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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夜话-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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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孙姚承允的身上。

工部尚书虽然应了皇上的话,可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瞄向林致远,心想:这孩子要是归到自己的工部该多好?

“咳,陆大人,瞧什么呢?”皇上故意重重的一咳,众人都往工部尚书那里瞧。

工部尚书忙扬起笑脸,夸张的说道:“臣这不正瞧新科状元、榜眼嘛,都是一等一的好青年。”

皇帝嗤笑道:“这可是大实话,你再问满朝的文武,难不成只你一个人看出来了?”

工部尚书年少的时候曾做过皇帝的伴读,要不然也不会平步青云,要说皇帝的伴读并不少,可是只这位陆大人最得皇上的心,有什么好事儿都不会落下他,所以二人说话,也有着一种叫人羡慕的亲密。

工部尚书皱眉苦笑道:“皇上,臣这不是家中尚有三位待字闺中的姑娘嘛?我们家夫人知道今日是新科进士上殿,特特的嘱咐了我,叫我擦亮眼睛,好生的瞧着。”

说罢,还极应景的瞄向林致远,脸上的表情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文武百官一听工部尚书大人的话,也反应过来了,忙跟着奉承皇上,喜得栋梁。

谁家还没个待嫁的女儿,就算不是亲生的,侄女、外甥女总有吧,要是能和一甲前三人结亲,怎么说也能为家族添加个新助力。

皇帝大笑:“好你个老陆,把主意打到我的门生头上了,你们家的闺女要是好,我就亲自给她做媒,要是太闹腾,我可舍不得将这些好青年做你们家女婿。”

“谢皇上恩典。”工部尚书是典型的见杆往上爬,有旁人羡慕的不得了,就恨自己嘴慢了一点,叫陆家占了这个先机。

第184章 右都御使当朝发难

陛下赏赐的玉牌,是对一甲三人的隆恩,有了这玉牌,和文武大臣们进宫面圣时的腰牌是一个道理,然而,能进宫的大臣至少也在从四品以上,进翰林院的状元榜眼们,不过是六品、七品。

姚承允接过了玉龟的牌子,小心翼翼挂在腰间。皇帝越过了林致远,来到左侧榜眼郑晏的面前。

“郑晏?扬州的案首?”皇上点了他的名字,“你在何处读书?师从何人?”

郑晏脸色发白,不是惊吓住的那种,而是天生的一种白皙,隐约透着一种病态美。他与姚承允的身量相仿,但是骨架极单薄,倒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回禀皇上,臣幼年读书于安康的青莲书院,师傅乃是一名隐士,从未踏出过山野,更未博取过功名。”

皇帝一扬嘴角,心道:这郑晏和林致远还真是两个极端,一个师从名门,一个连书院的名字自己都未听过。

皇上没听过,可是站在一旁的林致远却不能不提起精神,青莲书院……他还是在老师那里听过这个名字,当时先生便称赞,说安康乃是名山秀水之地,青莲修士选了这么个地方建造书院,出来的学生也必定会大有作为。

皇帝问道:“你在京城可有同朝为官的师兄?”

有些人心中不屑,认为皇帝纯粹是多此一举,那青莲书院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才有这么一个郑晏中了榜眼,消息传回去的时候他的老师指不定怎么炫耀呢。

郑晏回道:“回禀陛下,有。”

皇帝不看郑晏,反若有所思的睨向林致远,“哦?都是何人?”

“户部文大人,礼部明大人,工部马大人……”

一开始,六部的尚书们都不在意,可是当郑晏说道第十个人的时候,大家的脸色开始挂不住了。直到郑晏报完,细心的人数过,与他同朝为官的师兄竟有二十三人。更奇怪的是,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在正五品的级别之上,除了兵部空缺,不需要文职,其他的五部没有一个落下。

这代表了什么?

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书院,忽然出了这么多五品之下的小吏,而且年纪都在三十开外,正是大展拳脚,有所作为的年纪。

十年后,要是这帮人得势,朝廷上是什么格局,几位尚书大人谁都不敢保证。

几百人热热闹闹的大殿上,这几位竟然开始冒汗,偷偷打量着皇帝,皇帝似乎听的很仔细,一边听一边点头,有时竟然能说出某位小吏的成绩,顺便夸赞几句。除兵部尚书,五位大人的心慢慢放回原处,这才是他们万岁爷的性格,怎么会叫身边来个不知名的小辈?一定是查的清清楚楚。

不过郑晏的一席回话,也叫剩下的这些进士、同进士们再不敢小觑,暗暗揣摩他的来历。

皇帝同样赏赐了他玉牌,刚一站到林致远面前,还没等开口,就听文臣之中有一人说话:“启禀万岁,臣有本要奏?”

大家望去,是都察院的右都御使吉大人,皇帝不甚愉悦的问道:“爱卿何事?明日早朝再议。”

“陛下。”吉大人忙道,“臣此本专奏今科状元林致远,望陛下容臣详禀奏,以免叫小人得势,为害朝廷。”

底下“嗡”的一声,也顾忌不上这里是什么地方,人人窃窃私语,左都御史缓缓垂下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任凭右都御使做那跳梁的小丑。

大太监戴权没有叫人察觉的往后挪了半步,拉开了与皇帝的距离。

“吉坤,你可要想清楚,你虽然是御史,督查百官的一言一行,可是,今天是我大宴群臣的日子,你不要好生坏了朕的心情。”皇帝说完,背着手转身回到了御座之上,戴权细眉一皱,弓着背,捧盒亦步亦趋的跟上。

吉坤往前站了两步,从文官的列队中闪出,“皇上,臣得知,今科状元林致远与会试主考官佟大人私交慎密,曾送去一幅名贵字画,乃是徽宗的墨宝。陛下,此子并无真章学识,乃是投机取巧,才能跻身一甲,陛下万万不可叫此等小人进朝为官,以免耽误了江山社稷。”

话音说道最后的时候,右都御使几乎是声泪俱下,很有点死谏的感觉。

皇上一手点着黄金宝座,沉声问道:“方大人。”左都御史忙出列:“陛下。”

皇帝问道:“你和吉大人同为都察院的二品御史,他得到的消息,你也应该知道,是不是?如果早了解此事,为何又不前来禀报?你可知罪?”

左都御史吓得跪倒在地,忙辩解道:“皇上,臣虽身为都御史,但与吉大人一向是分工而治,消息如此突然,吉大人并未与臣说过。”

皇帝重重的拍打御座扶手,恨道:“我养你们这些人何用?何用?佟太傅,你来说,吉大人所说是否属实?”

“皇上,”佟大人并不着急,气定神闲的说道:“林状元确实送了臣一幅字画,不过……”他瞧向右都御使,正好与之相对视,“不是什么名贵的字画。”

右都御使未等皇上说话,冲着佟太傅嗤笑道:“佟大人,当着万岁爷的面儿,你可要讲真话,徽宗的墨宝还不是名贵的字画,莫非要叫林致远送你王右军的《兰亭序》才叫得上是名贵?据我所知,佟大人此番会试,收到的礼物不下百件。老大人如何当得起皇上对你的一番信任之心?”

当中站着的三百名学子中已有人开始脚底发软,两腿打颤,这些人可都往佟府送过东西啊,小到节礼吃食,大到字画古玩……佟家当时是一点没拒绝啊?

怎么现在来了个吉大人开始发难?

陛下会不会生气,就此免了此次恩科?

众人正内心惶恐时,佟大人笑道:“吉大人的话叫老朽愧不敢当。画作嘛,虽然不乏名贵之作,但是老朽阅卷时绝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从未因对方送来名画便高看一等,况且……会试大考前,老朽便将所收之礼写成了单子献给陛下过目。”

右都御使原本是要接画作之事发难,没想到佟太傅反将一军。

“至于,林状元送的礼物嘛就更不值得一提了,也因为这个,”佟太傅向皇上一拱手,“臣向陛下呈递的礼单子里并没有写上林状元所送之礼,这事儿要想还老臣的一个清白,还是由林状元亲自来说比较好。”

皇帝沉声道:“林致远,你来说。”

一身红袍的林致远在今儿是最为扎眼,早有人打算看热闹,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林致远一施礼,说道:“回禀皇上,右都御使大人所说一半属实,一半却是冤枉的小臣。”

皇帝,方大人,吉大人同时挑眉,好一个林致远,看来是早有所准备,刚刚皇帝只说这二人同为二品御史,并没讲清楚谁是左谁是右,然而,林致远脱口便讲清了二人之间的分别,叫人不能小觑。

皇帝问道:“你如实说来,要是吉大人有半点冤枉你的意思,朕替你做主。”

“陛下,臣年幼丧父,是跟着母亲长大,母亲虽家世贫寒,但从不敢耽误臣的学习,幼年进家学,少年跟随沈大人在尼山书院读书,母亲常常鞭策小臣,要做忠君爱国之人,万不可坏了品行,做些鸡鸣狗盗之事。这几年,臣攒了些小钱,家中也添置了几件古玩器物,但大多是还是友人相赠。”

皇帝接道:“朕有件寒玉暗香鼎,听说还是打你那里来的?”

林致远忙回道:“承蒙皇上喜爱,它也是当年友人相赠,所以,陛下想,当日小臣不过一介布衣,依旧在姑苏书院读书,一些器物的相送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交际了。”

林致远的话有点狡辩的意思,不过就是有人吃这一套。

工部尚书马上附和道:“林状元所言不假,陛下,江南富庶,读书人又多,送些字画为礼也算不得什么。”

皇帝一直沉着的脸稍有笑意:“看来陆大人是迫不及待要与林家结亲了,如此想着状元公。”

一句玩笑话,化解了林致远的少许危局,右都御使正要继续发难,林致远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

“陛下,小臣从未进过京城,半年前来的时候简直像个愣头青,师傅临行前曾嘱咐小臣,进京时候要拜访当世大儒佟太傅,请佟大人指点一番功课。小臣便想,老家的习俗是初次登门要送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朝南北相通,这礼节上,想来也是一个道理。可是……送什么便成了难题,好在佟大人爱画之名享誉京城,小臣本想送一幅自己的拙作,然而实在拿不出手,又怕佟大人以为小臣是要巴结贿赂,所以,只好送了一幅……”林致远话音一顿,先看向皇帝,继而转头,对视左侧的右都御使,“赝品。”

这“赝品”二字就好像个闷雷一般响在吉大人的头顶,“胡说,你这厮纯属信口开河,难不成以为我们都察院都是傻子不成,只要一查,必定是要找出你说谎的罪证。”

吉大人忍住怒火,说道:“我劝林状元好生的招了,免得陛下震怒,有你的苦头吃。”

第185章 徽宗赝品巧解难题

为什么右都御使会抓住林致远紧咬不放,那前面的一句话几乎是要撕破脸皮?说来说去,还不是忠顺王在作祟,右都御使是一早投靠了忠顺王,皇上可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他明明知道吉坤可恶,却不能收拾。

右都御使仗着忠顺王得扶持,一步一步的在探皇上的底线,这次当朝状告林致远,就是忠顺王众多谋士商量后的结果。

吉坤不过是马前卒,而且是个极不称职的马前卒。

他一听林致远说“赝品”二字,先是不屑,后想到佟太傅这个老狐狸,既然敢说,莫非是心底早有准备?又扭头去看。佟大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既不答话,也不看林致远。

右都御使的心里渐渐产生了一种不对劲儿的感觉。但此时,在金銮殿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问:“林致远,你说自己所送画作乃是赝品?谁能作证?”

林致远笑道:“不知右都御使大人可知我送的画作名唤如何?”

吉坤不是正经的进士出身,靠着家族的隐蔽,加上忠顺王的暗中帮助才到了今天的位置,打小就是个纨绔子弟,哪里知道什么画作不画作的?吉坤就听说,徽宗的画值钱得不得了。

“我管它叫什么,反正是徽宗的便是。”

林致远淡淡的说道:“陛下,礼部尚书大人最通此道,小臣说出来,想必尚书大人能略为右都御使解疑。”

礼部尚书原本在瞧热闹,怎么忽地的就扯到自己身上?这鉴定画作,满朝文武里自然当属佟太傅叫上他,岂不是要得罪忠顺王?

礼部尚书正要找个借口推了,谁知皇上点头道:“这主意好,林致远,你快快讲来。”

“是,皇上。小臣当日所送之物,乃是徽宗时期的《芙蓉锦鸡图》。”

吉坤不明所以,望向礼部尚书。

尚书大人苦笑,只能解释道:“吉大人,没看到原作,老朽不敢善做定断,但是……若真是《芙蓉锦鸡图》,那上面确实盖着徽宗的章。”尚书大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吉坤开始抑制不住自己脸上的喜悦。颇得意的看向林致远和佟太傅。

“可是……”礼部尚书借着说道,“林状元的话也没有错,这《芙蓉锦鸡图》还真是‘赝品’。”

右都御使不信,说道:“尚书大人,你刚刚还说,那上面盖着章是徽宗的。”

礼部尚书暗道:哼,年轻的时候不好好的读书,现在出丑,待会儿有你好瞧的。他一想到自己马上便要归家荣养,罢了罢了,得罪忠顺王就得罪吧,反正还能有几天打交道的时候?

于是尚书大人说道:“《芙蓉锦鸡图》是徽宗时期宫廷御画师仿照皇帝的笔法,臆造出来的新作。徽宗见了甚是喜爱,便盖上自己的印章。虽说是宫廷里出来的东西,但确不是徽宗的真迹,恼不得要说它是‘赝品’了。”

林致远笑道:“多谢尚书大人解疑。”他转向皇帝,说道:“陛下,小臣送这幅画,不算是违制吧?”

右都御使在旁边几乎没气厥过去,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怪给自己消息的家伙是个废物,只说是徽宗的画,可是没告诉自己那是别人仿的啊?现在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参林致远?礼部尚书说的是明明白白,那东西本就是臆造品,根本做不得数。

还好他没有轻举妄动,右都御使当即换了一张脸,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是一场误会。陛下,既然林状元并非贿赂,臣愿意当众道歉,是臣过于鲁莽了。”

吉坤能屈能伸,这是林致远始料未及的,二人同时看向皇帝。

“林致远……既然吉大人愿意与你道歉,你意下如何?”

球被踢到了自己的脚下,林致远能说什么?难道还未进朝便要与都察院为敌?这实在不是明知的选择。林致远答道:“不敢,右都御使大人兢兢业业,有所怀疑乃是本职所然,小臣不敢心存它念。再者,右都御使大人是小臣的前辈,小臣尚有许多地方要向大人讨教。”

“好,”皇帝笑道:“众位莫要看我们的状元公年纪小,不过,心胸甚是朗阔。吉大人,你晚上好好的读一读林致远的殿试试题,便知道这小子不是浪得虚名,头名状元的称号,他配得上。”

皇帝拿起戴权盘子里的锦鲤玉佩,召唤林致远来到近前:“朕封你为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特赐宫中任意行走。”

前者封赏是历代状元的归宿,后者这个“任意行走”,可就不是等闲人能得到的。皇上对林致远的宠爱已经渐显,二十年后朝堂之上又是谁在掌权,可初看端倪。

新科状元有御前打马一说,身披红绸,跨上汗血宝马,在御林军的陪伴下开始在京城重要街道巡行,余下的几百人就在皇上的主持下开御宴,今日的主角是这些进士,所以文武百官识相的坐在了最末的位置上。

关系好的便亲密些,关系疏远的也有人互坐对面打擂台。

刑部尚书的大儿子趁无人注意坐到了父亲身边,端起酒壶为其斟酒,轻语道:“父亲今日是怎么了?频频为新状元说好话?难道真是打了两家联姻的主意?”

青花小酒盅只有拇指大小,里面的酒被温过,喝进去暖人心房。刑部尚书低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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