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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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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边战士的军衣和威烈军的不同,衣服送错换回也算正常。只是那米?既是一样,何苦运来运去?可若米真有蹊跷,我公然打开米袋察看,岂非打草惊蛇?
正想着,只见卫涵卿冲我一笑,右手不动声色的振了振。极细微的“嗤”声,一辆车上的米袋破了个小孔。随着车的行进颠簸,袋里的米一粒粒掉出来。那帮运送的人,只顾着埋头苦走,全然没有留意到。
等全部车过去,卫涵卿下马拾起数枚米粒,眉头大皱,随即把米递给我。那米,色泛黄,或是棕褐,有霉味,甚至覆了一层绿毛。婆娑了米粒,我指头上还有黑黑的泥土。所谓一叶知秋,很明显,那米袋里装的是陈年霉米,还搀了不少沙土在内。
想不到无意中,居然让我发现有人在军粮上动手脚。也不知这事是几时开始的。
细想一下,负责军需品的,是户部支度使陈鹏程,此人素来和王家走得近,且贪财无度,军粮以次充好的事,极有可能是他做的。户部供应的军需品,兵部接收时会检验是否合格,如今这些有问题的军粮,却可以顺利的运送到各地。这么看来,兵部尚书王佐,十之八九与这事也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主使、不是同谋,也定然受了重金贿赂。
我若无其事的拿出帕子,把那些米粒仔细包好,笑对重瑁,“我不想回府,我们再四处逛逛吧。”
“溶弟,我好热,淌了好多汗,好想洗澡。”重瑁嘟囔着,虽有些不愿意,最终还是被我抓了同去太傅府。
那天晚上,我问卫涵卿对军粮的事,有什么看法。他说的,居然和我想的如出一辙。
我故意考他,“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去太傅府?”
“既然军粮的事牵涉到王家,将军府自然是不趟这浑水为上策。崔太傅最是忠君爱国,正直无私,少将军向他提供线索,他自然会追查到底。最后,无论他查到什么,涉案的人是谁,都与将军府无关。”
我笑了,“还有呢?”
“还有的,自然是皇上对崔太傅的信任。若这事由将军府出面,皇上倒可能疑心王佐是冤枉的。可是,崔太傅的话,皇上不会不听。再说,少将军让八殿下同去,不正是为了让崔太傅看到八殿下仁厚爱民吗?如果崔太傅觉得八殿下可堪造就,言语间自然会对皇上有所暗示和影响,不是吗?”
他说话时,有条不紊,认真的神情极其动人。
我不知自己怎么格外高兴,对他说“你到我书房等我,我拿好东西来。”
一路跑到东院,拿了父亲珍藏的酒,和我最喜欢的酒杯,我奔向书房。初八的月儿,不是怎样明亮,为何他在窗前等我的身影竟是那般皓质敛华,润泽流辉?
我放慢步子,突然间很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他却迎了出来,帮我拎了酒坛。
进门,我笑着扬了扬手上的两个酒杯,“再考考你,知道这杯子的来历吗?”
烛光下,那杯子莹白剔透,乍一看,顶多是个上等的白玉杯罢了。不过若这么简单,我又何必考他?
“质薄如纸,光亮似镜,玉色透明鲜亮,白如羊脂,纹饰天然……”他细细把玩着,转而惊讶的望了我,“难道是传说中的夜光杯?”
他墨黑修长的眉,眉峰的弧线优雅宛转,此刻稍稍扬起,带了些纯真的意味。我满心欢喜,挥手熄灭烛火,得意的拉他到门外。
一双玉杯,映月生辉。我开启酒坛,往杯中倒满酒。顿时,杯中晕红琥珀,盈盈荡漾,流光蕴彩,瑰丽无比。
我缓缓摇动杯子,介绍着,“这夜光杯,是早先父亲打突厥的战利品。我看着好,就拿来了。这葡萄酒,从大食直接运来的,只怕皇宫也没有几瓶,你尝尝。”四周渐渐弥漫了榛子和香草的芬芳,清雅细腻。我轻啜一口那诱人的液体,舌间萦绕了醇厚圆润,余味悠长,整个人如置身于暖暖春风中,惬意之极。
抬眼看他,他还不曾品尝,我奇道,“怎么不喝?”他不说话。
我忍不住要打趣他,“别告诉我你不会喝酒。”他却老实的点点头,“古人说酒能乱性,还是少喝为好。”
“谁说酒能乱性?你喝一点保管没事。”我不在意的撇撇嘴。
他认真的摇头,“少将军也该少喝点酒才是。”我不满的瞪了他。敬酒不吃?要在以往,我一定要罚他,可谁叫我今晚心情好呢。
我一口喝干自己这杯,顺便把他那杯也拿来一气饮尽。不识美酒,还再三推辞,卫涵卿是个大笨蛋。我在心里骂他。
唉,如此牛饮,实在是糟蹋美酒。可我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别扭。
“别喝了,身体又不好。”他自然的要拿过酒杯,我紧握了不放。
“你好扫兴!”我觉得他越来越象锦素,管的越来越宽。
他温和一笑,“不要再任性。”
“我今天高兴,喝点酒也不行?”我赌气的又倒了一杯,一口喝干。我不是玻璃做的,为什么父亲、锦素、还有他,都小心翼翼的怕我出事?生命,若单为延长时间,而摈弃一切快乐欢笑,我宁可它早些结束。
醇酒在体内澎湃,仿佛有什么被束缚的力量要迸发出来。一转眼,我看到他清澈的眼眸又黑又亮,尽管月色朦胧,我依然能看到那瞳仁里小小的我。那么,我的眼中,是否也有一个小小的他呢?
脸颊不知怎的,有些发烫。低头又倒酒,我嘿嘿笑了,因为我忽而想起一个让他喝酒的方法。谁要他老是做出一副老成忠厚、不近酒色的模样,象个老夫子。
一切好似鬼使神差,我嬉笑着轻抿一口酒,手臂迅速勾过他的脖子,对准他淡色的唇,凑上去。
他瞳仁陡然放大,盛满惊愕,也不知拒绝,就被我轻易得逞了。可仿佛从碰到他双唇的那一刻起,时间便凝滞不动了。沉浸在他清润的气息里,头晕晕的,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另一个自己想得到更多,却又不知想要什么。
我放开他,他如影子般紧随了,不让我离开。
他的唇如轻羽覆上我的,温柔频啄,舌头如灵蛇般,由浅而深。我一阵呼吸困难,唇不自觉的张大一些,却让那舌头趁机窜了进去。舌尖,与舌尖共舞。美酒,四溢在唇间。从未有过的震撼感觉让我不知所措,只能浑身乏力的任他抱着。
周围好热,心跳急促,“唔……”
良久,我才能大口大口喘气。
恍恍惚惚,我好像听到自己喃喃出声“涵卿……”,听到他清越的语声,“真是喝醉了……”那声音蕴含了浓浓柔情,仿佛催眠般让人的心酥麻下来。
依稀被卷入巨大的快乐漩涡里,我无力上岸。这么点酒,我本不该醉,可偏偏就醉了。人常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便是如此么?
14、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时,发现锦素奇奇怪怪的端坐床边。肚子好饿,我可怜兮兮的望着锦素,等她扶我起身换衣,锦素却神神秘秘的冲我笑。
“什么事笑成这样?”我这才突然想起,昨晚最后的记忆似乎是停在书房。恍惚,我还对卫涵卿……。不好,想起来还脸热心跳。
“还好,虽然醉了,还记得自己回房睡。”我小声安慰自己。
锦素摸摸我的头,“少爷,你记错了,你不是自己回来的。”没等我的嘴巴张成一个大鸭蛋形,锦素已继续说“你是被别人抱回来的”。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锦素,怎奈锦素一脸认真,显然所言属实。我只好对自己解释,“我一定是醉得走不动了。”
“少爷,你昨晚真醉了?做了什么都不记得?”
锦素充满疑问的眼神让我有不妙的预感,我忙压低声音问,“我昨晚做了什么?”
“奴婢看到……你和卫涵卿在书房的贵妃椅上……你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贵妃椅?我趴在卫涵卿身上?还好——是一动不动。我惊得大喘气之后,勉强松了口气。岂料锦素又接着道,“奴婢正要过去,少爷你突然坐起来,拉了卫涵卿跑到书架后面去……”
看锦素欲言又止,我清清嗓子,大方的说,“有什么直说,反正我不记得了。”
“奴婢没看到你们做什么,不过少爷后来出来的时候,脸红得厉害,还兴冲冲的到书桌前,拿毛笔写了幅字,给了卫涵卿。”
写字?我向来不喜欢舞文弄墨。我会写什么给他呀?
“再后来,卫涵卿把字收起来,看着少爷一直笑。少爷就说……”锦素俏脸微红,“少爷说,我送东西给你,你拿什么回报我?卫涵卿就抱了少爷那个……进行剧烈的嘴巴运动。”
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不会吧?我主动了一次还不够,后来又勾引卫涵卿再来一次?
“最后,卫涵卿让少爷回房休息,少爷却搂了他不放,他只好抱少爷到这边。”锦素转而温柔笑了,“少爷那时眼睛睁得大大的,说话很清楚,不象醉了。”
我居然、居然做出这些事?怪不得说酒能乱性,这下我怎么办?唉,我没想招惹他呀。我有些懊恼的坐在床沿。
“别担心,那么晚没人看到,外面不会有什么谣言。”锦素起身拿了外衣过来。
“我才不怕别人怎么看,我只是……”我嘀咕着。
“只是不知怎么面对他,对吗?”
锦素就是善解人意,我忙转向她,意欲咨询一番,她却笑眯眯的回了我一句,“别问奴婢,奴婢什么都不懂。”于是,我只得托了下巴,继续冥思苦想。
半晌,锦素又说了一句,“少爷怎么想,就怎么做好了。”
我怎么想?我希望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一切和从前一样,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了。虽然他的黑眸,他的浓眉……我一直觉得很漂亮很诱人,但是和他那样亲密,纯属醉酒后的意外呀!
唉,我知道父亲送他给我做随从,就是为了促成今日之事。大唐立法,男子二十行冠礼,女子十五及笄,即可申以婚媾,令其好合。所以,我十五岁的生辰礼物,是父亲送我的青年才俊。父亲是希望我能在有限时光里,象正常女孩子一样,体会男女间的爱情呀。
想着想着,想起卫涵卿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那样温柔缠绵的亲吻,一阵出神。又忽的想到若和他再亲近些,是什么感觉呢,应该也很舒服吧。天哪,我怎么好像还没酒醒,对他净是不良企图呢?
如此过了半日,我一直有些神思恍惚,直至来到花棚。
老远,就看到那盆“千叶左紫”正在大太阳下暴晒,绿澄澄的叶子已掉落不少。见它干蔫的模样,我忙冲过去,把它挪到荫凉处。又到花棚里的水缸里,舀了瓢水,仔细的给它浇了些,我这才放心。
如往常般,我撩起袖子,把手探到清泠泠的水中,凉爽的触感直透心田。如高烧昏迷中饮入苦口良药,我陡然间清醒了不少。
其实,比之冷水,我更喜欢大块寒冰在手中融化的感觉。我始终认为,适当的寒意刺激,有助于我理智的思考。此刻,亦是如此。
仔细想想,对卫涵卿,我是欣赏,甚至喜欢的。可我没想到,和他真正相处尚不到两个月,他就能轻易的扰乱、牵动我的情绪,让我方寸大乱。我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大唐边患未了,朝堂上明争暗斗,身处将军府,我的人生,亦如战场。
而感情用事,乃兵家大忌。
所以,在任何时刻,我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要保持客观冷静,只有这样,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才能更好的控制局面和形势发展。
所以,对他,在我没搞清楚所有事之前,醉酒后的一切我都会当做没发生过。
我从花棚出来后,很快吩咐下人去做五件事。
第一,重新调查,查清他家的详细情况,以及他从小到大的简单经历。譬如,为何父母早逝;除了舅舅,他还有什么亲人朋友;他就读的是哪家书院,剑术师承何人。
第二,他考武举时的所有试卷,通通拿来。
第三,到将军府后,他平日里跟哪些人接触,闲暇时去哪些地方,有无异常举动。
第四,五陇阪一战用的反间计,乃是威烈军的机密,查查他可能从何处知晓。
第五,叫锦素找那个什么上面下面的书,我一定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后几天,我尽量减少和卫涵卿相处的时间,彼此间谈笑也少了许多。我想,保持恰当的距离是必须的。
而军粮的案子,崔太傅奏知皇上,皇上交刑部追查,已有了些眉目。鉴于事关太子舅父王佐,皇上又令大理寺卿会同刑部尚书、御史中丞共同审理,求个慎重公允。
我知道此事一出,重玥必定即刻从洛阳返回长安。八百五十里官道,最多不过两天吧。
长安的盛夏晌午,骄阳临空,我独自纵马驰骋,漫无目的。不一会儿,竟来到城门外。心静,自然凉。虽汗渗衣衫,我并不觉得燥热难受。
下马,信步走着,上了城楼。湛蓝天空下,俯瞰黄土官道,蜿蜒连绵至远方,油然而生一种奇妙的期待感。
似有人在看我,我四顾。不远处,一个眉目秀雅的青年,冲我微一颔首。见他态度从容自若,并无谄媚之色,我也一笑以回礼。
“水少将军,是在等殿下吗?”青年缓步过来。
我一怔。他认识我?我等重玥?这话从何说起呢?看下面官道,是了,这城楼是重玥从洛阳回来必经之地。
青年见我不答,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似在研究什么,转而笑了,“是我问的太唐突。”
我皱了皱眉,此人好生奇怪。又听他道“少将军为救殿下,不惜以身挡箭,此等深情,可羡可叹。”
我越发惊奇。谁对谁深情?就算我真救了重玥,也是被人赞“忠心英勇”吧。
“宋公子……殿下有……”小太监安福气喘吁吁跑过来,一眼看到我,后半句一下咽回肚里。
安福过来给我行了礼,退到一边,瞧瞧我,又看看那青年,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那宋公子,抿了嘴笑问“殿下有什么?”
安福自袖中取了封信递过去,却鬼祟的偷瞥了我。
我正狐疑,又见一红衣少年从远处奔来。那少年怒冲冲道,“为什么他有信,我没有!”
我从不知道一个少年,可以生得如此艳丽妖娆,一时间目不转睛的盯了他猛看。
“宋书清,你胆敢背着殿下,和别人在这里幽会?”那少年似得意于自己的发现,又转向我,“还有你,竟敢勾搭东宫的人,跟我回去,等殿下发落。”
安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对那少年喝道,“不得胡言乱语。”那少年勉强收敛了些,还是有些不忿的瞪着宋书清。
恍惚间,有什么呼之欲出。
重玥。断袖之癖。眼前两个各秉风姿的男子。原来如此——
东宫的男宠,为了重玥,在争风吃醋,我早该明白的。
拥抱、亲吻、什么上面下面乱七八糟的事……无数暧昧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中……重玥温柔的笑,戏谑的笑,勾魂的桃花眼,握紧的手……也会对着别人……
抬眼,毒辣辣的太阳,似在煎烤着我。我淡淡一笑,“好热,安福你带他们早些回去吧。”
安福小心的上前,“少将军,你没事么?”
“我有什么事?”我笑嘻嘻的反问。
“少将军你脸色……”
我打断他,笑道,“我定是有点中暑了。”
望向宋书清和红衣少年,我似笑非笑,“东宫的事,我不想管。只不过,若想重玥的太子位坐得稳,以后就注意点。今天是我看到,也没什么。若是皇上或是崔太傅他们几个元老看到,只怕……安福,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安福慌忙过来陪笑,“他二人行事鲁莽,多有得罪,还请少将军切勿动气。”
动气?我为什么要动气?我又岂会为他的男宠动气?
看宋书清一脸的谨慎,红衣少年一脸的惊恐,我笑得云淡风清,“不知者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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