶如此郑重其事,如此这般不用作何解释,两人的地位不用说,自是在上头的。
进府之后,果然人人都对小青和蒋嫂很是恭谨,不敢慢待。
小青与蒋嫂倒底比小多年长些,处起事来没有她那么张扬,本份也拿捏的很好,经常是小多唱了脸,小青唱白脸,两人一唱一和的,这金秋院里的下人们很快服了小青的管教。
蒋嫂性子本就忠厚,进来了,虽然是个上等的,但只处理婆婆贴身事宜,再加上待人诚恳,人缘比之小青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之间,这金秋院成了人人都想进的地儿。
我的身子变得很沉重,各房那里去得更少了,整天呆在院中安心待产。
十月怀胎,来年夏末秋初,产下麟儿。取名李玒,这名却是取了我与相公名字各一边成的,为这名字相公思考许久,每天总拿着本取名的书不停翻看,不时问我如何,问多了,我自是烦了,让他自个儿拿主意便成。相公左思右想终是取了玒字,禀了公公婆婆,两人赞同,这名便定下了。
孩子生下来,七斤半,有过一次生产,这次顺利很多。身子养得好,产后恢复很快。
相公喜不自禁变得有些聒噪起来,听小狗子说,他的那干同僚最近很烦他。
原因无它,相公每次遇见他的那些个同袍,最喜谈自家儿子,夸得那是天上有地上无的。最让人受不了的便是,每次说完了,相公便会问一句,你家儿子是不是这样的?
奇然后,遭了人家白眼,他却不恼,下次见了,又谈同样的话题。
书这,那些个同袍,哪个没有儿子女儿的,听他这般夸自家的,自然不太高兴,再说了,为人父谁没有经历过,早己不惊不讶,相公这般絮絮叨叨喜不自禁的,还真没见过!
小狗子一边传话,我一边忍不住大笑,相公,实在太让人无语了!
又不是第一次为人父,怎地这般喜不自禁,倒似完全变了个人。
但我也能理解,毕竟玒儿才是他亲生的骨血,又是盼了这许多年的。童儿很高兴自己有了个弟弟,总时不时撩开帐幔去看甜睡的玒儿。
玒儿算是李家的嫡子,公公得了嫡孙,准备大肆办宴。
各房不知是何心思,但生产过后,都亲自提了礼来看我。。。一时之间,好似这李府变得和睦起来。
但总还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凌氏刚进我门,我吓了一跳,这些时日,她老得似乎快了些,那灰白的发丝也没了以往的光鲜劲,看来,虎毒不食子这句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不管凌氏如何狠辣,这二公子,她却是痛进心坎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玒念hóng;第三声
镇魂符咒
就在凌氏忙着照顾受重创的二公子之时,我正做月子。做月子是件很难受的事情,不得洗头沐浴,不得吹风,整日里躺在关得紧实的屋子里,我只觉全身都似有虫子在咬,痒得难受。
总感觉自个身上一股子味儿,十分难闻。
相公平素本就十分爱干净,见我这样,每日白天里虽嘴上嫌弃得厉害,但至晚上却厚脸皮的要死赖在我房里睡,这般做法直让我哭笑不得。
本来,做坐月子时,特意帮他备了另外一间厢房的,他自个儿偏要睡这间,这般真是自作自受了。
玒儿与童儿不同,刚生下来便睁着圆眼打量四周,一双圆眸黑黝晶亮,整个瞳孔差不多占了大半个眼眶,那样子有点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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