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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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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我的脸色实在难看,重玥示意所有人退下,轻轻开口,“好了,知道你不想来,是我让他这么说的。”

别过脸,我深吸口气,淡然说着,“昨晚的事,证明军粮案十之八九是突厥人做的。如今,殿下是否相信水家是清白的?”

“溶儿,你该明白我的。若你是我,也会有那样的误会。”华丽的男中音似感慨似叹息。

“事情既说清楚,水溶告辞。”我貌似恭敬的说罢,转身就走。

“还有一事不明,请溶儿告知。”

我疑惑的慢了步子,“什么事?”

重玥唇角微扬,缓缓说着,“我好奇。昨夜塔乌特若不肯留下,今日你是否真的会杀一万突厥奴隶,血溅长安。”

我直视重玥,故意笑起来,“有何不可?”

重玥眯起漂亮的桃花眼,“溶儿几时变得这样冷酷无情?”我瞪了他,不说话。

“溶儿是跟我生气,故意这么说的吧。”重玥悄然笑了,过来执起我的手。

我皱了眉,“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总比口是心非好……”他笑颜灿烂若旭日东升,耀目的光芒直照到我心里去。

我忽地有点心虚。真讨厌,他怎么乐成这样?怎么看,怎么象一只刚偷到鸡的狐狸呢?

修长的手指,在我手心灵活的划着圈,重玥笑眯眯的说,“我知道,我的溶儿宅心仁厚,绝不会枉杀无辜。”

我一挑眉,“谁说我宅心仁厚,在战场上我杀人象切西瓜。”

“我知道,我的溶儿算无遗策,早料到塔乌特会自愿留下。”

我甩甩手,他却拉了不放,“谁算无遗策,我不过碰巧赌赢了而已。”

“我还知道……我的溶儿,也是喜欢我的……”

磁性的嗓音滑至耳边,我莫名有些慌乱,仿佛孩子做了坏事,千方百计掩饰,还是被大人发现了似的。

祥云绣纹,映得满目。他的温暖,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我猛地惊觉。不知几时,手腕被他扣紧,反绞在身后,他柔软的唇已印上我的脸颊。

本能的,右膝飞速上抬,撞向他的要害;无限真气流至腕间,霍然一震。如我所愿,重玥立刻放开我,退开一步。

我尚有些惊魂未定,不敢看他,只听他沉声问“为什么?”

勉强定了定神,我无辜的笑了,“殿下是问,塔乌特为什么肯自愿留下?是这样的。去年,水溶曾改装到过阴山,亲眼目睹塔乌特为救一个孩子,跳下冰潭,差点冻僵。试想,这样心存仁念的人,又怎会置万人性命于不顾?”

一口气说完,充斥全身的紧张情绪渐渐消散,我坦然看向重玥。桃花水眸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却不知是爱恋,还是愤怒。

“天色近晚,水溶要回去了。”我的直觉,速速离开是上策。

匆匆行至门口,眼前蓦地一黑,一股不可遏制的无力感瞬间侵噬了四肢百骸,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团大棉花。

依稀,有什么稳稳托起我,有人在说“我的溶儿……还是睡着了最乖……”
22、

“溶儿,”父亲着急的呼唤声。

“少爷,”锦素的哭腔。

“好吵……”我想把脑袋藏起来。

“醒啦!”欢天喜地的语声。

重玥美丽的脸越来越近;温热的什么轻抚我的唇;浓郁的麝香味环绕徘徊;有声音似真似幻,飘荡耳边,“溶儿最想做的是什么?”、“溶儿最爱的人是谁?”……

无数支离破碎的东西,随了强烈的恐惧感,呼啸着涌入脑海,我倏地睁眼。将军府,我躺床上,爹和锦素齐刷刷看着我。

“睡了三天三夜,总算醒了。”父亲乐呵呵的坐在床沿。

“我明明在东宫……发生了什么事?”蓦然察觉自己只穿了内衣,我冷汗直冒。

锦素柔声安慰,“没事,没事。”

父亲温言道,“你回来时,衣衫整齐完好,大夫也把过脉,没中毒。”

满耳“衣衫整齐完好”六个字,浑身没什么异样,我稍稍松了口气。可我怎么回来的?重玥为什么要弄昏我?我昏迷后,重玥做了什么?

思索间,就见重瑁冲进来,喜滋滋的嚷着,“溶弟要好好谢我!”

父亲笑着接口,“幸好你姑姑和瑁儿机警,听说你独个到东宫去,怕重玥暗害你,及时把你救回来。”

“溶弟,你不知道,我和娘去时,东宫的人硬说三皇兄不在。后来,娘说要商谈选太子妃的事,他才出来,说你玩累了,在客间休息。”重瑁眉飞色舞的望着我,“我就带人直奔客间,赶紧把你带回来了。”

“回来马车上,幸亏我细心,发现你嘴里含了个丸子。”重瑁越说越得意,“喏——,就是这个。还好我聪明,赶紧把它从你嘴里弄出来。好险,这肯定是三皇兄要害你的毒药。”

重瑁献宝似的把药丸给我,我仔细瞧了瞧。色呈黄白,嗅味甘甜,一般来说,不是毒药,是良药才对。莫非是重玥给我的解药?若不是重瑁多事,大约我会很快苏醒,不至昏睡三天三夜了。

不忍扫重瑁的兴,我笑嘻嘻的说,“多谢表哥出手相救。”

“不用谢,”重瑁咧了嘴,脸上乐开了花,“真要谢,你把锦素给我好了。”

这话大是意外,我吓了一跳,转眼见锦素低了头,嗔说“八殿下就爱胡说八道”,忽地想到近日我常和卫涵卿一起,倒忽略了她。

重瑁抓抓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就当我没说过。”又道,“溶弟,是锦素派人通知娘,我们才会去东宫救你的。锦素也算救你有功,你要好好赏她才行。”

“不是,是卫涵卿叫奴婢派人通知娘娘的。”锦素急忙分辩,却偷偷看着重瑁,俏丽的脸庞飞起一抹红。

几时起,重瑁管起赏赐奴婢的小事?又几时起,锦素看人会脸红?我纳闷的看看两人。

“卫涵卿这人也算难得。溶儿怎么看?”父亲笑吟吟的等了我的答案。

我忙转换话题,“表哥去东宫大概是什么时辰?”重玥轻易放我走,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大概酉时三刻。”

心下一惊,我记得到东宫时,还不到酉时,昏迷时最多是酉时一刻。一刻到三刻,半个时辰,足以发生很多事了。

重玥是否发现我是女子?他会不会利用这个,对付水家?女扮男装,若皇上高兴,不追究,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皇上不高兴,就是欺君之罪,狠起来甚至会株连九族的。

那天后来,重瑁又告诉我,经皇上教导,重玥已同意立太子妃。因此,姑姑将于八月十五,在城外东南的曲江池设宴。届时,诸贵族千金,凡适婚龄者均需赴宴。我的姐姐,水柔,也必须从洛阳赶回长安。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家静养,并收到了两份报告。

一份详实,一份简单,都是关于卫涵卿的。为求稳妥,我若查人,向来是交付将军府和玲珑阁的人分别进行。两方面的人彼此不通消息,这样才能保证讯息的真实可靠。

从简单的那份看,卫涵卿跟了舅舅深居简出,亲戚朋友均无人作奸犯科,算是身家清白。其余状况,有些查不到,查到的也无明显疑点。

而详实的那份,我想知道的每个答案,几乎都囊括在内。报告说,五陇阪一战的反间计,是武举期间,主考官战君在一次闲谈中,向卫涵卿等优异举子说起的。

两份报告,让我长长舒了口气。有时想想,即便他有点可疑又如何?只要跟他一起很快乐,我何必计较其他?我的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我又何必执着于完美无憾?

但每每想起重玥,我总有些心神不安,因为他这几天毫无动静。我猜不出那天,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是夜,我终忍不住换了夜行衣,掠至东宫。侍卫作息、换班的时间,我了如指掌,自然,我轻易的溜至东宫内廷。

经过花园,听到宋书清在和人探讨佛经。匆匆瞥去,那人僧侣打扮,黑肤大眼,想必是那个天竺法师。奇怪,为何我看这波达法师有些面熟?

不及多想,我继续深入,直奔书斋。小时候,我去过,重玥喜欢把重要的事记下,收藏在那里。

书斋里烛光明亮,我小心把窗开了道缝隙,窥视进去。重玥在书案前端坐,似在沉思。凝神望去,案上有张纸,却不知写了什么。

灯火的浅黄余晕,轻柔的描绘着重玥的侧影,清逸美丽得恍若神仙中人。我望了他怔怔出神,直到视线里出现另一人,才回过神来。

妖娆少年,翩然行至书案前,笑捧茶盘,“殿下请用参茶。”重玥没看他,只摆摆手。

少年到重玥身后,试探的把手放在他肩上,“让如意给殿下按摩,可好?”重玥不置可否。

如意?这是男子的名字么?我被他吓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如意的语声极悦耳,“殿下既舍不得水少将军,干吗放他回去?”重玥不语。

“他一走,殿下就看这几个字,看了好几天,如意真是不懂了。”如意好像在撒娇。重玥还是没回应。

半晌,重玥突地抬头,“你信不信人有轮回转世,有前世今生?”“嗯……应该有吧,佛经上说有,不过也说不准……”

重玥大笑起来,“你这算什么回答。”

如意忸怩着,“老老实实的回答啊。如意见识粗浅,有什么就说什么。”忽又有些兴奋,“殿下有难题,去问水少将军好了,反正他什么都知道。”

“你也觉得他是天纵奇才,无所不知?”

“是啊。”如意脱口而出,又忙掩了口,讨好的说,“不过怎么都没有殿下英明神武的。”

重玥随手把他拉到身前,摸了一把他的脸,“说实话就好,我不喜欢阿谀奉承。”

顿时,如意好似没了骨头,顺势软软的斜倚过去,“殿下从洛阳回来,十几天了,还没有……”下面的声若蚊蚁,我竖了耳朵,也没听清。

重玥婆娑了他的腰,掐了一把,笑道,“上次是谁一个劲求饶……”

“殿下……”如意红了脸,慢慢趴到重玥胸前。

“回去吧。我今晚不想。”重玥拍了一下如意的屁股。

如意退开两步,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如意知道殿下一心挂着别人,他就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殿下也兴奋。但殿下既然一时得不到,何必自己辛苦?”

我十分疑心如意说的与我有关。但我一动不动躺着,重玥有什么好兴奋的,我想破脑子也没弄明白。

重玥脸色一沉,冲如意勾了勾手指,如意垂了头蹭上前。重玥一伸手,扯落如意的腰带,再用力一拽,抓了他跨坐在身上,“你就想要这样?”

“我、我……”

“嗤嗤——”如意的锦衣被重玥丢到一边,重玥转而笑得恣肆,“既想要,等会就不能说不要,知道吗?”

我明明知道如意一丝不挂,不该看,还是忍不住偷瞟,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重玥的手,不知握了什么,又在捣鼓些什么,如意的身子如风摆荷叶,随着他的动作不住颤抖。

后来,重玥没有脱衣服。如意坐在重玥身上,扭动着上下起伏,白皙的长腿,纤细的腰,光洁的胸膛,精致的锁骨,鲜红的双唇半开,脸上现了无与伦比的妖媚娇艳。

心怦怦乱跳,热血澎湃,我慌张的收回目光。什么上面下面,红袖招的奇异声音,就是这样?!

屋内,粗重急促的喘息,伴了如意缠绵无比的浅吟低唱,重玥沙哑性感的嗓音,固执的冲击着我的耳膜。

“小妖精,里面好润滑,你是早做足了准备……”

“如意喜欢殿下……嗯……啊……”

“以后不准动不动说起溶儿!”

“是……啊……嗯哪……”

原来重玥可以和别人这样……抚摸婆娑,肌肤摩擦,四肢纠缠,亲密无间,无所不至……原来有人会这样向重玥邀宠……原来我不知道的事有很多……

望望漆黑的天空,我眨眨眼,好奇怪,明明是月朗风清,为何双眼会象上次一样,仿佛被烈日刺得灼热的痛?又仿佛被风沙迷了眼,磨痛到心里去?

夜风拂过,我隐隐听到身体里,有一头野兽在咆哮,挣扎着要冲出笼子,踏平、毁灭什么;又有谁在大声疾呼回头是岸。

不知过了多久,我蓦然回首,书斋已空无一人。静静的,走向书案,看清有张纸上写了三个大字——李世民。

李世民?我回家后,重玥看这个看了好几天?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那天在东宫到底发生什么?除了如意,还有宋书清,还有谁谁,东宫中还有多少重玥宠幸过的人,又有多少人等了他宠幸?就算再喜欢又怎样,在重玥心里,都算什么?

无数疑问在脑中如群鸟盘旋回舞,却寻不到可以安心栖息的枝头。

迷惘、疑惑、心悸、慌乱、冲动、羞愤、怨恨、……理不清的思绪在反复冲撞,挣扎,谁也打压不了谁,谁也无法排遣出谁,拥挤得要爆炸开来。

直到有人说“溶儿”,我才如梦初醒。看清周围,我站在自己卧房门口,卫涵卿站在我面前。

甩甩头,我笑了,“还好回来了。”

“怎么脸色这么白,”卫涵卿小心探了探我的额,“好烫,你发烧了。”天很热,我更热,他的手却清凉如水。

将脸贴上他的手,我环搂了他的腰,“涵卿,我要你!”

23、钟情

“溶儿,你怎么了?”卫涵卿醇厚的声音温存如昔,“话不能乱说的,知道吗?”

“我只会对你说。”我拉他进卧室,按他坐在床沿上。

我急切问,“你爱我吗?”卫涵卿含笑不语,拉我坐在他怀里,轻轻吻了我的脸。

用力推他躺下,我伏在他身上,“你有没有想过和我……什么上面下面?”

卫涵卿敛了墨眉,“溶儿,你今天有点奇怪……”

我打断他,“你只要回答有,或没有!”

俊脸恍若美玉生晕,卫涵卿说,“我自然是……”不等他说完,我已吻上他淡红的唇。我好想要宁静平和,直觉的,我知道他能给我。

“溶儿,你再乱动……会出事的。”卫涵卿一翻身,顿时变成他上我下。他小心的双臂撑了床,显然不想压着我。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任性的扯落他的腰带,吻上他的脖子,一路胡乱撕开他的衣襟。

“溶儿,我不想你将来后悔!”他的语声沙哑诱人。

“我绝不后悔!!”望了他,我因惊艳而眩晕。

素白棉质内衣,半掩半露,恰到好处的勾描出他刚健奔腾的线条。宽阔的肩,充满力度的腰,笔直修长的腿,配上光润亮泽的麦色皮肤,一切和谐完美的令人惊叹。

他的黑眸,注视着我,几许狂热,几许邪魅,似压抑似渴望。整个人无可遏制的散发着坚韧、傲气和无尽吸引力。原来男子的美,也能达到让人目眩神移的境界!

“涵卿……”莫名的口渴,我觉得他有点陌生,虽然是美好的陌生。

他缓缓低头,狠狠的吻下来。舌与舌的舞蹈,百转千回,热烈奔放。

着魔的、贪婪的,我抱紧他。感受他灼热如火的肌肤,温煦阳光的味道,我依稀知晓彼此厮磨的体内,渐渐充盈了勃发的爱欲,遥相呼应。

“溶儿,你真的不后悔?”

“嘤——”如置身迷乱梦境,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仿佛春临大地,花蕾终会应时节,娇艳盛放于暖风中;又仿佛化做灵蛇,与他在水中嬉戏,轻盈扭动、摇曳勾撩、纠缠不休……我不再是我……

当一切归于静默,我异样的酥软无力,只蜷在他胸前,懒懒的不想动;他搂了我在身侧,似乎也很享受这份相互依偎的静谧。

原来上面下面,就是这样。亲密的,融为一体,柔情万种,依恋缠绵。就算刺穿那一刻,甜蜜夹了无比痛楚,直透到心里去,但我知自己,绝不后悔。

“痛吗?”他忽而柔声问。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溶儿?”他紧张的捧起我的脸,“你哭了?”我摸摸脸,手上湿热一片,果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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