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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夜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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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母亲自和我来了扬州便再也不曾回过京城,就是因为……咳咳……”

黛玉连忙将丝帕递了上去,只见林如海一口鲜血咳了出来,黛玉大骇,就要起身叫大夫,林如海拽住了黛玉的手,“玉儿,你坐下,父亲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用叫人来,我这些话要细细的对你说,将来,将来怕是没有机会了。”

“父亲……”黛玉失声痛哭起来,听着父亲的话,心里越发的难过。

“玉儿,你母亲和我一直没有回京,就是因为你二舅母。”

黛玉听了大吃一惊,怎么会和二舅母有关呢?黛玉一向是个敏感的人,虽然看得出二舅母对自己不甚热情,但是却从来不曾短了自己的缺,怎么会和父亲母亲不和呢?

“你母亲还在闺中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个二舅母面慈心狠,不像个光明磊落的大家闺秀,所以年轻的时候没少得罪过她这个二嫂,你母亲那时年少气盛,事事争先,便惹下了了祸根。”林如海接过女儿递来的茶碗,喝了一口,接着说道:“玉儿,你本来应该有个哥哥或姐姐,但是,你母亲却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这怎么可能?您和母亲从来没提过这事啊!”

“是啊,你那时还太小,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怎么和你说?你母亲当年怀孕的时候就去信告诉了你外祖母,当时是赖大管家带了满满的两船的礼,你母亲很高兴,那王氏派了自己的陪房,对你母亲说,老太太亲手做了一件男婴的小外衫,在菩萨面前供奉过的,叫你母亲放下枕头底下,将来必定会生个哥儿。你母亲原本心存疑虑,那毕竟是你二舅母的亲信,可是对方却马上拿出来一封你外祖母写的信,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这件小衫的事情。你母亲便不再多疑,反为自己的老母亲亲手制衣而感动。可是……”

林如海说到了这里,黛玉便已经能猜到了大概,这个女孩子异常的聪慧,虽然还年少,但是却也能明白父亲的意有所指,只是不知道这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是二舅母?或是?

不,不可能,她不敢再想下去,黛玉告诉自己,就是怀疑任何人也不能怀疑自己的外祖母啊!

林如海看女儿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已是明白了女儿心中所想,这位天子门生,能得先皇的宠信,做了十几年的巡盐御史,哪能是个糊涂的呢?

他慢慢开口道:“玉儿,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当时出了事情,大夫就发现了这件小衣上面有一种淡香,孕妇常闻了便会滑胎,你母亲那时伤心欲绝,却也相信自己的母亲不会害自己,应该是她那二嫂干的,也因为这个,你母亲元气大伤,从那以后的几年不能怀孕,就是生下了你,也是个体弱的,你祖母也因为这个事心中郁郁,没多久就去世了。”

黛玉哪里能想到,这简简单单的寻常之物却成了害人的利器,“父亲,你告诉我,那到底是谁?谁才是真凶?”

“罢了罢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也不想再深究了,这件事就此烂在你的肚子里,一辈子也不能和贾家的人再说,知道了吗?我送你去贾府,也是无奈之举,你母亲走了以后,父亲已是无力再照看你,加上你外祖家又催的紧,我只好叫你去了。玉儿,放心,为父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一日安稳,他们必不敢加害于你的,因为他们还惦记着我林家这偌大的家业。”林如海说道这里,冷笑一声,似乎看惯了这等伎俩。

的确,十几年前自己还年轻,江湖阅历也不多,哪里是那贾府一干众人的对手,失去了孩子,却也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好了,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行了,自然要多多为女儿考虑考虑,难不成,将来自己一走,就叫玉儿被那群人生生吞了不成?

第3章 庶门子一人挑两房(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不说林如海父女俩如何,只说那前院里的贾琏贾二爷,这主仆几人被安顿在了前院的客房,便有小厮送来了浴汤,洗去一路的疲惫。那贾琏也是不急不慌,他知道,这一回林姑老爷必定是不好了,到时候就是自己大显身手的好机会,趁现在赶紧休息休息。

小厮伺候了贾琏梳洗,便悄悄的退了出去,不大一会,昭儿便进来回禀:“二爷,奴才刚刚出去打听了一下,这林府的下人果然是嘴巴严谨,不肯多说什么!”

“哦?那你是空手而归了?”贾琏皮笑肉不笑的斜眼瞧他。

昭儿一听,赶忙跪下,凑到了贾琏的脚边,就为贾琏按摩起腿来,谄媚的笑道:“小的做事,二爷放心,这林府的人嘴再严?难道还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小的给了那小管事的二十两银子,他什么事情都和小的说了。”

其实,这昭儿哪里认识什么小管事?只不过是院子里打扫的老婆子罢了,贾琏给了他三十两,让昭儿去打听打听林家的近况,昭儿说是用了二十两,其实只给了那老婆子五两,剩下的都进了自己的口袋,就这样,还乐得那老婆子喜不自禁,什么有用的没用的都说了出来。不过,你还别说,这昭儿还真听到了点儿重要的消息。至于多重要,就和贾琏能不能顺利的带走林家的全部家当有直接的关系了。

“快说,别废话。”

“是,是,是。小的听那小管事说,”要说昭儿也真是找对了人,若换了旁人,是必不能打听到什么的,那扫地的婆子本来也接触不到林家的老爷,但是她生来也是个爱说闲话的人,什么事情都爱打听打听,又会做人,时常帮那些小丫头子买些零碎的物件,小丫头们的闲谈便时不时的进了那老婆子的耳朵里,再加上她又是在前院的打扫,这林家来了人,她还是知道的。

昭儿于是将自己听到的东西拣重要的和贾琏说:“那小管事说,林姑老爷的身子恐怕是不中用了,大约也就是近几日的光景,听说这林家都已经开始预备东西了,这下人的丧服也都做了出来,急急忙忙的叫林姑娘回来,也是为了见最后一面。”

昭儿说道这里,贾琏的心才真正落了地,长叹一口气,复又舒舒服服的偎在了软榻上。

昭儿小心的觑着二爷的脸色,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二爷,小的还打听到……”

“听到了什么就直说,跟我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贾琏不耐烦的说道。

“小的还听说,这次不光是咱们荣国府来了人,就是,就是林老爷的本家也派人来了。”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震得贾琏心中大骇,“胡说,那林姑老爷家早就没了近亲,就是来的亲戚,也是五服之外,哪里算什么本家,你仔细打听清楚了没有?”

昭儿忙道:“小的就是怕误了爷的好事,所以细细的问了,那婆……那小管事说,是从苏州来的人,而且人还不少,都是姓林,当时就住在这前院的客房里,至于到底来干什么的,那管事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里面有个极尊贵的人,十七八岁的样子,人人都叫……”

贾琏面色狰狞,一把拽住了昭儿了领口,急切的问道:“叫什么?”

“众人都叫那人林少爷,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房的公子。”

贾琏心中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林家真的来人了。

临出京的时候,二太太告诉自己,那林姑老爷已经是没了亲人的,本家的亲戚都是出了五服,按理,只要黛玉不同意,也是不能过继子嗣的,到时候自己再用荣国府的威名吓一吓,给点小钱,只怕他们就走了,却是那林姑老爷母亲家还有点亲戚,据说在苏州也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姓姚,只是林家的老太太没了之后也不常走动。

当年林姑母在世的时候,林老太太也没少给脸色使,那姚家或多或少得罪过姑母,这也是后来不大走动的原因。

不过,若是姚家来人,自己也不怕,林姑老爷定是明白贾、姚两家孰亲,孰远!

只是现在来的是林家的一位年轻的公子,还是早就来的,这林姑老爷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是想打算过继一个?只是这年纪也太大了些,十七八岁,也已经不好控制了,若是找个三四岁的,到时候自己只说那孩子要林姑娘亲自抚养,一起接回了京城,最终如何,还不他们贾府说了算?

不行,自己要马上见林姑老爷,这事可得早定下来,免得再起风波。

再说这边林如海父女俩。

黛玉见父亲脸色越加的差,便想叫父亲休息休息,林如海拒绝道:“不,玉儿,你听我说,我现在还有点精神,赶紧和你交代了,那贾府来的人必定不会多等,恐怕正急急的找我呢!”

林如海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看的黛玉是心痛不已。“玉儿,现在我要说的话,攸关你一生的幸福,父亲为了寻了一位哥哥!”

“哥哥?父亲为什么这么说,咱们家不是早就没了近亲吗?”黛玉心中疑虑不已,她母亲早就说过,林家的祖宅在苏州,那边早就没什么近亲了,怎么就突然冒出了个哥哥?

“唉,这也是老话了,其实,为父当年还有个亲兄长,你的亲伯父!只不过是庶出的而已,你祖母一贯的看不上那庶出的长子,在他成了亲以后,便分了家,打发了出去,只不过我那庶兄认为分家不公,便惹得母亲大怒,后来两家人如同陌路,唉,其实这事不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向着母亲,的确是你祖母有失公允,只给了那庶出的长子一点点薄产,我那兄长也是个读书人,一气之下竟得了场大病,逝去了,只留下寡嫂和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儿,那孩子就是你的哥哥。”林如海至今对自己未能帮到哥哥而感到愧疚,虽说后来时时瞒着母亲照拂那孤儿寡母,但到底人已逝去,难再挽回。

“如今,父亲要不行了,所以就请了林家的族长,打算让你那哥哥继承了两家的宗祠,给我们这一脉留下个后代吧!”

黛玉从来不曾听到过这些辛秘,也从来不见这位伯父家和自己走动,想来积怨颇深吧!“都是女儿无能,若是身为男儿身,定能帮上父亲的大忙。”

“玉儿不必如此,我那兄长虽然逝去了,但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生前对我这个弟弟倒是很好,我那时正赶上进京赶考,所以没料到会出这样的大事,后来也曾寻到了寡嫂,想接她母子二人回来,但是我那嫂嫂执意不肯,也不愿接受林家的帮助,只靠了薄产养活了儿子。”林如海一顿,继而说道:“若是别人,为父断不会为你寻亲,但是我长兄家的独子却是个难得的人物。你那哥哥叫致远,字瑾瑜。”

黛玉听了只是心里默默的念着,瑾瑜,“楚辞中说,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想必我这位本家的哥哥应该也是个品行高尚的人!”

林如海赞道:“你所说不错,你这长兄今年十七岁,却在三年前就已经中了举,是苏州的案首,头名解元,十四岁的解元,那在江南也是屈指可数的,可惜,瑾瑜刚刚中了举,我那寡嫂便害了旧疾,不久便逝去了,瑾瑜为了母亲守孝没能参加第二年的春闱,我也是在最近几年才发现这孩子不是一般的人物,那时你刚刚去了京城,我便动了心思,想要大家多走动走动,就是为了玉儿将来有个依靠。”

黛玉当然明白父亲的想法,这女儿家的若是没个长兄幼弟扶持的话,将来也是个孤苦伶仃的命。

林如海看女儿深思的表情,复又说道:“玉儿,我原本想,将来指望老太太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就算散尽了我的家财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只要我的玉儿有个好的归宿就好,但是,现在看来,指望那贾府怕是白搭了,且不说能不能为了你的将来着想,就怕散尽了家财反倒是害了女儿的性命。”

“父亲这话时何解?外祖母难道还会加害我不成?”黛玉听了这话只觉得胆战心惊,不肯相信。

林如海且不回答,反倒是微微抬起上身,从床头那矮柜上拿出了一个红木雕花的小匣子,黛玉看得出这物件不是什么名贵的物儿,但却雕刻精致,似乎是有些年头了。只见林如海从腰间拿出把小铜钥匙,打开了小匣子。

“玉儿,这是父亲为你留下的,你以后要好生保管着,切不可交予他人。”林如海拿出来的竟是一叠厚厚的银票,“这里面是二十万两的银票,父亲交给你,以防万一,父亲为官多年,虽说不上清廉,但是扪心自问,也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祸事,为了先帝爷在这江南揽钱,这些是先帝私下留于我的。”

第4章 庶门子一人挑两房(下)

林如海将小匣子重新装好,递交给了黛玉,“这只是父亲一部分的家私,剩下的大部分,父亲已经交给了瑾瑜,那是整整八十万两,加上若干的房产地契,我和瑾瑜已经说好了,他并不过继到我的名下,只是将来若生下了子嗣,便承了咱们这一房,即便是庶出的孙儿,我也是应允的。”

“可是这样,到底委屈了父亲。”黛玉叹道,父亲为了自己竟然让步到了如此的地步,实在让人心酸。

林如海重新倒在了床榻上,摆了摆手,笑道:“父亲看人是准的,你这个哥哥虽说年少,但是玲珑剔透,这第一,他年少得志,师从尼山书院的山长沈先生,那沈先生是先帝爷幼时的伴读,定威侯家的子孙。咳,咳……沈先生早就不收嫡传弟子了,只是安心的做着尼山书院的山长,可是却在五年前收了瑾瑜,说是做关门弟子,当时我们这些人闲谈的时候还说,这孩子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儿?竟是得了他老人家的法眼,果然,那年就得了案首,我也是看了那文章,写的真真的好。”

林如海说了太多的话,已是有些力竭,但还是勉强撑着,“这第二,我看那沈先生虽说文笔极好,但是性子有些严谨,可是瑾瑜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和苏州那些世家子弟相处极好,我虽在扬州,却也是清楚的,更难得的是,这些世家子弟却不是些纨绔子弟,与他相交好的,也都是些干练的人物,咳,咳,第三,瑾瑜年仅八岁的时候便开始接收家中的生意,原本分给我那兄长的只是两件粮铺,瑾瑜外家给他母亲陪送的是一间丝绸铺子,一间成衣铺子,就是几年的光景而已,现在这生意越做越大,那苏州城里到处是他们家的生意。”

黛玉心中好奇,她虽说身在深闺,却也知道世事艰辛,赚钱的买卖谁人能不眼红?于是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哥哥年少,难道竟无人打他的注意不成?”

“这怎么可能?那时候瑾瑜还不曾到尼山书院读书,只是依附在林家本家的宗学中,但他却和苏州的东平侯府世子交好。东平侯娶得的是先帝的七公主,虽说不是个得宠的,但是到底是也皇家的血脉,嫁到苏州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界儿,谁都要给个面子,世子爷一发话,谁还敢和瑾瑜过不去!不过,据我所知,瑾瑜家的生意,东平侯府也是有份子的。”林如海在这两年陆续得到了林致远的一些消息,也不由得佩服这个少年,换成了是自己,怕也定然是做不到这些的。

林如海似乎有些困倦了,只好闭上双眼养养神:“我曾经多次写信给你的外祖母,希望她老人家能给你在京城寻一门亲事,毕竟那时看来,你也只有他们贾府这一脉的亲戚了,若是留在了扬州,或是回了苏州,将来也没个近亲照顾着你。”

黛玉听到了这里,不免有些害羞:“父亲说这些干什么,我还小,还想多孝敬父亲几年。”

林如海听了女儿的话很是欣慰,但是却又感到无限的辛酸,自己明白,大限已到,哪里还能陪着女儿呢!不要说将来看着女儿出嫁,就是欢欢喜喜的过了今年的这个大年,似乎都是一种奢望吧!

“玉儿,父亲要早为你打算,所以,你只管听我的。咳,咳,我本来想着,若是你外祖母还能念着你母亲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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