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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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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空时,我时常帮相公整整衣物,梳梳头发,一副正为□的样子,只是尚未圆房的夫妻。

晚上洗漱完了,我用梳子帮相公梳着头发。

相公很喜欢我帮着他梳头洗头,每至此时,总爱半眯着眼,无比惬意享受的样子。

“相公,今天事儿办得怎么样了,你那些个朋友可会来?”我放下梳子,又拿着蓖梳理一遍,相公头发黑而直长,我本以为会有些硬,第一次摸在手里才知道自己想错了,相公的头发就好像他的人一样,柔软的很。

我很是羡慕相公那一头乌云长发,时常感叹为何自己的头发却是棕褐色,即使梳上头油,还是不如相公的鬓黑柔亮。

相公仍旧半眯着眼,有些懒散答我道,“娘子放心,我己将事办妥,陶乐还托了另一件事与我,我也不知如何道与娘子听。”

“哦?”我来了兴趣,“什么事?”

相公将我手上的梳子拉下,转身面对我笑眯眯道,“陶乐看上小青了,托我与娘子说声,看行不行?”

我愣住,这,陶乐何时看上小青的,我竟不知道。我踌躇,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如果允了陶乐我势必又得重新找个贴身丫环,小青我很喜欢,她又是个被父母抛弃的,我本打算带她回京的,这陶乐半道弄这么一下,还真够我费脑筋的。

我对相公说,等我问过小青再说这些,让他先别应了人家。

相公笑着点头,两人又叙了会话,这才熄灯睡下。

第二日,我坐台阶上的椅子里,看着远处正忙活着搓洗衣物的小青,怎么也不明白陶乐何时看上她的。小青年纪本不大,也就十四五岁,水嫩青葱的身子经过几月的好养,小脸己不如初来时微黄,此时阳光下细看倒有些少女独有的丰润细嫩,模样也周正,就是性子沉静内向了些,不太爱说话。

我细想一下,这种性子,如果嫁进小门小户倒确实是个能过日子的,但如果家门冗杂些,则会有些应付不暇,还是先问问相公陶家情形,再与小青道。

想到这里,我进屋找正在读书的相公问询。

细碎阳光下,相公正斜斜靠在窗边专注看书,桌旁摆着笔墨。听闻有人进来,相公收起书,见是我,先是诧异,因我很少在他看书时打搅他,尔后对我灿烂一笑,眼光有些灼热。扶着大着肚子的我坐下,“娘子,你找我何事?”

我看看他手中拿的书,是本《策论》,又看看桌上写满墨字的纸张,这才点点头开门见山问相公道,“相公,你可知陶乐家是何情况?”

相公露出了然,“陶姓在和田县是大姓,而且是家族纯居一隅,在和田也算最大的一支家族。陶乐家在和田县也算是小康之家,他家乐善好施,积有余庆。娘子不用担心,陶乐看在我面子上,又是自己求的,定不会亏待小青。”

我抚着肚腹思索一下,将自己的想法道与他听。我第一次与他提起离京之事,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说起以后的事儿。相公知晓三年后我要离开,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似乎不太高兴,回我问话时,声音也有些闷闷的,心不在焉的样子。

最后似是烦了,轻蹙眉头索性与我道,“这事娘子拿主意就好,不用过问我的了!”说完自顾自拿起书看,也不理我。

见相公对我的问话漫不经心,我心底生出不快,主意没拿定,两人之间倒生出股别扭,遂起身对相公告辞离开。这种气氛一直维持到小宴那天,才算好转。

小宴之前,相公总似心中有事,闷着个脸不大理睬我。只我偶问两句,他才答我一句。我为小青的事儿心烦,也没精力注意他,等发现时,两人己好似互不理睬,像是陷入莫明的冷战。

发现后,问相公何事烦心,相公总端着一副有事的脸说着没事,他不肯说,我也没什么好的法子让他开心些。

清明

小宴这天,天气放晴,初春阳光透过云彩洒进小院里,为小宅添上一份淡淡的宁和安祥。佟嫂踏着这份安祥一大早出去备菜,走之前,我吩咐她去酒馆打些好酒。

相公生了几天闷气,也许是受暖洋洋天气影响,冷了几天的脸也跟着放晴了,一大早起来对我道过早安,又意外陪着我去给婆婆请安,一路上笑吟吟的,也不知在乐呵什么。

放学的小狗子正背着书包蹲在鸡窝前,一脸沉思。阿福前些天心情很好用石头帮他在院子一角搭了个像样的鸡窝子,还帮他编了几个柳筐儿做鸭窝,这几天他瞧着新奇总在小窝着不停转悠。见相公出来,书包也没放下,跟在相公身后瞎转。

小宴时间终于到了,相公的几个好友陆续来到。总共来了三个人,其中陶乐是认识的,方头大脸,对我呵呵笑笑豪气爽快的样子。其他二个是生面孔,两人具是儒生打扮,一人文雅一人高傲,见我也不过淡淡一点头,便随相公进了花厅。

这几天阴雨连绵,婆婆患有老人家常患的湿症,关节肿痛的厉害,一连几天身子都不太利爽,己经早早洗过睡下。

我见人己到齐,进厨房吩咐小青前去为客人上茶,茶是我珍藏的雨前龙井。小青放下手中捡了一半的菜,洗洗手去我屋里寻茶叶。她走时,佟嫂炒的小菜己差不多好了。肉类也己洗净备用,我身子不利索勾不下腰,只好去外院叫了阿福帮忙洗菜。

才不过盏茶功夫,相公便过来寻我。此时我正在厨房帮着佟嫂切菜,做姑娘那会我刀都不太拿,要做什么都是吩咐下人备好料,自己动手炒好就是,后来为了夏秋生特地的学了刀功,这会虽称不上很好,横竖这薄细总成些样子。

一片片细薄洋芋片从刀刃下飞出,直让相公看傻了眼。宴后,他不停赞我刀功不错,手指看起来很是灵活,还问我从哪学的,我笑笑,没有回答。前夫的事,也不知怎么地不欲道与他听,总觉不是太好。

见相公进来,我放下手中菜刀,微微一笑,“相公,你找我什么事?”

相公挠挠头,一脸窘迫,“娘子…。那个陶乐想要喝上一盅,不知娘子有无备酒?”

今天陶乐是主客,当然随他意,酒是早备好了的,我想着菜还没端出去,不好先上酒,便没让小青准备,哪知陶乐是个不讲客气的,上来便讨酒喝,由此可见,他与相公平时的关系定是不错的。

看着相公窘窘的脸,我嫣然一笑,他也定觉得一上来便讨酒喝有些不太好,才这般笑,“早就备好了的,你去我屋里让小青备就是了,本来还想着让你们喝喝我备的好茶,看样子是算了,你快些去寻小青吧,这会子也不知她泡了茶没有。”

相公又对我笑笑,忙不迭转身去了。后来我才知道,陶乐性子爽直最是不喜这些文人雅士喜爱的茶啊,画呀,总说自己是个粗人不懂这其中的道道,相公那些个酸腐掉牙的东西,他是不大爱。

听了他言,我甚觉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是奇妙,相公这般文雅高洁人士,怎的与陶乐这个粗鲁大汉关系如此之好,两人性子可以说是天差万别。

那时相公听了笑着戏谑,“娘子与我的缘分更是奇妙,这么多人在眼前,娘子怎的一眼就相中了我我?”

这种话?让我如何接茬,只好又是老脸一红,低头佯装绣袍子。

几人酒过三巡,菜过六味,直至酒酣,小青的事儿都没有提起来,而我也打算等我生产完后再产说。相公喝得脸颊直冒红光,不过好在酒量不算浅,神智还算清醒,时至院外初响起更锣声,几人这才离去,相公送走几人洗过身子回到屋里,刚沾枕,便传出呼呼声,睡着了。

第二日,相公对我道谦,我才知道昨儿个他是醉了。不过相公喝醉酒时很是有趣,是文醉,喝醉了便找个地儿闷头睡觉的那种,好在平日里他都不大沾酒,否则我真要担心哪日里他醉了找着个猪圈抱着猪娘子睡去,那岂不成了猪八戒。当然这些打趣话我没与他说,相公可是个记仇的人。我这般说他,他有可能会记上一辈子。

小宴过后,老天没晴上几日就开始下雨。此时清明花开遍地,游人归乡扫墓挂纸。相公与我商量了下,便带着自个儿的银钱出发去宜安祭祖。婆婆泪眼婆娑送至院门,很是不舍。

相公离开的第一晚,满室清寂,我睡不着只好细算相公出行需要多少时日。

宜安与和田县相隔百里,坐马车一来一去需要四天,再加上住宿准备四牲,按这边的风俗,四牲是鸡鸭鹅猪肉,还有包子馒头之类的祭品,包子馒头是用来分发给邻里百姓的,主要是行善好施为祖上积些福德也让他们在地下能过得舒坦。忙活这些可能得需要个两三天。总共算起来差不多七八天。

七八天是很短的日子,我却感觉仿佛过了一年。

也许是相公不在,无人与我说话。这几个夜晚忽然之间变得漫长难熬。相公自年糼丧父,母亲身子不便,长年下来,相公很会照顾人。享受过每天夜里相公嘘寒问暖,这忽然没了,心中难免怅然若失。

相公出行后第三天下午,天阴朦朦,又欲落雨。隔壁张氏奶娘眼眶湿润一脸急色牵着两个小的到我屋里,一见我便说大毛生病了,正发着高烧迷糊不醒。大毛是张氏的大儿子,六岁年纪。

听完我心中一惊,自责自己这些天只顾着自己的事儿,忽视了隔壁张氏交给我的这三个小的。这个时候,青白交接天气又阴湿的很,孩子稍不注意便很容易风邪附体。

我冷静镇定的安慰奶娘让她莫急,又去寻了阿福让他立马去请辆马车然后去隔壁寻我,拉了佟嫂子一起去看生病的大毛。佟嫂本不让我去,但我不放心,坚持要去。

小狗子见了也要去,我让他连同那两小的一起留下,免得过了病气。

车很快来了,我身子不便不能颠簸,只好麻烦佟嫂子一起陪着奶娘带大毛去医馆,阿福被我留下,这屋里老的老,小的小,再加上我这个有了身子的人,平日里相公在还好些,相公现在不在,小青一人忙不过来,怕晚上烧退不下,只好叫阿福将自家孩子接过来,大家晚上挤挤,也免得有个什么事找不到人照应。

阿福点点头,没吃晚饭便回去将孩子接来,他家离这儿有些远,孩子接来时己夜幕降临。而佟嫂和张氏奶娘仍没有回来。

我坐在花厅里等消息,婆婆催着我去休息,小青又催了几回,我这才睡去,睡前吩咐小青佟嫂回来了便叫醒我。

这个时候,我很是想念相公。要是有他在,这些事情定是安排的井然有条,我也不会如此劳累。我犹不知觉的是,那个时候我己对相公生出依赖,当然,这些是在很久之后,久到我与相公再次被人逼着分开我才意识到。

半夜瓢泼大雨时,我被一道雷惊醒。一醒转过来就想起大毛的病来,立马起身披了衣服,来到小青屋里,小青屋里还亮着晕黄的灯,显然没睡。

轻敲两下,开门的竟是佟嫂。

佟嫂见门外是我,忙埋怨我不该半夜起来,有身子的人染了风寒又不能用重药最是麻烦。我窘然一笑,我心一急倒忘了自己这茬,忙道,我只是问问情况便睡去。

小青插话,“东家,您放心睡吧,大毛没事,现在隔壁睡下了,陈家有丫环守着,有事会叫您。”

听她这般说,我总算安心不少,后半夜沉沉睡去。

时间悄然过了五六日,大毛的病好了不少,又能活泼乱跳,这两天小狗子与两小的玩得熟了,三人生出点小伙伴情谊,小家伙们总吵着要睡一屋,不肯隔壁去。

佟嫂劝不动,问我咋办,我笑笑,“佟嫂,去将大毛也接过来罢,奶娘一并带来,也不知张氏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么一闹,这人放隔壁我不大放心,索性都接了过来,好集中照应。”

佟嫂点头称是,最高兴的要数小狗子了,又多了个玩伴,三天两头对着小家伙们显摆他的书包还有鸡鸭仔们。

连着数天阴雨,婆婆的病越发厉害,我很是担忧。婆婆道,都是些旧疾,熬熬就过去了。我不忍心,请了大夫,无奈大夫也诊不好,只得每日里揪心的看着婆婆脸色犯白,婆婆之于我算得上半个母亲,凝着婆婆睡着时的样子,我想起娘亲,不知她生病时,是否也这般折腾得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想着想着,这些天因忙碌而深埋心底的思亲之情又洪水般涌了出来。想得疼了,只好用绢子拭拭眼角渗下的泪水,凝着京城方向默然不语。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隐忍的女子,却原来,只是没碰着心中软胁罢啦!

清明这天,一大早,婆婆拖着病体起身在院中忙前忙后。

我一看她那架势便知她这是要焚香祭祖,便命佟嫂和小青帮着婆婆准备生果祭品摆在案桌上,婆婆也不知从哪掏来块白玉摆在案桌上,那玉通透清澈是块好玉,雕着龙马。

我心下再次诧然,婆婆身上好似总有着违和感,就拿这玉来说,这玉是上好羊脂白玉,大富人家才买得起的,婆婆这般家况哪能买得起,而且,既然祭祖,为何没有灵位,只有一块龙马白玉?真是怪哉!

婆婆捻香立在院内良久,慈蔼的脸上现出几分哀伤还有悔恨,我转头去看,不过片刻她己是满脸老泪。又怔忡出神许久,婆婆插香入炉,抹抹眼角,饭也不吃对我道身子不舒服,躲进屋里睡去了。

我与佟嫂她们对视片刻,四人脸上布满迷茫。小狗子也是满脸怏怏不乐,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老实回道他想爹了,以往这个时候,娘亲总会带他去看爹的。

经他一提,我想起佟嫂家的事儿,她的两个亡夫也需要祭奠的罢,遂让她下午放半天假,佟嫂感激看我一眼,没有推辞,下午带着小狗子出去了。

晚上回来时,眼睛红肿,显是哭过。我淡淡看她一眼,没有安慰。这种事情,我不知要如何安慰,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花是清明时节开的一种花;这种花是黄色的;其实到了清明时节;路野花己然遍开。大部分是红的;黄的;白的。

来访

雨后初霁,佟嫂和小青搬了椅子沿阶而坐,手中忙着绣活。天气好转,婆婆身子大好,也拄着拐杖出来坐在一旁与两人闲话家常。

我挺着六个月的身子站在院内,身后跟了一长串肥嫩黄鸭。

说来好笑,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些鸭仔原来还是些个趋炎附势之徒。我只不过有天心情很好闲来无事,扔了把小米喂喂正在院中啄食的几只,谁想从那以后每次出来,身后总会有三四只肥嫩黄鸭一摇一摆的跟在脚后讨好我。

小狗子因此还嗔怪过鸭仔这些不认正主。

相公出行差不多半月。时间,比我估算的多了差不多一倍。心里泛起隐隐地担忧,去了如此之久,相公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阿福正在院中整土,自从买了鸭仔鸡仔,阿福特地里为那些花草围上小篱笆,我琢磨着再种些牵牛花绕在上面。这样,我想到了盛夏,绿意盎然院中点缀上红蓝白的花朵,一定有股乡村特有别致美感吧?

一排排花草己长出一指高,大部分己生出三片嫩绿小叶,我撑着圆滚身子正站旁边看得起劲。

婆婆上次见我肚腹己然凸显,而且还是个椭圆形状,又高兴了一阵。说自家儿媳妇将来定是生个带把的。我端茶坐一旁含笑看她没有说话,只一昧低头吃茶。

心中负疚,现在越来越不想与婆婆说这腹中孩儿之事。

我正看得出神,“娘子!”一声脆响,院门突地被人打开,迷朦中好似相公叫了我一声。

我本能转头去看。

然后,跌入相公笑吟黑亮的眸子里。

相公静静立在院门口凝我,一身儒雅蓝袍,头上的墨蓝发冠有些陌生,可能是新近买的。相公眼光很好,那墨蓝发冠戴在头上衬得相公整个脸庞如晴空般清爽干净,全然没有长长旅途之后独有的疲惫和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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